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陸 第8章 戰場女武神

作者 ︰ 九陸志

空宇歷689年,第3層空界,塔拉格尼懸浮大陸,普瓦幾斯王國。浪客中文網

此時夜已三更,皓月當空,明星閃爍,照臨下土,天上雲淡風輕,一片平和,地面上卻是二十余萬人在舍死忘生的惡戰。

這一場大戰自清晨直殺到深夜,雙方死傷均極慘重,勝敗仍舊未分。普軍在拔除了巨人這個大釘子後,重新充滿了勇氣,步兵連續隊列和騎兵中隊勇猛地沖擊薩拉爾輕騎兵,薩拉爾人在亞曼人擊破左翼後,軍心不穩,潰敗跡象初露。

歐瑪爾見勢不妙,撇開沙威,竟然只身一人沖向普軍隊列,「你想逃跑嗎!?懦夫,你的對手是我!」沙威緊追不放。

忽然,歐瑪爾高高躍起,身體前傾,雙腿向後彎曲向後背,腳掌扣在兩個肩膀上,雙手再抓住雙腳——整個人像皮球一樣團成一團!

‘他想干什麼?’沙威看不明白。

「金剛雨滅!」只見歐瑪爾全身變成一個金剛石球,並長出無數根尖刺,像一只卷縮的刺蝟一般,然後旋轉著飛向了普軍隊列!金剛雨滅是異化體質增生術,其發動原理和體質異化相同,但需要更多的念子,在異化後的體質上增加同類型的粒子,其形成某種武器的形態!

「啊!啊!啊!……」這個‘金剛刺蝟球’急速飛入普軍隊伍,橫沖直撞,觸及之人被切割得肢離破碎,血如泉涌!一通亂沖亂撞後,歐瑪爾又不斷在普軍前線隊伍上方盤旋,「嗖!嗖!嗖!」——球面的金剛尖刺竟然如天花散花一般全數射出!球面射出之後馬上生出新刺,似奔流之江水無窮盡也!

普軍舉盾檔格,誰知這金剛刺射力之猛,居然可穿透盾牌,將盾和人釘成一串!登時,普軍陣腳大亂,抱頭亂竄,爭相躲避這金剛球!

這一陣刺雨下來,歐瑪爾擊斃普軍不下千人!

「萬歲!萬歲!萬歲!」薩拉爾人見主將以一己之力,阻遏住普軍攻勢,振奮無比,重新組隊,搭弓引箭,發射箭雨至普軍陣中!形勢再度逆轉!

其實,金剛雨滅是極其消耗念力和體能的念術,歐瑪爾此刻也是苦撐——他的目的不是殺傷敵軍士卒,而是讓士氣重回自己陣營。三軍可奪帥也,但不可被奪氣,他的目的達到了!

沙威整個人都被歐瑪爾攝住了,他未料到拜空教三巨頭的實力強悍到這個地步,在召喚那個巨人後,還能使用如此霸道之念術。但是,他也看出了此術對身體負擔極重,歐瑪爾已是強弩之末,待他停術之際,就是取他性命的最佳時機!

「呼!呼!」歐瑪爾終于體力不支,退回己方軍中,停下來喘一口氣。

‘就是現在!’沙威絕不會錯失良機,暗誦念語,喝到︰「爆裂火狼降!」他猛地高高跳起,如餓虎撲食一般張開四肢壓向歐瑪爾,身體像被一層薄薄的藍色火焰包圍著!

歐瑪爾感到了沙威的氣息,但其速度太快,自身念力所剩不多,只能勉強金剛石化前半個身子去格擋,當他的雙臂踫到國王身體的一瞬間,「轟!轟!轟!」——沙威的身體向四周發出12道灼熱無比的火焰!周圍小卒被此氣焰沖到後,連鎧甲都被燒成焦炭!

這一招爆裂火狼降,奇快的啟動速度加上念力形成的獨特爆破火炎環繞在沙威的身上,踫到目標的任何部位都會向外方向發出12道爆裂火焰,當然自身也會承受一定損失,是個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招式。不到迫不得已,「狼拳」是不會用這招的!

「啊呀呀!!!」歐瑪爾的一只眼楮被炸得鮮血直流,身體受損也不小,周圍十幾個衛兵全部給燒成焦炭!而沙威收招後也猛吐了一口鮮血!

可是,即便沙威此刻戰勝歐瑪爾,也有些大勢已去之味道——

普軍的騎兵中隊幾乎損失殆盡,薩拉爾人的輕騎兵中隊在統帥拉吉烏斯的運籌帷幄之下,重新構造起新月陣型,對普軍的重裝步兵發起沖擊!

普軍士兵疲態盡顯,徹底喪失了勇氣,潰逃已經不可阻擋!軍隊尾部人員開始逃跑,慢慢中段人員也加入逃兵隊伍——有的丟下了武器和盾牌,有的甚至月兌下盔甲,只為減輕負重,提高逃跑速度,增加一絲活命的希望!

突然,一大群女人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出現在逃兵的眼前!

潰逃的普軍士兵全部驚呆,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們的妻子兒女居然全部到達了軍隊後方。原來,這是沙威最後的計謀,為了讓普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這群婦女開始對逃跑的士兵和丈夫拳打腳踢,破口大罵,趕他們回去拼命到底。

「你們這群廢物,這場仗要是輸了,我們會親手殺死你們的女兒和兒子,再自殺的,以免受到薩拉爾人的侮辱!!」

「懦夫,快回去戰斗!你想讓自己女兒被薩拉爾人沾污,讓自己的兒子淪為孌童嗎!」

「垃圾,你還算是男人嗎!居然在這種聖戰中逃跑!」

「我們是死也不會改信拜空教的!快回去拼命!」

「……」

這樣的女強人真是令人欽佩,實在說他們既不可愛也無法感受到愛,要與男人一比高下,就得拋棄迷人的誘惑力——那便是女性的嬌弱和溫柔。

普瓦幾斯女人從小被教導要壓制各種柔情以爭取榮譽。女人的最高榮譽就是貞操,像這樣具有高度精神作用的婦女,產生的各種情感和行為,可以視為民族特性的成因、結果和證據。女性的勇氣不論是由狂熱所激發還是習慣所確立,在隱約之間對男性並不完美的模仿,表現出納丁民族的特色。

普瓦幾斯的男人們被激起的羞恥心,蓋過了活命的**!男人,哪怕是死!也絕對不能在女人面前丟臉的!他們撿起武器和盾牌,穿上盔甲,重新投入戰斗!

此刻,天已微亮,這場惡戰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

薩拉爾統領拉吉烏斯站在小丘之上,一直密切注視著局勢變化,身旁三百多面大皮鼓打得「咚咚」聲響,震耳欲聾,什麼說話的聲音都給淹沒了。但見千夫長、百夫長一個個或死或傷,血染鐵甲,從陣前抬了下來。

拉吉烏斯身經百戰,當年隨先知征服拉底西斯大陸,曾殺得第2空界諸國聯軍望風披靡,此刻見了這一番廝殺,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往常都說納尼亞人懦怯無用,其實絲毫不弱于我們薩拉爾精兵呢!」

又戰良久,忽听得前軍齊聲吶喊,一隊普軍騎兵急馳而至,直沖向小丘,為首騎士長正是詹納斯!原來,他的念術沙之輪舞,在暗夜里運起時,可在薩拉爾人箭雨中很好掩護所率騎兵,所以得以存活!

詹納斯立功心切,明曉擒賊先擒王之理,在亞曼人沖破薩拉爾新月陣形之際,率領自己騎兵隊深入敵群,利用念術掩護,終至此地!

統帥的護駕親兵紛紛放箭阻擋。拉吉烏斯居高臨下,放眼望去,只見詹納斯手執雙矛,騎了一匹高頭大馬,在戰陣中左沖右突,威不可當,羽箭如雨點般向他射去,都被他一一撥開。

拉吉烏斯左手一揮,鼓聲立止,回頭問左右道︰「此人如此勇猛,可知是誰麼?」左首一個白發護衛道︰「啟稟統帥,這人是詹納斯。前次奧維亞會戰中敗逃的騎士長。」拉吉烏斯怒道︰「敗軍之將,竟敢如此囂張!誰替我拿下他!」

四名將領齊聲呼喝,手挺兵刃沖了上去。

詹納斯見四人身高馬大,兩個帶著千夫長的白色頭飾,兩個帶著百夫長的紅色頭飾,喊聲如雷,縱馬奔近身來,當即拍馬迎上,長矛一起,「啪」的一聲,將一名百夫長手中的大刀刀桿震斷,跟著一矛透胸而入。兩名千夫長雙槍齊至,壓住詹納斯矛頭。一名百夫長的長矛刺向詹納斯小月復。

四人使的都是長兵刃,急切間轉不過來,詹納斯長矛撒手,身子右斜,避過那百夫長的一矛,跟著雙腕翻轉,抓住兩名千夫長的鐵槍槍頭,大喝一聲,宛如在半空中起個霹靂,振臂回奪。那兩名千夫長雖是薩拉爾軍中有名的勇士,但怎禁得詹納斯的神力?

登時手臂酸麻,兩柄鐵槍月兌手。詹納斯不及倒轉槍頭,就勢送出,「當當」兩聲,兩柄鐵槍的槍桿撞在兩人胸口。兩名千夫長都披了護胸鐵甲,槍桿刺不入身,但給詹納斯念力一震,立時狂噴鮮血,倒撞下馬。

那百夫長甚是悍勇,雖見同伴三人喪命,仍是挺矛來刺。詹納斯橫過左手鐵槍格開他蛇矛,右手鐵槍砰的一聲,重重擊在他的頭盔之上,只打得他腦蓋碎裂。

眾親兵見詹納斯在剎那之間連斃四名勇將,無不膽寒,雖在統帥駕前,亦不敢上前與之爭鋒,只是不住的放箭。詹納斯縱馬欲待搶上小丘,但數百枝長矛密密層層的排在統帥身前,連搶數次,都是不能近身,突然間胯下坐騎一聲嘶鳴,前腿軟倒,竟是胸口中了兩箭。眾薩拉爾親兵大聲歡呼,擁了上來。

人叢中只見詹納斯縱躍而起,挺槍刺死了一名百夫長,跳上了他的坐騎,喝道︰「沙之輪舞!」彌漫黃沙中的劍氣霎眼間殺死了十多名薩拉爾官兵。

拉吉烏斯見他橫沖直撞,當者披靡,在數萬軍中來回沖殺,薩拉爾官兵雖多,竟是奈何他不得,不由得皺起眉頭,傳令道︰「是誰殺得詹納斯,立賞金幣萬枚!」重賞之下,眾官兵蜂涌向前。

詹納斯見情勢危急,又沖不到統帥跟前,揮槍打開身旁幾名敵兵,彎弓搭起自己的一只長矛,貫注全身念力,疾向拉吉烏斯射去。這一矛去勢無比勁急,猶如奔雷閃電,直撲拉吉烏斯。

護駕的親兵大驚,兩名百夫長閃身擋在統帥面前,「噗」的一聲,長矛穿過第一名百夫長,但去勢未衰,又射入第二名百夫長前胸,將兩人釘成了一串,竟串這倆人繼續前飛!

「噗哧!」正中拉吉烏斯胸膛,這一飛矛竟然穿了3人,才止住!

沙威在前線看得明白,下令道︰「大家發喊,說拉吉烏斯死了!」普軍歡呼叫喊︰「拉吉烏斯死了,拉吉烏斯死了!」薩拉爾官兵听得喊聲,都回頭而望,只見統帥的大 正自倒退,大 附近紛紜擾攘,只知拉吉烏斯真的殞命,登時軍心大亂,士無斗志,紛紛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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