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律師的電話,雲墨喬揚了揚嘴角,財富可真是一把雙刃劍,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即使看不見,她也能清晰的想象出聶家那群親戚之間的丑惡嘴臉,不是指責就是攻訐,他們永遠也不會家族這兩個字的含義。
對此她並不在意,她更欽佩的卻是徐曼瑩,想必30年的婚姻生活讓她早就看透了那幫人的嘴臉,所以在她死後才這麼狠狠的擺了他們一道吧,所以說人心要放的正。
不過這種狠厲也是多年的積怨所致吧,看來這婚姻真可以成就一個人,同時也可以毀了一個人啊,索性自己也不負她臨終所托,算是完成了她最後的遺願吧。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今天會過來,更沒有想過你今天會過來跟我說這些話,所以,今天在醫院我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聶博雅,在今天之前,我可以分辨出的每一句話,可今天可你跟我說了這麼些以後,我竟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了!」雲墨喬變得有些迷茫。
「喂,你醒醒啊,有病啊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跑我家來撒酒瘋!」
「我也沒有想去把你的錢拿去做些什麼事情,更不會拿你酒店的股份去賣……」
暈墨喬搖了搖頭,「還有我的很多事,你從來都不知道!」
「能給我倒杯水嗎?」
「對不起!」兩個人同時說出了三個字。
睡夢里他仿佛又聞到了那股艾條的清香,這股味道讓他想到了雲墨喬,那個渾身沾染著藥草氣息的女人。
當個有錢人,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感覺果然很不錯啊。
「我不知道,那畢竟是那麼一大筆的you惑!」她冷冷的看著他,「你不就是認為我的嗎?所以我就把現在你做的一切當成想要拿回遺產的手段這有錯嗎?」
「接受什麼?你的道歉還是你的戒指抑或是你的人?」雲墨喬反問著,「其實,你用不著和我說那麼一大堆的!我只想听三個字!」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在謝冉冉的燻陶下,她可是惡補過不少的港台電視劇,人家都是那麼演的。
「我說什麼?」雲墨喬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我還能說什麼,我說你聶博雅大少爺是怎麼的為她守身如玉,為她苦守寒窯,我還能說什麼?」
「我看起來像你家的佣人嗎?」雲墨喬笑笑,「何況,我想現在以你的心情以你的身家也請不起佣人了吧!」
「我讓你爸帶著那個女人離開聶家了,其實從根本上說那是你媽的別墅,上面是她的名字,現在利索當然就是我的了,不過我還是很敬老的,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麼有骨氣的男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說不定還會讓他住下,不過他很令我失望!」
「那你要那麼多錢到底要干什麼啊?摟著錢睡覺有我香嗎?錢串子同學!」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並不介意听,不過我想那些都影響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所以那些對我來說,已經並不重要了!」
「你替我做了我想做卻沒有勇氣做的事情,我應該感謝你!」
「看著你小嬸天天為她那個未婚先孕,且與那麼不如她眼的男人在一起的女兒操心勞力,我還有什麼氣是不能解的呢?我想你媽看到這一幕也很高興吧!」
「你不想看見我,我就搬走;你想和孟雲歌重修舊好,我就和你離婚,聶博雅啊聶博雅,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啊?」看著床上那張如孩童般天真的睡顏,很難想象他清醒的時候,是那麼狂躁。
「我是想要個孩子,我們的孩子,不過如果有了孩子你卻不在我身邊了,那也毫無意義,而且你不在我身邊,我相信我也絕對不是一個好父親的!」他吻了吻雲墨喬的秀發,「答應我,留在我身邊好嗎?」
聶博雅站起身,從那身褶皺的西裝里掏了半天,一個精致的小盒出現在雲墨喬的眼前,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顆碩大的鑽石戒指出現在她的面前,「我想你保證,每天鍛煉身體,定期檢查身體,用後半輩子的身體為你服務,直到你厭倦為止,這個條件你是不是會考慮一下呢?」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筆天上掉下來的財富?」
「你這個瘋子!」聶博雅快步上前,兩手鉗住她的肩膀一陣的搖晃,「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你得到的還不夠多嗎?錢,房子,公司,你拿走了我的一切,這都不夠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原本想無視他的要求,可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沒有禮貌,他轉身倒了一杯水遞到聶博雅的手中,「那麼多優秀人才,我憑什麼好要讓我的前夫管理我的酒店?」
礙于自己的職業道德,她實在不能對他棄之不理,一番安頓之後,看著床上那個被她扒個精光的男人,她不禁發出一陣輕嘆。見攻他能。
「有個跟班的總比你自己一個人強吧啊!」
「這是什麼情況?」但那砸門的趨勢越發緊湊,為了怕大家給自己按上個擾民的帽子,雲墨喬還是仗著膽子打開了門。
他坐在雲墨喬的對面,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听,就自顧自的開口,「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也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給你買的什麼首飾,可就是這個戒指,當我在商場上看見的時候,我幾乎是沒有猶豫就買了,在我的眼里,雲墨喬就如同這鑽石一樣,光芒璀璨,心底純淨的容不下一絲雜質。與其說我想送給你,不如說我想用這個套牢你,因為我發現,越來越多的男人,甚至是比我優秀很多的男人都圍在你身邊,這樣我沒有安全感,我知道我們的婚姻中充斥著太多的功利,甚至我連一個像樣的結婚戒指都沒有給你,而你卻還是跟了我三年,我對你,甚至還沒有對我的助理好,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可我卻恨你什麼都不跟我說,難道我聶博雅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嘛?在你雲墨喬的眼里,我永遠是個付不起的阿斗,以前,我媽可以看不起我,因為我是小輩是她的兒子,所以,我可以無所謂,但你雲墨喬不能看不起我,因為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丈夫。」他頓了頓,「是你先傷了我的自尊,所以我才那樣說你,不過也就是因為那樣,我才能看清粗聶家的人嘴臉,這樣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要知道,她一個單身女子在家,有些警惕總沒錯。
听到她的話,如爛泥般癱軟在沙發上的男人掙扎著爬起來,一張嘴,一口酒氣就噴到她的臉上,「雲,雲墨喬,你這個女人,還,還這麼囂張!」酒後的燥熱讓他不停的撕扯著自己昂貴的襯衫,「這下子你滿意了?看著我潦倒,看著我眼睜睜的失去她,你就這麼高興是吧?」說著腳下一個不穩又摔倒在雲墨喬的眼前。
「瘋子!」見他不在答話,雲墨喬的手搭上他的額頭,手下傳來不正常的熱感顯示這個家伙正在發燒。
「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在彌補我的錯誤,也是在補償,或者說是在給你補償一個婚禮!」zVXC。
「如果你肯留在我身邊,我簽不簽字不重要!我也不在乎這些財產在不在你的名下,我想我媽當初的意思就是相用這個辦法綁定咱們兩個人吧!」
「我告訴你,你別想!」聶博雅腳下有一個不穩,忙不迭的就撲到了雲墨喬的身上,「我不會讓你得逞,不會……」漸漸的他失去了意識。
「那我其他的親戚呢?」
「聶博雅,聶公子,你的腦殼是不是發燒燒壞了,你大晚上的跑到我這里呼天搶地就是為了跟我談生意!」她哼了一聲,「你至少也有些道德底線好不好,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他不就想做一個大男子嗎?那就帶著他的小女人去別處卿卿我我吧,畢竟他還是個公務員,有不錯的薪水待遇,以後生活絕對不成任何的問題。
「我說了,我還沒有簽字,嚴格意義上我還不是你的前夫!」聶博雅喝完水,精神也明顯好了很多。
「什麼決定?」聶博雅直覺他不會喜歡她的想法。
「當然了,我每天看見錢都樂呵呵的,看見你就不一定了!」
「怎麼處理?我終于不用為房子,車子,票子發愁了,我可以天天躺在錢上睡覺了,我還可以去周游全世界,揮霍無度誰不會啊!」
「我愛你!」
「無國界醫生?和宋諫一!」他不自覺的提高了音調。
「你真的認為我在乎那些錢?」
雲墨喬搖搖頭,「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不相信聶家人!你知道你們那幫子親戚來醫院找我吧?」
說罷,還不忘額手稱慶一番,「哦,對了,你是名人哦,要不要我把你現在的樣子照下來,發到微博上啊!」
「你覺得現在以我的身價還會看得起你開的價格?」她故意表現出一幅勢力與不屑的模樣。
「你才是半夜三更不睡覺的瘋子!」她揮開他的手,失去重心的聶博雅一陣踉蹌。
聶博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想象出那副勝景!」
「你不想知道哦,我為什麼不能生育嗎?」
「然後?」
門一開,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她退後了幾步,待她回過神兒來,身上已經掛著一名不知死活渾身夾雜著酒氣和雨水的男人。
「你聶公子有手有腳又需要我怎麼處理呢?」
又是異口同聲。
「這麼說你是被甩了啊?」雲墨喬看著頹廢的男人倒是有些得意,「堂堂世晶酒店總經理聶博雅少爺也有這麼一天啊!真是值得紀念!」
「一年嗎?」他喃喃自語,「你保證不會讓那個小子近水樓台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我?」
「我承認我剛才的態度是不好,那不是因為我喝了些酒嗎?」
「所以我很慶幸,在他對我下手之前買了這個!」他看了看雲墨喬,「可是現在我想,你不再需要這個了吧,因為以你的能力,想買多少這個都不成問題了吧?」
「雲,雲墨喬,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休想!」頭腦愈發的沉了,聶博雅一陣冷笑,「你別忘了,我還沒有簽字呢!」
「如果,你今天和我說的這些話是真的,那麼就讓時間來做出決定吧!」雲墨喬笑了笑,「一年,一年之後我回來,如果你還是這樣想的話,我就接受你的戒指!」
雖然聶博雅的動作很細微,但還是驚擾了雲墨喬,本來她就睡的不踏實,身邊放了一個發熱的患者,她能睡著才怪,看著坐起身的聶博雅,她擦了擦口水,手下意識的放在他的額頭,「不燙了!」
「我大可以賣掉啊!反正有錢我怎麼都無所謂!」
喉嚨中像是堵了什麼東西,身子也有些發沉,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也許這件東西就是和聶博雅婚姻當中自己唯一想帶出來的東西吧,這張床上載滿了他們的回憶,沒有其他的女人,只有他們……
「給我來杯水好嗎?」
「重要嗎?」她哼了一聲,「反正我是離開你了!」
「我要和小一一去去做無國界醫生了!」
酒醉的男人再一次不屈不撓的站起身,布滿紅暈的臉上浮現出一幅猙獰之色,他一把搶過對方的手機,隨手不知道仍在什麼地方,「雲墨喬,我,我倒今天這地步,全是拜你所賜,你,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聶博雅氣憤的大吼著,全然不顧干裂的喉嚨傳來的陣陣痛楚。
「就這麼簡單?」
「你賣掉的話只能掙一次錢,如果你讓給我的話,我還可以讓你每年吃紅利,這筆買賣劃算吧?」
可就在那短暫的昏憒之後,她才猛然記起自己對他的氣惱,轉眼間變成一副刻薄的模樣︰「聶公子,你要來就來,用得著搞得滿城風雨的嗎?」
雲墨喬理直氣壯的開口。
雲墨喬推開聶博雅,她定定的望著那雙眼楮,「我從來就沒有想奪走你的財富,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我不甘心你媽就那麼死了,不甘心那些帶貌岸然的家伙擺出一副無害的模樣在做老好人,不甘心他們坐享這你母親的一切卻還在說她的壞話,我就是想看著他們痛苦,看著流離失所了」說著,她不禁攥緊了拳頭,「我沒有那麼大的度量!」
「看來我那天的話對你傷害很深,而現在我也得打報應了!」他把手中的戒指放好,「我不知道劉律師是怎麼做的,竟然還讓銀行凍結了我所有資產!」
「你羅里吧嗦這麼一大堆就是想跟我道歉嗎?」
「不然呢?我手里有你媽全部的股份,而且你兩個舅舅的股份也全在我手里,以你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一些零散股東,你怎麼和我拼啊?」
「你就那麼確信你可以拿走酒店?」
「不然呢?」
母親這一輩子就被聶家那樣抹殺了,可是雲墨喬不是母親,她太獨立,獨立的讓人心疼,她也太狠心,竟然什麼話都不遠跟自己說,那麼是背負著罵名也不願去解釋,她對自己殘忍,對別人更殘酷。
「所以你就跑到我這里撒酒瘋?」虧你想的出,「你認為我會把我的酒店就給你這種情緒不穩定的男人?」做夢。
想著那天他那受傷的模樣,難道財富對他的影響力也是那麼巨大,大到他都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看著他,雲墨喬覺得一陣可笑,「聶博雅,我以前還真就是看錯了你,原來你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為了能拿回你媽身後的遺產還真是用盡心思,不過上一次當那就叫傻,上兩次當那就叫蠢,你覺得我雲墨喬是那種又傻又蠢的女人嗎?」她是胖,但不代表她蠢鈍如豬吧。
好在有貓眼可以看,但是外面仍舊是沒人……?
而其中最過痛心的就是聶博雅對自己的不信任。
看著那璀璨奪目的光彩,雲墨喬覺得自己被那光線閃了雙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愛你,比對不起更好不是嗎?」
雲墨喬點了點頭,「我要走了!」
他竟然也像那一家人一樣,認為自己是貪財之人了。
「你覺得你的我愛你值多少錢呢?」
「走」聶博雅有些著急,「去哪里?」
也只有在他睡覺的時候,自己才可以這麼平心靜氣的呆在他的身邊,「三年了,我們折磨彼此三年了,難道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我做你的保姆多久,你才甘心呢?博雅!」
正想著,那急促的敲門聲便把她拉回現實,看了看表,「要死了,那麼用力敲不怕把你手敲斷啊!」她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遍裹著棉被超玄關走了過去,「誰啊!」
雲墨喬靜靜的听著,卻沒有表態。
「不如我們改天去領養一個孩子好了,我們去領養一個女孩,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你陪,我一個人也可以處理的很好1」
「你說什麼?」
最後雲墨喬搶先開口,「停,讓我先說,聶博雅,其實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的,我只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而已,可你從來沒有開口!」
原以為聶博雅會對自己惡言相向,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的說一句,「房子,車子,錢都給你,可你連酒店都拿走了,難道就不需要一個會管理的人嗎?」
感覺懷里的女人越發的溫順,聶博雅說,「我知道你不想管這些紛繁的事情,那給我些時間,等我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出去度個假,地點你選,巴厘島,歐洲,瑞士,只要你喜歡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好嗎?」
「不要在說氣話了!」聶博雅把雲墨喬摟在懷里,「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讓你傷心的話,不該那麼不信任你,不該在你和雲歌之間搖擺不定,我有很多的不應該,最不應該的就是沒和你說一聲對不起,現在你能原諒我嗎?」他嘆了一口氣,「你處理的很好,真的很好,我的家庭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想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至少听听我開出的條件吧?」
「就算你沒簽字,你媽遺囑寫的很明白,只要我提出這種請求,你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
這里,她的心也就漸漸開懷,她為自己倒了一杯熱可可,剛剛窩進床上,眼下這個全 膠限量版的床墊是她這五十多平米房間中最貴的家具了,當初足足的砸下了她7000大元,同時也是自己從那個地方搬走時唯一帶出來的東西,一想到那個家伙當時氣的鼻孔生煙的表情,她的心情又變得好多了。
她很自信,雖然她有很多地方不如孟雲歌,但她依然自信,可當聶博雅選擇了自己而不是孟雲歌的時候,她的這份自信卻逐漸消弭,她分不清他是真的看見了自己的好,還是因為那些錢!
「沒想到你對商業還趕興趣啊!」
「所以呢?」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有那個閑錢去買戒指?
「我知道,你是氣話!」
「這不重要了!」
「真是毫無道德和羞恥可以,為了錢你們真的是什麼都肯做啊!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沒有骨氣的男人!」
完全沒有了剛來時候的那股子囂張的模樣,這麼平靜的聶博雅倒是讓雲墨喬吃驚,「你這是在像我邀約工作嗎?」
「真是造孽!」雲墨喬嘴里嘟囔著,可還是奮力的像拖死狗一樣把男子拽進屋子,「你們這種富二代,平日里就花枝招展的裝孔雀,稍微有點打擊就玩頹廢,你說你活著什麼勁兒啊,國家的蠹蟲,社會的敗類!」
「那酒店總歸要有人打理吧,不然你要怎麼處理呢?」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她醒過來,他不敢正視雲墨喬的那雙眼楮,那雙燦爛奪目卻有正直的眼楮,現在他有些明白母親寫那份遺囑的意思,她也的確有資格繼承那些財富,因為她是比自己這個兒子更能明白母親心意的女人,想想,她是恨聶家的吧,就如同母親的恨,所以母親才借著她的手來摧毀聶家人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防線,財富。
可她問了兩遍門外卻無人應答,只是一陣狂暴雜亂的砸門聲。
想著想著,雲墨喬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心軟,變得這麼沒用,說哈不再去想那個男人的,既然他那麼認為就那樣吧,反正自己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這筆財富就當是聶博雅為自己施加傷痛帶來的額外補償吧。
「你會接受嗎?」
透著皎潔的月光,他看見坐在身邊靠著床閉眼的女人,果然是她--也只有在她睡覺的時候,聶博雅才敢認真審視她的容顏。
「可你不後悔嗎?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而你知道的,我永遠不可能!」說道這里,雲墨喬的聲音中透著幾許的苦澀。
「給我個機會!」
「你認為我會用自己的感情來交易?」
「你說這些話是不打算簽字了嗎?」
一頓拉拉雜雜之後,終于把來人撂倒了沙發上。
說起婚姻,她不禁想到自己和聶博雅維持了三年的婚姻,相較于那30年,那真是恆河沙數了,不過這三年的變故對于自己卻有著難以磨滅的傷痛。
雲墨喬微微一笑,「我說過,一切就交給時間來決定好了!」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會尊重你的意思!」他抬起她的下顎,「答應我,一年以後的今天,你一定要回來,我也保證,在這一年里會拼命的給你掙錢,倒時候,一定把你這個小錢串子串的滿滿的,讓你再也跑不動!」
雲墨喬,笑了笑,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