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陸 第1章 屠城

作者 ︰ 九陸志

距今15年前——空宇歷689年,諾里尼亞行星,第3層空界,塔拉格尼懸浮大陸,奧維亞王國都城,曼迪斯。

「你這個畜生!殺了我吧!否則我一定會報仇的!」奧維亞王國的公主拉桑,她聖潔的臉蛋因為眼淚和喊叫已經扭曲。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戰爭,拉桑擁有了所有少女渴求的一切——無比俊俏的容顏,高貴的家世,天生的才華,勇士們爭先恐後的追求,甚至優于大多數男士的武藝。

而如今,所有的這一切只會激起她的殺父仇人,薩拉爾人軍隊的第一將軍,歐瑪爾的征服欲——是啊,把如此絕美的尤物摧毀,這種變態的快感是許多暴虐的嗜血之徒特有的癖好。

歐瑪爾用特制的迷香抽走少女的力氣,親自開打牢門,然後走近拉桑的身旁,慢慢開始料理獵物。他剝去少女的盔甲,撕開她的內衣,像鬣狗般撲了上去,粗暴地壓在信仰努比教的她的身體上,瘋狂地蹂躪著她**和精神。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不要……你這個……啊呃……呃……」在遭受著這種生不如死煎熬和屈辱時,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自己2年前傲慢地拒絕聖殿皇家聖騎士團團長索羅亞斯德向她求婚的情景;她嫌棄索羅亞斯德容貌丑陋,行為粗魯,覺著他配不上她的優雅。

索羅亞斯德一氣之下,離開了奧維亞王國,而團長的職位一直空缺,因無人可勝任。她想起了父親當時的告誡︰「孩子,男子無丑相啊!尤其是像索羅亞斯德這種強大的男人,這個國家需要他的保護!」

可是,這位美麗婀娜和意志堅定的公主,因一直追隨在父親的麾下過著戎馬生活。她從小就習于騎馬並劍法嫻熟,由于武藝高強經常參與第一線的戰斗而名聞遐邇。她倔強地堅持著主見,不听父親的勸告,認為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在三天前的那場聖戰中戰勝異教徒!

父死,城破,亡國之時,她才明白自己的弱小!

奧維亞首府——曼迪斯是一座富裕雄奇的城市。

它的私人住宅簡單樸實,公共建築物因關系到國家的尊嚴和人民的利益,被建造得金碧輝煌。城里建滿了圓形的大競技場,供水渠道,浴場,劇院,柱廊,神廟和零帝的神殿。這些公共建築裝飾著美麗壯觀的繪畫和雕像。

在神廟里,建有一所數據豐富的圖書館——不遠處的零帝廣場,五角形的造型,外面環繞著高聳的柱廊,入口是五座凱旋門,樣式高貴寬闊。中央樹立大理石圓柱,高達數百尺。這根圓柱保有華美古風,雕刻著王國的重大的戰事。

而如今,這里變成地獄!

搶劫行為主要的目標是黃金和珠寶,重量輕體積小而且價值高,等到便于攜帶的財富被先得手的強盜搶光以後,曼迪斯富麗堂皇和貴重值錢的陳設也被搜刮一空。裝滿金銀器具的大櫃,塞滿絲綢紫袍的衣箱,都隨意堆放在大車上,跟著薩拉爾人一起行軍。

薩拉爾人不把最精美的藝術品當一回事,甚至惡意損毀,為了獲得值錢的金屬將很多教堂的雕像溶化,為了分配贓物用戰斧將貴重的器具劈成碎片。獲得財富使利欲燻心的薩拉爾人更加貪得無厭,進一步用恐嚇、毆打甚至酷刑逼供,迫使被擄人員說出藏秘財物的地點。穿著的豪華和貴重的飾物被視為富有的必然證據,外表窮酸歸因于節儉的個性更有余財。許多冤屈的可憐蟲實在無法拿出對方想象中應有的財寶,結果只有慘死在皮鞭之下。

曼迪斯的建築物幾乎被破壞殆盡,薩拉爾人一入城之際,就點燃附近的房屋作為行軍的指導,也用來分散居民的注意力。蔓延的火焰在混亂的夜晚無人出來撲滅,吞噬了很多私人和公共建築物。

在那獸性發作的時刻,所有的**都被燃起,人性的抑制全無作用。恐怖籠罩下城市的街道堆滿了無人掩埋的尸體。市民的絕望有時會轉變成憤恨,薩拉爾人只要稍遭反抗便會激起更大的暴虐——老弱婦孺和傷殘病患都遭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

努比教的貴婦和童女視貞潔終于生命,因此遭受比死亡更可怕的摧殘。有位容貌美麗的貴夫人是正統教會的努比教徒,激起一個薩拉爾人無法克制的欲火。他被她的堅決抵抗所激怒就拔出彎刀,像生氣的情人那樣刺傷她的頸脖,鮮血直流的女英雄還是奮不顧身地拒絕他的求歡。一直到這位未遂的罪犯放棄徒然無效的努力,惱羞成怒一刀結束了她的性命。

在這次大屠殺中,很多尊貴而富有的貴族,突然之間成為可憐的俘虜和人犯。薩拉爾人通常只要錢財不要奴隸,所以擄獲窮人索取的贖金很少,一般是好心的朋友或慈悲的外人代為支付,要不然就把俘虜在公開的市場或私下的交易賣掉,這些人還是合法擁有與生俱來的自由。後來他們發現雖然能夠維持個人能的自由,生命的安全卻受到威脅,因為薩拉爾人如果無法把他們賣掉,便會一不做二不休將無用的俘虜全部殺光!

薩拉爾人將褻瀆和搶劫努比教修道院和教堂視為一種樂趣。在洗劫曼迪斯期間,此次入侵的薩拉爾軍隊統帥,拉吉烏斯將床鋪架在聖餐桌上,每天晚上要在祭壇上玷污數位努比教修女的童貞。某次,當他正與抗拒不從的淑女扭斗時,房頂一根橫梁正巧落了下來——若他不是翻滾及時,就會當場斃命。看來連零帝對發泄獸欲的統領都感到憤怒!

在離曼迪斯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地方,濃密的樹林里隱藏著人數眾多的市民。其中很多家庭在塔拉格尼(第3層空界)其他王國擁有大量產業,要是他們明智決定及早離開,就可以安全抵達歡迎他們的王國,不僅獲得安身立命的場所,更可以躲開家破人亡的災難。

在逃難的人群之中,高貴和虔誠的普拉尼皇後最有名望。她是國王的遺孀和拉桑的母親,在她顯赫的丈夫去世和城市被薩拉爾人戰領後,她以身為努比教徒那種听天由命的態度,忍受了重大的財產損失。她離開曼迪斯時,看到自己的府邸已被烈焰吞沒。這位貴婦人把產業的出息或變賣所得的款項,慷慨解囊仁慈施舍,減輕了很多人遭受流離失所和被虜付贖的痛苦。然而就連普拉尼這樣的家庭,也無法避免新任丈夫貪得無厭的壓榨,他竟然濫用婚姻的名義,使出極其卑鄙的手段將高貴的婦女,賣給荒婬而又刻薄的外來商人。

鄰國偏僻的小村都用滿了無數不分男女老幼的乞丐,這些人過去都有顯赫的地位和富有的家世,落到這種地步難免讓人感嘆命運的無常。

在落難的人之中有一個叫做塞納斯的宦官,他是奧維亞宮殿後宮副總管。與普通人進宮當太監討生活不同,他是為了出人頭地,實現某個不為人知的夢想。為這個目標,他一直艱苦努力著,一步一個台階向目標邁進。

他爬到後+宮副總管這個位子時,仿佛看到了曙光,可是戰爭中斷了這一切——塞納斯成了亡國奴,他流離失所,沒有向鄰國逃竄,而是逃向了底層的海洋大陸米蒙都斯(第1層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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