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公子,別婆婆媽媽的行不行!」叉著腰站在炭火桶前的彪形大漢不耐煩地皺皺鼻子。
花無缺咋舌地看著自己買的這名奴隸後背上張牙舞爪的團龍……這個猙獰的怪獸應該是龍吧?
莫不是自己買了一個麻煩,其實這名二十兩買下的男奴並非「清白」?
月兌去上衣的男奴似乎也等的不耐煩了,轉過身看著發傻的花無缺,「烙哪兒?」
「啊?什麼放哪兒?」花無缺發怔地抬起頭,「哦哦!」她這才想起來,正準備給自己的奴隸烙府印。
錢墨璇給男奴登完記後,就是該給他烙府印了,但男奴一月兌下上衣,花無缺就被他後背上的紋身嚇到目瞪口呆。
「那個……」花無缺打量了一下男奴……赫鷹微髒的身子,這個紋身佔據了整個後背,少許延伸到肩膀,如果烙在背上就會破壞了這副紋身的完整性和美感,若是烙在胸前又破壞了赫鷹結實、具有線條美的胸肌和月復肌……
哎呀,真是為難。
「干脆烙在臉上好了!」負責烙府印的漢子等得鬧心,直接拿起炭火里燒得通紅的烙鐵走了過來!
「住手!」花無缺跳上前阻止漢了的粗魯行徑。
自己怎麼被趙鈴兒傳染了花痴!花無缺暗罵自己發傻。
「烙在手臂那個紋身下面一點點的位置就好!」她指著赫鷹肌肉鼓鼓的手臂道。
「麻煩!」漢子皺著眉頭扯起赫鷹的手臂,「烙哪兒不一……」
「住手!」花無缺又出聲阻止烙府印的漢子。
「怎地!你還有完沒完!」漢子急了,瞪大眼楮像要吃了花無缺一般。
花無缺揚揚下巴,強作鎮定地道︰「這男奴是我的,以後要在我店里幫忙,烙得丑了影響我店鋪的形象!我……我來烙!」
「狗屁!」漢子發起火來,「給奴隸烙印就像給馬打蹄鐵、給牛羊烙家印一樣,什麼好看賴看的!」
「豹子!」做完登記的錢墨璇從案前站起來叫著烙府印的漢子,「花老板想烙就讓她烙,後面還有別的老板等著呢!」
叫豹子的男人啐了一口,把烙鐵扔到炭桶里,梗著脖子、瞪著眼楮看著花無缺和赫鷹。
花無缺擦擦汗,說實話她本不想多事,但這種把奴隸當成牲口看待的行徑還是讓她反感。
走到赫鷹面前,花無缺又打量了一番他。
烙在手臂那個位置也挺時髦的,雖然這個時代的人並不這麼認為。
赫鷹低頭看著面前這位瘦弱的公子爺,蓬亂胡子下的嘴不禁抿了抿,「老板,要不要烙在屁*股上?這樣沒有人能看到。」
啥?花無缺又瞪大眼楮抬頭迎上赫鷹漂亮的黑眼。
如果她沒看錯,這名男奴黑眸中剛剛閃過的是不是調侃與戲謔的神色?
真是不知道感恩的東西!也不看看她是為了誰才和那個凶巴巴的漢子吵起來,她雖然認命的入鄉隨俗、入穿隨越了,但還是很具有人道主義思想的!
「烙鐵紅了,快烙!」豹子抓起烙鐵遞給花無缺。
花無缺接過烙鐵手一沉,差點把紅烙鐵砸自己腳面上!這麼沉!
周圍傳來撲哧撲哧的嘲笑聲,最大聲的那一個就是豹子。
赫鷹的手托著花無缺的手,是他在緊要關頭挽救了她的腳——
猛男!猛男!
鳥兒喜歡野獸男,喜歡的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