「這不可能!該死的,只是什麼技法!」洪家之主如同末日來臨前的生靈,玩了命地在黃光中掙扎,巨大的力量讓黃光一陣震顫!
可是陳林手一指,頓時那山岳大印,又射出一道黃光,頓時洪家之主頓時動彈不得了。
一直以來微微眯著眼楮,毫無所動的執法長老,感覺到這火焰的力量,刷地睜開了眼楮,皺著眉頭,面色凝重地看著陳林手中的火焰。
並且手一揮,這執法長老在屏障外又加了一道防御,很顯然,他覺得之前的屏障可能會被這火焰打破!
一直以來,上清境的修士決斗,大都是使用這一道屏障,除非是兩個十重的修士,並且懷有重寶,執法長老才加上一道陣法。而今,看到這淨世之焰,執法長老居然也加上了一道,這在七重八重修士決斗之間,從未有過。
「那是什麼?為什麼執法長老會加上一道防御陣法?」
「不清楚,這種情況只在太清境之上決斗時才出現。」
陳林的父母在陣法外焦灼地站著,也不知道兒子手中的是什麼東西。
「洪家之主,當時可是你說的,若是被我擊敗,就再也不過問洪月嬋。」陳林說完話,也不等洪家之主回答,便手腕一甩,將這淨世之焰丟了出去!
倒不是陳林不想等回答,而是他控制不住手中的火焰了。
這淨世之焰一出手,悄無聲息的劃過虛空,沿途連一點點風聲都未曾帶起,也沒有在空中帶起漣漪。
然而,就是這般輕飄飄的姿態,卻讓洪家之主感覺頭發都豎了起來!
洪家之主萬分想逃,但是身子卻被黃光牢牢定住。
頓時,這淨世之焰與洪家之主外面的風月法袍接觸上了。
「嗤!」
好似燒紅的烙鐵掉進雪堆中。
風月法袍外面張揚的光亮,瞬間被這淨世之焰燃燒掉,幾乎是沒能阻攔分毫。
淨世之焰依舊前進,很快便來到了風月法袍的本體所在。
風月法袍仿佛是塑料做得一般,頃刻之間便軟了,接著便融化了。
洪家之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法袍一破,頓時他感到了灼熱針刺般的炙烤感。
接著便是一股剜心般的劇痛傳來。
「啊!」
洪家之主劇烈地慘叫起來!
「噗通!」
洪家之主的身軀一歪,直接暈倒在了台上。
而他的肋下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窟窿,窟窿旁邊的血肉更是焦黑,並且冒出陣陣青煙。
「天啊,幾乎就是秒殺啊!洪家之主甚至沒能打到陳林一下!」
「這陳林委實有些強悍啊,寶器在手的洪家之主,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挺不過去!」
在旁觀看的人,紛紛地吼道,這場戰斗,他們感覺實在是太快了。
陳林的父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對兒子有信心,但是怎麼會不擔心呢。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俱是笑容。
這淨世之焰在前世,也是陳林的慣用招數,洪家之主如何能夠抵擋!
陳林暗暗點頭,對這淨世之焰的威力,比較滿意。
「你們快看,那朵火焰並沒有熄滅!」隨著他的吼聲,大家才注意到,那淨世之焰穿過洪家之主,卻沒有止步,依舊在輕飄飄地走著,很快便來到第一層屏障前!
這屏障自然比起那不堪的風月法袍強悍了許多倍,以往即便是上清境九重十重的人物交手,這屏障也足可以罩住一切波動。
可是淨世之焰燃燒到之後,頓時這屏障發生了劇烈的抖動,仿佛地震中的雞蛋殼一樣。
淨世之焰仿佛一個鑽頭一般,依然在不住地磨燒著屏障。
「難道陳林有這本事?能夠一招將屏障打破?那他豈不是超過了清境十重?」
「即便沒超過上清境十重,也絕對超過九重了,這怎麼可能?!」
這時,嗤啦一聲,淨世之焰熄滅了,而此刻那屏障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如果淨世之焰再存留片刻,絕對回家將其擊破!
「這樣才對嘛,不過這樣的強度,也差不多與九重修士拼命一擊差不多了,洪家之主怎麼能是人家的對手。」
「嗯,這陳林厲害是厲害,但還是沒到逆天的程度。」
這些人一路紛紛,唯有執法長老的眉頭皺起,有些迷惑地看著還殘留下的屏障,之前按照他的估計,是很有可能將這屏障擊破的,否則他也不會仿佛第二道陣法。
這些人哪里知道,陳林乃是故意讓淨世之焰熄滅的,否則太出風頭,可不太好。
如果不是這洪家之主非要奪走洪月嬋,陳林也不會與其大動干戈。
執法長老有些迷惑,但是看洪家之主躺在地上,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不敢怠慢,急忙撤掉陣法屏障,伸手將洪家之主撈起來。
而陳林剛想離開,卻想了想將那青鱗黑紋劍撿了起來,之前洪家之主暈倒,這劍便掉落了下來。
之前陳林不打算拿這劍,因為按照規矩不能拿,但是見執法長老和洪家之主都走了,自己不拿,被別人拿走了,說不定會幫別人背黑鍋。
而且這次這次把洪家之主擊成重傷,三五個月無法動彈。洪家的老祖宗恐怕會找自己拼命。那可是上清境九重,臨近十重的人物。
若是留著這劍,被老祖宗拿回去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所以陳林手一招,收了這劍。
不過陳林心中也暗暗警惕,最近還是不要出城的好,在城中洪家的老祖宗,可能還不敢動手。
不過陳林也沒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執法隊上,無論是前世的慘痛教訓,還是兩日前的事故,都說明執法隊也不是萬能的,充其量起個威懾作用,低等家族可能還十分懼怕,高等家族,就不好說了。
陳林一出來,陳林的父母立刻迎了上來,連連道︰「林兒,下次你可不能這樣了,可得和我們先商量商量,要不然實在是讓我們擔心啊。」
陳林嗯了一聲︰「我有把握,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大膽。」
就在這時,從城中忽然騰起了一道青光,接著速度極快地向這里趕來,幾乎是眨眼間,便來到了恩怨台上。
青光一頓,從空中跳下來一個老者,須發皆白,步步生風,威武非凡。
「小畜生,就是你傷我兒子?誰給了你這狗膽?」
這老者一下來,立刻將目光鎖定了陳林,雙眼中向外噴射著憤怒的火焰。
陳林一頓,暗暗心驚,這老者的修為他已經有些看不透了,這說明,起碼也是遠遠超出了上清境第九重,甚至就在第十重的邊緣徘徊。
來的好快,陳林心中警惕,臉上卻不動聲色︰「想必這就是洪家的老祖宗,洪月嬋曾經的爺爺了?」
「不錯,正是老朽!」老頭傲然道。
旁邊的人,正要散開,但是看到洪家老祖宗,頓時又圍住了恩怨台。
「咦,這不是洪家的老祖宗,傳說中,他曾經救過耶律楚的性命,耶律楚飛黃騰達之後,對他照顧有佳,否則憑他的資質,是達不到現在的境界的。」
「不錯,這事老一輩的都知道,這老頭可是撿了個便宜,踫巧在耶律楚年幼時救了他一命。」
「很早以前耶律楚就是太清境的高手了,最近幾年,已經很少見到耶律楚,現在不一定是太清境幾重了。」
「是啊,耶律楚修煉的速度,那是相當的驚人,當時城主都被震驚了。」
「且看看,陳家小子如何對付這個洪家的老東西。」
洪家老祖宗說完話後,盯著陳林,道︰「小輩你傷我兒子,奪我寶劍,來來來,咱們恩怨台上走一走。」
陳林嘿嘿一笑︰「剛剛打完你兒子,現在累了,改日吧。」
陳林自然不傻,這老頭一身修為比他高出兩三重,和他打實在沒勝算。
洪家老祖宗一愣,接著仰起頭,幽幽道︰「都說你自從昏迷後醒來,未嘗一敗,我還以為你是個男子漢,但是現在一看,也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哈哈,不錯,我是貪生怕死,不過你怎麼不說說你以大欺小,比我高出兩個輩分,現在我剛剛比斗完,變來找我決斗,我不答應,還處心積慮的嘲諷,你有什麼可自豪的。」
陳林朗聲說出一段話,接著帶著父母,直接飄下恩怨台。
洪家老祖宗一愣,他沒想到陳林居然一點也不受到激將法的影響。看到陳林飄下台,頓時大喝道︰「你給我站住!」
接著身形晃動,直接攔到陳林三人身前。
「要走也可以,把寶器青鱗黑紋劍以及我兒療傷的費用拿來。」
陳林眯起眼楮,然後將手探入了儲物袋中︰「寶器青鱗黑紋劍,在打斗過程中被我損壞,已經斷成兩截。至于你兒子之前已經簽訂了契文,生死各安天命,能活著已經是他的運氣了。」
「什麼?你休要胡言亂語,寶器怎麼會損壞?!」洪家老祖宗雙眼冒火,瞪著陳林︰「你說壞了,那兩個劍身在何處?」
陳林呵呵一笑,接著將手從儲物袋中抽了出來,手中拿著的正是兩個半截的青鱗黑紋劍︰「喏,你看看吧。」
說著便將兩個斷劍,扔向了洪家老祖宗。
陳林怎麼可能把這寶器還給敵人,那不是自掘墳墓,所以剛才立刻施展手段,將這寶器弄斷。
洪家老祖宗看到斷了的鎮族之寶,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