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將暈暈乎乎的小梅抬至大樹下,沐雨辰也被兩個家丁用擔架抬了過來,就躺在小梅身邊的草地上,一看見沐雨辰離她這麼近,那**果的潔白胸膛散發著神聖而美麗的柔光,小梅的腦充血更嚴重,立馬一個鯉魚打挺,撒腿就逃離沐雨辰的身邊,生怕自己再次忍不住鼻血大噴,躲在沐百合的身後,用絲帕使勁的擦著鼻血。
太丟人了!
太丟臉了!
她居然這麼猥瑣的對著辰少爺噴鼻血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沒臉見人了!
小丫頭深深的把臉埋在了沾滿鼻血的絲帕中,弱弱的躲在沐百合的身後,用像蚊子般的語聲喏喏的說道︰「對……對……不起,大小姐,小梅……不是……故……意……對辰少爺不敬的,我……。」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那張俏麗的小臉頂透紅。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沐百合笑嘻嘻的打斷她那喋喋不休,斷斷續續,不清不楚的結巴話語,接著揭傷疤的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出這樣的洋相了,你家小姐我早就對這種情況產生免疫力了,不會介意的。」沐百合滿是賊嘻嘻的笑容,已對沐雨辰先前發病的那些愁眉苦臉的擔憂一掃而空。
小梅這丫頭是她買進府的,當時小梅還只有十歲,被人販子差點拐賣到青樓,是她踫巧遇見又見這丫頭精明可愛,就把她買了下來,哪知道這丫頭平常時做事認真,沉穩得當,頗有管家婆的風範,結果在兩年前一見到足不出戶的病子沐雨辰,就變得傻兮兮的了,還經常出洋相,傻不拉唧的。
人前一個樣,在沐雨辰的面前就又是另外一個樣。
因為沐雨辰從小帶病的關系,所有人都不願靠近他,生怕被傳染他一身的怪病,而小梅卻不向其他人一樣排擠他,對他的照顧可謂是盡心盡力。所以沐百合對這可愛搞笑的丫頭還是很疼愛的,月娥不在的時候,她都是讓小梅來照顧雨辰。
所以,除了沐百合與月娥,只有小梅和沐雨辰最親近。
沐百合撇下小梅畏縮縮的身子,轉身向一臉淡漠淺笑的田心走去,臉上帶著欣喜而誠懇的笑容,說道︰「田寨主,大恩不言謝,我沐百合欠你一份恩情,若是沒有田寨主的幫助,我弟弟恐怕性命堪憂。」
頓了一頓,她又接著說道︰「田寨主,我家小弟的病情就連醫仙聖地東方字家的眾長老都無法醫治,小弟的病情經常不定時的發作,連擁有半醫仙之稱的周醫師也得需要費時費力的花好長時間才能控制住,而你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克制了雨辰突發的病情,田寨主真乃神人也,田寨主醫術絕世驚人,請求田寨主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只要田寨主能答應救我弟弟,我就立馬奉上百萬黃金,不僅如此,要是以後田寨主有需要我沐百合的地方,我沐百合定會當仁不讓,為你效勞。」她越說越激動,越誠懇,越真誠,灼灼生輝的眸中帶著極度狂熱的請求,渴望。
田心驚愣,沒想到沐百合會如此真誠,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如此放份,只希望自己能救她唯一的弟弟一命。只是看一眼,就如此相信她的能力,放下自己高傲的尊嚴來乞求自己。
看來,這沐雨辰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財富,尊嚴神馬的,通通都是浮雲,只要能救自己的弟弟的一條命,這些虛無的東西要不要都無所謂。
田心嘴角勾起一抹贊許的笑容,看到眼前錢財與美麗,知識並存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露出的真性情,田心很欣慰,也很滿意,能與這樣的女子結為朋友,絕對是最值得的。
為自己所在意的人付出一切,這與她有著很大的相同點,她何嘗又不是能為自己的寶貝女兒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雖然她也想直接答應沐百合,但是自己根本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根除沐雨辰身上的毒素。
沐雨辰所中的是種十分稀罕的陰陽毒,時而燥熱時而如遁入冰窖一般寒冷,若是中毒淺一點她或許就會立刻答應沐百合,替沐雨辰醫治,但是沐雨辰中毒太深,毒入肺腑,要醫治難上加難。
據她猜測,沐雨辰應當是從小就中了這種陰狠的毒藥。
剛才在克制沐雨辰病情發作的時候,旁人看著到時輕松,而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力。
「不還意思,沐小姐,我不接受你的黃金,」田心淡定及認真的說道,直接拒絕了沐百合以百萬黃金回報的事。
沐百合一听田心拒絕的口氣,立刻慌了,正要再說,被田心出手打斷。
「沐小姐,不要著急,請听我把話說完。我是說我不接受你的黃金,可沒說不可以為令弟醫治。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不接受你的黃金,是因為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根治你弟弟體內的毒,目前為止我也只能先克制他的毒素發作,至于排毒,這事得慢慢來,我需要一些時間,再看看令弟的病情,你放心,我會全力醫治他的,如果到時候,我真的醫治好令弟的話,你在給我黃金吧。不過,我勸你別對我報太大的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在沒有實力證明自己能徹底醫治好沐雨辰之前,她是不會接受沐百合送上的錢財的,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答應醫治沐雨辰她也是有目的的,一是可以讓沐百合對她產生更好的好感,還可以讓沐百合欠她一個一個天大的人情。首富的人情可是無價的,有錢也買不到。二是她覺得沐百合這人可以做朋友,誰叫她們都是極為護短的人呢!
田心的說話的聲音很輕,除了擁有藍靈之境武學修為听力極好的月娥和她對面的沐百合,其他人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沐百合的話眾人卻都能听得清楚。但沒有人敢去偷听她們的談話,紛紛自覺的站遠了一些,生怕自己听到一些不該听的。
月娥曾經說過,只要大小姐和誰談起關于雨辰少爺的事的時候,誰都不許听,通通捂起耳朵,誰要是敢偷听,就割了他的耳朵,所任眾人現在是巴不得有多遠站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