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不答話,林靜音可就緊張了,復又問道︰「喂,豬頭,你莫非真的想和我擠同一張床?」
「你傻。男的和女的住在一起,有哪個男的不想佔女孩便宜?何況,今天是你自己主動的,就算我暴了你,上了法庭,也不能奈我如何。」鄭飛笑道,然後就向林靜音走進。
若是在飛機上,鄭飛這般吃林靜音的豆腐,林靜音還不以為然,出言頂對方,可是現在賓館客房中,對方這樣說,她可就緊張起來。「你別過來,老實說吧,此賓館的客房都是不隔音的,你如果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大喊叫人。」一著急,林靜音就將自己藏的一手全部說了出來。
鄭飛笑了,站住腳步,道︰「美女,心機不錯啊。但你在帶我之前,應該先搞清楚我的身份來歷嘛。在飛機上,你不是沒有看到,點穴這種事情我隨便都能做到。現在,我就可以輕易的點了你的穴道,然後將你那個,你信還是不信?」
全身驟然冒了冷汗,林靜音暗道自己大意,自己怎麼忘記了人家是江湖高手,是會點穴的?但現在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她鎮定的道︰「鄭大哥,我是相信你你的人格,才願意將你引到這里,所以……你也高抬貴手,不要對我動那……歪念。」
鄭飛笑道︰「這……可能嗎?」就在此刻,他突然听到二樓有人問道︰「大媽,這店中可有這樣一對男女?嗯,他二人是我們朋友,我們找他二人玩。」接著只听房東太太道︰「呃,原來是這小兩口,他們就在三零一。」
三零一?說的竟然是我和林大美女?靠,我被跟蹤了。听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難道是西北雄郭雄的部屬?心中委實疑惑,立即的不說話。
林靜音看到前者突然不說話了,也感到不對勁,便問道︰「怎麼了?」鄭飛攤手,道︰「跟著我,你就將麻煩不斷。江湖仇殺,勢必連你也牽扯進去。等會我帶你出去,將敵者阻擋,你一個人乘出租車,另尋家旅店。」
江湖仇殺?林靜音全身一震,可是,不知為何,彷佛命運安排,她感到自己不能離開眼前的男子,她感覺自己的命運已經和這個男子融合。當即她用小手輕拍鼓鼓的胸//脯,果決的道︰「不行,為難時刻我若獨自逃走,豈不是太不哥們了?我要留下來和你一起拒敵。」
拒敵?鄭飛心底不由好笑,如打量怪獸般的打量了一眼林靜音,道︰「美女,你是不是腦袋被燒糊涂了?你這麼嬌弱,怎麼幫我拒敵?」
林靜音剛要說話,突然樓道上傳來腳步聲,她便住口,滿臉警惕,然後斜目瞥了一下鄭飛。鄭飛臉色古井不波,彷佛接下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干脆將電視打開,聲音加到最高。
驀然,房外一個陰沉冷漠的聲音道︰「血鷹,你即將喪命在此,還有心情看電視麼?國際劍客龍脈在此。」
「國際劍客龍脈?他不就是曾經傷在雷虎手下的一朵花劍客麼?這廝莫非昏了頭,竟然來找自己復仇?呃,怪不得听聲音如此熟悉。咦?這家伙不是被雷虎打成殘疾人了麼?怎能夠下地走動?嗯,他身旁還有兩名超級戰斗高手,想必是‘一朵花’組織中絕世強者……」鄭飛尋思道,滿臉不以為然。道︰「龍脈,你狗///日/的是吃了蛤蟆昏了頭吧?千里跟蹤我作何?」
鄭飛是聰明人,他知道國際劍客組織一朵花高手龍脈絕非恰巧在此出現,而是是刻意跟蹤自己,觀如此情形,斷然有很多黑道組織的高手都因自己而來到了北方。
「哼。哼。血鷹,兩個月前路家別墅一戰你也知曉。雷虎那狂魔震斷我經脈,致我殘廢,現在我體內所具備的都是鐵絲,腿臂也是生鐵安裝,讓我從此之後不能有正常人的生活,此仇若是不報,我龍脈豈有顏面妄稱國際劍客?雖然我和你無仇,但血鷹會高手如雲,若要到血鷹會抓人難如登天。所以只要抓到你——血鷹,你的屬下自然會交出雷虎。對不起了,血鷹兄,若有得罪處,多多包涵。」國際劍客龍脈朗然道,聲音有悲切之意。
他雖然不是植物人,但也不算正常人,從此這個世界已經很難容納他。鐵人,將在這個競爭殘酷的社會上沒有任何立地之地。
「這麼說,你如同鐵人無異?」林靜音聞言之下,驚呼。她小女孩家家的,什麼時候听過這麼可怖的話題?因此嚇得全身一陣顫栗。
「是的。準確的說,我是個非正常人類。若不是能夠呼吸,我都不敢相信我就是曾經的國際劍客龍脈。」龍脈語氣嘶啞惆悵的道。
長長的出了口氣,神龍丹勁意欲在體內爆發,鄭飛伸手抓起電視櫃旁邊的熱水壺,道︰「龍脈,你是否對房東太太做了什麼手腳?我們江湖組織爭斗,可不要牽連到其他人身上。」
龍脈冷笑,道︰「你放心,一朵花組織的人行事向來光明正大,目標明確,我們三人目的是抓你,當然不會為難其他人。房東太太和三名保安的穴道被封,但他們的人卻連汗毛都無損。」
「‘一朵花‘畢竟不是黑幫,他們做事的確還算光明磊落。」鄭飛思緒間悠閑的將水壺打開,從電視櫃中取出兩個一次性紙杯,倒滿了水,道︰「龍脈,冤有頭,債有主,想要找雷虎報仇,就去血鷹會總部,別在這里煩我。我若怒,你的結果就不是殘廢那麼簡單,血——將流盡,骨——將碎尸萬段。」
「嘿嘿,也不見得。我三人既然敢來找你,就有足夠的把握。」房外,另外一個陰沉沉的男子聲音道。鄭飛喝了一口水,道︰「閣下尊姓大名?我血鷹不殺無名之卒。」
听到‘殺’這個字,火辣美女林靜音背脊汗毛炸立,頭皮一陣發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實在難以想到這個英俊帥氣的少年說話竟然這麼冷酷?抬目望去時,但見這位帥得稀爛的帥哥臉色雲淡風輕,竟然沒有一點變化,貌似是殺慣了人。
只听房外那個陰沉男子答道︰「本尊,毛人坑,這位乃是我的師弟郭庸。憑我二人,有沒有能力殺了閣下?」
鄭飛笑了,道︰「能夠勞駕貴組織‘鎮幫雙尊’親自駕到。我血鷹面子可著實不小哇。」國際劍客組織一朵花高手多如狗,武功最為厲害的便要數其幫主,其次就是開業三大元老。三大元老之下則是鎮壓幫內精英的雙尊毛人坑和郭庸。
外面語氣陰沉的男子道︰「是極,你血鷹的面子的確很廣,否則也難驚動我雙尊。嗯,你既然知道是我雙尊來到,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二人動手。」
「要我束手就擒?無稽之談。有本事就進來吧。我給你開門。」鄭飛冷然一笑,說道,然後就將房門打開。門外毛人坑道︰「血鷹,休想動用陰謀詭計。師弟,你先進。」雙尊之一的郭庸答道︰「是,師兄。」驟然的,地面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震動,客房窗戶嘩啦啦的顫抖。
驟然只听其他客房的客人咆哮︰「他//娘/的,還要不要人睡覺?」郭庸冷酷的道︰「若想要活命,就老實呆著別出來,否則咱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擦,要命啊?客房的客人們立即至聲,不敢說話。靠,說話要命,這種事情他們還不想干。嘩啦,三零一房間的玻璃破碎,房間兀自震動,也不知道這位雙尊之一的郭庸究竟搞什麼?
房間中的林靜音嚇得全身顫抖,顫栗著身子望著鄭飛。鄭飛卻顯得輕松之極,彷佛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突然伸出雙指,將電視上面的電線剪斷,出手如電,兩根露出‘金絲’的電源線就被他拋上了窗戶鐵框。
林靜音疑惑的望著前者,不知前者為何如此做?但她卻知道,前者的做法是有道理的。冒銅絲的電源線接入窗戶鐵框,這就代表窗戶框架就通電。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從玻璃窗口投入一道影子,就見影子的雙腳點在窗口上面,企圖標射,‘嘩啦’,窗戶鐵礦發出一聲低沉的鳴音,被電流所激,剩余的玻璃渣激射得飛入郭庸眼眶,眼珠子鮮血四濺。同時,他的身子被電流一陣巨電,悲哀狂嘯,手舞足蹈,接著全身酥軟……
這名國際劍客組織中的雙尊被電流直接電得嗚呼哀哉,眼看是無法可活了。
客房中的林靜音終于明白了鄭飛的用心,可當她看到大量鮮血自敵人眼眶濺出時,她全身一陣抽噎,然後就縮成了一團,腦袋一偏,昏死了過去。原來她天生有‘恐血癥’,見血就暈。天生具有恐血癥的人若是經常見血,心髒受驚,壽命將減少數十倍。
「呃,美女,你沒事吧?」鄭飛將手中電壺放到地面,將林靜音柔軟身子抱在懷中,喚道,然後伸指放到對方鼻子前面,還好,美女的鼻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