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陸 第14章 贈禮

作者 ︰ 九陸志

空宇歷704年,第1層地界,米蒙都斯海洋大陸,羅多利王國,羅格鎮。

夜晚,羅斯坦和柳榮子又在老地方約會。

今夜,柳榮子身穿水手服,著一條短裙,配上紫色長筒絲襪,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

倆人坐在斜坡的草地上,仰望星空,榮子將頭依靠在羅斯坦的左肩上。

「呢,小海實在是太可憐了。幸好他還撐的住。」柳榮子輕輕地說。

「是啊,唉,我是一直未見過父母,也不知他們的生死。而他是擁有了一切後再突然失去一切……我真怕他撐不住。」

「我也真是沒用,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朋友都保護不了。我想要變強!」羅斯坦握緊了拳頭。在海極離開小鎮的這段日子,羅斯坦也在刻苦修煉,因為重要的伙伴受到如此傷害,當時的他卻無能為力,這深深刺傷了他的自尊心——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他還有什麼資格當團長,還奢談什麼去尋找空宇之心。

柳榮子胸口一緊,有一種會永遠失去羅斯坦的感覺縈繞在心中,可她又不敢說出口,怕這種感覺會變成現實。她心想︰‘時間要是停在此刻該有多好,這樣就能永遠和小羅在一起了。’

忽然,她拉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榮子……」羅斯坦喉嚨一干,並沒有移開手——他經常被少女大膽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

「小羅,你好久沒觸踫我的身體了呢。」柳臉上泛起談談的紅暈,閃爍的眼楮望著羅斯坦的雙眸。

「榮子……」羅斯坦感到口干舌燥,呼吸也有點急促,右手不自覺地用了點力。

柳榮子突然推開了羅斯坦的右手,坐離了他一步,調皮地笑道︰「小羅哦~」

「啊——你……」羅斯坦被耍得有點轉不過彎來,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呵呵呵呵呵呵……」看到羅斯坦的窘態,柳榮子開心地笑了起來。

少女突然貼了上來,把紅唇放在了羅斯坦的嘴上,羅斯坦抱住了她——倆人在月光下深情地擁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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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海極在听完藍正亭對自己的總結後,有點萬念俱灰的感覺,第二天一個人從早到晚呆呆地望著天空。

藍正亭走到他身旁說道︰「海極,今晚我要對你做個小手術,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質疑,配合我就是,明白了嗎?」

「什麼手術?」海極轉過頭來。

「你相信我就是。」大叔沒有把話說穿,回了小木屋。

海極繼續望著夕陽,他已經懶得理會其他了。

當晚,倆人在小屋里,大叔手提著劍對海極說道︰「站起來。」

海極有點不解,但還是照做。

「咻!」大叔手起一劍,將海極右臂剩下的殘肢完全切去!

「哇啊!你干什麼!藍正亭!」海極疼得直咬舌頭,被搞的莫名其妙,雖然想起下午大叔的話,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見藍正亭把劍刃夾在右手胳肢窩里,左手拿住劍柄,順勢一劍,把自己右臂完全切了下來!血涌了出來。

海極看得瞠目結舌,一時間呆住動彈不得。

「站著別動!」藍正亭拿起右臂,把切口和海極的傷口對齊後,突然念力一發,暗誦念語,喝道︰「移花接木!」海極覺著大叔的斷臂在和自己的身體融合,沒有一絲互斥,肉和骨頭的細胞在劇增連接——就像是連接自己的斷肢一般。

藍正亭的右臂和自己的切口接合了!海極動了動右手指,沒有半點不適,像自己的先前的右手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海極混著極度的喜悅和驚訝。

藍正亭處理了下自己的傷口,說道︰「這條右臂就當是我們餞別的禮物吧。剛才我對你使用的是截教的高級念術——移花接木,該念術能夠使互斥性不是太強的非本體殘肢相互融合,如通接上自己的普通斷肢一般。」

「說什麼胡話,你自己怎麼辦?這可是你自己的右手啊!再弄下來接回你自己身上吧!」海極覺得這個人情還不起。

「小鬼,你現在的兩只手再練十年也敵不過我的左手!我現在已經退出江湖,多一條胳膊少一條胳膊差別不大,與其擔心我,不如想想你以後的路怎麼走!你不是還要報仇?不是還要和你的同伴出發去尋找空宇之心麼?就你之前的狀況,恐怕連米蒙都斯(第1地界)都走不出去。

我這麼做,一來為報答你爺爺當年的救命之恩,二來是為沒有救下他的家人而贖罪,三來是你必須要活下去,因為現在的你是海舵主留下的唯一的骨肉,也是海舵主曾經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唯一證明!」

海極楞住了。

「接上我這條使慣了音速刃的右臂後,你使招的持續時間或許不會增加多少,但劍招的威力和速度應該至少能達到我的五成功力左右。隨著你的念力水平的提升,持續時間、威力、速度能超過我也是可能的——活下去!海極,為了你的家人!」

海極早已淚流滿面,猛然雙膝跪地︰「謝謝你!!!師傅!!!您的大恩大德我以後定當報答!!!」

藍正亭會心一笑。

深夜,海極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里還是激動不已︰「有了師傅的這條右臂,隨著自己的成長,我一定能報仇雪恨!並且能變得更強!然後和羅斯坦一起去尋找空宇之心!我都忍不住要馬上出發了!」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飯後屋外,海極準備和藍正亭道別返回鎮上。

「師傅,我要出發了,謝謝您這些日子的教導和右臂!」

「海極,還有一事我要提醒你。」

「什麼事?」海極覺著有些奇怪,為何不早說,在這離別的時候卻提起。

「是半獸人。」藍正亭說道

「半獸人?」海極心中一緊,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按照常理,半獸人一般只在瓦倫亞大陸(第5層空界)和中北大陸(第4層空界)出沒行動,在第3層空界都極少見到。而正如你所見,居然在襲擊羅格鎮的格斯人里頭都混有少數半獸人,這有點不可思議。」

藍正亭表情凝重地說道。「我覺著第5層空界以上的大陸應該發生了某種異變,忽然不知道是什麼,卻總讓人覺著不安。作為景人,和獸人族打交道應該是最多的,我也親眼見識過那些野獸的凶殘……」他沒有接著往下描述,擔心會嚇著海極。

「總之,這一路你要多加小心,如果在遇上半獸人,可以調查下他們行蹤。」

「好的,師傅。」海極揮手作別。

「還有,別被自己的復仇心完全吞沒。」

這一句,海極覺著有點刺耳,也沒有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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