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進來。」院長合上了那本中醫古籍，正襟危坐等待進來的人進來。
門開了，關華先環視了一下院長辦公室的環境，然後沖著大辦公後的老頭笑了笑，走向了老頭對面的椅子，一坐了下去。「院長好，我就是關華。」
「嗯，我知道。去把門關上。」院長挑了挑眉，指了指對面的房門。老頭子閱人無數，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肆無忌憚見單位最高領導的人，驚訝之余對關華倒有些贊許，年輕人與眾不同才能卓越。
「您找我什麼事，院長？」關華當然很開心，坐在椅子上面含迷人微笑。
院長看著關華的臉，再看看他的身體，點了點頭︰「不錯，是個能生養的料……」
听完這句話，關華懵了。‘生養？幾個意思？’
「小子，我姓韓你知道不知道？」老頭從桌子里抽出一根雪茄，很老大氣質地點上，抽了起來。
「我知道，你女兒叫韓秀艷，我跟她住同一個房子，不同床。」關華很直接，直接得嗆住了韓院長。一口煙沒喘上來，咳嗽了半天。
韓院長把雪茄放在煙灰缸里，盯著關華︰「小子你很拽啊！」
「一般般吧，除了豐胸，我什麼都不會！」關華笑了，笑得很賊。他把老家伙吃得死死的！
韓院長低著頭，連連點了三下。「好好好，你贏了小伙子，你是第一個讓我老韓吃癟吃成這樣的人，對付你比對付一群護士長還要麻煩。」韓院長開門見山，岔開了話題。「孫艷舉薦你當護士長。」
「我知道，她給我說了。」關華翹著二郎腿，雲淡風輕地看著韓老頭。
「你稍微表現的高興一點好不好？我任命你，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老頭有些生氣，眼瞪得大大的。
關華揉了揉眉毛，咧著嘴笑道︰「謝謝謝謝，謝謝韓院長給我這個證明我價值的機會。您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那我就走了，還有客人在等我。」
韓老頭一把抓住了關華的手，一臉怒氣地指著關華鼻子。「你個混蛋，你以為我沒法治你是嗎？用醫院房子做私營場所我批準你了嗎？跟我女兒鬧緋聞，我沒听到是嗎？老老實實坐著！」
把關華按在椅子上，韓老頭走到窗戶旁，拉上窗簾，又反鎖了門。做完這一切之後，韓院長突然笑呵呵地走到了關華面前。
「小華同學啊，升值的問題不是問題，房子的問題不是問題，鬧緋聞就讓它繼續鬧，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地位和金錢都會有的！」說著韓院長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關華手上。
「這里面有一點錢，拿著跟我家小韓一起逛逛街吃吃飯喝喝咖啡。你是她接觸的第一個男人，我不說原因你也已經知道。作為一個父親我感謝你，解開了我女兒的心結，同時也放下了我心里的石頭。呼——終于松了一口氣。」說完，韓院長長出了一口氣。「我是給予她生命的男人，你是改變她命運的男人。不管將來你們會怎樣，我懇請你，在她對男人建立興趣，對婚姻生活有了希望的最初階段，請你善待她。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的一切將來都會給她，你明白嗎？」
「伯父，您怎麼這麼客氣。」關華的話很客氣，手卻很不客氣地收下了銀行卡，不拿白不拿。這老家伙的錢那麼多又花不完，我這個未來女婿幫他消費消費，也是理所應當的。剛才韓老頭的一席話，意思很明顯︰他的一切將來都是他女兒的，那他女兒的一切肯定都是他女婿的。這個帳關華還是明白的，未來老丈人都發話了，未來女婿能不明白嗎。「不知道這個卡的密碼是多少啊？」
「六個六。」老韓拍著關華的膀子，笑得很開心︰「聰明人我看好你，好好努力，我家小韓其實是個很害羞的姑娘，你可以稍微主動一點。哈哈哈哈……」
「那好，伯父您忙，下班了，我就先走了。」關華有點受不了老頭的熱情，扒開了韓院長熱情的手。
「嗯嗯，走吧走吧，我家小韓有點不舒服，已經回去了。你路上慢點。」韓院長目送著關華走出房門，依舊笑得很開心。
「臭小子，魚餌你已經吃下，就看我女兒要不要吊。我女婿的一切，也是我女兒的呀，哈哈哈。你那麼能接生，我就讓你成為信陵最好的婦科接生大夫，壟斷難產接生。你那麼能豐胸，我就給你專門開一個美胸門診，壟斷隆胸！哈哈哈哈，閨女啊，要給力啊！」老韓的如意算盤打得震天響的時候，關華卻傻站在了atm機前。
「麻了戈壁！」關華挑了挑眉。「老頭還挺狠，用五萬塊錢當魚餌，這是要我去泡你閨女啊，還是提前支付給我的特殊服務費？算了，留著還賬吧。」想起自己還欠著趙文心的錢，關華就猛然蛋疼菊緊一下。
累了一天，關華有些困倦，在小區超市買了一包煙，抽著一根慢悠悠地爬上四樓。門沒有鎖死，漏著一個封虛掩著。關華愣了一下，隨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進賊了？是厲鬼潛進去了？鬼是不需要開門的呀？」帶著這些疑問，關華左手捏起手術刀，右手亮起黑光，仔細觀察著房里的動靜。
「回來了？正好，來喝雞湯。」韓秀艷突然從廚房沖了出來，手上戴著厚厚的隔熱手套，手套上是一罐冒著熱氣的香濃雞湯。
關華用戴著隱形眼鏡的右眼，仔細看了看韓秀艷，確認她不是厲鬼附體，便將手術刀放回原位。「怎麼不關門？」
「你不是沒帶鑰匙嗎？我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打開了門，等你回來。來來來趁熱喝，本姑娘第一次下廚，按照書上說的做的，嘗嘗鮮。」韓秀艷微笑著遞給關華一個調羹，很期待地看著關華。
「你不會下藥吧？」關華開玩笑地笑道。隨即一把接過調羹，盛了一勺，吹了吹氣喝進了嘴里。「嗯嗯嗯，烏雞？好喝！」
「好喝就好，專門為你熬得，熬了一晚上，要補補。」說完，韓秀艷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跑進廚房拿出兩個碗。等她出來的時候，關華已經喝完了這灌烏雞湯，拿出這只造型相當別致的烏雞，好奇地看著。「不愧是外科醫生，斷腳筋、碎指甲干淨利落，這刀口嘖嘖，真齊。內髒也一個不剩，干淨。嘿嘿，還封上了雞眼皮，你還真是有功夫啊。」
「這都是為了哄你開心呀，你……能不能原諒我？」韓秀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關華。
「你……不會真的下藥了吧。」關華頓覺肚子一疼，然後，然後發現是自己嚇自己，放了個屁就好了。
「今天早上我沒有起床給你開門，讓你在醫院小屋里睡了一晚，都怪我小家子氣，你到底原不原諒我？」韓秀艷氣關華半夜出去找‘雞’，所以她听到敲門聲，料想關華沒帶鑰匙，為了懲罰他，于是就假裝睡熟，沒有開門。直到‘關華’瘋狂砸門都沒人應之後離開了，韓秀艷才後悔自己幼稚的行為。關華人多好啊，就算忍不住了去找雞，也不在給自己按摩的時候對自己下手。如此想過之後，韓秀艷腸子都悔綠了，這才是正人君子啊。
所以，她早上才帶著早點去找關華，所以，她才想了一天哄關華開心的辦法。做這一切都是讓關華原諒自己。可問題是，關華後半夜一直在中轉站，回來也是直接回的醫院，壓根都沒有來敲過門！
「我今天早上……」關華在想辦法圓這個謊。
「沒關系，沒關系，人在困倦的時候，容易沖動，再加上生氣，動作幅度難免會大一些，我理解我理解。不過你敲門的生意也確實夠大的，周圍鄰居都出來罵了，你跑的還挺快……」韓秀艷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哦哦，是跑得挺快的，那時候幾點啊？我都忘了看時間。」關華故意問道。
「大概三四點吧。」韓秀艷想了想。
關華努力壓制著心里的疑問和恐懼，對著韓秀艷笑了笑︰「沒關系，我原諒你了，多大點事。看在你給我炖雞湯的份上，我也得原諒你。第一次給了我，我應該感到非常幸福。」
韓秀艷臉色頓紅，抱著碗跑回了廚房。「要死啊，鬼第一次才給你呢？」
看著嬌羞的韓秀艷，看著手上誘人的烏雞，關華一點食欲都沒有，他心里的鼓敲得他心神不寧。大半夜有人狂敲韓秀艷的門，而且那個時間點剛好是自己在中轉站的時候，這人會是誰？
厲鬼？不是，她可以穿牆進來，沒必要那麼麻煩，大半夜敲門。能敲響門的是實體，厲鬼借尸還魂而來？更不是了，都到了門口豈有不進來的道理。那會是什麼？人嗎？我跟鬼鬧矛盾，會關人什麼事？「我草，怎麼這麼亂？」關華的頭皮一時間非常的癢，忍不住撓了起來。
「怎麼了？沒休息好，是不是頭皮癢了。來來來，這個不能撓的，會有皮屑，我幫你按摩一下吧。」韓秀艷收拾好餐具，走到了關華身後，伸手放在了關華頭上。
「不不，不用了。」關華有些受寵若驚。
韓秀艷咬了咬嘴唇，嬌羞地說道︰「你幫我按摩，就不能讓我也報答報答你嘛……」
如此一說，關華倒不意思拒絕了，索性倚著沙發，閉目享受起韓大美女的專業穴位按摩。爽啊，爽死了。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好。
「這是別人第一次給我按摩。好吧，哥的第一次也給了你……」關華賤賤地笑著，暫時放下了心里的疑問。
「小屁孩，別動不動就第一次第二次的，閉嘴。」雖然訓斥著關華，但是第一次給男人按摩的韓秀艷，卻比關華還窘迫……
「第一次，給來給去，他是在暗示我什麼嗎？」韓秀艷忍不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