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是個挺特殊的妖,在沒有任何指導也沒有修行的情況下,毫無自知的跨到了妖的行列之中,只能說他和他的朋友相遇相知是他的一生中的機緣。浪客中文網
所以以他的靈識可以和白素君和法海溝通。
白素君收拾了旱魃之後,很是認真的和烏鴉談了一次。當年他是因為有人指點才有了後來的成就,所以對于烏鴉自然成妖的事白素君想不太明白。
至于法海除了機緣兩個字,也找不到別的合理的解釋來說明這一切。
不過好在上天對人界的懲罰似乎是夠了,旱魃一除天就下起了雨,一場災難算是劃上了句號。
白素君也因為這件事積累到了足夠的功德,在天劫來臨之時很順利的度過了,並且一步從妖跨越到了妖仙。盡管還沒有飛升仙界,卻也當得別的修行者一聲仙君了。
法海還是那個嘮叨的法海,把烏鴉介紹給了一個道士,算是給烏鴉一個明確的修行方向。
之後三人就分開了。
法海依然到處嘮叨著去救渡世人,白素君依然守在山里修行,只是偶爾會被法海拉出來收拾一些妖魔邪祟。
而烏鴉經過道士的指點,最終成為了一代大妖。
只不過那位指點烏鴉的道士似乎在職業上有些特殊的偏好,就是很喜歡誅殺僵尸。而烏鴉也因為那次遭遇僵尸的事留下了陰影,所以一人一鳥算是一拍即合。在道士作古之後,烏鴉繼承了道士衣缽,誓要將天下僵尸除盡。
也正是因為如此,烏鴉的其他修行並不精近。
如果到了天劫而沒有安全度過的話,也算情理之中。
但是作為一代大妖,而且是有修行有功德的大妖,死並不是最後的結局,烏鴉應該還有另外的機遇也不一定,所以白素君和法海並沒有為失去一個幾百年的朋友而感到悲傷,他們相信,以後三人必定還有相逢之日。
至于子壽會來到京城,又遇到了白素君和法海,除了冥冥中的注定,應該也是烏鴉安排過的。
回憶過去對現在的事幫助不大,但是緬懷一下老友總是可以的。
法海听了白素君敘說了遇到子壽的事,想了一會道︰「貧僧得和子壽談談,如果他和烏鴉是一個想法,而那‘純陰元體’真的是僵尸的話,事情就棘手了。」
烏鴉是遇到僵尸必然誅殺的人,白素君此時也很擔心子壽會不會這樣。
等不及子壽自己清醒,法海恰了幾個法訣恢復了一下子壽受損的魂魄,然後學著石海慶的樣子又是狠拍了幾下子壽的臉,終于把子壽徹底的給弄醒了。
「嘶」剛剛恢復了意識,子壽就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過白素君和法海都沒有讓他說出臉疼的話來,而是直接問他對僵尸的看法。
子壽很緊張的看著白素君,又看了看發面饅頭一樣法海,非常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法海想了想道︰「我們和你師父是舊交,也許他沒告訴過你,也許告訴過你,不過不管他告訴沒告訴過你,我們都是你師父的舊交,而且我們還是你師父的前輩,恩更是你師父的救命恩人。」
「呃」子壽現在的臉不疼了,但是他頭疼。連忙揮手打斷了法海的話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們是誰了!」盡管白素君的來歷子壽並不十分清楚,他更不認識法海,但是他的確是听烏鴉提過這二位。
「嗯,知道了就好。」白素君對法海也感覺到頭疼,現在子壽表示知道自己二人那就省去了很多解釋的必要,也就免除了法海繼續嘮叨下去的可能。「說說你對僵尸的看法。」
「看法麼」眼前二人來歷不凡,子壽知道他們是誰的時候就明白這兩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出這個問題,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最後很是慎重的道︰「今天以前麼,我應該和我師父是一樣的,但是今天之後我說不準了。」
「為什麼?」白素君抓到了子壽話中的關鍵,就是今天這兩個字。
那片死地之前發生了什麼現在還不知道,白素君突然想到了那個「吱吱」,突然從土中躍出卻沒有沾染到半點塵土,更是穿越白素君的空間如同無物
子壽接下來的話印證了白素君的猜測。
子壽去查看那片死地的時候,只是看到了一點點死氣,還有過去戰斗過的痕跡,就再沒別的發現。
不過子壽對于可能有僵尸出土還是很小心的,邃擴大了搜索範圍,直到他搜索完方圓十里後還是沒什麼發現,那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不得已子壽只能回到正片死地的中心做最後的查看。
正當子壽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魂魄正在被什麼力量強行往外拉扯著,盡管反應非常及時卻難免受到傷害,未等他做出近一步的行動,整個人都被強拉著扯到了地下。
在地下,掙扎反抗的子壽听到了如同貓抓玻璃一樣難听的聲音,那個聲音猖狂的笑著說要把子首的魂魄拉出來,然後再一點點的折磨直到魂魄消散為止。
子首當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魂魄被拉出體外,隨即連運法術維持著自己魂魄的穩定和肉身的牢固,無奈他本身對五行法術並不太擅長,這讓他在身處地下的時候很難把別的法術也發揮到最好。
時間越長,痛苦也就會深,法術運用起來也就越不順手,恐懼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
子壽的恐懼敢越強,那笑聲就越是猖狂。
法力終于消耗殆盡,子壽幾乎完全放棄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那從未停歇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然後就是一聲悶響。
拉扯著子壽魂魄的力量驟然消失,身體很快的也被土元素包裹了起來,窒息感也慢慢的平復了下去,眼楮也能看到的東西。
可是他所看到的卻讓他很難理解。
救他的竟然是一只僵尸。
作為一生都在和僵尸打交道的修行者,子壽一眼就能看的出那個正對著一團霧氣揮動拳頭的家伙是一只僵尸,一只穿的很是騷包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