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你家老婆在守貞 你所不知道的(伏筆解密)

作者 ︰ 語語菲菲

"歐沐臣,你听是什麼聲音?"

該死的!怎麼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歐沐臣在心里咒罵一聲,卻依然埋著頭︰"不專心,我要罰你……"

"嗚……真的有聲音,好像是飛機的聲音……"蔡菜一把推開歐沐臣,焦急道。

這難得一遇的飛機要是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上了。雖然這片山林風景宜人,還有外面吃不到的山珍野味,但畢竟是原始山林,豺狼虎豹隨時出沒,所以還是早一天離開為秒。想到這,蔡菜急切地催促歐沐臣發求救信號。

歐沐臣知道蔡菜歸心似箭,也就配合著迅速燃放了之前預備的信號火種,又配合著蔡菜對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直升飛機大聲呼喊。

直升飛機降落在他們附近,兩個帥氣的男人先後從打開的機艙門里走了出來。

看到那兩張熟悉的面孔後,蔡菜驚喜地叫了出來︰"東子!雲龍!怎麼會是你們?"

"沐臣,嫂子,總算是找到你們了!"走在前面的周曉東激動地跑上前一把擁住歐沐臣的肩膀,趁李雲龍對蔡菜噓寒問暖之際,周曉東用只有他和歐沐臣兩人才听得到的聲音低聲道︰"怎麼不是之前說的山林?"

那片山林他們三個曾都去過,那兒野生動物少,安全系數高,所以當初他才提議去那的,怎麼想到歐沐臣臨時改了地,害他和雲龍沒日沒夜地找了好幾天。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動的手腳太爛,飛機怎麼會在這兒墜落?歐沐臣用眼神質問著周曉東。

不過要不是拜這小子所賜,自己和蔡菜也不會進展這麼快,想到這,歐沐臣的不滿頃刻間煙消雲散,笑著用手捶了下周曉東的胸膛。

這時周曉東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您放心,已經找到了。"周曉東抬眼打量了下歐沐臣和蔡菜,"……他們的狀況還不錯。嗯,好……"周曉東說著走到蔡菜面前,將手機遞給她︰"嫂子,歐伯母的電話。"

接起電話蔡菜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歐沐臣走過來把電話拿了過去。

歐沐臣掛了電話後,拉著蔡菜就往飛機走。

蔡菜靠在歐沐臣的懷里,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慌,她的雙手都不住地在顫抖。

怎麼會這麼突然?媽媽怎麼會病危?

蔡菜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她抓住歐沐臣的手,狠狠地抓住,歐沐臣將她摟在了懷里,雙手一直在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飛機上蔡菜幾乎沒有眨過幾下眼楮,歐沐臣一直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因為她的雙手一直在顫抖,所以歐沐臣一直很用力很用力地握著。

沒時間回去換衣服,歐沐臣月兌了周曉東的外套穿上,下了飛機蔡菜站都不能站穩,歐沐臣抱著她上的車,給她系上安全帶。

歐沐臣尋找著最快速的去醫院的路,他要爭分奪秒!汗和發上的水滴,順著他剛硬的側臉滴流下來,他的胸口因為劇烈的呼吸而起伏著。

蔡菜看了一眼歐沐臣後又慢慢地轉移了視線,望著遠方,手指緊張得放到了口中啃咬著。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媽媽只是咳嗽,怎麼突然就病危了?

蔡菜有些沒有焦距的眼楮影射著繁忙的行人還有高樓大廈,牙齒加重了咬在食指上的力度,已經有血絲滲出,可是彌漫到口中的血腥味依然沒有喚醒她的意識!

"蔡菜,沒有事的,會好的!"歐沐臣一轉眼望見那在啃咬出血的手指,急忙地將她的手拉出了口中,安慰著她。

蔡菜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歐沐臣一眼,可那眼神的悲痛卻驚動了他的心。

當車子一駛到醫院的院中停下,蔡菜猛地推開了車門,奔了下去,雙腿差一點跪倒在地上,要不是歐沐臣反應快,她會摔得很慘。

歐沐臣抱起蔡菜,直奔蔡母所在的病房。

遠遠地看到在病房門口來回徘徊的公公,蔡菜猛得從歐沐臣的身上跳下,她的雙腿沒有力氣,卻還是全力地奔跑到公公面前,一手抓到了在外面焦急等待他們到來的公公的胳膊︰"爸,我媽媽在哪?她在哪兒?"

推開門,媽媽就躺在那里,閉著眼楮,身體消瘦,臉色蒼白,病床的一旁坐著紅腫了眼的蔡奇,另一旁是面色憔悴的婆婆。

蔡菜的腳一下就沉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走到媽媽的床前,走過去拉著媽媽的手放在了臉上。

"媽媽,媽媽,蔡菜來了!媽媽,媽媽,……"蔡菜聲嘶力竭地呼喚著媽媽,淚順著她的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

蔡母似乎听到了女兒的聲音,她的手在蔡菜的手里動了一下,隨即一點點地睜開眼皮,聲音虛弱道︰"蔡菜,是你嗎?……"

"媽媽,是我,你的親生女兒蔡菜,媽媽,蔡菜來了……"蔡菜抱住媽媽,眼淚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阿英,蔡奇,我想跟蔡菜說幾句,你們……咳咳……"

夕陽光線,折射進毫無生氣的病房。

"蔡菜,你現在幸福嗎?"蔡母開口問道。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牽掛,因為當初自己親手拆散了女兒和唐進,硬逼著她嫁進歐家。她知道女兒千不甘萬不願,但她卻不得不這麼做。

因為唐母一直視自己為情敵,痛恨她當年嫁給阿明(蔡父),所以蔡菜要是嫁給唐進,唐母一定不會善待蔡菜的。這是她的顧慮之一。

顧慮之二,她必須在自己離世之前給蔡家唯一的子孫蔡奇找個依靠,這樣才有顏面下去面對蔡家的列祖列宗。而唐家有五個子女,家境相當貧困,若是將蔡奇托付給這樣的家庭,她實在是不放心。

而歐母阿英年幼時曾失足落水,當時自己救了她一命,阿英一家人都心存感激,自己跟阿英也迅速發展為姐妹般的友情,兩人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每天一起做作業,一起玩耍,就連睡覺也是今天睡你家,明天睡她家,並且在嫁人前曾承諾日後要是彼此生的是一男一女,且男大女小的話,就讓那兩個孩子共結連理,親上加親。

在她知道自己得了癌癥後,她權衡左右,深思熟慮,最後還是決定兌現當年的承諾,將蔡菜嫁給歐沐臣,因為她相信為人善良的阿英和她的丈夫會像對待自己親生孩子一般地照顧蔡菜和蔡奇,她相信歐家會是這兩個孩子好的歸宿和依靠,所以她才那麼迫切地希望蔡奇進歐沐臣的公司,因為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她不想看到兩個孩子整天憂心忡忡,傷心難過的樣子,她只想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看到孩子們快樂地生活,所以她向兩個孩子隱瞞了病情,若不是自己去醫院化療被蔡奇撞見的話,蔡奇也不會知道。不過也就是在那次後,蔡奇改變了,而且也願意去歐式集團上班。

此刻,當蔡菜听到蔡母問自己幸福不幸福時,她微微一怔,這是媽媽第一次問她這樣的問題。她曾一度以為,媽媽是永遠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的。

"蔡菜,你現在幸福嗎?"蔡母看蔡菜不語,又提上一口氣,吃力地問道。

蔡菜的不語讓她擔心,難道女兒過的不幸福?難道她的決定是錯誤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麼走得安心呢?

幸福?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還有一個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的公婆,這樣的她,應該是幸福的吧。蔡菜將我覆蓋在媽媽的手上,回答說︰"媽媽,我很幸福。"

"真的嗎?"

"真的。"

蔡母望著蔡菜,笑了。

"蔡菜,生老病死,誰也無法改變,所以不要為媽媽難過。在歐家的幫助下,媽媽跟癌癥抗爭過,治療過,媽媽已經努力過了,所以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媽媽,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你不是織了很多的小毛衣給外孫的嗎?你不是一直期盼著要抱外孫的嗎?你不是一直期盼著蔡奇成家的嗎?……媽媽,你還有那麼多的期盼,你怎麼能說自己沒有任何遺憾了呢?……"

"別哭,孩子。別哭……這些年媽媽很想念你的爸爸,現在很快能見到他了,媽媽高興,真的高興。"蔡母笑著抬手拭去蔡菜眼角的淚水。

"媽媽,你不能丟下我和蔡奇,自己一個人去見爸爸了。……媽媽,你要是去見爸爸,我和蔡奇該怎麼辦?怎麼辦啊?……媽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們……"

"孩子,去把沐臣叫過來……去……咳咳……快去呀……"

"沐臣,答應我,一輩子要讓蔡菜幸福。"蔡母拉著蔡菜和歐沐臣的手,虛弱至極的聲音,輕微地幾不可查。

蔡菜的眼淚像決堤的海,洶涌地傾瀉而出,就算她再怎麼不算去相信這個事實,可事實就這麼殘忍地擺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透過玻璃的陽光將歐沐臣的影子拉得很長︰"媽,我發誓,就算窮盡我的一切,我都會給蔡菜幸福的。"歐沐臣帶著無比慎重的聲音,似是發誓般地在病房內響起。

"那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才不過幾句話,蔡母便已經喘息不已,隨即緩緩地閉上眼楮,帶著一絲欣慰的笑浮現在她那蒼白如紙的面容上。

"媽!"蔡菜發出一聲尖叫,猛得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在床上的蔡母,痛苦地大哭著︰"媽媽,媽媽……你不能睡覺,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啊!媽媽,你睜開眼楮看看我啊!"

"媽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睡覺,不要丟下我們,媽媽!啊……"蔡菜此時只想著讓媽媽睜開眼楮看看她,哪怕只有一眼也好,是她這個女兒不孝,媽媽生病了這麼久她竟然毫不知情!心,如同被一把刀翻攪著,又如同被一把大手勒住,沒有跳動的脈搏!

緊緊地抱著媽媽的身體,她哭得幾乎要斷了氣,那蔓延的淚水濡濕了白色的被單,可是為什麼媽媽就是不睜開眼開看看她,終于哭到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蔡菜暈了過去。

門外的蔡奇和歐父歐母听到蔡菜的哭聲第一時間沖進了病房,蔡奇進門的時候看到蔡菜暈過去的這一幕,歐沐臣將蔡菜緊緊地攬進了懷抱里,緊緊的!

他臉上的肌肉僵硬而冷漠,只是眼楮深處涌動著熱潮和柔情!他彎腰抱起了懷中的人,快步走到了隔壁的病房,輕輕地將她放了下來,對著跟在後面的醫生吩咐著︰"好好地為她檢查一體!"

"是,歐總!"醫生急忙地點點頭,拿出了听診器。

歐沐臣望了一眼即使昏迷依舊眉頭深鎖的消瘦身影,隨即退了出去,女婿是半個兒子,現在他要負起半個兒子的責任,他得讓岳母入土為安,他不想等蔡菜醒來再對著岳母的身體發呆或者痛哭了!

寂靜的病房里,病床上的蔡菜有些掙扎的眉宇顯示著她沒有一刻的輕松過。腦海里,有小時候每天放學回家媽媽在門口焦急等待的情景,有她慈愛地為自己梳辮子的情景,有她為自己縫補襪子的情景,有她打電話過來問自己什麼時候回家的情景,有……那些情景就像泉水源源不斷地侵襲著她的腦海,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全是冷汗,這是哪里?入目的全是一片白,醫院,醫院?她猛得想到了媽媽閉著眼楮躺在病床上︰"媽媽……"一伸手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點滴針頭,帶起了一滴滴的血珠。

"天啊,歐太太,快躺下,你在打點滴,你的手……"旁邊的特別看護嚇呆了,急忙地叫喊著想將她按回床上去。

"走開,我要媽媽。"蔡菜推倒了護士急忙地沖到了隔壁的房間。

白色陰冷淒慘的病房里,蔡菜安靜地跪著,任由淚水無盡地流淌著。

"蔡菜,先站起來,好不好?"歐沐臣不止一次地勸說,然而蔡菜卻像鐵了心似的,堅定地跪著。

"姐,媽媽生病之所以不告訴你,為的就是不讓你這樣折磨自己。"蔡奇跪在蔡菜的身邊同樣勸說了無數次,可是她依然不為所動。

歐母急匆匆地趕來,伸手輕拍著蔡菜的肩膀︰"蔡菜,不要傷心了,你先起來,一會兒我們還要讓你媽媽入土為安,你不想親自送媽媽一程嗎?"

"媽媽……"蔡菜不可抑制地哽咽著。

悲傷的淚水從眼眶里流出了。

一滴。

一滴。

怎麼也止不住。

怎麼也擦不完。

陽光在窗外普照著,但卻照不進這一處的悲傷。

--

陰暗的天氣,下起了冰冷入骨的細雨。

點點雨絲,寒氣縈繞。

細雨過後,又是晴朗的陽光。

歐家別墅廚房里散發出米飯的香氣。

歐沐臣站在廚房里,他消瘦了,下巴上有著暗青色的胡須陰影。

他將豬肉洗了又洗,打開火,站在灶台邊翻炒炖煮著,濃稠湯汁翻滾著小小的泡,等到湯汁完全收好,她將糖醋排骨倒入盤中,又從電飯鍋里盛出一碗米飯,跟之前做好的菜一起放進托盤向二樓臥室走去。

自從蔡母走了後,蔡菜便整天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任歐沐臣怎麼逗弄就是沒有半點反應。

也是從那天開始,歐沐臣便沒有去過公司,而是整天守在蔡菜身邊,對他而言,沒有什麼事情能比蔡菜來得重要。

歐沐臣將托盤放到床頭櫃上,他嘴角的笑容也像雲般溫柔︰"蔡菜,吃飯了。"說著他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將一口米飯送到她的唇邊。

"哪怕只吃一點,好嗎?"

聲音里加入了更多的溫柔和祈求,勺子更加地接近她的嘴唇,歐沐臣試圖讓她是一點東西,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這些天,她幾乎是滴水未進,臉色蒼白得讓他心疼不已。

"蔡菜。"

看著蔡菜緊閉的嘴唇,沉重的無力感再次攫緊歐沐臣的全身,他將她擁入懷中,閉上眼楮,喉嚨沙啞地說︰"不要這樣,你這樣,媽在天堂看到也會傷心的。就算我求你,就吃一點,好嗎?"

仿佛听到了歐沐臣聲音中的痛楚,當歐沐臣再次將盛有米飯的小勺羹接近蔡菜的嘴唇時,蔡菜蒼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啟開了一條縫,歐沐臣趁機用小勺擠開這條縫隙喂了進去,

蔡菜木然地將米飯吞咽了下去,歐沐臣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他又挖了一小勺米飯,這次特意放了一點肉末在上面,他將小勺湊近她,輕聲說︰"就這樣,再吃一點。"

正在這時,蔡菜的面容卻變得異常蒼白,胸口開始"咯咯"作響,然後她扭過臉去,張開嘴,"嘩"的一聲,開始劇烈地嘔吐。

她俯身不停地嘔著,那些嘔出來的都是清水。

"蔡菜!"歐沐臣驚痛地扶緊她,感覺到她周身冰冷,他一把將她抱起,直奔下樓。

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氣息,似乎有無數的白影走來走去,耳邊的聲音如棉絮般斷斷續續,有人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那種心痛和恐懼感從那人的手指一點點地傳入她的心底。

就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歐先生,恭喜你,你太太已經懷有一個越的身孕……"隔著厚厚的棉絮,似乎有隱約的聲音對始終握著她手的那人說。

握著她的那只手頓時僵硬如鐵!

而後又滾燙起來!

那只握著她的手,火熱而滾燙!

一張男人的面孔埋進她的手掌,似乎有熱熱的淚水打濕她的掌心,那個聲音沙啞激動︰"蔡菜,你听到了嗎?孩子,我們有孩子了……"

孩子……

……

耳邊斷斷續續地听著歐沐臣那暗啞激動的聲音,蔡菜躺在床上,漆黑的睫毛濡濕,當他滾燙的淚水落在她的掌心時,她的淚水也從緊閉的睫毛間滑落……

媽媽,你听到了嗎?你做外婆了!

--

午後,一座青山下的墓園一隅籠罩著一層哀傷的氣氛。

一個絕色的女子身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手捧著一簇潔白的康乃馨。

這名女子便是已為人母的蔡菜。

這天是蔡母去世一年的忌日。

蔡菜的左邊,站著的是同樣一身黑色衣服的蔡奇,手里同樣捧著一簇潔白的康乃馨。

蔡菜的右邊,是一身黑色西裝的歐沐臣。歐沐臣的眼楮帶著巨大的太陽鏡,遮擋了幾乎半邊的臉,一直緊繃著的下頜,眼鏡後面的雙眼看著相鄰墓碑上的兩張照片。

當初蔡菜拒絕了歐家為蔡母準備的豪華墓穴,而是選擇了將她的媽媽和她的爸爸葬在了一起,達成了父母死後同穴的夙願。

蔡菜和蔡奇同時為父母送上他們生前最喜愛的康乃馨,為父母燒紙祭奠。過後,蔡菜開口說︰"沐臣,蔡奇,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待歐沐臣和蔡奇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蔡菜坐到了父母的墓碑前的空地上,她的手指慢慢地撫模著母親的照片,撫模著母親的名字,又撫模著父親的照片,撫模著父親的名字。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口中亦是絮絮叨叨地說著︰

"爸,媽,我,蔡奇,還有沐臣一起來看你們了。你們見到我們高興嗎?"

"爸,媽,帥帥現在兩個月了,長得很像歐沐臣,不過也有些人說像我。今天他被爺爺女乃女乃帶起打預防針了,下次我帶他來給你們看看好嗎?"

"爸,媽,你們看,我是不是變樣子了?是不是比以前胖些了?媽,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的體重過百嗎?我現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已經有一百零一斤了呵!"

"爸,媽,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蔡奇交女朋友了。她叫陳芳,是名幼師,長得很漂亮,就像漂亮的洋女圭女圭,她的性格脾氣都很好,跟蔡奇交往得也很順利,蔡奇說過兩天拜訪過陳芳的父母後,就帶陳芳過來給你們瞧瞧。"

"爸,媽,你們一定還記得我高三那年的那件不愉快的事吧。當時女兒差點遭強暴,幸虧有人及時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難。我當時嚇得魂飛魄散,抓緊那個人披給我的外套就往出租房跑,都忘記了跟他說聲謝謝。爸,媽,我現在終于有機會跟那個人說聲謝謝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你們一定猜不到的。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們吧,他就是沐臣。"

"爸,媽,你們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議?我當初知道的時候也感覺不可思議!可是我們已經彼此確認過了。媽,以前你常說我和沐臣的緣分是注定的,我那時候總不愛听,可是現在我相信了。原來我潔身自愛這麼多年,最終成為了沐臣的妻子,原來就是為了回報當年他對我清白的維護之恩。這如果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呢?"

"爸,媽,我現在過得很幸福,謝謝你們賜予了我生命,又給我安排的一切,謝謝你們。""……"

"……"

夕陽西下,一層金黃色的余暉灑落在了那個黑色的身影上,一陣風吹來,卷起了蔡菜有些飄逸的裙擺。

歐沐臣上前輕柔地將一件外套披上蔡菜的身上,攙扶起她︰"蔡菜,回去吧。"

"嗯。"

"爸,媽,過些天我再陪蔡菜來看你們。"歐沐臣對墓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隨後攬著心愛的人離去。

豪華的勞斯萊斯駛出墓園不到一分鐘,一輛同樣奢華的名貴汽車停靠在了墓園口,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英氣逼人的眉眼,高聳的鼻梁,攝人心神的眼神,高貴優雅的氣息,絢麗的彩霞下,他的影子被拉長了。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高級手工西裝,一只手插在黑色的西裝褲袋里,一只手上捧著白色的康乃馨,邁著修長的雙腿,向墓園里面走去,最後腳步停止在墓園一隅,看到墓碑前放置的兩簇新鮮的白色康乃馨,以及那殘余的未被風吹盡的灰燼,男人的眸子一黑,她,來過了?

想到這,男人迅速抬眸朝墓園四周望去,當看到空蕩蕩的墓園時,有些失落地笑笑。

男人將白色的康乃馨放置在了蔡父蔡母面前,低沉的開口道︰"伯父,伯母,羽凡來看你們了。"

"伯父,當年你為了救我免于車禍,自己也被那輛貨車撞成重傷,送到醫院時搶救無效,而昏迷不醒的我又被急速趕來的父母接走送到國外急救,于是大家就只知道那輛貨車撞了兩個路人,卻不知道你是因為救我而去世,而我也因此喪失了關于車禍的那部分記憶,直到最近兩年才恢復記憶。伯父,我要是早一些恢復記憶,要是能早些找到蔡菜、伯母和蔡奇的話,我是不是就能阻止蔡菜嫁給歐沐臣了?如果我在知道這只是一場契約婚姻的時候就說服蔡菜解除婚約,如果我不是那麼自信蔡菜一定不會愛上那個人的話,這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講到這,白羽凡的嘴角浮起一抹很苦很澀的笑。如果,人生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事實上,他老早就跟蔡菜聯系上了,只是那時他是雪狼,她是企鵝,他跟她在QQ上經常聊天,是最好的朋友,但他卻一直不知道,企鵝其實就是當年救自己的那位大叔的親生女兒。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無濟于事,畢竟那些年他沒有一點關于大叔的記憶。

可是,在他跟企鵝交流的時候,他便默默地喜歡上了企鵝,實在按耐不住,有一天他按照易容膏寄出的地址,找到了企鵝所在的大學,當他看偷看到企鵝的廬山真面目時,當場心髒就差點停止了跳動!他猜想企鵝一定是個漂亮的女子,但沒想到企鵝竟然美得絕塵,尤其是她的那雙墨黑清澈的眸子,干淨得讓他移不開目光。

只是當他後來看到企鵝微笑著向一個帥氣的男生走去,最後兩人甜蜜地牽手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時,他的心當場就破碎了!

他,終究是晚了一步,企鵝已經有了喜歡的男生,那個男生的名字叫唐進。

他失魂落魄地回去,整天酗酒麻痹自己,原本想借此而忘記企鵝的,可每回醉醒後發現自己愈發不可抑制地想上QQ,想知道企鵝的一切,于是他便一直以雪狼的身份默默地關注著她的一切。

當他恢復記憶的時候,他派人四處查找當年的那個大叔,最後終于知道大叔親人的地址,于是他來到大叔的家鄉,路上遇到企鵝,沒想到她將自己錯認為是唐進,他當時回頭看到

她時,心差點跳了出去,好不容易才掩飾住內心的波浪起伏,佯裝平靜的陌生的樣子去面對她。

看到她被車子撞到時,他心疼不已,急急地買了一把傘,打在了她的頭上,接近她,想要送他去醫院。

她永遠也不知道,當他將她抱起的那一刻,他是多麼地快樂和幸福,他那時真想放聲歌唱,真想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然而他不敢,他知道她深愛著那個男生,他知道她的心里沒有一丁點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不敢輕易地表白。他怕他一表白,她一拒絕,從此後,他們便連朋友都做不成,從此後他們便什麼也不是了。

後來他將她送到家,當他轉身回到車上,拿出地址想要繼續趕路時,才發現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就是剛才送企鵝回家的地址,這才知道,原來企鵝就是大叔的女兒!

當知道這個事實的那一刻,他心里是說不出的喜悅跟激動!他快速趕回北京,跟父母稟明情況。

白父白母知道自己找到恩人的親人後,也非常激動,白父將集團的事務稍作安排後,一家人趕去蔡菜家鄉,想與蔡菜家人見上一面,並當面答謝當年的救子之恩。

只是,當他們趕到蔡菜家時,大門緊鎖,門上粘貼著大大的"喜"字,這才知道當天是蔡菜出嫁的日子!

當他知道這件事時,差點氣絕暈死過去!沒想到這一次自己還是晚了!

要不是蔡菜後來在QQ上跟自己說明這只是場契約婚姻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受那麼殘酷的事實!

知道他們的蜜月在愛琴海,他便出現在了愛琴海;他極力鼓勵她去華星面試,因為華星是寰宇集團的子公司,他也特意請求父親為自己調任到華星上班;知道她住的是名都園,他便住到了她對面的歐瑞莊園;他制造了一個又一個能靠近她一些的機會,想要讓自己逐漸地走入她的世界,也讓她逐漸地走入自己的世界。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只是他沒想到,唐進會以歐佳琪男友的身份再次出現在蔡菜的身邊。

唐進的出現,無疑是對自己的一個重大威脅,因為蔡菜對唐進的愛深入骨髓,那份深沉的愛令人望而卻步。為了模清唐進這次出現的目的,他將大量的時間轉移到唐進的身上,從而忽略了蔡菜身邊的歐沐臣。或者說,他一直都不怎麼擔心歐沐臣的存在,因為他深信那麼深愛唐進的蔡菜,是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然而,事實證明,他太輕敵了。

歐沐臣是一個勁敵,為了得到蔡菜,歐沐臣不止在生意上跟他斗得你死我活,更是處處不折手段地打壓自己,並趁自己回北京的那幾天,自編自導了一出野外歷險記,從而虜獲了蔡菜的身心。

雖然事過一年,但想起來,他的心還是陣陣刺痛。若不是她親口告訴自己,說她愛上了歐沐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手離去的。

他愛她,所以他希望她幸福,雖然他那麼地希望能帶給她幸福的人是自己,但如果她認定的幸福必須是那個人給與的話,那他只有成全,只有放手,只有祝福,只有離去。

"伯父,蔡菜現在過得很好,如今她有了她的守護使者,她已經不需要羽凡的守護了。但羽凡曾經在您的墓前許諾過,此生我都會做她的恆星,會永遠守護著她,羽凡不會食言的。羽凡此生都會默默地守護著她!"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歐少,你家老婆在守貞最新章節 | 歐少,你家老婆在守貞全文閱讀 | 歐少,你家老婆在守貞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