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張上將,竟然是狠狠坑了我一把的張老頭!
怪不得當初他能這麼嫻熟的坑我,並且得知長生不死的秘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我以為是由于軍人的素質造成的呢,原來他也是白蓮教的人!
這個白蓮教,古時候就參與過政治,如今的白蓮教竟然把以前的壞毛病也帶進來了,在國家軍隊中安插自己的人。
這麼說來,他應該早就知道鮫的存在。
那麼事情就是這樣的,在家里起火之後,白蓮教的人就盯上了我,原因是他們的文獻被偷,教主遭到綁架,而那時我也被歐洲人盯上,他們偽裝成我叔,至于我叔為什麼知道,在楊家古宅給我打電話,這就不得而知了。之後在茌平火車站,這小子幫助我槍殺偷我身份證的孫志明,打在了孫志明的左肩,但被他跑了。
從楊家古宅出來,在賓館我遇到了黃愛國,但我只見到了他的背影,那麼他沒有易容,之後又在楊家古宅的施工現場見到他,這是白蓮教的人,目的是為了尋找我,一切就說得通了。
至于誰惦記著胖子和張星,經常偷翻他們的東西,如果我眼前的人沒有說謊,那麼就有很大的幾率是外國人,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所以並沒有對胖子和張星下手。
另一條線索,二十多年前我父親和蠍子一行人進過地獄,拿出來長生不死的秘密進行研究,將死去的蠍子復活,但變成鮫,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存在于世,之後瘋女人被嚇瘋了。
十二年後,他逃離楊家古宅,因為當初他的身上出現了記憶裂痕這種可怕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把自己當做了試驗品,但應該也沒有成功,否則他後期不會出現病癥。那個秘密,不知道被我父親藏到什麼地方。這也是外國人尋找我的原因。
瘋女人記得我父親,我眼前站著的人根本沒印象,也是在之後听說的,記憶裂痕依舊成立,我父親之後病重,離開人世,這里有兩個節點,他可能死了也可能還活著,活在這世界上某個角落。
而後就是楊白山了,他的去向更加神秘,曾找到胖子和張星得到我手里這張紙,又轉交給了張謙,張謙把它留在船上,等于間接給了我,張老頭之前坑我,他可能知道張謙的身份,最起碼也不會連懷疑都沒有。
最後演變成了這樣,我站在了白蓮教的勢力範圍內,被稱為準教主,但我知道這只是對我的身份象征性的稱呼,他要干掉我絕對不帶手軟的。
「別這麼客氣了,你想什麼我知道。」我見他一直客客氣氣的回答我的問題,模樣很恭敬,就說道︰「說吧,你們的教主被綁到哪去了?」他這樣給我解答,肯定是希望我去救他們的教主,原因自然很簡單,雖然我沒有白蓮教的武力,但我有所有人都想要的東西——秘密。
閑聊中我知道他的名字叫陳憾,似乎有某種特殊寓意,而方為是想索求長生不死的秘密才出賣白蓮教的,那個歐洲人團體,也是某個知名的宗教。
有些人還真是瘋狂。
「葡萄牙的里斯本附近。」陳憾沒有任何遲疑,抬頭對我說道。
「葡萄牙的里斯本?」我把手指間的煙放在嘴上,微眯著眼楮,道︰「有沒有地圖?」
那地方是葡萄牙的首都,非常繁華,距離大西洋僅僅十二公里,並且它旁邊有一個世界著名的海峽,直布羅陀海峽。
而我更在意的是直布羅陀海峽對面,大西洋另一端一個神秘地帶,百幕大魔鬼三角洲。
陳憾立刻彎下腰從沙發里掏出來一卷世界地圖,嫻熟的鋪在茶幾上,看來他經常翻閱。
我看了看地圖,發現陳憾在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間的直布羅陀海峽上做了重點標記,一看就讓人懷疑安排在那里的目的,我就問道︰「這個海峽……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們要求我拿那張書頁交換教主,並且多次提到直布羅陀海峽附近,我想應該跟它有關。」陳憾道。
「我知道了。」我起身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要離開的時候,就听見陳憾對我道︰「請幫我們救出教主,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教主之位呢?」我學古代的俠客某事那一套,沒有回頭,只是把眼楮斜過來自以為很牛逼的問道。
「這個……我做不了主。」陳憾道。
「那就算了。」我道︰「我需要你給我提供情報,並且還有白蓮教的典籍。」
「沒有任何問題!」陳憾立刻做出回應。
這時我的腦袋又感到一陣間歇性的刺痛,險些把我擊暈,只一剎那,過後卻還如身臨其境,我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沒有站住,險些跌倒在地,還好被陳憾扶住了。
「怎麼了?」陳憾很關切的問道。
「沒事。」我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我適應了一會兒,立刻出去,著手準備,那本文獻是我能得到的唯一線索,通過它我能將一些東西串聯起來,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拿一張書頁換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打算換一個素未謀面的教主。
他的生死不關我事。
回去之後,我立刻將這張書頁復印一份,並且讓技術員去掉多余的痕跡,用最能看清楚的方式去處理,我一人牽連的人更多了,軍方,白蓮教,所以做起事來也很方便,直接選用張老頭子給我提供的人員和設備,隱蔽很多。
回想起我之前和胖子張星去楊家古宅還得考慮經費問題,現在竟然要直接去歐洲這麼遠的地方,實在讓我感慨萬千,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
我考慮到張謙說謊的因素,不過暫時被我給否定了,因為之前我跟他的交談中,他提到過一個人︰陸川。
陸川這個人,我雖然從來沒有印象,但他的名字我特別熟悉,是我的親舅舅,我母親名叫陸殊,陳憾說知道我不會完全相信他,如果需要證實,可以給我這個從未謀面過的舅舅打電話。
並且他告訴我,我舅舅的行蹤特別古怪,幾乎也有幾十年沒露面了,也不見白蓮教任何人,只是在幾個月錢突然給他打電話。他比我父親消失的還早,也不知道在干什麼,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歐洲,並且在前些日子找到他們,也就是我出事的那段時間,為了向陳憾索要我的信息。
我突然想到,之前給小蠍子打電話救我的人就可能是他。
小蠍子一共接到過三次電話,一次是在我出事當天,在我房間塞了筆記本讓我出來,一次是在假扮我叔的歐洲人被抓走之後,還有一次是在我昏迷的時期。
他說時間到了自然會和我見面,應該指的就是這時候。
可我想不通他既然找到陳憾為什麼還要找小蠍子,難道是因為他的父親?
對于陸川這個名字,我只帶著一份作為親人該有的親切感,對他本人根本就沒印象,所以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後也不是多激動,只不過尋找到了一條有用的線索。
陳憾還把從歐洲人尸體上揭下來的易容面具給我看,非常輕薄,並且有很多毛孔透氣,毛孔上凝固的血跡也不少,看來他們是硬生生扒下來的。據他說那具尸體是歐洲人和亞洲人的混血,所以長相比較接近中國人,才能假扮我叔,大概也是方為挑選的。
當晚,陳憾在我面前打了國際電話,張老頭安排竊听,內容非常簡單,卻很有力度︰「你要的東西我找到了。」
「這樣最好不過,你們的教主沒有受到不公平待遇,我們是人道的,那麼趕緊送來吧。」一個歐洲人用生澀的中文說道。
「好的。」陳憾簡潔的回道。
「願真主安拉保佑。」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