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的幸福生活 第9章 進了晉王府

作者 ︰ 山人黔羲霖

牛福說晉王盡管研看無妨。那安慶緒就讓手下將槍收藏了帶回。

隨即,他對牛福說,本王喜歡你神勇,欲留你在身邊,不知你是否願意。

牛福立即說︰「承蒙錯愛,草民一定盡心竭力!」

心想安史之亂對國對民都是大害,若自己能留在叛軍這邊,也好見機而作,幫助大唐,匡扶正義。

這時一閃念,卻突然就想到了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與敵特周旋在上海或重慶的地下黨工作者們。

安慶緒終于說到了楊玉玲和那只白博美小狗上來了。

「既然楊玉玲是你表妹,又身患痴癲之癥,不如隨本王回府,延請名醫診治!」

安慶緒見牛福點了頭,繼續往下說,「這兩只狗頗投緣,這種狗屬宮廷狗,有規定民間不能養,所以不如讓它養在宮中,陪我威武一起玩兒,你看可好?」

他這時也道出自己豢養的寵物狗大名叫威武。

「多謝晉王美意!草民正擔心表妹頑疾難治,晉王代請名醫,真是太好了!草民先行代表妹謝過。還有草民這只狗名博美,就讓博美陪著威武,如此甚好!」牛福致意道。

于是晉王已無心看魏伶教鳥獸,有什麼比得上抱得美人歸呢?盡管現在美人容顏正朦朧,而且痴癲之疾正纏身,但相信很快就可以得遂其願。當下辭行。

孫孝哲帶著兩位親隨也要回城,便一路同行。

他心里雖然罵著,表面還要做著巴結的樣子。

當下從馬廄里牽了兩匹馬出來,晉王吩咐,考慮到楊玉玲痴瘋之疾,一匹讓牛福和楊玉玲表兄妹共騎,另一匹讓帥財騎。

這下子牛福和帥財都有些為難,兩人從沒騎過馬呢,倒是楊玉玲那天在青雲山還騎過了一趟。真後悔當時不跟著騎馬蹓上一回。

只好說兄弟兩人都沒騎過馬。

晉王大笑說︰

「沒騎過馬,不等于不會騎馬!本王就不信牛福不會騎馬!你要是不騎馬就不是英雄!你兄弟可以不騎馬,你卻一定得騎馬!」

「謝王爺!只要讓我兄弟不騎馬,尾坐馬後,我願意從命!」

說著,就上了馬。牛福很快就感覺了馬之所思,馬意如何,雖說不懂馬語,卻懂得這種感覺,這讓自己暗暗興奮不已。

于是滿足其想,順其意而導之,馬癲狂三兩下,果然就安靜下來,便穩坐馬上。

晉王顧手下道︰「吾之言不虛吧!」

然後讓帥財坐在其中一名親隨張武的馬背後,又讓楊玉玲坐牛福的馬後,然後一路一溜煙向城里疾奔而去。

到皇城內後分道揚鑣,各回府上。

嚴莊和孫孝哲他們走了之後,李豬兒便跟安慶緒道別,直接奔了宮城。而只有牛福他們,跟安慶緒及兩親隨,還有那頭松獅威武,一起進了晉王府。

李豬兒策馬快行,他自然不會忘記自己既是大燕朝廷的皇宮中的宦官,又是安祿山的私人宦官。

李豬兒早年就已經一再侍候安祿山,做他的私人宦官。

而今安祿山爬上了大燕國的皇位,而他仍然侍候安祿山,所以雖然他現在已經升級了,可是在安祿山的意識里,仍然是自家的奴才,打殺隨意的奴才。

所以他對安祿山怕得不行,難得蒙皇上恩準了半天假,他哪里還敢超假喲。這下子是急急趕往安祿山的寢殿。

安祿山也才從段妃的香床上起來不久,然後擺駕回宮。由于近日安祿山視力日減,常常視物模糊,所以作息時間有所變化。

一天開始于上早朝,散朝之後,批閱奏章的事他就不干了,他以往在這方面也並不勤快。

然後呢,多半與嬪妃听歌觀舞飲酒作樂,若有興頭,即到龍床上興雲布雨,以遂于飛之樂。這種快樂,也就不必等到晚上。

晚餐之後,即在寢殿里,或駕幸嬪妃宮中臥床歇息。這時候的他,反倒老實了不少。當然也不排除他繼續魚水貪歡。

因為眼疾之故,他的**淡然不少,但他的猜疑之心,也對許多事感到惶恐。

安祿山終于也想到了安排或者豢養死士。雖說護衛不少,但能夠堅守在自己左右,而且自己也信得過的,卻幾乎找不到一個,而他的脾氣也一天天地壞了起來。

所以他的屋子里頭開始有了皮鞭。

最先嘗到皮鞭的是李豬兒,就是在今天,牛福成功穿越回去,進了晉王府的時候,李豬兒卻初次嘗到了安祿山的皮鞭。

也是李豬兒說話不慎,無意中讓安祿山知道了美女楊玉玲之事,這才引發安祿山大怒。

剛好李豬兒給安祿山斟酒稍稍溢滿了出來,安祿山就借機斥責他不盡心而懈怠。

當下叫了兩名軍士進來,將他按下扒了褲子就打,雖說不是衙門堂上打板子,而且又是用皮鞭打,但是那種鮮血淋灕,一樣也有個中神妙之趣。

安祿山終于喝停了。這個大燕皇帝就喜歡李豬兒侍候,也特別習慣李豬兒侍候,要是打太慘了,自己也不方便,所以叫停。

然後就把皮鞭留下了,有機會的話,他也想親自對李豬兒揮舞皮鞭,這等家事,就不必勞煩那些軍士了。

如今是大燕皇帝,而且又是晉王的父親,知道楊玉玲的事,也只能惱在心里,不好直接發作出來。

心想吾兒慶緒本當獻此美兒,何況她的模樣又像楊玉環!難道吾兒至今不知,他爹爹為那女人曾經朝思暮想,而今反叛老唐朝,除了要江山之外,就是為著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

既然長得相像,那,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呢!那……這個女人,就應該是朕的女人!

可是吾兒……晉王……太過份了!

且按下大燕皇帝心里煩惱,並且思量對策不提。

單說牛福他們進了晉王府,先設宴招待,而後就被做了如下安置︰楊玉玲暫到晉王妃宮里安歇;博美與威武由專人飼養看管;牛福、帥財暫待廊房,候命就任。

于是進了廊房,沖了澡,換了胡服。

「這意思就是有官做了,至少也有活干了!反正暫時就得待在晉王府了。」

帥財想,他看著牛福,像瞻仰著一尊神。

是啊,要是沒有牛福,自己就算是貓狗一般九條命,也是撐不到現在。

而且牛福總是讓災難化解,死神卻步,總是在命懸一線、險象環生中找到生機,確實是福將、福人!是年輕的神!

「帥財,干嘛這樣看我?」現在這尊年輕的神開口說話了。

「牛哥,我看你特別嗎?我是覺得你換穿了這一身胡服……」

「噢,你是說咱哥們穿了這胡服……」

「就覺得看著礙眼!」

「礙眼不礙事就行,不過總覺得怪怪的。」說著,打了個哈欠。

年輕的神打了個哈欠,于是帥財更是打了個哈欠。

這兩人都好累了,確實累呀!這一天下來,盡說著跟現代很不一樣的語言,豈能不累?

雖說他倆古典電視劇和古小說看了不少,這語言適應能力都很強,還應付得過去,不過一直在嘴巴上轉著,而不是筆頭上寫著,或者腦里頭想的,所以多少總覺得不習慣,好多時候還特別別扭。

而帥財遇事驚嚇的多,歡喜的少,所以更累。

還有穿了胡服,緊接著只怕還要習慣胡食胡睡,罷罷罷,就胡睡也罷!

他倆就挨著胡床睡下了,帥財幾乎一躺下就睡著。牛福想到玉玲,心里頭有些焦慮,便以意念行功法來驅散愁雲,然後就這樣不知不覺朦朧睡去。

漸漸地就看到一位清純女子,在溪水的對岸對自己凝眸。

他在那種溫情的目光的注視下,全身心都暖洋洋的,不覺間就從岸邊下去,一個燕子掠水,就到了溪水的對岸。

他到了她身旁,她依偎著他,嬌聲說︰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他說我還不知道你芳名。她說我姓段,家在大理。他說你莫非便是段譽的妹妹?難怪長得這麼美。

「楊哥,你胡說什麼呀!」

「我姓牛,不姓楊!」

「你就姓楊,楊哥,楊哥……」

夢醒時牛福有些驚訝,也甚是惘然。因為這個夢,在他到江福之前做過一次。那天晚上他剛好看了《天龍八部》電視劇,不想後來就做了這個夢。

哪想到事隔這麼久,自己竟然又做了這個夢。

牛福短短一覺醒過來時,正好楊玉玲被一左一右的兩名漢服使女,攙扶著下到了浴池。原來安祿山對漢人美女特別鐘情,所以宮中嬪妃宮女衣飾雜出,允許甚至鼓勵穿漢服。受其父影響,晉王宮中大體如是。

水波搖動,她的眼楮溢出了驚喜,但那張臉還是泛著痴痴的笑。

在使女的幫助下面,楊玉玲的頭垂了下來,于是堆雲秀發柳絲一般地垂浸水面,隨即水上漫起一片灰黑色泡沫。

一名蛾眉使女搖了頭,另一名瓜子臉使女掩著嘴笑。

那正是這幾日的折騰所致,楊玉玲受的磨難太多,她倆又豈能知其中的變故曲折。

更何況她的頭發散著,竟不梳發型,這也怪異。更怪異的,她竟然沒有穿抹胸?卻是用了那個讓她們看了半天無法理解的文胸——她們自然不知那個東西就叫文胸。

不過身段好得很,皮膚好得很,臉蛋更是好得很。這兩個使女看在眼里,暗暗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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