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少。」孟世豪向對方問好,這個男人便是從省城來的金家少爺金鐘燁,人稱燁少。
面對燁少的時候,孟世豪在身份上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孟老板不必客氣哈。」金鐘燁朝著孟世豪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多謝燁少。」孟世豪顯得有些局促,說實話,要不是走投無路了,他也不會選擇燁少合作。他也知道,一旦他走了這條路,就沒有後退的機會了,一旦要是惹了金家,真不是鬧著玩的。
「孟老板的事情我听說了,我也認為今後由孟老板來打理尉遲集團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金鐘燁清楚孟世豪的來意,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對孟世豪說道。
「燁少謬贊了。」孟世豪心里其實是很忐忑的,「燁少,我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不知道在我們正式合作之前燁少能不能告訴我?」
「哪里,孟老板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盡管問我就好了,凡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孟老板的,孟老板干嘛這麼見外,說得那麼客氣呢!」金鐘燁表現得倒是很謙卑。
「說實話,我想不明白燁少為什麼要選擇和我合作,尉遲集團確實是頗具實力的一大企業,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與金家相提並論。」
孟世豪心里想,金鐘燁的祖父為前任副省長,外祖父為中央元老,舅舅在中央任要職。會是什麼理由讓這樣的金家找上他來一同對付尉遲雄呢?
孟世豪的心中是很困惑的,不問清楚的話,他心里的石頭就會一直懸著。
「呵呵,孟老板有這樣的疑惑我也可以理解的。」金鐘燁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孟世豪會問這樣的問題,「孟老板要的是尉遲集團,而我要的是除掉絆腳石,我想要在M市發展,但是尉遲雄擋住了我的腳步,但是除掉整個尉遲集團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如果尉遲集團可以換一個明事理的人掌權的話,同樣可以達到我要的目的。」
金鐘燁要進軍M市,遇到的商場上的頭號強敵便是尉遲集團,尉遲集團在M市根基很穩,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動搖了的,想要尉遲集團讓路,金鐘燁就不得不用一點非常手段。
听完金鐘燁的解釋,孟世豪恍然大悟,不錯,這樣一來一切就合理了。
如果燁少真的能夠幫助他奪下尉遲集團的話,那他也不介意損失一點利益的。
想明白後,孟世豪終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燁少放心,如果我處在尉遲雄的位置上,不但不會擋了燁少您的路,還會真心實意地幫助燁少您在M市開疆擴土。」
「孟老板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我喜歡和像孟老板這樣的人合作,來,讓我們預祝合作愉快。」
金鐘燁從身邊手下的手中接過酒杯,向孟世豪敬酒,孟世豪也取來酒杯,與金鐘燁干杯。
有了金家的助力,他要奪下尉遲集團便是如虎添翼,看誰還敢擋著他的路。
金鐘燁送走孟世豪之後,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合作嗎?
他孟世豪還不夠格,不過他會是一枚不錯的棋子,狗急了會跳牆,這人那,被逼到了絕路上,也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了。
金鐘燁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孟世豪合作,他只把孟世豪當做一顆棋子來看待。
酒店房間的座機響了起來,金鐘燁手下的接了電話,講了幾句後便將電話交到了金鐘燁的手上。
「燁少,您見過孟世豪了?」
「見過了,如你所說,是個可以利用的對象,你那邊自己也小心一點,雖然尉遲雄現在的注意力應該會放在對付孟世豪的身上,但你平時和孟世豪走得那麼近,上次又和孟世豪站在了同一陣線,尉遲雄對你肯定已經有所警惕了。」
和金鐘燁通話的男人正是這次和孟世豪站在一路的除洪枚方以外的另一個姓金的股東。
這個姓金的男人是省城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論輩分,金鐘燁要叫這個男人一聲伯父。
「我知道,燁少,這次我打電話給您,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什麼事情?」
「尉遲集團出現了一個神秘股東。」
「神秘股東?」金鐘燁的臉上露出了不悅,他不喜歡事情月兌離了預設的軌道。
「沒有錯,至少到目前為止,對方沒有現過身,我幾經調查,都沒有查出什麼來。」
洪枚方突然的轉變引起了他們的懷疑,所以他們便派人去調查,發現洪枚方將名下尉遲集團的股份的一半轉移到了別人的名下。
「對方手上有尉遲集團多少股份?」
「百分之八。」
「怎麼會?」這麼大的份額,到底是什麼時候,什麼人做的?這樣悄無聲息地擁有了尉遲集團百分之八的股份。
「是洪枚方轉給對方的,目前還不知道個中原因。」
「盡快查出對方的身份,如果只是有這些股份也就罷了,就怕這人不簡單,影響到我們。」金鐘燁吩咐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他會將那個人挖出來,判斷那個人是否對他們有威脅,如果有威脅,他會盡其可能讓這個威脅消失掉。
哎,才百分之八,就引起金鐘燁這麼大的注意力,那要是他們知道那個他們口中的「神秘股東」手上已經有了尉遲集團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的話,他們豈不是要大動干戈,全軍出動了?
★
早晨,趁著風千韻不在的時候,尉遲修偷偷地打開了風千韻房間的門。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他昨天挑選了一下午,準備用來送給風千韻的小禮物,還附帶了一封情書。
說起這情書,還真為難尉遲修了,他何曾給人寫過情書,別人寫給他的倒是不少。
為了寫好這封情書,尉遲修特地參考了別人寫給他的情書。
可憐了昨天鼓起勇氣給尉遲修送情書的那個女孩子,見以往從不收別人情書的尉遲修竟然毫不猶豫地收下了她的情書,還當面打開認真看了,看完還將它好好地收了起來,一顆春心便蕩漾了。
哪里會想到,尉遲大少爺拿著她的情書是用來做參考的!
尉遲修來到風千韻的房間里後,先是走到了床前,將禮物和情書放在了風千韻的枕頭邊上,然後左看右看,覺得不妥,于是又把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
還是覺得不太合適,于是又拿著東西來到了風千韻的書桌邊上,將禮物和情書放在了魚缸的旁邊。
還是放在書桌上比較好,這樣臭丫頭晚上看書的時候就能看到了。
正要離開,尉遲修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一個小試管給吸引了過去,小試管中裝著一些黑色的液體,尉遲修好奇地拿起試管來回看了看。
沒看出什麼名堂的尉遲修打開了試管的蓋子,試著聞了聞味道,化學課上都有講,辨別試劑的時候可以用扇聞的方法。
「咳咳……」
味道十分嗆鼻,尉遲修猛地咳嗽了起來,于此同時手中的試管掉落,「噗通」一聲掉進了魚缸之中,很快,整個魚缸里的水都變黑了。
自知做了壞事的尉遲修做賊心虛,便匆匆忙忙離開了風千韻的房間,走時心里還想著,好在那魚缸里沒有養魚。
的確沒有養著魚,可是放著水龍吟啊……
「咕咚,咕咚……」沒有人的房間里,裝滿黑水的魚缸里冒著小小的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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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兒,你對拍賣會有沒有興趣啊?」韓莫玨笑呵呵地問風千韻,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什麼樣的拍賣會,慈善義賣?」慈善義賣的話,她上次已經參加過一次了,除了拍下水龍吟之外,其他的她真心不喜歡。
「不是不是,什麼慈善義賣,那都是富豪們拿來炫富的舞台!」韓莫玨對所謂的慈善拍賣會嗤之以鼻,他最不屑的就是那種裝模作樣的人。「是地下拍賣會。」
「地下拍賣會?」
「不錯,見不得光的拍賣會,賣的東西都是一些盜墓者偷盜來的,或者是走私的東西,反正都是些不干不淨的東西,有不少好的貨色,可比那些正經的拍賣會有趣多了!」韓莫玨看起來對地下的拍賣會很感興趣,「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地下拍賣會只是人們對這類拍賣活動的一個俗稱罷了,事實上,這種大型的非法的拍賣活動有著很長的一段歷史了,從很早之前,人們就會在一些特定的場所定期進行這類非法物品的買賣交易。
演變到現在,這些的交易活動已經頗有規模。而且在這樣的交易活動上出現的交易品的價值往往會比在正規的合法場所見到的要高。
打個比方說盜墓賊從某些年代久遠的古墓中偷盜出來的文物,這些文物具備的價值之高可想而知,但是這些東西是見不得光,不可能拿出來放在正規的拍賣場合進行拍賣的。不然就等著去坐牢好了。
但是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地下拍賣會上,所以真正想要淘到好的寶貝的有錢人,比起正規的拍賣場合會更想要去地下拍賣會。
當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出地下拍賣會的,這里面有一系列復雜的認證過程,只有被允許的人才有資格會被邀請,每次拍賣會舉行前,拍賣會的組織方會將舉行的地點時間以特定的邀請函的形式寄到那些被他們認證過的人的手中。
被邀請的人黑道白道都有,甚至還會有一些政府人員,為了不被認出來,拍賣會有時候會實行一些隔離措施,讓參加的人彼此都看不到其他人。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興趣了,你有辦法進去?」風千韻看韓莫玨這個樣子,猜想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參加了。
韓莫玨得瑟地點點頭,「我有邀請函,可以帶著你一起去。」
「喲,小樣兒,想不到你還挺行的麼。」風千韻有時候覺得,韓莫玨這個人其實比他外表看起來的要厲害許多,「什麼時間?」
風千韻對地下拍賣會也挺有興趣的。
「就今天晚上,地點在眾鑫廣場的下面。」
「眾鑫廣場的下面?那里不是只有一個地下停車場嗎?」風千韻知道眾鑫廣場,上學路上每天都要經過一次。
「是有一個地下停車場沒有錯,但那不是全部,事實上就在地下停車場的隔壁,有一個大型的地下會所,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而已。」韓莫玨解釋道。
風千韻想想也是,這種地方應該要建造得隱蔽點才行,不管怎麼說,都是在進行著非法的活動。
她以為這種地方會是在遠離市中心的偏遠郊區才對,沒想到是大大方方地在市中心挑了個地兒,這就是所謂的「大隱隱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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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韓莫玨在聖榕私立高中的門外等著風千韻,直接將她從學校接去拍賣會現場。
風千韻和尉遲修一道從學校里走出來,走到校門口,風千韻跟尉遲修告別,「大少爺,我今天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我和韓莫玨有事情要辦。」
尉遲修一听見風千韻說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
「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尉遲修小聲的嘀咕著。
韓莫玨大老遠地就看到了風千韻和尉遲修,他在車子里偷笑著,不用說,小媳婦兒在和修道別,結果修這小子又在生悶氣了。
哎,修這小子,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對方還是難搞的小媳婦兒,注定是有苦頭要吃了。
過了一會兒,風千韻上了韓莫玨的車,韓莫玨發動車子,從後視鏡里,他還能看到尉遲修一臉幽怨的表情。
韓莫玨和風千韻直接開車到了目的地。
「不好意思,請兩位出示邀請函。」門口有保安人員將風千韻和韓莫玨攔了下來。
韓莫玨將自己的邀請函拿給那人看。
「您可以進去,但是這位小姐不行。」保安人員抱歉地對韓莫玨和風千韻說道。
「為什麼?不是說可以帶人來的嗎?」韓莫玨之前來過,有些經驗的,之前是可以帶朋友一起來的。
「抱歉,這是最新的規定,即使是常客帶來的朋友也不行。」保安人員只是嚴格按照規矩辦事。
韓莫玨一臉為難,沒有想到規矩居然變了。
正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保安人員走了過來,跟攔住風千韻的那個人低語了兩句,就見那人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我們幫主的朋友,請您多多包涵,您里面雅座請,這是你們的房間號。」保安人員說著將一個房卡交到了韓莫玨的手上。
「這是龍宇天的地盤?」風千韻認識的能夠被稱之為「幫主」的人也只有龍宇天一個人了。
「是的。」保安人員回答道,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因為風千韻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就如實相告了。
這樣的場所一般背後都是一些黑道上的組織掌管著的。
那男人的財產涉及的會不會也太廣泛了一點,尉遲集團里他有股份,之前那家KTV是他的,這次的地下拍賣會所也是他的。
由工作人員領著,風千韻和韓莫玨進入了房間,房間里有一個特大的屏幕,正對著屏幕是檔次不低的桌椅,每個房間里還配有兩名服務的侍者。
為了保障每個參加地下拍賣會的身份保密性,對于有「特殊需要」的參與者,會場會提供像這樣的房間。
房間的大屏幕上在拍賣會開始以後會出現展品,看到的效果絲毫不會比現場的差。
而房間里有專業的數字叫價器,遇到想要的物品,客人可以通過數字叫價器輸入他的叫價,VIP客房的叫價會被顯示在中心會場的大屏幕上,與現場的叫價同步進行。
當然現場的叫價和其他房間的客人的叫價也會在每個房間的屏幕右側顯示出來,方便大家參考。
一般白道上的人,例如政府中人,因為不方便直接露面,就會通過VIP通道進到像這樣的房間里。
而黑道上的人業界中人就沒有這樣的顧及,他們就會直接來到現場。
風千韻和韓莫玨在房間里坐下後,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拍賣會便開始了。
看著展會上出現的一件又一件的拍賣品,風千韻感慨,確實比正規合法的那些拍賣會上拍賣的東西要珍貴。
風千韻則是對那些珠寶首飾,古玩字畫以及文物沒有購買的**。
而透過屏幕來觀看拍賣品的話,風千韻也沒有辦法知道那些拍賣品中是否有隱藏的法器。
風千韻這段時間不斷地修煉御神訣,第二重已經小有所成,已經能夠利用自身的天罡元氣形成屬于自己的「場」,探知到進入這個「場」內的一切具備能量的物體了。
韓莫玨看上了一幅字畫,看他這麼積極的樣子,似乎是一開始就是沖著這畫來的,而且那樣子,應該是勢在必得。
叫價持續了一會兒,屏幕上不斷跳動著的只剩下兩個房間號了,一個是風千韻他們所在的房間的號碼。
韓莫玨這邊不肯放手,另外一邊似乎也很中意那副字畫,于是價格越來越高,可誰也沒有要放手的跡象。
兩人的叫價已經遠遠超過那副字畫本身的價格了,韓莫玨依舊很執著,看不出他有心疼錢的樣子,這要換別人,就算沒有放棄,也已經肉痛到不行了。
風千韻一直沒問過韓莫玨的身份,也沒听韓莫玨提過他的爸媽。現在看起來,韓莫玨的身份並不簡單,這揮金如土的樣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家的孩子能有的。
真替他爸媽傷腦筋啊,韓莫玨看起來真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這個時候,風千韻和韓莫玨這邊的房門被人強行打開。
「幾位先生,你們不能進來!」風千韻和韓莫玨房間里的兩位侍者忙對著沖進來的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喊道。
一般來說,到這里來的人就要守這里的規矩,不然就是和這場子背後的黑龍幫為敵。一般人來這里都是來買東西的,而且沒有這個必要,誰願意去得罪黑龍幫呢?
不過那幾人可不管,將兩個女侍者一推,直奔風千韻和韓莫玨而來。
「就是你們跟我們燁少搶東西的?」
「這怎麼能叫做搶?」韓莫玨不服了,「這是公平競爭,拍賣會上,誰出的價格高,東西就歸誰,這是規矩。」
「規矩,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規矩!」幾個男人圍了上來,來勢洶洶。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韓莫玨生氣了,這些人分明就是無理取鬧麼!
「讓你知道和燁少搶東西的後果!」幾個男人摩拳擦掌,便要去教訓韓莫玨。
只是幾人眼前一晃,韓莫玨沒打到,人直接飛了出去,在門外摔做了一團。
「嘿嘿,小媳婦兒,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韓莫玨拍著風千韻的馬屁,嘿嘿地笑著,美人兒笑了,花兒都遜色了。
「沒什麼,是他們腦子抽風了,我給他們整整。」韓莫玨是她的人,誰準他們隨便欺負了?更何況還是以這麼荒唐的理由!
沒錢就別來,有本事就開天價讓韓莫玨住手,喊價喊上火了就動粗,那個什麼燁少的,算什麼男人?
門外的幾個保鏢被人扔了出來,卻連是誰出手都沒有看清,便知道是遇上高手了,幾人都以為出手的人是韓莫玨。
「我們走。」幾個保鏢忙撤退,回去向他們的燁少報告。
另外一個VIP房間內,金鐘燁靠在沙發上,他的懷里還摟著一個女人,女人本是房間里的女侍者,現在被金鐘燁摟在懷里又親又抱的。
而在數字叫價器上按鍵的,是金鐘燁的一個手下。
幾個保鏢狼狽地回來向金鐘燁復命。
「燁少,對方是個高手,我們,我們都被打了……」
金鐘燁听罷,身邊的女子被他推了出去,他冷眼看著回來向他復命的人。
「前面帶路。」
「是,是。」
保鏢低著頭,忙將金鐘燁引去風千韻和韓莫玨所在的那個房間。
風千韻和韓莫玨這邊,韓莫玨看到對方的叫價停止了,屏幕上最終先是由他拍得了那副字畫。
哎,他家老頭子的房間里掛著其他兩幅,加上這一副,三幅就齊了,改明兒,他就把這畫給他寄過去。
剛剛離去不久的那幾個黑衣保鏢再一次出現在風千韻和韓莫玨的房間里。
而這一次,與他們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年輕男子。
金鐘燁看著房間里的韓莫玨與風千韻,哂笑著,「就是你們兩個嗎?」
金鐘燁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
「你就是66號房間的那個人吧?拍賣本就是誰出的價錢高誰得,公平競爭,你現在這樣做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韓莫玨對金鐘燁怒目而視。
「呵,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我偏偏就是不喜歡有人跟我搶東西,尤其是我看上眼的東西,今天的拍賣品中,就那副字畫我看對眼了,可是有人和我搶,就讓我的心情變得不太好了。」金鐘燁笑著說道。
「你這麼說會不會太自私了一點,憑什麼你看上的東西別人就不能和你搶?」韓莫玨據理力爭。
「因為,這就我的規矩。」金鐘燁的手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幾上,茶幾晃動了幾下,突然裂了開來,變成了碎塊。
原本放在茶幾上的酒水飲料撒了一地。
風千韻看得清楚,這個男人,擁有玄階中級的實力!而且隱隱的,有即將突破進入玄階巔峰的趨勢。
玄階中級,的確是個很有實力的高手,可是風千韻前不久才剛搞定過一個玄階中級的,那人現在還在跑路呢。
風千韻正要出手,龍宇天便過來了。
龍宇天作為會場的幕後老板,會場里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沒有道理不出面。
「金先生,金先生能來我們會場,我真是倍感榮幸啊,可是金先生的房間不是66號嗎?怎麼會出現在別的客人的房間里呢?」龍宇天擋在了金鐘燁和風千韻之間。
「龍宇天,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金鐘燁不悅地皺眉。
「金先生的事情我沒有權利管,但是金先生壞了我們場子的規矩。」龍宇天看了一旁被金鐘燁弄碎了茶幾,「如果金先生喜歡武力解決問題的話,龍某人倒是願意奉陪。」
金鐘燁因為龍宇天的話,變得十分不滿,
兩個人的打斗一觸即發。
金鐘燁如今是玄階中級的實力,還沒有突破到玄階巔峰,而龍宇天已經是玄階巔峰的實力了,兩個人還沒進入到正式的打斗,龍宇天周身強大的氣場就勝了金鐘燁一籌。
金鐘燁胸口一陣翻騰,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龍宇天,你可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金鐘燁冷冷地看著讓他吃了一個大虧的龍宇天。
「我知道,來人,把金先生請出去,我們會場容不下金先生這樣尊貴的人。」龍宇天是知道金鐘燁的身份的,金鐘燁的背後是整個省城金家,金家在政壇上,那是赫赫有名的大家。
「龍宇天,我要謝謝你,給我今後在M市的日子準備了一些樂趣,呵呵……」金鐘燁受了些內傷,但他本人卻不勝在意,他似乎有些玩味了。
金鐘燁的兩個手下過來扶著他離開了地下拍賣場。
「哇,龍宇天,看不出你這個人還挺仗義的麼!」韓莫玨用欣賞地目光看著龍宇天,「不過听那人的口氣,好像來頭不小啊,似乎是個不小的麻煩。」
「他是省城金家的人。」龍宇天回答道。
「啊?」韓莫玨嘴巴長得老大,一臉震驚地看著龍宇天,「你,你,你,你知道他是省城金家的人你剛剛還那麼對他?」
風千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省城金家是誰,但是從韓莫玨的表情中不難分析出,這個金家勢力來頭不小。
「我說,龍宇天,要不,你準備準備,趁著金家的人還沒有來找你報復的時候,把場子收了,把黑龍幫解散了,你自己也趕緊跑路吧?」韓莫玨由衷地建議道。
「躲躲藏藏這種事情我可不喜歡做。」龍宇天倒是表現得很鄭靜。
「這個金家什麼來頭?」風千韻問韓莫玨和龍宇天。
「剛才那個人是金鐘燁,他的祖父為前任副省長,外祖父是中央的一位元老級人物,有個舅舅在中央任要職。他的父母是GX集團的創始人。」回答風千韻問題的是龍宇天。
「哦,那還真是來頭不小了。」一大家子都是牛叉閃閃的人物,難怪剛才那男人這麼目中無人了。
「我說,小媳婦兒,龍宇天,你們兩個反應怎麼這麼淡定?」韓莫玨發現,龍宇天和風千韻沒什麼反應,就他在這里瞎著急。
「那個姓金的,這麼自我的一個人,他想要找你麻煩,多的是理由,就算沒有今天這麼一出,他也不見得就會這麼算了。」風千韻淡淡地說道,麻煩倒是個大麻煩,躲不是辦法,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淡定地面對。
「小賊,我發現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呢!」龍大妖孽有贊賞地口吻對風千韻說道。
「謝謝贊美,我越來越不待見你了呢!」風千韻毫不客氣地回復。
★
晚上的時候,風千韻從拍賣會回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一進門就是一股濃濃的不尋常的味道,風千韻認得這味道,是那日的毒藥的味道。
那毒藥單獨放的時候,有一股很奇怪的刺鼻的味道,但是一旦遇到鹽,這種味道就沒有了,所以這種毒藥通常被下在飯菜之中或者強行給人喂下,如果下在水里的話,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喝的。
她研究完龍宇天給她的毒藥後還剩下不少,她沒有直接扔到,而是放在了書桌上。
風千韻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一定有什麼進了自己的房間。
風千韻來到書桌前,果然試管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找了一圈,竟然發現試管掉到了魚缸里。
可是里面的毒藥呢?
此時風千韻所看到的魚缸和之前的沒有什麼兩樣,水的顏色也不是黑色的,是透明的。
風千韻從魚缸中取出了那個空空的試管,試管的蓋子是在地上找到的,是什麼人進了她的房間,這毒藥是被人拿走了?
拿走她的毒藥做什麼?
風千韻實在想不到這毒藥會去了哪里。
當晚,風千韻如往常一樣盤腿坐在床上修煉,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撓她。
警覺性很高的風千韻忽地睜開眼楮,嚇!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小孩子?
不對,一般的小孩子頭上是不長角的!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男孩拽拽地酷酷地說道。
這聲音……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鬼鬼那個混蛋器靈的聲音!
「你是鬼鬼?」風千韻納悶了,雖然說器靈是可以有具體形態的,但是沒有人告訴她器靈會是一個小孩子,一個可愛到讓她恨不得想要玩爆的小男孩。
「除了我還有誰這麼帥啊?」鬼鬼雙手抱胸,很拽很酷地說道,不過這樣的表情放在他這張萌死人的可愛小臉上,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鬼鬼說完,等著風千韻做出反應,不想風千韻下了床,從床頭櫃里翻出來一把卷尺,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給鬼鬼量身高。
「喂,女人,你要對我做什麼啊,啊啊啊,非禮啊!」風千韻將鬼鬼按在了床上,然後拿卷尺去量他的長度。
「六十二公分,如果算上你頭上的角的話,是六十六公分。」
鬼鬼的身高差不多到一個成年人膝蓋的位置。
風千韻收了卷尺,然後伸出兩只魔爪,去爪鬼鬼的兩只小角。
「女人,你放開我啦!我是個有節操的器靈,你不可以對我動手動腳的!」鬼鬼大呼,一張粉嘟嘟的小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只紅透了的隻果。
風千韻在鬼鬼的對面坐定,「很好,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為什麼會跑出來的問題吧?」
「我的封印解開了,我就跑出來了。」鬼鬼模了模頭上的兩個被風千韻調戲了一番的角角,悶悶地回答道。「剛才那個可惡的男人趁著你不在來你房間了,不小心把你的那瓶毒藥給打翻了,倒在了魚缸里,是那毒藥將剩下的一半封印給打開的。」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那瓶子毒藥會不翼而飛了。
沒想到尉遲修的一個失誤倒是幫了水龍吟的大忙。
「呵呵……」風千韻邪邪的笑著,「你的封印解開了,也就意味著,現在的你可以契約了是吧?」
鬼鬼被風千韻盯得小臉更加紅了,「是啦……不要盯著我看啦!」
「那我們就來實踐一下契約活動吧。」風千韻盈盈一笑。
「主人,你不會是真的要契約這個小鬼吧?」另外一個器靈默默不干了,「不要啦主人,這個半吊子那麼可惡,主人不要契約他啦!」
「笨蛋,你才是半吊子呢,連個實體都沒有的大笨蛋!」鬼鬼現在有實體了,可得瑟了,朝著風千韻手上的御神鐲鄙視地喊道。
「哼,就你個小屁孩,還好意思說自己有實體!羞羞臉!」默默亦不相讓。
「你個大笨蛋,你不讓我契約是吧,我偏要!」鬼鬼偏不讓默默如意。
鬼鬼一把抓住風千韻的雙手,二話不說就啟動了契約式,契約結成的瞬間,風千韻的內力猛地提升了一截,竟然沖破了玄階初級的大關,進階為玄階中級。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提升,風千韻不解,「為什麼和你契約我的力量會得到提升?」
「廢話,契約之後我就是你的了,我的力量當然你也可以得到!」鬼鬼拽得十萬八萬的,一臉驕傲。
「不對啊,之前和默默契約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效果?」
「因為她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呢,你才是笨蛋呢,我是因為……因為……」默默想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你就是笨蛋,就是笨蛋,哼!」鬼鬼故意氣默默。
其實鬼鬼心里也知道,御神鐲是特殊的,之所以風千韻和御神鐲契約沒有獲得力量不是因為御神鐲不厲害,相反的,正是因為它太強大了才會如此。
至少,風千韻現在的身體是承受不住來自御神鐲的強大力量的!
「嗚嗚嗚,主人,他欺負我,他欺負我……嗚嗚嗚……」御神鐲里不斷傳出默默可憐巴巴的哭泣聲。
「好了,默默你別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摘下來了。」風千韻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又對這鬼鬼道,「你別以為你換個形態我就不能拿硫酸泡你了,整一浴缸的水,我照樣淹死你。」
「女人,你很凶耶!女人家怎麼能這樣,會嫁不出去的!」鬼鬼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我嫁不嫁得出去,關你這個小屁孩什麼事情?」她的婚姻大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只器靈來替她操心了,「嗯……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用處吧?」每件法器都會有他的用處。
「女人,你應該知道法器分為三大類,攻擊系法器,輔助系法器以及能量系法器,我是屬于攻擊系水屬性的法器。」
攻擊系法器,簡單來說就是可以幫助它的主人打架的法器。
風千韻心道,攻擊系的法器,倒是挺不錯的,只是……他這個模樣……真是來打架的而不是用來賣萌的嗎?
「對了,你有筆和筆記本嗎?」鬼鬼在房間里四處張望,尋找著他想要的筆和筆記本。
「你要筆和筆記本做什麼?」請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器靈。
「我現在可以每天跟著你了,要將你每天的行蹤記錄下來,等到列缺哥哥回M市的時候交給他看。」鬼鬼一臉認真地說道。
「咚」風千韻賞了他一個大大的暴栗。
「列缺真的是給你灌了**湯了!」那個可惡的列缺!
「不要這樣說列缺哥哥,那是你未來的老公!」鬼鬼抗議。
「誰規定的?」
「這個不需要規定,事實麼!」鬼鬼完全把這個當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能怪鬼鬼,要怪就只能怪某個做了壞事的男人。
「你以後都是這樣的形態嗎?不能像默默一樣變成我方便攜帶的形態嗎?」
「哼,我這麼帥帥的樣子不好嗎?」鬼鬼可是很滿意自己的這模樣的,「算了,我變個樣子吧。」
鬼鬼變回了法器的樣子,和之前的模樣差不多,看起來就是一面青銅鏡,但是大小發生了變化,比之前小了很多很多。
這個形態,只有指甲蓋的大小了。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耳環戴在耳朵上。」鬼鬼說道。
風千韻看了看手中的水龍吟,的確,這大小是可以用來當耳釘用,雖然它放大後的樣子是面青銅鏡,但是縮小了之後,倒是真有幾分裝飾品的味道。
于是風千韻將水龍吟戴在了自己左邊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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