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走了之後,段妃俯,湊他耳邊說︰「起來吧!隨我來!」
然後掉過身,留給他一個優美的背影。
他跟在她後面走不到十丈的空間,就又進了另一個房間,頓覺水氣溫潮潮撲面而來,原來竟然是個溫泉浴池。
這地方自然是沒有華清池那麼大,但也足夠三四人同浴的,此時溫泉瑩滿,上面還浮著一些紅花瓣兒。牛福馬上就想起白居易的《長恨歌》中的詩句︰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雖說是初夏,洗溫泉也還適宜。最好是和段妃一起洗,就不知她心意如何?
經過剛才一番的肌膚親近,他現在真的好渴望好渴望。
但他警告自己︰女人心,海底針!小心點!
他覺得自己比先前又狂放了一些,這是不是說明體能狀態更好一些了,走火入魔的情況有所改觀呢。
「下去泡一下吧,這將有助于你療傷!」
他點點頭,在池邊又有些猶豫,她手指他的外褲,意思是叫他月兌了。她的臉上于是飛起了紅暈。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愛你那一種」。耳邊響著《霸王別姬》的歌詞,然後咬咬牙,「就讓我瘋一回吧!反正是穿越來的,了不起了,再穿越回去吧!」
就月兌了內褲,背著她,下了池,把身子藏在水里了。
卻沒想到從背後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天,難道說她也在月兌衣?
她也要洗浴,她是想跟我……洗鴛鴦浴?
絕對快意!絕對風情!讓我死一回也心甘!
我不就是喜歡著她嗎?現在,她送過來了!她向我投懷送抱了!雖說她已經有過男人,有過性經驗,而我……還是個處男!不過,不吃虧!還合算!
她是有傾城傾國貌,而我算什麼?
她既然如此大膽叛逆,不懼皇權婬威,也算是古代奇女子,而我算什麼?
這麼想著的時候,感覺到是她下了池,然後往這邊靠過來。然後……就感覺被她從後面抱住了。
他還是沒說話。他決心要讓她先開口。
可是,她的手又如先前一般,撫摩著他的背,撫摩著他的胸,撫摩著他的丹田,然後輕點著他的乳,還有丹田下面的穴。
有一處已經昂揚向上了。
「娘娘就是這樣為我療傷嗎?」他想通過說話轉移注意力。
「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娘娘除了我之外,還替別人療過傷嗎?」
「有啊!曾給兩個人療過傷!」
「兩個人啊!那……皇上知道嗎?」
「一個知道,一個不知道!」
她說著,身子突然像美人魚一般,從他背後滑到胸前去了。
她似乎是覺得面對面說話更方便,他卻因此為看到了她胸上的奇峰美景而感到賞心悅目。
「我曾為皇上療過傷,所以皇上知道。還有一個皇上不知道,那是因為那時我還是姑娘。我是為我師妹療傷的,當時我和她一起浴在裝滿溫水的大木桶里。」她補充解釋道。
「我這樣解釋,你滿意了?」
沒等他說話,她的一雙雪白的手臂,就像光滑而又結實的絲繩,一下子把他的身子緊緊纏住。
此時他心中沸亂不止。
自思本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沒想到娘娘卻看上了自己,以療傷為名,置聲名和生命于不顧,就這般投懷送抱。這想想都不讓人相信,這會是夢嗎?
他突然咬了下手指,疼的感覺立刻襲來。
「這不是夢!」她說。
她竟然已經讀懂他了,知道他在想什麼。
于是許多話也就不用說了。
她把櫻唇送了過來,唇兒輕啟,丁香花一般的舌尖,在碎玉一般的牙齒上探著消息,臉上漲著紅雲,眼神里含著期待。
他能親她嗎?將眼前那丁香花含進嘴里,細細品嘗,他能這般做嗎?
「娘娘,你這是……?」
他還想再作試探,也想通過這種說話擺月兌眼前這種強烈誘惑,他生怕在這關口上失控。
「我這是……在為你療傷!」
虧她此時還能坦然地用這樣的言語說話。難道說女人就是這麼會裝嗎?
他暗笑道︰「就療傷嗎?」
他的嘴附在她耳上,順便輕輕咬了一下她粉紅的耳廓。
她的粉腮一下子變得通紅。但她的聲音卻很沉著。
「對,就是療傷!你走火入魔頗深,我雖用指力替你做了拔除,可是要從深處徹底清除,卻還需……」
她的臉上又添上一重紅暈。
「你知道麼?輔以溫泉泡浴會增強療效的,尤其是男女……陰陽交泰,互補療治,可迅速康復。所以……」
她說話的聲音愈來愈低了。
但她還是堅定地說完後面的話。「所以你可以放松一點,不要把我看成是貴妃娘娘,就看成是一個普通女孩,一個你特別喜歡的女孩……」
「娘娘!」
「不要叫我娘娘!如果你是真心喜歡的話,就請告訴我!」
「我真心喜歡你!」他附在她耳邊說。
她分明沖動了起來,櫻唇溫柔地分開,就湊到他的唇上,輕輕觸踫著,觸踫著……
于是臉兒摩著,唇兒噙著,酥胸貼著,柳腰摟著……
他的雙手終于撫摩著了她身上最美妙的地方,他的唇密密吻著那一雙雪峰,仿佛要讓她們融化成一江春水似的。
至少可以和眼下的溫泉相融。
她低低地發出一陣嚶嚀聲之後,突然在他耳邊低語道︰「你可……」
接著又說︰「我等你……」
這種溫柔的喚起,卻讓牛福頓時焦灼起來,左沖右突,仿佛單槍匹馬陷于重圍,而找不到突破口似的。
這時感覺被一只縴縴玉手握住了,然後,那只小手……引他領略了曲徑通幽。
真是別有洞天哪!這滋味真好!
他听到她在輕呻低吟中,一再地呼喚著楊哥楊哥。
他又想到曾經做過的夢,夢中的她也是叫著楊哥楊哥
然後她醉一般地躺在那兒,他听到她的低語︰「我好快樂!過去真是白做女人了!」她說這話真的讓他好感動,讓他想再為她做一次愛。
但他卻沒發現她的嘴巴在動。
難道說又是心覺所感?這麼說我的走火入魔真的治好了,我又恢復了正常的心覺了?
牛福這麼想,她好像立刻就發現了。
「你是不是感覺好多了?」她說,亢奮之後的身子軟如面團,讓他想到帥財每日揉面時的情景。
不由得心里又癲狂起來。
「謝娘娘妙手回春!」他說。
她不說話,俏臉貼著他的胸脯,若有所思,突然說︰「你真像我過去認識的一個人!」
「是嘛,誰呀?」
「他死了,但活在我心中!」
牛福心想,這人會不會就是她嘴上喊著的楊哥呢?
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起臉說︰「你是不是從來沒跟女人這樣啊?」
他點了點頭。
「難怪槍法……」隨即附耳說道,「生疏得緊呢!」
接著噗哧一笑,那手無意中觸踫了機關,她嚇一跳似地說道︰「又活啦?」
想到她先前藏在心里的話,覺得是該好好疼愛一番眼前這女人。于是一把摟住,又一次軟玉溫香抱滿懷……
歡娛嫌夜短,牛福從段妃的眼神中看到了時間已無多。
便說︰「娘娘,卑職得走了!感謝娘娘愛我,以千金之軀,與我肌膚相親,卑職就是粉身碎骨,也不得補報于萬一。」
「牛護衛,記住!本宮只是以指御氣,替你療傷罷了,與你並無任何逾越之舉,更不用說肌膚相親。你明白嗎?」
見他還愣著,縴縴玉指便戳了下他寬寬的額頭。
「走吧,趕快返歸,侍守堂上。」
她突然面色端肅,讓他以為先前只不過一個夢境罷了。
而且是跟她毫無關系的一個夢境。
他穿好衣服,向段妃一揖道︰
「娘娘,卑職告退。」
「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復原!記住,忘了它!」
「卑職明白!」
牛福發現了她大膽之余的格外謹慎。
正當他舉步將離去時,她突然說︰
「等等!本宮有一個疑問,你能如實回答我麼?」
「若卑職知情,一定如實回答!」
「能告訴我,我和兒子的將來麼?」
「這個……」
牛福突然覺得難以開口了。
歷史上傳下來的有限資料中,找不到關于晉王安慶緒殺其父篡其位之後,段妃及其子慶恩的命運歸宿的明確記載。
只是按常理推之,只怕是有性命之憂呢。
心覺沒有提示,也許再練功一段,會有新感知吧。
「娘娘此問,卑職謹記心中,待得神之明示,再告娘娘知,不知可否?」
「也好!牛護衛,得消息時,不管吉凶,一定速告本宮哪!」
牛福點頭,看著她在擦拭一雙瑩白光潤的玉足,,突然產生了一種沖動,恨不能一把就將那縴縴玉筍,放進嘴巴里含著,永不松口。
他惘惘地離開了。
重新回到中堂,他惘惘地坐著,頭腦是一片混亂,什麼也不能想。美人的體香仿佛還在,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仿佛還在。
可是終于中懷空亂而悲悒了。
他又要吟哦《長相思》,美人如花隔雲端……長相思,摧心肝……
為何就不能快活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