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病了,從街上回來後鑽進屋子里就沒再爬起來!
花家人驚慌失措,請了鎮上的名醫來看診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老中醫只能搖頭嘆道︰開副寧神補氣的方子理順郁結吧。
趙鈴兒最先看到轉讓契和兩張銀票的,她很吃驚花無缺會決定把赫鷹賣掉!
這件事她偷偷的跟繼父、繼兄和弟弟說了,猜測花無缺可能是良心不安才會病倒!
「一千兩?」耿有財的下巴都要掉了!「真的是一千兩銀票?」他壓低聲音瞄了一眼花無缺所在的屋子一眼。
「千真萬確!」趙鈴兒皺著鼻梁肯定地道,「方才我進去送粥,無缺也沒有背著我藏起來,隨手放在了枕頭邊上,我瞥了一眼,一張是寫著什麼轉讓契的紙,另兩張是豐宣銀號的銀票!一張五百兩!」
「豐宣銀號!」花富山一聲怪叫,「那不是我們金台國最有名的大商行、大銀號!只要是豐宣銀號的銀票,在金台任何一家銀號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兌換銀兩!」
趙鈴兒點點頭,雙眼放光地道︰「想不到赫鷹能賣上這麼好的價錢!」
現在家里就有一千二百兩的存銀了!他們要發達了!
「可是可是……」耿有財畢竟是花無缺的爹,也不是白四十來年的,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上次那老板來求轉赫鷹時,無缺不是不客氣的讓我們灑米灑鹽的把人家趕走了?怎麼可能轉身就又賣掉赫鷹呢?」
一提到那天的事,花富山就犯急!「爹,赫鷹勾引對面的白蔡氏丟盡我們花家的臉,賣掉他是早晚和必然的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呃……我只是……」耿有財抓抓臉,多少還是明白兒子不服氣輸給一名家奴的怒火。
「也許是無缺關在屋子里想了幾天就想明白了唄!」趙鈴兒猜道,「想到赫鷹與寡婦可能暗中有染,痛定思痛還是賣掉換錢更好!」
「對對!很有可能!」花富山附和的點頭,「反正赫鷹在捉采花賊時立了一功,身價已經不同當初的二十兩,現在又有一千兩這麼高的價格,無缺怎麼會放棄!」
花家人正熱火朝天的議論著花無缺賣赫鷹的原因,卻听到有人拍打院門!
一直插不上話的耿富有跑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幾名官差!
耿有財和花富山、趙鈴兒看到官差就是一驚!
錢墨璇也在其中,他和一個官差耳語幾句後單獨走進院子。
「錢把總!」趙鈴兒膩膩地叫了一聲,嬌聲地道,「您怎麼來了?」
錢墨璇溫文的一笑,「耿老伯、花兄弟、趙姑娘,今天花家米油鋪子沒開門啊?」
花家人面面相覷,才想到這兩天因為花無缺病倒,米油鋪子也無心打理。
「是……是啊,無缺病了,我們都擔心她。」趙鈴兒僵笑著道,「錢把總您也知道,無缺是我們家的主心骨兒,沒了她撒潑吼叫,我爹和我大哥都不會干活了。」她永遠是不遺余力、隨時隨地以誹/謗花無缺為己任!
「那你們家的家奴呢?我看他做事很勤快和利落,即使主人生病也不應該怠工吧?」錢墨璇的笑更加和煦了。
「赫鷹被無缺轉賣了啊!」花富山毫無心機地道——
放心吧,不會十來年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