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光一消失,之前被鬼草扣下的竹迅分靈和三朵蓮花也出現在了原地,光牢在法海的驅動下也隱了光芒,念珠從土中浮了出來一一歸到了法海手中,自動成串靈光流轉,讓人看去就會生起莫名的敬意。
法海招了招手,三朵蓮花也凌空飛起劃到了法海面前,上下浮動,就跟被人欺負了的孩子在和家長告狀一樣,法海笑道︰「平時不專心修煉,真到遇了事就吃虧了吧。」
三朵蓮花減低了一下高度,就好象真的是在認錯一樣,還帶著那麼一絲絲委屈。
法海「呵呵」了兩聲,道︰「去和他們匯合吧,保護好陣法里的兩個人,要是再出了什麼差錯我可就不要你們了。」
三朵蓮花聞言,馬上疾射向許則磊所在之地,與那另外四朵呼應著,竟然又結成了一個陣。
六朵分做六角,把許則磊和石海慶圍在當中,兩個白蛇守衛也被包裹在當中,一朵居中飄起,在兩米多高的位置,一上六下遙相呼應,靈光絲絲纏繞,形成了一個淡金色的光幕將許則磊和石海慶包圍其中,竟是一絲空隙都沒有了。
許則磊人在陣中,感受最是明顯,整個光幕中的溫度都與之前不同了,說不上是暖還是什麼,就是讓人覺得十分的舒服,身上的塵土也漸漸的消失,再看石海慶,居然坐了起來,一些細小的傷口也正在逐漸愈合,不一會就結了痂,而兩個白蛇守衛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法海著七寶蓮花單獨使用的時候,沒有什麼效果,但當合到一處的時候就會發揮出出人意料的能力。
七寶蓮花不只是說明這法器是七成一套,也是說明這法器有七種能力。
七蓮防御大陣,能防御超越法海本身數成的法術攻擊。
還有這非常厲害的治療手段,也是其能力之一。
見到許則磊有些驚愕的神情,法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之前因失去法寶而丟的面子全都找了回來,面上又有了些得意,本想要夸耀自己一番,卻見竹迅的分靈在原地打轉,心道︰不好。竹迅怕是出了什麼事。
分靈不同于法寶,在失去與本主聯系後就會自己找路回去,現今禁止已破出,竹迅的分靈應該會自行回到竹迅那里,可是它卻在原地打轉,這只能說竹迅出事了。
鬼草已除,鬼氣遮天也在慢慢消失,附近也沒有什麼異的氣息,可是竹迅的分靈為什麼找不到竹迅呢?
再看向地面,所有鬼草都已經枯死,被吸收的死氣正在慢慢的沉人大地,沒有半點不尋常的地方啊。
難道還有別的什麼敵人?法海掐算著,很快又放下了手指,不是人界意外的妖邪他掐算不出來。
白峰和白素君已經躍上了天空,白峰雙眼散出金色光芒,猶如探照燈一樣逐寸逐寸的掃著地面,而白素君雖沒顯出仙體,手中卻多了一件事物,並不是之前弄的長劍,而是一桿亮銀槍。
不用多說什麼,法海一見也知道必是還有另外的情況發生,給七寶蓮花打了幾個手印也騰空而去。
許則磊在蓮花陣中,覺察到自己被抽空的靈氣恢復的速度十分的快,吃驚不小,沒想到這幾朵蓮花不只是能治愈身體上的傷害,還能連損失的靈氣也一同補充回來,當真是個好東西,如果自己修行夠了是不是也能練出這樣的法器呢?那時候去哪打什麼妖魔鬼怪也不怕了,白蛇守衛還不是想怎麼出就怎麼出麼?
石海慶找回了自己扔出去的那串鈴鐺,胡亂的摔去繩上掛的草屑,有些郁悶的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算合格了,這樣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許則磊听不懂石海慶在說什麼,開口問︰「你好象挺不願意修行的啊,那怎麼成了仙家弟子呢?」
石海慶胡嚕了一下自己的大光頭,很是提不起勁頭,白了一眼七寶蓮花,又看了看傻子一樣的兩條白蛇守衛,最後才對許則磊抱怨道︰「誰他大爺的想當仙家弟子誰是孫子,你沒看出來麼?白峰是個‘純天然’的神仙,他自己都不想當,我更不想當了。」
許則磊更糊涂了,神仙不想當神仙沒辦法,可是人不想當神仙又有什麼難的。
石海慶一見許則磊那丈二和尚的樣,就更不想說下去,只是看著已經飛遠的三人對許則磊說︰「說了你也不懂,我也不想說,說起來就是老太太的裹腳步,又臭又長。我估計今天也沒咱倆什麼事了,就在這等著他們回來吧。」
許則磊點頭,心想︰本來今天也沒我什麼事,剛出一次白蛇守衛還是給嚇的,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說什麼也不跟著過來的,要不是劉老三出事,他還真不想攪和進來。
剛要說點別的什麼,就覺得手腕一涼,低頭一看,卻是竹迅的分靈纏了上來。
許則磊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之前纏著自己的那個,但是分靈傳過來的情緒卻是完全不同。
同樣是翠綠翠綠的小蛇,之前那條根本就是個頑皮的惹氣鬼,這個卻像是個丟了大人的孩子一樣六神無主的,纏住許則磊的手腕就不放了,小腦袋還毫無章法的左右亂擺,赤紅的信子吐在嘴外不停的抖。
許則磊忙拉著又要躺下的石海慶問︰「你看,竹迅的分靈。」
石海慶一看那分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和法海一樣,竹迅出事了,當下也不敢再睡,對許則磊說︰「竹大哥可能出事了,你警醒著點。」
「不能吧。」許則磊很不願意相信這樣的話,竹迅是誰啊!那可是小青白素君的徒弟啊,就算修行日子不長,那也是幾百年道行的妖啊,怎麼能出事呢?
看著許則磊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對仙妖佛都比較了解的石海慶給許則磊上了一堂「掃盲」課,然後道︰「能把竹大哥困住的哈,顯然對方很扎手。也不知道這七寶蓮花能不能護住我們,你趁著這段時間趕緊恢復,沒準一會咱倆還得和什麼東西干上一場。」
見石海慶說的嚴重,再看腕上的分靈焦急的上下游走,許則磊再不願意相信也只得相信了,趕緊盤膝打坐,爭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身體里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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