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大戰築基中期(下)
從賀松手中金紙跳動出來的金字,被蘇靖的神識觸踫到,當中竟是散發出一股吸力,這股吸力,將蘇靖的神識吸進去了一些。
察覺到這狀況,蘇靖自然而然的將那縷神識給切斷掉,並且神識不再靠近那些金字。
「嘿嘿,竟敢觸踫我的金字法寶,現在就是神也救不了你。」賀松微微一笑,隨後大手一招,那些金字赫然回到手中。
同時胡彤彤和易怒二人的法寶同時掉落在地,竟不存在一絲生氣。
二人感覺到自己法寶的異樣,當下大手一招,肉疼的將法寶召了回來。
蘇靖此時也停下了魔笛,身形一晃,立即和二人並列在一起,冷眼的看著賀松接下來的動作。
出乎意料的是賀松將金字召回之後,立即伸出手掌,待得那八個金光大字停留在他手掌上之後,他竟是直接的將金字往金紙上一按,讓其歸位,緊接著他的嘴巴再次蠕動起來,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咒語。
咒語聲在場中特別洪亮,如同流浪詩人念詩作詞一般。
但落在蘇靖的耳中,卻是如同擂鼓敲在自身,並且神識陣陣刺痛,元神似乎都被這種擂鼓聲給震得月兌離軀殼一般。
蘇靖見此,臉色立即沉了下去,隨後自身運轉起法力,緊守著腦中的元神,巋然不動。
「沒用的,你的神識已經被我的金字給印上了,不死也變白痴。」賀松的笑聲在蘇靖的腦中響起。
聞言,蘇靖大吃一驚,訴心決毫不遲疑的運轉起來。
這是一種增強神識和分化神識煉制傀儡的功法,當蘇靖運轉起這種功法之後,霎時間覺得自身的神識似乎被一個無形的東西給籠罩住了一般,月兌離不得,這東西似乎天生就是為了囚禁神識而生的。
但在他刻意的感知之下,又是察覺不到這種東西到底為何物,只隱隱有這種感覺而已。
當訴心決的運轉起來,不遠處的賀松眉頭不由得一皺,隨後高亢的咒語聲再次響起。
「快上去攻擊,但不要觸踫到那些金字。」蘇靖蠕動了嘴唇,對著二人傳音說道。
二人聞言,皆是祭出了手上的法器,同時身形一晃,立即化為二道驚虹,緊逼賀松而去。
「哼!」賀松冷哼一聲,隨後一招手之下,原來掉落在場中的那些低階法器,在他的大手招引之下,霎時飛上半空,對著二人飛射而去。
雖然是破爛不堪不值一提的低階法器,但勝在數量之多,長劍,短刀還有匕首等各種法器全都呼嘯的飛射向二人。
見此,二人急忙的將法器給控制回來,不斷的和那些低階法器糾纏在一起。
其中胡彤彤的那伏虎旗,在她的大搖晃動之下,勁風不斷在此地吹起,當勁風掠過那些低級法器,竟是突兀的掉下一片,可謂驚掉後方那些練氣期修士的一片眼球。
在他們眼中,從來不知道築基期修士原來是如此的強大,現在見到之後,每個人都無比的震驚。
但胡彤彤卻還不是他們所要仰望的對象,而是從仰望蘇靖變成了仰望賀松。
賀松將那些低階法器祭了出去之後,也不再理會二人,徑直的玩弄起手中的金紙來。
玩弄金紙之下,蘇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地獄的召喚,但他乃何人,對于這種東西,毫不理喻,只心守窗台一片光明。
很快,賀松又再次以失敗告終。
兩次之下,蘇靖也漸漸模清楚了那金字的原質,當下運轉起訴心決,不斷在洗滌著自身的神識。
在此期間,蘇靖竟是感覺到了洗滌過程中,出現了一絲絲的金色無形物質,當下神識蜂擁上去將那東西吞噬掉。
到此刻,蘇靖終于擺月兌了那些金字的危害。
賀松一下子感覺到了蘇靖的氣息消失,當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隨後再次念起咒語。
那些金字再一次的從頁紙上面飛出,在場中散發奪目金光,將地下的東西都蒙上一層金光。
場中的靈氣,不斷遵循著金字的跳動而變得躁動。
八個金字,其中四個金字對著易怒和胡彤彤二人飛去,其他四個金字,竟是直接的對上了蘇靖。
在賀松的感覺之下,蘇靖乃是此三人中最強的,不但法力雄渾,並且神識還比較強大,修煉的功法也比較詭異,這也難怪能夠將他天狼一族的青年擊殺。賀松心里是這樣想的。
如果蘇靖知道此人心里所想,當真是九幽黃泉之下,也會開心而奔去了。
胡彤彤的伏虎旗這回並沒有釋放出猛虎,而是在場中猛的搖晃起來,場中頓時形成陣陣勁風,不斷的往那兩個金字刮去。
易怒的則是雙龍環,兩個龍環不斷交織著路線,與那兩個金色大字緊緊糾纏在一起。
當四個大字前進到蘇靖面前的三丈之處,蘇靖才赫然一拍儲物袋,隨後油圖一出。
頓時場中情景一換,肉眼可見四個金光光的大字竟是在油畫之中,不能動彈。
蘇靖見此景,臉上微微一笑,隨後雙手不斷劃動,將附近的靈力集聚身上,並不斷將法力灌入到油圖之中。
這油圖的控制方法極為簡單,只需要以神識滲入進去,即可控制起來,這可是當初從葛源手上得來之時,就已經研究出來的法門。
那一頁紙懸浮在賀松身前,不斷射出金光,似乎在給那些金字增加能量。
不過當他見到四個金字突兀的落到了蘇靖所祭出的油圖之中,瞳孔不由得一縮,隨後冷眼看了那油圖有兩息時間,才嘿嘿一笑。
賀松一拍他面前的紙張,頓時從紙張中爆發出一陣金光,金光將他的身形都徹底掩蓋了下來,隨後眾人就只能見到金光赫然形成一束束的金光,不斷飛向那蘇靖身前不遠處的油圖之上。
見此,蘇靖瞳孔一縮,神識全部出擊,不斷控制著油圖。
築基中期的實力,並不是一般的築基初期修士可以比擬的,何況蘇靖現在還只是練氣期十三層而已。
當下在磅礡的法力控制之下,那些金光似乎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隱隱有一種爆炸的傾向。
蘇靖察覺到此跡象,心里大吃一驚,隨後大手一招,想要將油圖從高空中收回來。
但他還是低估了賀松的實力,只見那一束束金光落入到油圖中之時,油圖中的金字赫然爆發出金光,徹底將油圖淹沒。
隨後油圖在蘇靖的感應中,竟是有消失的跡象,雖然很緩慢,但這是的的確確存在著。
「嘿嘿,你這樣就是自投羅網,現在我即將有要多了個法寶,在此先要感謝你啊,不然你到了九幽黃泉,我感謝不到。」賀松嘿嘿一笑,隨後大手再次一拍紙張。
紙張又是再一次爆發出金光,場中勁風不斷隨著金光的暴起而刮在四人身上。
場中溫度急速下降,寒風刺骨!
反光易怒和胡彤彤二人,雖然能夠將金字給牢牢打入下風,但二人卻是始終不能將金字打散,每一次都只能將字打得扭曲而已。
看此情形,他二人一時間也不能收羅掉那些金字。
蘇靖不由得擔心起來,只要賀松將他的油圖收取掉,最後的結果,就算是用膝蓋想,那也知道是怎樣的情形。
他肯定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當下神識凝重起來,將蒼龍凶靈匕祭了出去,但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賀松。
而是在他面前一個盤旋之後,立即化為一道驚虹,向那油圖之中激射而去。
同時在蘇靖的控制之下,蒼龍凶靈匕赫然爆發出一陣黑光,緊緊與那些金光對峙著,油畫之中赫然分為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芒。
這種情況頓時遏止了對油畫控制的流失狀況,蘇靖臉上不由得呈現出笑意。
不過他卻並沒有得意忘形,全心全意的控制著匕首削到那些金字上面。
金字每一次被匕首剝離那些金光,似乎上邊的強烈氣息就萎靡一些。
如此下去,蘇靖也不知道和賀松僵持了多久,其中賀松有幾次祭出了其他的法器,但都被蘇靖給抵擋了下來。
真正的戰斗,在油圖之中,二人都試圖要將對方擊敗,但卻一直都沒有成功。
而不遠處的那四個金字,在賀松的無力控制之下,竟也出現了不敵狀態,漸漸的走往下坡路。
賀松見此,眉頭不由得凝重起來,本以為靠著這古金八字可以將場中的人秒殺的,但卻沒有想到蘇靖卻是出現這麼一個容納性法寶,並且神識還是如此的強。
強奪油畫圖不成,反而弄得一身騷。
「哼,別以為和我這樣僵持,你就能夠月兌身,今日就算拼了老本,我也要將你的法寶給留在此地。」賀松冷眼看著蘇靖,語氣極為犀利,但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到他乃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那種。
聞言,蘇靖對于他的恐嚇,也只能搖搖頭,道︰「你這算是什麼?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法寶也同樣感興趣,今日你要是不給我留下此法寶,你就可以往九幽之地去修行了。」
語畢,蘇靖不再理會此人,蒼龍凶靈匕在他的控制之下,再次發出黑色的光芒,隨後同樣帶起那些黑芒不斷的攻擊著那金字。
「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狠心!」賀松雙眼微眯著,神色赫然沉了下去。
語畢,賀松大手一招,立即將場外的那四個大金字召回到己身前,隨後只見他從口中噴出一口精血到那些金字上。
精血一離口,赫然變成一片蒙蒙的血霧,向那些金字籠罩而去,而在失去一口精血的賀松,精神也略顯得有些萎靡起來。
血色與金色不斷交織在一起,肉眼可見金光竟是被血霧慢慢吞噬完畢。
慢慢的,一股血腥味彌漫全場,並帶著深深的殺虐氣息侵蝕著場中眾人的神經。
見此,蘇靖不由得瞳孔一縮,隨後身形迅速暴退起來,同時雙手劃動,將那油圖給召了回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瞬間就已經完成,而賀松對于蘇靖的異動,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越是如此狀況,蘇靖的心底就越是緊張起來。
敵不動我不動!蘇靖此刻的心思就是這般。
胡彤彤和易怒,見到蘇靖凝重的神色,身形也突兀的暴退起來。
就在眾人的等待中,那些金色大字已經被血霧給完全包裹了下來,隨後在眾人的瞪大瞳孔下,賀松一揮手,面前的金字赫然飛到半空之上。
與此同時,血霧包裹著的金字,頓時化成一片弄弄的毛毛血雨,不斷在場中飄飛起來。
首先遭殃的當首是蘇靖,在第一滴血雨落在身上之時,蘇靖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第二滴第三滴之後,身體竟是出現了異樣。
只感覺到渾身竟是有螞蟻不斷在撕咬著自己的身體,並且肉眼可以看到自身體表上竟是不斷的凹凸起點狀形態。
除卻蘇靖之外,遭殃的還有胡彤彤和易怒。
不知道是不是賀松實力不夠的緣故,還是他特意而為,那些練氣期弟子,竟是幸免的沒有遭到這一次的禍水。
「你們就慢慢享受我這一萬蟻噬心吧!」賀松狂妄的大笑起來,絲毫不理會場中三人的神色,至于那油圖之中的四個金字,則也不予理會。
聞言,眾人皆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