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臥室中曖昧無限,閑鶴山莊里外都殺機重重。林白低估了噬魂等殺手的實力,他們直接攻進了閑鶴山莊高層所居住的別墅。
而閑鶴山莊之外的隱秘處,郭雄、薛小紅及影劍宗的高手們都顯得忐忑不安,他們不斷的看表,現在近乎兩個小時都已經過去了,為何還不見鷹哥的信號?莫非鷹哥出了狀況,但應該是不可能啊?依鷹哥高超的本領怎麼會有狀況發生?
其實,現在的鄭飛正在發揮自己的極限,將自己的絕招連綿運出,千萬般變化,月復中時而還發出骨碌碌的聲音,彷佛蛤蟆在呼叫,那根神槍搏命般的武功,攻擊很瘋狂。
胡飛燕在這方面是高手,她的手段和堅持力比大雁高出萬倍,且她還精通房事的一些招數,這些招數曾迷醉過許多男子禽獸,這些男子禽獸因為被這些招數迷醉最後筋疲力盡,口吐白沫的倒在床上。
然現在她感覺自己即將筋疲力盡,整個人有點受不了,腰桿的擺動也逐漸虛弱,不過內心的渴望卻劇烈。臥室中愛意就如大自然循環般的經行著。
他撫模了她的全身,他的唇同樣吻遍了她的全身,一絲不漏!!他狂得如同豹子,他猛得如同餓虎。她的腦袋就如風中凌亂的竹筍般的前後左右擺動,發絲飄蕩。
床上的人曖昧無窮,床下面的人則看得咬牙切齒,突然一狠心想將這對男女一刀全部殺了,但鄭飛和胡飛燕的方位不斷變幻,林白根本沒有把握直接刺殺了這對男女……
突然,機會來了。鄭飛的身軀平平的躺在了床上,胡飛燕則坐在他的上面,然後兩個人配合,復又開始魚水之歡。
「血鷹,這是你自投羅網,做了鬼可別找我林白……」林白心底的聲音道。原來此人天生多疑,自己的雙眸在晚上莫名奇妙的能夠看到怪異的事物,所以他就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鬼魂。當然他天生怕鬼,他殺人如麻,殺人之後就會將一些傳說中闢邪的物事放入房中,果然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注︰其實這世間未曾有鬼魂,殺人者有時候會看見死者出現在眼前,這一系列都是幻覺,是心理造成的因素,林白雖然相信鬼魂,但他給自己房間布滿了傳說中闢邪的物事,因此心理就正得很,且是習武者,自然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幻覺。
驟然狠狠的一咬牙,林白腳尖輕輕的抵在床背,雙手握緊早已經出鞘的刀,倏然就將單刀對著床背刺了上去。他現在心底殺意凜冽,可身上依然未曾涌出一絲殺氣,是以他出手根本就無所根據,無所預兆。
然就在此刻,鄭飛讓胡飛燕趴在床上,隨即他就在後面狂猛的對著胡飛燕抽刺,是以林白這一刀驟然發出,刀鋒刺空,但他出刀催動了內功,刀氣就涌入胡飛燕小月復。
「哇。」胡飛燕大口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嬌軀就向下爬下,等待她軀體的是林白的刀尖。
「飛燕。」鄭飛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有殺手藏在床底,他口中倏然爆發震徹雲霄的吼叫,隨即將胡飛燕的嬌軀抱著凌空飛落地面,同時順手將被子披在胡飛燕身上,將她的玉體緊緊裹住,自己也披上了風衣,手指抖動,將風衣上的系帶緊緊擠住,羞丑之物完全遮住,他的動作委實就如閃電般迅捷。
如柱的鮮血自胡飛燕口腔噴出,她臉色顯得蒼白至極,近乎氣若游絲,喘息的道︰「鷹……弟,我,我是不行了。我現在這樣,你不能抱怨自己,這都是我自找的。本來,我是……想控制你的,那茶盅的**茶便是我準備的‘**茶’。我……對不起你,如果你能生還,就將大雁和二雁接到你們血鷹會……」她說到這里,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裹罩在被子中的嬌軀不停的顫抖、哆嗦……
「飛燕,我,我不怪你。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你要堅持。」鄭飛的心此刻很冷,他緊緊的抱著胡飛燕,聲音很柔和、堅定……
注︰對于胡飛燕,鄭飛一直心有慚愧,而這次刺殺令這位年輕的梟雄級人物從此做事就更加穩重,同時令這位年輕的梟雄級王者對國家的恐怖分子充滿了極大的仇恨感,兩年後,血鷹會得國家幫助、認可,成立了一批打擊恐怖分子的精銳機構……
「你真的不恨我麼?如果不是我,你今日就不會遭到襲擊……」胡飛燕艱難的道,她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出的刀了。
「我不恨你,也不怪你,其實在我心中,你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你不同雙雁,你給我帶來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是以讓我短時間內愛上了你。燕,不要多想,你等著,我讓傷你的人付出血的代價。」鄭飛的雙眸中充滿血紅的光澤,一字一頓的道。然後他手掌倏然按在胡飛燕背心,嗤,一團白氣順著他的掌心涌入胡飛燕背心。神龍丹氣和內功融合,他要穩住胡飛燕的傷勢……
這刻他不抱怨自己,同樣不抱怨胡飛燕。因為他知道抱怨已徒勞,有些突發的時間要勇敢的面對,只不過很遺憾的是,他由于和三大美女發生了曖昧關系,因此異能短時間內消失,否則就不必用內功為胡飛燕穩住傷勢。
嚓!嘩啦!!
木床同床單直接被林白一刀斬得破裂,刀氣呼嘯,震驚雲霄,他的內功和刀法果然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他現在面孔猙獰,就如嗜血狂魔身軀騰空飛起,單刀在手,威風凜凜,刀氣凜冽,身上霸氣驚人,暴吼一聲︰「血鷹,納命來,記住了,我就是勾魂閻羅林白。」
他昔日也是恐怖分子的高層,因此雖然見識了鄭飛驚駭世俗的身法,但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意,恐怖分子都經過嚴厲的訓練和嚴格的言語培訓,他們的靈魂、他們的精神完全麻痹,用好听的話來言,他們是‘不怕死’的反叛者,難听的話來講,他們就是標準而正統的精神病患者。
鄭飛臉色鐵青,如同布了一層寒霜,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內功送入胡飛燕體內,他知道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若是一動,內功把控不住在飛燕體內亂竄,飛燕體內經脈難以承受,便會被自己傳入體內的內功所傷害。輕者走火入魔,重者直接斃命。
林白如蒼鷹般破空撲出,雙手捉刀,這次他將內功完全灌注在刀身,未曾bi射出去,刀鋒在空際劃過一道怪異刁鑽的虹光,直斬鄭飛天靈蓋。
「鷹弟,你不要徒勞。我的傷勢我清楚,我是不行了,你不要浪費自己的內功,你的敵人不止是他,還有閑鶴山莊的所有高手。」胡飛燕哇的吐了一口鮮血,氣若游絲的道。
「飛燕,你不要說話,我會救你出去,無人能夠殺得了你,也無人可以殺得了我……」鄭飛柔聲道,說完之後神色突然犀利,臉上涌出一層寒冷的殺意,倏然抬起左手,手勢成蓮花點穴指,將蓮花點穴指中的最後一記妙招‘蓮花出神’展現出來。他的手指倏然飄渺變幻,手指周圍滿是飄飛的指影,如同蓮花般飄動。
若是遠處的人乍然看到這種情形,還以為是真正的蓮花在飛舞……「遠看就如真,近看才有神。」這句話乃是蓮花點穴指中的要訣,其意思是說,遠處看來就如真的一樣,近前方能看清是手掌而不是蓮花。
嚓,叮當,卡擦。接連聲響不斷。林白的面孔倏然變得惶恐駭然,自己的單刀投入對方掌影,手中的刀竟然伴隨著對方手指的彈動,一截一截的斷裂……
惶恐。驚愕。恐怖。他雖然是恐怖分子首領,但現在心中卻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可怖,心中生出一股絕望的涼意。
林白最清楚自己單刀的質量,這把刀可不是尋常的刀,乃是自己請西域工匠打造的寒鐵寶刀,就是神兵利器也難以將這把寶刀削斷,但現在可怖的是,對方的手指彈功,竟然將自己的刀彈斷……
這需要多麼高超的境界?好雄厚的彈指功,好厲害的血鷹!
一代梟雄林白心中的可怖到了極點,瞳孔在收縮,汗流浹背,‘ 嚓’,最後一聲響,他手中的刀柄跌落在地,虎口鮮血汩汩,如泉水直涌。
林白的武功不在薛尚影之下,無論暗殺術還是空手短打,都絕對高超,此刻刀柄斷裂,他狠了心,緊咬牙齒,雙掌猛然倒轟而下,依然是前者的天靈蓋,他就算拼著死,也要將血鷹殺了。
就算他和血鷹同歸于盡,後人也會記住他林白的聲名。
鄭飛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右掌源源的為胡飛燕傳送內功,蓮花點穴指中的蓮花有神依然展動,嗤。嗤。嗤。嗤。他的手指準確的在林白手背、雙臂骨骼、手臂肌肉一路彈上,倏然收住蓮花點穴指,沉喝︰「去。」蓮花點穴指驟然變為隔空掌,手掌距離林白小月復還有七八寸距離,驟然發出掌氣,發掌巨震。
林白驚駭的望著自己雙臂,但見自己雙臂的衣服突然破裂,從破裂的衣服中他看到自己經脈膨脹而起。接著,兩條胳膊就如千萬螻蟻吞噬般疼痛,血液彷佛為之凍結,倏然,嘩啦的一聲,自手腕開始,手臂就直接一寸一寸炸裂,鮮血就如燦爛的煙花一樣爆炸……
「血鷹,你……」林白驚駭的叫道,但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前者的隔空力道就直接將他的身子震得倒射出去,哇的一聲,口中狂吐鮮血,身軀重重的摔在牆壁上面,嘩啦聲響,骨架直接散亂。「暗勁。」林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艱難的抬起腦袋,眸中滿是恨意,聲音嘶啞的道︰「血鷹,你好……狠……」說完這句話,他腦袋一偏,眼珠子停止轉動,就此斃命……
這一切發生突兀,開始到結束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屋子中充滿血腥,屋外充滿殺意。鄭飛的面孔正在逐漸的發生變化,鐵青,蒼白,這是內功嚴重受損的表現,同樣是怒發沖冠的體現,額頭滾出豆大的汗珠。
胡飛燕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男人心意鐵決,他既然執意要救自己,就不是自己能夠說動。無聲的,兩行清淚自眼眶流下……
「血鷹,納命來。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你丫的今日是難逃生還。」房外一個陰沉的老者道,說話間還發出兩聲陰沉沉的冷笑。
「老不死,自報姓名,我血鷹不殺無名之輩,若有名者,本人還可免費送你一張血鷹貼。」鄭飛臉色蒼白煞人,可他硬得很,愣是堅持,聲音就如鋼刀般犀利……
「嘿嘿。小子,你丫的都死到臨頭,還稱什麼英雄好漢?你給爺爺听好了,一朵花總部劍客逍遙醉就是老子。自你殺雙尊之後,老子可是足足等候了你一個月,你雖然猴精得厲害,可今日卻難以逃月兌你爺爺我的手掌。」房外的聲音冰冷肅殺。
「鷹弟,逍遙醉是總部排名前二十的人物,陰險狠辣,手段卑鄙。你不要和他打,你走吧,我這樣的女人不值你救……」胡飛燕柔聲道。
「管他在一朵花有多大的名次,就是世界第一高手在此,也阻擋不了我救你之心。飛燕,你不要說話,說話會造成真氣散亂,真氣一旦散亂,我便無法控制,到時你我二人不用死在這位逍遙醉老不死手中,而是命喪我手。」鄭飛真摯的提醒胡飛燕。
「好,鷹弟,為了你這一句話。我……也要活著走出閑鶴山莊。」胡飛燕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聲音雖然略帶淒涼,但依然就如黃鶯鳴歌。
「哼。胡飛燕,你別開異想天開,做春秋大夢。今日你和血鷹都難逃一死,你違背組織的規律,理應受到懲罰。」
門外的逍遙醉冷哼一聲,陰沉沉的道。聲音肅殺、犀利得緊。
「逍遙醉,我不和你呈口舌之爭,你若有本事,你就進來,看究竟是鹿死誰手?」鄭飛的手掌慢慢的按在胸前風衣衣兜,他模到了他的救命三寶之一‘碧艷槍’。
「嘿嘿。血鷹,你要趕著去投胎麼?呃,爺爺告訴你,像你這種殺人狂魔,地藏菩薩是不會收你的。你的魂魄會孤獨的荒廢飄蕩……」逍遙醉陰沉沉的冷笑道……
「膽小怕死之輩,只會爭口舌之利,我懶得鳥你。」鄭飛說完這一句話,就將手掌抽回,抽回手掌的瞬間,短小的碧艷槍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嘿嘿!血鷹,其實我們現在要殺你可是輕易得緊,只要在窗戶對你開一槍,便可以將你打殺。不過我們一朵花既然是國際劍客組織,也就有自己的規律,對付十惡不赦的幫中敵人,我們就要千劍割心,所以殺你我們會用劍。」門外倏然又傳入一個陰沉沉的中年男子聲音……
鄭飛眉頭緊蹙,雲淡風輕的道︰「你又是誰?自報家門。」門外男子聲音道︰「老子左不改名右不改姓,乃是南山‘哈巴劍’掌門劉大勇。」
「哈巴劍?擦,還莫如叫做哈巴狗。」鄭飛心中不屑的冷嘲,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發話︰「哈巴狗劉大勇,這年頭殺人講究的是真本事,你先別說得這麼好听,若真有本事,就且進來同你血鷹爺爺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