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道天嬌 【061】組團“襲警”,作弊事件

作者 ︰ 待月相依

冷敏佳冷哼,「鬼鬼祟祟地躲在暗處,真是……」

話才剛說到一半,肚子上竟然就挨了一拳。

風千韻的拳頭雖然小,力道可一點兒都不小。

「啊,你,你竟然敢打我?」冷敏佳捂著肚子,又是氣憤又是羞辱。

「我就打了,怎樣?」說完,又是一拳,位置還是冷敏佳的肚子。

兩拳下去,冷敏佳捂著自己的肚子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這是襲警!這牢你是坐定了!」

其實風千韻都沒盡力打,不然冷敏佳就不是痛得掉眼淚那麼簡單了。

「襲警?不好意思,跟你報備一下,我今年剛好十三歲,未成年,我相信法律會輕判的,最多勞改一下。」風千韻嘻嘻地笑著,仿佛一點兒也沒有把冷敏佳那「襲警」的大罪名放在眼中,「相比之下,在關鍵時刻棄隊員于不顧,私自槍斃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馬業成,欺騙上級,隱瞞真實情況的你,應該受到的處罰要比我重上數十倍了吧!」

「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我離開只是為了通知宋隊,殺掉馬業成是逼不得已。」冷敏佳反駁道。

「是嗎?要不我們去找宋隊長核對一下吧,問問他有沒有收到你的電話,或者我們可以去查一查尉遲家的閉路電視,忘了告訴你了,尉遲家因為某些特殊情況,除了小區外面裝有的監控外,整棟宅子的每個角落都裝了監控,那些監控錄像都還好好地被保存著呢!更或者我們可以對已經死去了不能說話的馬業成進行一次解剖,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哦。」風千韻輕笑著說道。

尉遲家的監控是為了尉遲修裝的,只要冷敏佳花點心思調查一下,不難知道尉遲家裝滿監控的事實。

雖然能夠拍到事件經過的監控都讓馬業成事先破壞了,但心虛的冷敏佳是不會知道的;

對馬業成進行尸檢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體內吸入的大量的可以麻痹神經系統的藥物,這一點冷敏佳絕對是回答不上來的。

冷敏佳明明對事實一無所知,還敢胡亂認了功勞,搶了那功勞就算了,偏偏還不知足。

韓莫玨靠在一邊看著風千韻,小媳婦兒明明長得那麼可愛,可是有時候還真是凶悍啊,讓他都有點怕怕的了,最初听修說起她對付黑道上的人的時候還有點不相信,畢竟怎麼看她都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後來接連幾次看到她和危險人物交手,每次都是從容不迫,游刃有余,驚訝的同時也有些許的欽佩。

風千韻每說一句,冷敏佳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你這臭丫頭給我閉嘴!」羞憤難當的冷敏佳朝著風千韻怒吼道。

「喂,歐陽智敏,要不要一起來‘襲警’啊?」風千韻對于她的憤怒仿若未聞,轉而對著一旁的歐陽智敏說道。

歐陽智敏愣了愣,有些消化不了。

「不是說是我的小弟嗎?不跟著一起干點壞事嗎?」這小子發什麼楞啊?

「你承認我是你的小弟了?」歐陽智敏咧嘴笑問。

「廢話真多,叫你襲個警而已。要還是不要啊?」風千韻說著又給了冷敏佳一拳。

「要,要!」歐陽智敏反應過來了,這賤人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不好好揍她一頓,真TM對不起自己!

「你敢?」冷敏佳慌了,難道她當真要白白挨這兩個人一頓打?

「呸,給老子閉嘴,沒听見老子的韻韻老大的話嗎,今天我們要襲警,有本事你就抓老子啊!看看是你的刑判得重,還是老子坐的牢久!」有了風千韻的話,歐陽智敏也沒有了顧忌,要說手腳功夫,警校出身的冷敏佳遠不及歐陽智敏。

結果,歐陽智敏對冷敏佳倒是一點兒也不手下留情,一點兒也沒把她當女人來看,往死里揍。

「歐陽智敏,別打她臉,人家可是刑警,頂著一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出任務可是會遭到人民群眾的懷疑的呢。」風千韻抽空提醒了一句。

「遵命,韻韻老大。」

嘿嘿,韻韻老大說不打臉,那就必須要打臉啊!歐陽智敏沒幾拳就打得冷敏佳一張臉又紅又腫,再過一會兒烏青顯現出來的話,那就更加五彩繽紛了!

「咦,她昏過去了。」

歐陽智敏打了幾拳,冷敏佳就昏過去了。

「嗯。」風千韻沒說什麼,她知道冷敏佳這次是啞巴吃黃連了,雖然這對冷敏佳來說是無法忍受的恥辱,但是與名譽掃地,勝敗名列,身陷囹圄相比,還是後者比較嚴重。

「嘿嘿,韻韻老大,剛才你是承認老子是你的小弟了,對吧?」歐陽智敏算是真的服了風千韻了,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今天不但打不了冷敏佳出這口氣,還要被冷敏佳給威脅著,但是韻韻老大一出馬,結果被威脅的人反而成了冷敏佳了。

「有嗎?」風千韻挑眉。

「韻韻老大,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呀,老子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歐陽智敏不高興了,這事兒說定了就說定了,他媽的別想給他反悔了。

「等你把你的這副鬼樣子稍稍改一下再說。」風千韻指了指歐陽智敏那被他染得紅紅綠綠的頭發,又指了指他一身流里流氣的打扮,這活月兌月兌一個街頭流氓的打扮,哪里有一個高中生的樣子。

「咦?老子這樣有毛不好的啊?」歐陽智敏習慣這麼打扮了,不過一想,既然是自己認的韻韻老大,她這麼說了,他就跟著做唄,「好啦好啦,回頭我再整一整,對了那個,韻韻老大,他昏過去了,要怎麼處理?」

歐陽智敏問風千韻,這人打都打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風千韻悠悠然地笑了,「你們兩個有送過快遞嗎?」

風千韻問韓莫玨和歐陽智敏。

送快遞?

這事兒他們兩個哪里會做過啊?

歐陽智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做過這種事情;韓莫玨雙手一攤,收快遞倒是收過,送快遞不曾送過。

「我們今天就送一次吧。」風千韻的手指指向地上的冷敏佳,「听說,她最近很出名,報紙和雜志上都刊登了她的光榮事跡。」

韓莫玨和歐陽智敏順著風千韻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送快遞?該不會是……

兩人頓時明白過來風千韻的意思,都不由地有些興奮了。

M市市電視新聞台。

「喂,這是誰的快遞啊。」

後台的工作室的門口,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大紙箱。

箱子的包裝有些粗制濫造,透明膠粘得有些亂,甚至上面根本就沒有粘嚴實了。

「快遞嗎?」其中一個男青年走了過來,他是剛進電視台不久的新聞記者。

他盯著紙箱看了一會兒,只見紙箱的最上面貼著一張快遞紙,只是上面的書寫似乎很不規範,「這上面寫的收件人是我們節目組,是誰簽收的,有檢查過是什麼東西了嗎?」

其他人面面相覷,繼而紛紛搖頭。

沒有人簽收嗎?那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後台的工作室里呢?

帶著疑惑,那名工作人員打開了那個紙箱,三兩下,封在紙箱上面的透明膠就能拆掉了。

箱子打開,結果,看到了一個滿是傷痕的女人。

「啊!」男青年嚇了一大跳,差點向後摔倒在地。

「怎麼了?」其他人見此都圍了過來。

「天吶,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受傷了?還是……死了?怎麼會這樣?」如果是死了的話,那就是一件不得了的新聞了!

「快,打電話報警,不對,還要叫救護車。」

一時間,工作室里炸開了鍋。

有人去探了探紙箱中受傷的女人的呼吸,還好,還有呼吸,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只是,這人怎麼會在紙箱里,被快遞到電視台里來呢?

「等等,這個女人好像有些眼熟……」有一名工作人員認出了箱子里的冷敏佳,因為最近報紙報道了冷敏佳的事件,他們電視台也正準備對她進行一次采訪,所有他們之中有人對冷敏佳還是有所認識的。

「她不就最近一期的《警花》雜志的封面人物嗎?」

「對哦對哦,好像是警界新秀,叫冷敏佳。」

到底大家都是做新聞的,很快就知道了冷敏佳的信息。

這時候,有人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相機,開始拍照,不管是什麼原因讓這位警界新秀出現在這里,這都將是一個很有料的新聞!

 嚓, 嚓,閃光燈不住地亮起。

「你……你們?」冷敏佳恍恍惚惚地醒來,看見圍著她的陌生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冷敏佳,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眾人見冷敏佳醒來,都松了一口氣。

冷敏佳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這里是哪里?這些人是誰?

她記得剛剛自己被風千韻那個小賤貨和歐陽智敏那個臭流氓打了來著,然後……冷敏佳試圖動彈一下,一動,才發現了兩個嚴重的問題,一個是她渾身都疼痛不已,還有她人在箱子里!

「冷敏佳,請問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你又什麼會在快遞箱子里?」

「請問這起事件和剛剛結束的馬業成一案有什麼聯系嗎?」

「請問你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這件事情會被當做刑事案件立案嗎?」

「……」

冷敏佳就算再笨也意識到自己正在面臨著什麼樣的情況了,「不要拍,不要拍,你們給我走開,走開!」

電視台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兩個大男人正在偷笑著,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這下,這女人又要成為封面人物了。哈哈哈,笑死老子了!」歐陽智敏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爽啊,真是爽!如果不是怕被發現,他現在正想跑去看看冷敏佳那女人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豐富多彩。

「關鍵她還不敢說出是誰將她變成這副德行的。」韓莫玨也有些忍俊不禁了,冷敏佳一定會做賊心虛,絕對不敢將小媳婦兒供出來,不然她自己會死得更慘,要知道,作為一個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馬業成一事,她是要被追究刑事責任的。

「玩夠了,我們收工吧,一會兒這里說不定會很熱鬧呢,人太多了可不利于開溜。」風千韻拍拍小手,準備打道回府。

「我說小媳婦兒,下次要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記得把我叫上啊。」韓莫玨玩心很重,似乎還玩得不過癮。

「好啊,體力活你來。」這個好說,不過得出力。

「對了,韻韻老大,那個,你在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瓶子?」

歐陽智敏想起那天他離開尉遲家的時候忘了把那一小瓶子東西給帶走了,心里想想有些不妥。

雖然那瓶子上只寫了「解酒藥」三個字,沒有QS質量認證,沒有生產日期,沒有生產廠商,一般人是不會去喝它的,但是那東西畢竟是自己的「罪證」,還是向韻韻老大拿回來比較好。

「什麼小瓶子?」風千韻問道。

「就是一個寫著解酒藥的綠色的小瓶子,這麼一點大。」歐陽智敏說著還拿手比劃了一下瓶子的大小。

歐陽智敏專注地詢問著風千韻,沒有注意到風千韻身邊的另一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有見過,可能是被人收拾掉了吧,我回頭問問吧。」既然歐陽智敏問起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回頭問問家里的佣人有沒有看到過就是了。

「那個,你說的那個綠色的寫著解酒藥三個字的瓶子,我看見過。」韓莫玨的臉上帶著笑容,燦爛得跟朵花兒似的,但是他的眼神卻透著一股子……殺氣!

「是嗎?那它現在在哪里啊?」歐陽智敏欣喜地問韓莫玨,絲毫沒有注意到韓莫玨的眼神的不對勁。

「 , , 」韓莫玨的關節發出聲音,「在我的肚子里。」

「耶?」歐陽智敏呆呆地看著韓莫玨,在他的肚子里?「你不會是說,你把這藥給喝了吧?」

「沒錯。」韓莫玨咬牙切齒地吐字。

「那你有沒有……怎麼樣啊?」歐陽智敏的聲音低下去了。

風千韻這下知道昨晚上某個男人發情的原因了,敢情這藥是歐陽智敏給帶過去的,結果不小心讓韓莫玨這倒霉孩子給喝下去了。

「你,說,呢!」韓莫玨殺氣徹底外露。

「啊,啊啊,對不起啦,不過那瓶子一看就知道是三無產品的,正常人應該是不會笨到主動去喝的吧……」

「歐陽智敏,我殺了你!」

「啊?不是吧,韻韻老大,救命啊……殺人了!」

周一,又是上學的日子,風千韻和尉遲修照常去學校。

風千韻等到尉遲修進了校門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才下車,剛走到校門口,就見商小葉跑了過來,「韻韻,韻韻……」

風千韻回頭,「小葉姐姐,今天來上課了啊!」原以為她還要再請幾天假,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上課了。

「是啊,媽媽昨天晚上醒過來了,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是路爺爺告訴我媽媽不會有事的,我相信路爺爺!現在是高三了,我不能落下太多功課,就過來上課了。」商小葉笑得很甜,看來是真對她媽媽的事情放下心來了。

「恩,那就好。」風千韻听商小葉說她媽媽已經醒過來了,也替她高興。

「對了,韻韻,這個給你。」商小葉將一個保鮮盒塞到了風千韻的手中。

風千韻看著手中的保鮮盒,「這是什麼?」

「這是我做的小點心,韻韻,你不要嫌棄……」商小葉有些擔心地看著風千韻,怕她不會要。

風千韻看了看保鮮盒里賣相很不錯的小點心,看起來很好吃很誘人的樣子,「謝謝你小葉,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真的嗎?」商小葉的目光中閃動著興奮的光彩,因為風千韻喜歡自己做的小點心而歡喜。

「嗯,真的。」怎麼會嫌棄呢!

兩人走進了教室,大家都在看書,教室里倒是挺安靜的,就連趙欣然也難得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捧著一本化學筆記,一看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筆記。

過了一會兒,化學老師王平走進了教室,手里還抱著厚厚的一疊試卷,「同學們,今天我們利用早修和第一堂課的時間做一個化學測驗,現在請把和把和化學有關的書籍都收起來。」

「唰——」大家紛紛整理起自己的桌面來。

風千韻看著發給她的化學試卷,曾經,她也是念過高中的人啊……只是高中一畢業,數學全還給老師了,什麼立體幾何,平面幾何,三角函數,她忘了個一干二淨,物理上什麼電學磁學,力學運動學的,對她來說都快成天方夜譚了。

其他幾門,能忘的也都忘了,倒是生物和化學,她倒是有印象的。

不說化學和生物與她後來學的中醫有多大的關系,她本身對有機化學還是挺有興趣的。

拿到考卷後的風千韻挑著自己能做的題目一一做了,連風千韻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自己竟把大部分的題都給做完了。

等到收卷了,楊安琪收起風千韻的試卷的時候看到她最後一題下面寫得滿滿的,頓時便多看了她幾眼,因為她自己這一題就沒做出來。

收卷的時候,尉遲修也看到了風千韻的卷子,他瞥了風千韻一眼。

風千韻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又干什麼壞事了嗎?

這個時候,坐在她後面的商小葉拍了拍她的肩膀,「韻韻,你最後一題做出來了嗎?那一題我覺得好奇怪,那個化學反應我都沒見過,我敢肯定我們之前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化學反應,真不知道那幾樣東西反應後會生成什麼東西來!還有那實驗,課本上都沒講過,壓根兒不知道怎麼進行的。」

連化學方程式都寫不出來,更別說配平然後計算了。所以大部分人那道題直接就是空白的。

風千韻訝異了一下,原來是因為最後一題,風千韻做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察覺到這個,那反應她曾經做過相應實驗,印象還算得上深刻的,所以直接就將答案給寫出來了。

「老師,風千韻作弊!」卷子剛收好,就听到趙欣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風千韻大聲道。

原本教室因為收卷有些嘈雜,結果趙欣然這一喊,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了。

趙欣然和其他人一樣,都以為風千韻是依靠自己優異的成績,跳級進入聖榕私立高中的,所以趙欣然認定成績對她來說很重要,要是作弊被舉發了的話,她輕則受到處罰,重則會被勸退。

她報復不了那個綁架了她的犯人,只好將氣出在和她有過節的風千韻的身上。

趙欣然的話讓風千韻瞬間成為全班的焦點,好幾個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風千韻,在一所有著萬千好學生的重點高中里,作弊是一件很被鄙視的事情。

化學老師王平的臉色變了變,他是知道風千韻的特殊情況的人。

他沒要求過風千韻拿出喜人的成績給她看。就算她給她交白卷,作為任課老師的他也不會批評她的,可是如果是作弊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尉遲雄將風千韻安排到班級里的時候是交代了的,當然,尉遲雄不會明著說風千韻是尉遲修的專用醫生,只是說讓她插班來學習學習。

這話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會理解成是董事長大人要靠關系安排個人進來。所以在班主任的眼中,風千韻就是個走後門的。

這位王平老師就是這樣認為的。

趙欣然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老師,風千韻作弊,如果老師不處罰她的話,一定會是我們班的壞榜樣,以後大家都學她作弊,我們五班的班風一定一落千丈!」

趙欣然大義凜然的說道。

「趙欣然同學,你為什麼要說風千韻作弊了呢?」王平也認為趙欣然說的有道理,可不能因為風千韻一顆老鼠屎壞了他們一鍋粥。

「我親眼看到了,剛才考試的時候,我看到她用手機在抽屜里跟人發短信,但是那短信肯定已經被她刪掉了!」趙欣然信誓旦旦,說得煞有其事,「不過老師只要翻一下她的試卷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了!」

趙欣然的座位和風千韻的就隔了一條通道,她本來就時不時地會往尉遲修那邊偷瞄,剛才考完,她偷偷看了一下尉遲修考完後的模樣,結果就看到風千韻那邊的異狀。

楊安琪收風千韻試卷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趙欣然正納悶,就看到了風千韻那張寫得滿滿的試卷,尤其是最後一題。

翻一下風千韻的試卷?

王平將信將疑地從一疊剛剛收上來的考卷中找出了風千韻的那一張。

這……王平疑惑地看著風千韻,今天試卷上的最後一題,風千韻都做對了,但是,後面的回答卻不在中學生的知識範圍之外,這涉及到了大學知識,因為有些復雜,在高中是不討論的。

「這個……」王平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雖然風千韻是「靠關系」進來的,年紀又小,她不打算拿對大家的標準要求她,但是她也不能有恃無恐地任意妄為。

「老師,最後一題我們明明沒有講過,她如果不是作弊的,怎麼會做出來呢,她平時上課也從來不听的!」趙欣然又說道,風千韻來學校上課快有一個禮拜了,從沒見過她哪一節課是認真听的,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我甚至懷疑她是靠著作弊才考進我們聖榕來的!」

包括班主任本人在內,大家听著趙欣然的話都覺得有幾分道理。

「關于這件事情,我會上報教導處的。」王平連問都沒有問風千韻就在腦海中擅自下了定論。

趙欣然听聞班主任的話,嘴角勾起。

「老師,」商小葉倏地站了起來,「老師,我覺得風千韻是不會作弊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沒作弊?沒有的話就給我閉嘴。」趙欣然猛地瞪了商小葉一眼,她早就不滿這個一天到晚跟風千韻混在一起的窮女人了。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作弊了呀!」商小葉急了。

「都說了我親眼看見了,我的眼楮就是證據!難道我會故意冤枉她嗎?」趙欣然倒是說得理直氣壯,不容別人置喙。

「可是……」商小葉還想要為風千韻辯駁。

「好了,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下課後風千韻去一趟教導主任那里。」王平自認為將這件事情上報教導處是最合適的處理,自己不用做這個壞人,又能處罰了風千韻。

見事情就這麼被敲定了,商小葉不由地替風千韻著急,「韻韻,怎麼辦,事情到了教導主任那里就鬧大了,萬一,萬一要是……」要是被處分了可要怎麼辦啊?

風千韻倒是一臉無所謂,去見教導主任而已,又不是去見閻王爺了,對方又不能吃了她。

等到下課,風千韻就去行政樓找教導主任,來到教導處,風千韻敲了敲門。

「報告,我是高三五班的風千韻。」

教導處只有一個老師在,正是教導主任謝芳華,謝主任。

這位謝主任是個中年女人,有點微胖,人到中年,有些發福了。

「嗯,你就是風千韻啊。」謝主任抬頭看了眼杵在門口的風千韻,剛才風千韻的班主任已經跟他聯絡過了,說是有個學生在考試過程中作弊了,那個學生還是學校董事會的人推薦進來的。

風千韻是什麼人,方一進門,隔著一張桌子僅僅用看的,便能辨析出一些問題來,即使沒有對對方的身體進行深入的探究,風千韻便從「望」上面看出了這位謝主任肝不太好。

謝主任握著筆的手掌里隱約可以看見一些紅色的小斑。

肝不好的人皮膚有毛細血管擴張,手、足掌可見朱砂一樣的密集紅斑,以大小色際明顯,稱為肝掌。

「謝主任,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您最近是不是有諸如乏力、惡心、嘔吐、厭油膩、食欲不振、肝區不適、月復脹月復痛這些癥狀啊。」

風千韻一上來沒等謝主任跟她談今天作弊的事情就先聊起了她的身體問題。

謝主任一听,當即心思就被風千韻給帶了過來,心道,這小女孩怎麼一開口就說中了她的毛病,她這是老毛病了,有兩三年了,一直有吃藥,但總不見好。

病患普遍有這樣的心理,遇到對自己毛病有研究的,總覺得特別親切,當然,特殊的毛病除外。

「主任,這毛病有時候可折騰人了,搞得人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去醫院掛號看病,看來看去看半天,也沒見得有什麼大的改善。」風千韻開始跟謝主任聊起肝的毛病來了。「其實啊,這毛病沒那麼難搞。」

「真的?」謝主任一下子興趣就被提起來了,誰希望自己天天被毛病給折騰的?听到有人說困擾自己已久的毛病有得治,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當然說真的啦,我爺爺以前肝也不好,他年紀又大了,身子骨又不是很好,被這毛病差點給弄去了半條命。」

其實,風千韻連她爺爺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在她出生前,她爺爺就已經作古了,「好在後來他遇到了一位貴人,那貴人給爺爺又是施針又是拔罐又是推拿的,過了一個多月,爺爺的肝病竟然就全好了,人還精神極了!」

「是真的嗎?」被風千韻這麼一說,謝主任把什麼作弊事件忘了個一干二淨了,「那位貴人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

如果真有這麼有本事的人,那是不是代表著她這身毛病也能被治好?

風千韻搖搖頭,「那位貴人都沒有告訴我們他的名字,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听到這里,謝主任滿臉都是失望之色。

也是,既然是高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呢?她為何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踫上這樣的貴人呢?

「不過,那位貴人在給爺爺看病的時候,我在邊上幫著打下手,也跟著學了一招半式。那位貴人給爺爺治療了一個多月,我跟在一邊,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風千韻轉而道。

「你學了一些?」謝主任有些懷疑,畢竟風千韻的年紀擺在那里,她有所懷疑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我學了一些推拿的手法,如果主任不嫌棄的話,我給主任你捏一捏?」風千韻提議道。

謝主任遲疑了一些,細一想,不過是推拿而已,又不是打針吃藥,就算她的手法不正確,也出不了什麼問題,倒不如就讓她來試一試好了。

「可是,麻煩你,這不太好吧。」雖然她是教導主任,但也沒有道理讓學生在上課期間給她推拿的道理。

風千韻嘻嘻一笑,「有什麼關系呢,相比于主任你的身體健康,差這一兩節課的又有什麼關系呢,而且推拿很方便的,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在這里就可以進行的。」風千韻說著跑到了門口,將教導處的門關上。

風千韻都做到這一步了,謝主任自然沒喲拒絕的道理,她會心一笑,沒想到這小女孩年紀小小的,倒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風千韻當真就在教導處的辦公室里給謝芳華做起了推拿,謝芳華就趴在辦公椅上,風千韻本身是懂一些推拿之道的,做起來自然是有模有樣。

不過那些都是噱頭,真正關鍵的是她用天罡元氣為這位上了年紀的教導主人進行治療,不需要根治,只要能幫她緩解一些痛楚就可以了。

一番推拿下來,效果完全出乎謝芳華的預料,剛才答應讓風千韻給她推拿的時候她可不曾抱那麼大的希望。

謝芳華明顯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輕松了許多,尤其是肝部,那種隱隱的痛楚得到了明顯的改善,她幾乎已經感覺不到那里在痛了。

如果說剛才她對風千韻還抱有懷疑的話,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了,有什麼能比困擾自己多年的病痛突然間有了解救之法更讓一個病患開心的呢?

「你叫風千韻對吧?沒想到你的推拿這麼厲害!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謝芳華由衷地感謝。

「厲害的不是我,是我爺爺遇到的那位貴人,這些都是從他那里學來的呢。」

風千韻將自己的本事都推到了那位根本就不存在的神秘貴人身上,不然以她現在的情況,可不方便解釋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一門手藝。

「那也要你有很強的天賦和學習能力才行,若是一般人哪能學得這麼好。」

謝芳華也算是老教師了,雖然對醫學上的東西不是很精通,但也知道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得來的,這可不是普通地揉捏罷了,這必須要對人體的穴道經脈有一定的了解才能辦得到。

「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對這方面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吧。哦對了,主任,關于我在化學考試中作弊一事……」

「什麼作弊,我相信你是不可能會作弊的,你這樣聰明的孩子能夠把題目做對才是正常的,做不對才是奇怪的事情,王平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都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胡亂上報,冤枉了你。」

沒等風千韻說完,謝芳華就打斷了風千韻,她堅定地相信風千韻沒有作弊。

「可是,化學老師那邊……」風千韻遲疑道。

「你放心,你的老師那里我會去說的,這次是他的失職,沒有調查清楚就冤枉學生,」謝芳華對于王平的草率有些不滿,一會兒她要把王平叫來好好說一說,「還有,下次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就直接來教導處找我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主任!」風千韻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可能還要在這學校里待一些日子,和教導主任搞好關系絕對不會有錯的。「主任,如果你願意的,過段時間我再給你推拿一次,這個多推拿幾次效果會更好的。」

「真的嗎?」謝芳華根本就是求之不得,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病不可能因為這一次推拿就痊愈了,這次的推拿頂多讓自己短時間內舒服一些而已,要想根治沒有幾個療程的治療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總不好跟學校的學生開口要求對方長期給自己進行推拿治療,現在听到風千韻主動開口提及,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怎麼好意思總是麻煩你呢!」謝芳華也不打算佔風千韻的便宜,「要不這樣,我聘請你為我進行推拿,按次數向你付費,你看這樣好不好?」

只要能夠治好她的病,讓她少受點苦,花點錢算什麼呢!

風千韻微笑著點點頭,直爽地回答道,「好的。」

這沒有什麼好矯情的,這是她應得的,而且就算她拒絕,謝芳華也不會同意的,肯定會堅持付她錢的,她又何必故作姿態呢。

風千韻沒問謝芳華打算給她多少錢,她知道這價格不會低于普通的推拿師的。

這一趟進教導處,風千韻和謝芳華「相談甚歡」,全然不是趙欣然所預期的那樣,風千韻挨訓,甚至被處分。

王平以為自己將事情上報給教導處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卻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第二節課的時候,他被教導主任叫去訓了話,雖然言辭上還算委婉,但是批評的意思十分明顯。

王平心里懊惱得要命,自己從一開始就將風千韻定位在走後門托關系進來聖榕的位置上,在這樣的觀點先入為主的情況下,自然對趙欣然的話深信不疑,結果好了,他自己反倒被上級領導給批評了。

他怎麼就犯二了呢,那趙欣然平時是什麼樣的學生他怎麼就給忘了呢,他怎麼就信了趙欣然的話了呢?

「韻韻,中午我們去校門外吃好不好,從學校的西門出去有一條小街,是我們學校建成後才發展起來的,都是一些小吃!」商小葉興奮地拉著風千韻,想要帶她去吃路邊攤。

風千韻去了教導處的時候,她擔心得要命,看到風千韻平安回來,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她怎麼忘了呢,韻韻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別人給欺負了去呢!

不但韻韻什麼事情都沒有地回來了,沒多久趙欣然就被化學老師給叫了去,听去辦公室回來的同學說被訓得很慘,活該!

「好啊。」風千韻沒什麼異議,對于路邊攤她也挺向往的,有些路邊攤做的真心不錯,而且價格又便宜,自己一度十分熱衷于吃路邊的小攤。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商小葉拉著風千韻迫不及待地往學校西門的方向奔去。

正如商小葉所說的那樣,學校的西門外有一條小吃街,這條小街其實還不怎麼成形,沒有店面,只有路邊攤,是在聖榕私立高中建成以後才逐漸發展起來的。

因為有不少學生都喜歡吃一些小吃,那些小吃攤自然也就可以發展起來了。

「老板,來兩份烤冷面。」商小葉拉著風千韻到小攤邊上的塑料桌椅前坐下,「韻韻,你在這等我一下,那邊還有燒烤和鐵板,我去買。」

風千韻也不攔著商小葉,小葉似乎不做點什麼就坐立難安的,那就由著她去吧。

風千韻正吃著熱騰騰的烤冷面,一面陰影降臨,擋住了她的視線。

「韻韻老大!」

是歐陽智敏和他的一幫小弟。

今天的歐陽智敏換了一個造型,顯然昨天風千韻對他說的話他听進去了。原本染過的頭發他又給染了回去,變成了正常的黑色,那條被他剪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終于進了箱底,現在穿的是一條嶄新的沒有破碎的牛仔褲。

歐陽智敏特意在風千韻的面前轉了個身,向她展示自己的新形象。

「韻韻老大怎麼樣?這樣你還滿意嗎?老子可是花了一個上午搞成這副鬼樣子的!」

「如果你現在是鬼樣子的話,那麼你之前就是連鬼都不如。」

風千韻好好地觀察了一番經過了一番改造的歐陽智敏,沒想到這小子好好打扮一下還是挺不錯的,長得眼楮是眼楮,鼻子是鼻子的,不能說是大帥哥一枚,也覺得是清秀小伙一個。

「額……」歐陽智敏不覺得自己之前的打扮有什麼問題。「對了,這些是老子的小弟,給老子叫韻韻老大!」

歐陽智敏指揮自己的一干小弟向風千韻問好。

「韻韻老大好!」六七個大男生齊聲向一個小女孩問好,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周圍的人紛紛朝著風千韻這邊看過去,一個個都被驚訝得目瞪口呆。

那些擺小攤的平日里也沒少見歐陽智敏他們幾個,因為是惡霸,經常在這一帶打架,大家心里都是有數的,遇到他們幾個都是恭恭敬敬的,這些人不好惹啊。

現在見他們喊風千韻做老大,心里不由地好奇風千韻的身份。

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年紀小小的,個頭不大,為什麼能讓這一群惡霸俯首稱臣?

不管怎麼樣,大家心里都留了一個心眼,以後若是再遇上這小姑娘,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能給得罪了,既然是那些惡霸的頭子,就算年紀小也一定不會是好惹的主兒,萬一惹惱了,他們擺攤也不得安寧的。

「啪」

一盤子的烤冷面被攤主以十分不禮貌地態度丟到了風千韻的面前。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歐陽智敏見小攤的攤主對風千韻態度很差,便沖著那人叫囂起來。

小攤的攤主是個年輕的男孩子,看起來頂大就二十歲出頭,因為工作的需要,穿了一條圍裙,男生長得挺俊秀的,就以擺小吃攤來說,在一群大叔大媽中間,他是最顯眼的一個。

「喂,老子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啊!」歐陽智敏凶慣了,說話一向都比較粗俗,他指著在小攤前烤著冷面的男生大吼道。

男生沒有抬頭,繼續烤著自己面前的冷面,嘴里吐出諷刺的聲音,「小小年紀不學好。」

原來這個男人是看到風千韻小小年紀就跟著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所以對風千韻的態度表現得十分不好。

「喂,你說什麼混蛋話,你有種給老子說第二遍,老子現在就……」歐陽智敏听到有人說風千韻的不是,脾氣暴躁的他火氣就上來了。

「歐陽智敏。」風千韻喊住了歐陽智敏,「我吃東西呢,安靜點。」

風千韻沒覺得有什麼,她沒有權利去管別人對自己是什麼樣的看法,她現在是歐陽智敏的老大,是不爭是事實。

她的確是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別人要怎麼看是別人的事情,她如果每個人的看法都在乎,那豈不是要累死了?

「韻韻。」商小葉拿著燒烤和鐵板回來了,看見風千韻的周圍圍著歐陽智敏他們,以為他們又來找風千韻的麻煩了,忙跑了過來。

「韻韻,你沒事吧?他們怎麼又來了?」

商小葉狠狠地瞪了歐陽智敏一眼。

「嘿嘿,那個,這位同學,你放心,我們不是來找韻韻老大的麻煩的。」範伯豪忙幫歐陽智敏解釋道。

咦?韻韻老大?

商小葉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的確不是來找麻煩的,而且上一次他們被韻韻教訓得那麼慘,應該是吸取了教訓的才是。

「小葉,沒事,他們不是來找麻煩的。」風千韻拉著商小葉坐下。

「韻韻,他們怎麼喊你‘韻韻老大’啊?」商小葉不解地問道。

「我也想知道這稱呼是怎麼誕生的。」

韓莫玨喊她小媳婦兒,尉遲修喊她臭丫頭,現在歐陽智敏和他的這群小弟喊她韻韻老大,他們在決定對她的稱呼的時候可曾詢問過她的意見?

「可是韻韻,這家伙和趙欣然是一伙的,趙欣然今天早上還找你麻煩呢,這家伙能信嗎?」商小葉質疑歐陽智敏,畢竟歐陽智敏第一次找上風千韻就是為了給趙欣然報仇的。

「喂喂喂,老子承認那男人婆是我的青梅竹馬,老子也承認上次為了那男人婆老子來找你們的麻煩,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好不好,現在老子是韻韻老大的小弟了,當然不可能再和韻韻老大過不去了!」歐陽智敏忙解釋道,他歐陽智敏是那種虛假的人嗎?!

「那趙欣然再來找韻韻麻煩,你要站在哪一邊啊?」商小葉叉腰,她一定要幫韻韻問清楚,可不能讓這麼不清不楚的人待在韻韻的身邊!

「啊?」歐陽智敏就是個一根筋的,這樣的問題他倒還真沒有考慮過,萬一男人婆來找韻韻老大的麻煩,他要怎麼辦?

這還真是傷腦筋了,男人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好兄弟,是兄弟就要講義氣,不能不管,韻韻老大是老大,有人要找韻韻老大的麻煩,當人家小弟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歐陽智敏想得頭都快要炸了,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難得今天整理好的頭發讓他自己給抓了個一團糟。

「好了,小葉,別嚇唬他了,趙欣然是趙欣然,他是他,要是真遇到那樣的事情,那也是我和趙欣然的事情。」風千韻想到比較清澈,沒必要將歐陽智敏算進自己和趙欣然的事情里來。

歐陽智敏听到風千韻這麼說,一顆煩躁的心算是落下了,還是韻韻老大厲害!「對了,韻韻老大,男人婆有個很難纏的哥哥,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雖然自己不方便插手韻韻老大和男人婆之間的事情,但是絕對有必要提醒韻韻老大關于男人婆的哥哥的事情。

「怎麼了?」商小葉問道。

「男人婆有個戀妹成狂的哥哥,從小到大,只要是有人欺負了趙欣然,她哥哥絕對不會放過,好幾次都把人的手腳都打斷了,還因此吃過幾次官司呢。」

歐陽智敏現在想起趙欣然的哥哥都有些毛毛的感覺,那男人疼妹妹都快成變態了,就算他和男人婆是好兄弟,那家伙都看他不順眼,有幾次連他都想揍來著。

「真的假的?」商小葉听歐陽智敏這麼說,有些怕怕的,把人手腳都打斷了,還真是有夠狠的,不過轉而一想,又安心了,韻韻那麼厲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她相信韻韻!

「廢話,這種事情老子還會胡說麼!」歐陽智敏有些不高興被人質疑,「老大,你一定要小心啊,我听說他最近要回家一趟!」按照趙欣然的性格,向她哥哥告狀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喂,是我。」孟世豪接起電話。

「老板,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只等今天晚上他們放學了。」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沙沙的男人的嗓音。

「沙狼,記得,千萬不要傷害到柔柔。」孟世豪叮囑道,他已經等不及要采取行動了。

跟他通話的人正是沙狼,孟世豪手底下的一名殺手,專門幫他處理一些麻煩的。

這一次,他動用沙狼就是為了讓事情做得更加干淨利落一些,畢竟要是露出了馬腳,就會讓尉遲雄那只老狐狸起了疑心,那以後他在尉遲集團的位置就變得岌岌可危了。

「老板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沙狼其實對這次的任務挺不屑的,以往還會遇上一兩個對手,然而這一次,對方毫無招架之力,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出一絲一毫的差錯,我告誡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因為任務簡單就放松了警惕。」孟世豪的小心謹慎是出了名的。

「知道了老板,我會注意的。」說是這麼說,沙狼依舊沒有把這次任務當成什麼大問題來對待,不就綁個病秧子嗎?能有什麼困難的?

沙狼收了電話,他此時坐在一輛裝了假牌照的面包車的駕駛座上,面包車就停在聖榕高中的校門外面。

他在等的人是尉遲修,以及孟倩柔,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會將尉遲修和孟倩柔同時綁走。

沒有錯,他會連孟倩柔一起給綁架了,因為綁架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光是尉遲修死了,尉遲家的財產也不會落到孟家頭上來。

放學時間到了,尉遲修整理了一下書包,一般放學的時候他和風千韻都是錯開時間走的。

尉遲修正要出教室,就見孟倩柔追了上來。

「修,今天數學課上老師講的那道例題你听懂了嗎?我有好幾個地方都不是很明白。」孟倩柔追上了尉遲修,跟他談論起了數學題。

「什麼地方。」尉遲修不太愛搭理孟倩柔,但到底是三年的同學了,兩家又算是世交,孟倩柔來問他數學題目,他也不好板起臉不理會,心里只想著快點回答完。

「是這樣的……」孟倩柔將自己一早就在腦海中想好的問題拿出來詢問尉遲修。

尉遲修一邊走一邊口頭上回答著孟倩柔的提問,孟倩柔的問題問了一個又一個,從教室開始一直問到了校門口。

來接尉遲修的錢叔的車子停在遠離學校大門的較為偏僻的位置,此時是放學的時間,校門口听著許許多多的車輛,人流也多。

兩個人走入了密集的人群之中,然而,卻不見兩人走出來。

風千韻算好了時間才出校門的,等她找到錢叔的車,一上車卻發現尉遲修不在。

「錢叔,他去干嘛了?」風千韻納悶,這個時間,尉遲修能去干嘛呢。

「風小姐,我還想問你,今天怎麼你比少爺先出來了呢。」錢叔根本就沒有等到尉遲修。

「你是說,尉遲修沒有來過?」直覺告訴風千韻,這件事情有問題,「他跟往常一樣,先我一步出來了,按理說他應該已經上車了才對。」

尉遲修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辦,他應該會先和錢叔打好招呼的,就算沒有時間當面講,他也會打個電話來告知錢叔的。

「錢叔,你打一下他的電話。」風千韻吩咐錢叔。

「好的。」錢叔立馬掏出手機,撥通了尉遲修的手機號碼,電話是打通了,可是沒有人接。

「怎麼辦,少爺不接電話,會不會是在出來的路上犯病了?」錢叔猜測道。

「不會,他有在按時吃我給他開的藥,這段時間是不會犯病的。」這點自信風千韻還是有的,「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犯病了,人也是倒在從教室到這里的路上,但我這一路過來根本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錢叔想想也是,那又是什麼原因讓少爺他不接電話呢?越想錢叔覺得事情越是不妙。

「風小姐,我擔心少爺出事了。」

錢叔的猜測也不無道理,為了以防萬一,錢叔連忙給尉遲雄打電話。

尉遲雄是今天早上才回的M市,此時應該還在公司。

「老爺,我沒有接到少爺,打少爺的電話也接不通。」錢叔簡單地向尉遲雄報告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尉遲雄听到這樣的消息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遇到事情比一般人自是要冷靜一些的,「老錢你就在那里呆著先別離開,以防萬一小修過來了找不到你,我會打電話聯絡人去找小修的。」

尉遲雄這邊掛了錢叔的電話立馬就打電話讓人找尉遲修。

風千韻和錢叔一起待在車上等尉遲修,等了大半個小時,依舊沒有見到尉遲修的影子。

「砰砰砰」

有人在車窗外用力敲打著,風千韻將自己身邊的車窗放下來,就看到了韓莫玨一張憂心忡忡的臉。

「小媳婦兒,修不見了是不是真的啊?」

韓莫玨會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他今天去了尉遲家,打算在尉遲家等尉遲修和風千韻回家的,

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人,而是等到了尉遲修可能失蹤了的消息,于是就開著車匆匆忙忙地趕來聖榕私立高中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真的。」相比于韓莫玨的著急,風千韻倒是顯得很悠閑。

見風千韻很是悠閑,一點兒都不緊張,韓莫玨就更急了,「小媳婦兒,修不見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緊張啊!」

「我緊張有什麼用?」有他們緊張不就夠了,她緊張也不能把人給緊張出來啊。

「難道你不應該去找一找修的下落嗎?」韓莫玨從窗戶的位置伸進手來,將車門打開,然後將風千韻從車子里拉了出來,拉到一邊談話。

「我只是他的專用看護,不是保鏢,他身體有問題了是我的職責,他人失蹤了應該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吧?」她風千韻只是看護而已,不是全職的保姆!

听到風千韻這麼一說,韓莫玨也反應過來了,因為之前風千韻救過尉遲修幾次,所以他理所當然地這麼想了。

現在風千韻這麼一講,韓莫玨也覺得似乎沒有理由要求風千韻去找尉遲修。

「可是,小媳婦兒,你本事好,點子多,如果有你幫忙,說不定能快點找到修的下落。」韓莫玨希望風千韻也可以幫忙找尉遲修。

「那又怎樣?」那也不代表她就要加入尋找尉遲修的大軍呀。

「那就幫忙找啊!」

「我不做虧本的事情的。」

「啊?」韓莫玨「啊」了一聲,然後想了想,說道,「那,那算我雇用你,行不?」

「行。」風千韻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好,我們現在去找修。」韓莫玨是真的擔心尉遲修,直覺告訴他,尉遲修一定是出事了。

「在那之前我們先談下價錢吧。」風千韻說道。

韓莫玨一听到這句,就覺得有不好的預感,要知道,小媳婦兒可是只吸血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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