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鐵頭掏出手槍的瞬間,臉色立即變了,隨即兩抹血絲自雙眸濺出。他的眼珠上面各自插住了兩枚銀針,眼珠上的苦水猝然濺出。他這眸子是廢了。
啊啊。鐵頭口中狂叫,如發瘋的老虎,手槍發瘋的亂射,三顆槍彈咆哮的在大堂中飛舞。為時已晚了,笑面狐狸徐志文早已縱到了他身後,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發瘋。
「笑里藏刀。水霧帶針。狐狸,你夠陰損的。」門外朗然傳出殘狼的聲音,他跨步進入大堂,長發飄蕩。
「狐狸不陰損,就不是狐狸,以後這水槍夾帶銀針的槍支要大量加工制造了。哈哈。」蠍子跟在殘狼之後,大踏步進入,打著哈哈。
「哪里。小弟是因為手腳功夫淺陋,不得以才想出這麼個辦法,傳出江湖必定要說是下三濫手段了。我若有二位兄長那般高明武功,就不需這麼做了。」徐志文笑嘻嘻的道,以言擠住殘狼和蠍子。
「嘿嘿。」蠍子笑了兩聲就不說話了。殘狼卻正色道︰「狐狸,你這笑里藏刀的本領可不要用在我二人身上,我二人可收受不起。」明顯是笑語,可他說得一本正經。
「嘿嘿,殘狼兄說笑了,小弟那敢?呃,鐵頭幫部下都搞定了,死傷多少人?王進、鐵崢、高旭他們三人呢?」說到這個問題,他也就一本正經了。
「嘿嘿,蠍子、殘狼聯手,當然他們除過……被點穴還是點穴。哪有死亡可言?不過王進和高旭殺了不少頑抗份子,現在他們也該聚攏了。目前鐵頭幫屬下差不多都擺平了,唯有這家伙的大弟子鐵頭和格殺部的鐘路不知所蹤。」蠍子陰沉沉的道,說著手指還在發槍亂打的鐵頭。
「狐狸,會主和雷虎何去了?以我看,鐘路和石頭都去對付會主了。」殘狼突然發話問道。
就在這說話的當口,鐵頭霍然轉身,狂猛的射擊了起來。三顆槍彈同時就襲向了殘狼三人。鐵頭眼楮雖瞎,但耳力不弱。
「靠,真要命。狐狸,人家的這槍要比你的那破水槍厲害得多了。這估計要值三四萬銀子。」蠍子從旁邊閃開,口中嚷嚷道。殘狼和徐志文同時閃躲,殘狼的身子拔起空中,對著鐵頭的肩頭狠狠踢出。徐志文一邊躲閃,一邊道︰「嘿嘿,我的破水槍雖然價值低廉一點,但卻實用得很。」
啪。殘狼的凌空一腳就踢在鐵頭肩頭,猝然就將鐵頭的身子踢得靠在盤龍大椅上,口中哇的就吐出一口鮮血。殘狼這一腳用的是暗勁,表面沒有踢斷鐵頭肩骨,但是卻用暗勁傷了他內髒經脈。
「以我看,還是殘狼兄的神腳厲害。呃,再給他補一腳,廢了他的雙臂,然後再讓他交出鐵頭幫的幫主令牌。」蠍子陰沉沉的道,他的計謀也委實夠損的。
但就在說話中,鐵頭的手掌猛然按在盤龍大椅的一個黑色按鈕上面,只听嘩啦啦的一聲,整座大堂都為之顫抖。殘狼、蠍子、徐志文三人神色一稟,誤以為鐵頭的盤龍大椅上面安裝了爆炸的設備,三條身形電閃般縱出了大堂。
夜色漆黑,繁星滿天,殘狼三人此刻心情才鎮定下來。縱出大堂,大堂卻再沒動靜了,別說是爆炸,就是屁大的事也沒有發生。把眼望去,大堂中哪里還有鐵頭的影子?更奇怪的是那座盤龍大椅也不見了。鐵頭和盤龍大椅貌似都入地了。
「這……人呢?」蠍子詫異的問道,眼神莫名古怪。依他們的目光眼力,大堂中任何一角就是藏了一只螞蟻也能夠看到,更別說是人了。
沉思一下,徐志文臉上疑惑之色頓開,點頭道︰「我明白了。二位兄長可否還記得上次狂鷹起飛的那座密室?」
殘狼和蠍子點頭。蠍子兀自疑惑,不明白徐志文在此刻為何要多此一問?殘狼卻接口道︰「對。鐵頭所坐盤龍大椅上面安裝了機械,這個機械的按鈕一旦按動,密室的暗門自開,鐵頭便乘坐盤龍大椅逃走了。我早就發現鐵頭的座椅不凡,沒想到竟然能有這個作用。」
蠍子才恍然大悟,他的腦筋要比殘狼和徐志文遲鈍幾分。
徐志文點頭,道︰‘我們都低估了鐵頭的狡詐,適才應該連他雙腿都廢了。’提到此處,頗感到後悔。
「鐵頭眼楮已瞎,且身受內傷,量他跑不了多遠,我們先進大殿研究一番,且看能否找到通往密室的按鈕機關。」殘狼說著,他就當先進入了大堂。
這里先不表殘狼、蠍子、徐志文三人如何查找通往密室的按鈕。且說鄭飛出了鐵頭的臥室,就又步入了一座豪華的房間。房間有兩座豪華的夢華床,床上和衣躺著兩名身材彪悍的大漢。這兩條大漢頭枕兩把寶劍。
用指頭都能想到,這二人便是封殺太子查羅的兩位貼身侍衛。可是這兩大笨豬渾然不知,他們的主子早就見閻羅去了。房門打開的瞬間,才有血腥氣息漫延進入房間。鐵頭的臥室將音都隔死了,臥室中的人死完了都無人察覺。
然這兩名貼身保鏢的反應也算迅捷,鄭飛進入房間,他們立即就有所差距,伸手按了燈管的開關,然後就一古腦的翻身而起,暴喝︰「是誰?」
「是我。血鷹。今夜爾等的勾魂無常!」鄭飛雙手環抱,淡漠的道。他既然殺了封殺太子,這兩名嘍他也就不會放過。平淡的聲音過後,便是驚天地的殺氣。
好犀利的殺氣。兩名保鏢全身一涼,心中暗自震懾對方身上發出的驚人殺氣,但他們久經江湖風浪,跟著封殺太子和封殺將軍見慣了天下高手,因此臉色到顯得風平浪靜,同聲冷喝道︰「好狂的小子,要當勾魂無常那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領?」一方面卻盯著對方面孔,看對方有何反應?
淡漠的一笑,鄭飛環抱的手臂月兌離懷抱,左手向著鐵頭臥室的偏門揮手,勁風激蕩處,偏門應手而開,鐵頭的尸體和兩名暈死的美女便映入兩名貼身保鏢眼簾。
轟,如同晴天霹靂,在貼身保鏢心頭炸響,其中一名保鏢差點就昏暈了過去,頭腦中一片空白。另一位保鏢則暴喝一聲,抓起身旁寶劍,噌的一聲,寶劍出鞘,宛若匹練,劍鋒就直奔鄭飛喉嚨。
眸中神光爆射,鄭飛精神巨震,頃刻間神龍的潛力在體內聚集,精神、**完全融合,他踏步上前,並抬起右腳,向下一壓,直接將保鏢的寶劍壓在了腳下。他這一下就似腿間安裝了彈簧一樣,根本就是出于自然,是在就非人的反應能為。一腳踩住劍身,腳跟用力,啪的一聲,就直接將寶劍震斷了。滾滾內力直接傳至保鏢手心,虎口大震,保鏢踉蹌的後退。臉色比死人的臉還要慘白。
還沒完,且有後招。寶劍斷裂,保鏢後退的眨眼時間段中,鄭飛的身子猛然向上縱躍而起,腳底的那枚斷劍直接呼嘯飛出,嗤的一聲,洞穿了保鏢的喉嚨,且嘶的一聲,自脖頸飛出,插入房間的牆壁,兀自顫抖。鄭飛縱躍的這一鏡頭漂亮瀟灑,若有高級攝影師在此,一定會贊這個動作頂呱呱。比某國的某些電影武打明星的動作漂亮多了。
另一名保鏢此刻看到自己同伴又死了一人,腦中的血塊就直接僵硬了。更比說發招攻擊鄭飛,他整個人就愣得如木瓜般。
主子和同伴都已身亡,留你何用?鄭飛更不答話,揚手就發射出了一枚飛鏢,直接刺入保鏢喉嚨。封殺將軍殺戮成性,此人歸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下。死在自己手下干脆利落,不用受太多折磨。
鮮血自保鏢喉嚨間噴出,但他兀自望瘟神般望著鄭飛,始終沒有說話,然後就慢吞吞的倒在床上,鮮血染紅了床鋪,保鏢至死都顯得那麼麻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遇上哥,你們都是杯具。
鄭飛緩緩搖頭,做無奈狀的走出了血腥布滿的房間。有江湖,就有血腥,既然選擇了江湖,爭斗搏殺難免。同伴殘殺,強者凌弱,弱者亡,亙古以來,這就是江湖。
屋外,星際燦爛,但是卻顯得悲悲切切的,七斗也不知何蹤。就在這刻,他想到了當世江湖中一個煞星自創曲譜中彈奏的‘死亡曲’。
天上繁星,血氣沖斗牛,人死不復生,入江湖,血花飄,唯有把酒問情。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入江湖,固有一死,流星墜落,江湖永存。伴君听句‘死亡曲’,幽魂入地獄不孤獨。
回憶死亡曲中的詞句,鄭飛灑然一笑,對于曲中詞句不以為然,不過在充滿血氣的夜晚,他陡然想到彈奏此曲的一人,心中就有點毛骨損然。原因無他,彈奏此曲的那人太可怖了。那人是魔鬼,是殺神,同樣是聞名世界的網絡作家中的大神……
可,江湖中若有人听到他的名頭,必定會魂不附體,額頭冒冷汗,就是小兒夜啼,聞他之名也會至住哭聲。不過此人的書卻是經典中的經典,網絡書籍經典中的精華。由于他在網上的筆名為‘死神’,所以江湖中之士也稱他為死神。
世界各國都無人得見死神真面目,但他一入江湖,便有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