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雲清風淡,但心中卻沒有這麼輕松,剛才一戰時間雖然短暫,但卻驚險之極,噬魂和鐵盟若在電影院多派兩個這樣的高手,他今日就沒有這樣幸運了,他的歷史就要重寫。
「飛,怎麼樣?你還好吧?」傅芸看到心上人流血的手臂,憐惜的道,她不知道心上人胳膊上的創傷是她的杰作。
若不是傅芸那一刺,鄭飛就不會如此狼狽。現在最痛的不是手臂上的裂口,而是脊背上面的炙熱灼燒,也不知道自己脊背肌膚怎麼樣了?
其實,這都是自己泡妞惹的禍!但為了不讓佳人擔心,他輕輕的一笑,道︰「不礙事,對于武者來說,這點傷委實不算傷。呃,沒嚇著你吧?」
搖頭,傅芸道︰「我身為專門殺伐黑道的警察,身經百戰,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怎麼會被嚇住?」但是,她心中卻在嘀咕︰你若不是將人家那個,弄得人家全身軟弱無力,今夜,我也就不至于那麼無用。
傅芸說完之後,連忙從死者身上撤下一塊衣角,為心上人纏住手臂,玉眸間滿是柔情、憐愛,看到愛人受傷,自己心也痛。
看到傅芸臉上隱隱有汗珠,鄭飛安慰道︰「真的不礙事,這麼點傷怎麼會死人?當年學武功的時候,爺爺拿根棍子都打斷了我的經脈和骨頭,我還不是活到現在?」
「經脈?你爺爺也太狠了,人的經脈斷裂,豈不是要流血而亡?」傅芸驚得嘴巴張得老大,驚呼出聲。人的經脈都被擊斷了,哪還能活麼?
鄭飛知道自己這話就如有人說飛機自身能上廁所一樣,太沒有真實感了,隨即自圓其說,「若是常人自然就沒命了,可我不同,我修煉的是龍散架,有龍的精神和魂魄,自然死不了。所以嘛,這點傷根本不礙事。」
「真的,這麼厲害?」傅芸不懷好意的笑道,然後就伸出玉手在鄭飛裂口處敲打了一下,用的是玉掌拍穴手法。
「啊!」不痛是假的,鄭飛痛得差點跳了起來,臉上都流出了汗。隨即他退開兩步,祥怒道︰「芸,你要謀殺親夫哇?我現在都懷疑你是鐵盟的人。」
「嘻嘻,你不是說不痛吧?怎麼痛得都差點流淚了?小伙子,人有時候要謙虛點。」傅芸裝大人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心中卻在噴笑……
超級無語。此刻脊背痛得有點麻痹,他道︰「芸,你幫我看一下我脊背,看是否多了個**?」雖然受了傷,但他心情卻顯得十分輕松。
傅芸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羞紅了臉頰,這家伙說話老沒正經,隨即下意識的去看鄭飛脊背,這一看之下不由嚇了一跳,驚呼出聲。「飛,你這里怎麼這麼老大的一塊灼燒的疤?」
「芸,別激動,這個不會死人。算了,本來讓你處理,找塊布包住的,但看你嚇成這樣子,就只有回血鷹會再做打算。」鄭飛一邊安慰一邊打擊傅芸道。
傅芸和李莉不同,面對傅芸,鄭飛說的全是玩笑話,因為傅芸愛玩。而李莉在他心中有種神聖感覺,李莉的聰明更在他之上,他心中想什麼,根本就瞞不了李莉,是以,和李莉在一起,他說的全是柔情愛語。這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但都很絕妙。
「你,你受了傷還開玩笑,我真服了你。」傅芸小心翼翼的用玉手撫模了一下心上人脊背的疤痕,心痛的道,然後就將自己的小腦袋小心的按了上去,心中無聲的流淚。
「警花老婆。看完我脊背的**了沒有?看完了咱們就盡快的離開此地,等會電影院的打手一涌而來可就不好辦了。」鄭飛繼續幽默搞笑的道。尋常電影院沒有什麼打手,但地下的娛樂場所不同,通常這種場所的股東都是幫派的龍頭,地下影院通常都有很多黑道高手看場子……
「嗯。你別動,我先給你用布包住疤痕,等咱們出了影院之後,咱們去醫院,讓醫生給你好好醫治一下。」傅芸柔情的道。
此刻的鄭飛心底正在咒罵這狗屁的運氣,怎麼自己每次泡妞都會引來麻煩?第一次要泡李莉,結果來了神槍組、斧頭幫、鐵盟的高手,第二次意欲泡路雪,結果來了黃海和金錢豹。這次更倒霉,差點送了性命。
上學的時候,某個算命大師曾告訴自己,泡美女,都會遇到殺身之禍,自己本來還不信,但是這幾次泡妞的經歷,讓他不得不信算命先生的話。
「喂,你還好吧?」傅芸看到前者眼珠子轉都不轉動,臉上還做著凶狠狀,就有點擔心的問道,伸手在前者面前饒動。
「呃,我當然好了,你放心好了,這麼點傷死不了。」鄭飛沒听到傅芸前面說的話,將自己前面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哼。原來你故意打我的茬。我再給你听一遍,你知道這個地盤哪個醫院看灼傷比較好?咱們出去找到那個醫院,給你好好整治一下,免得留下可惡的疤。」傅芸有點生氣的道。
「呃,原來你說的是這個?這個你放心好了,h市最好的大夫就在血鷹會,最好的藥鋪便是血鷹會的藥堂。回到幫中之後,讓張神醫醫治即可。」
「可是,如果你的屬下詢問傷是咋來的?你咋說?龍頭大哥受傷,這若是讓屬下知道,難免影響士氣哇。」傅芸還是有點擔心的道,她想得極為周到……
「這個不用擔心,我自有妙招。」鄭飛打了個響亮的手指,洋洋得意的道,心中卻在迅捷如飛的想辦法,終于被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臉上露出邪邪的壞笑。
不再說話,傅芸以干脆精煉的手段為鄭飛包了脊背傷疤。包完傷疤之後,二人就找到電影院的指引圖,然後就依照地圖上面的標志,自後門走出了電影院。
出了地下電影院,回到了交通公路上面,傅芸不由長長的出了口氣,她還從來沒有如此的壓抑過,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鐘,在h市,二十四小時內都有行駛的出租車。現在二人就打算打的回到血鷹會。
突的,一個听起來陰沉的聲音打破了這對情侶的思路。「南無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在此三更半夜與老道相遇,實屬緣分。二位若不介意,請給老道一點吃飯的鈔票。老道將感激不盡。」
鄭飛和傅芸剛听到這個朗朗聲音,還以為是隱逸的高僧或者神道,但是听到後面卻大皺眉頭,原來這家伙是化緣的街頭道人?(流浪、無家歸的懶散道人)
不過,對于這種事情,鄭飛通常是不予理會的,因為現在騙人之士多若毛,有些明顯身強力壯的大漢,故意裝瘸子、啞巴騙良民的錢財,這種事情他也見過不少。他認為,這種人應該餓死街頭,所以對道人的話他不以為然。
同樣的,傅芸身為警察,曾經識破過不少騙錢財的不義之徒,對于江湖騙子她自心底不齒。現在工作的門路很多,就是道人也可以工作,這道人听起來聲音洪亮,自然不是什麼聾啞之人,如此身體健全之人,不去工作卻來深夜詐騙錢財,她自心頭鄙視……
巷子一角站著一名身材寬大的老道,八旬左右的年紀,生得仙風道骨般,身穿破舊的灰袍,一縷短須自然的飄蕩,手中還持著一佛塵。
這幅模樣,不似落難流浪的道者,卻像出自名山修煉的半神仙(修煉的神道),精神抖擻,比尋常八十歲的老者健壯數十倍……
老道此刻听到這對年輕的男女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理也不理一下自己,不由勃然大怒,吹胡子瞪眼楮,凶神惡煞般的模樣,但隨即的吞生下氣的道︰「兩位施主,行行慈悲,老道實在n天沒有進食,現在已經是頭暈眼花。慈善者福大命大,子孫滿堂。」
靠。喇嘛念經哇?鄭飛越听越怒,听這廝聲音會是那種n天沒進食的人嗎?詐騙,竟然詐騙到我頭上,也不打听一下這是誰的地盤?竟然在太歲頭上詐騙,端的不想混了。傅芸也一腔怒氣,斜眼怒視了一下老道。不說話。
老道看到這對男女還不理他,知道這二人是吃了襯托鐵了心,不搭理自己。心中突的生了一計,就走出巷子,屁顛屁顛的來到鄭飛身旁,左手五指掐了幾下,然後突的驚呼︰「施主,你今夜有三處血劫,現在已受一血劫,還有兩劫,若不給老道賞點銀子,其他二劫難以逃月兌、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