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驚嚇的任離兒,縴指掌心模著方才那巴掌落下的右臉處,不可置信地看著任伊苒,狠狠怒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宮女居然敢打我?!」
任伊苒冷然一笑,嘲諷意味十足道︰「哼,三太子妃是吧?我打你又怎麼了,您我本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您非要和我過不去呢?」
表面上,她是裝作與任離兒互不相識,但是令在場的人不知道的是,四目相對的這兩人,心里卻正在進行一場暗戰︰-
既然敢犯到我頭上來,任伊苒,信不信本太子妃讓你生不如死!?-
任離兒,有本事你今天就讓我命喪皇宮,但是你可別忘了,你和任門峰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大不了弄個魚死網破,到最後誰都吃不了好果子-
哼,你真以為本太子妃會讓你有命把一切公布于世嗎?只怕你死了之後,連冤魂都無處漂泊,哈哈……你就到閻王爺那里去訴苦吧!-
哦?那你今天是自認為能解決掉我這名小小的宮女嗎?任離兒,你也太天真了……難道你不覺得我能混進宮來,可不僅僅是一個宮女那麼簡單嗎?-
你……!
任離兒在這場心理戰上完敗,不甘心的她只好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冷哼了聲。
然後,她惡狠狠地斜瞪著那幾個正在偷笑的侍衛,厲聲命令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把她抓起來杖打八十大板!」
侍衛們又豈敢不遵循任離兒的命令,連忙向前圍住了任伊苒。
面對這些身穿黃色長衣的侍衛,任伊苒傲然絕冷地昂首挺胸,冷冷地看著他們,哪怕他們此刻拔出了身上的佩刀,她也里狂傲不羈,沒有退縮的意思。
因為……她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就要來了。
果然,當侍衛的佩刀快要架到她的脖子上,差點威脅到她性命的時候,一名身穿著宮女服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任伊苒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侍衛打倒在地。
而他們本握在手中的佩刀,此時也不知道為何‘霹靂啪啦’地掉落在地上,干脆的金屬落地聲徘徊在任離兒的耳邊。
這一切發生得是那麼地突然,以至于任離兒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這些特訓的侍衛居然會被一名女子給打倒。
就連她身邊的幾位隨從丫鬟,也不可置信剛才發生的這一切,她們面面相覷,神情略顯慌張地同時,也帶有一絲迷茫︰這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任離兒的雙眸微顫,看著地上那幾個疼的抱肚打滾的侍衛一眼後,抬起頭來,怒目對上突然出現在任伊苒身邊的這名宮女,直咬牙道︰「好啊,這南湘國的宮女都是要造反了啊……你們一個一個,連本太子妃也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但是那名宮女卻彬彬有禮,盡顯素養地像任離兒行了個禮,緩緩開口道︰「奴婢多有得罪,還請三太子妃見諒。「
而這名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任伊苒身邊的宮女,便是洛王安排在宮中暗處,保衛任伊苒的女子——莫傾。
就連凌公公,也不知道有這一出,但是任伊苒卻是知道的,在她危難的時刻,總有一個莫傾在守候著她。
而她之所以剛才面對這些侍衛,能做到有恃無恐,原因之一也是深知莫傾在不遠處觀察著這里的動靜,能在她面臨危險的時候出來保護她。
盡管,她知道這具身體保留了武力的本能,加上進宮之前一個月的訓練,使得她認為以她自身的力量,雖然不足以打贏像零風和零虛那樣的高手,但是對付這些小小的侍衛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為了顧全大局,不讓任離兒給她加上一條謀害大內侍衛的罪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她也也絕對不會出手。
「哼,見諒?你當眾打了本太子妃的手下,也好意思讓本太子妃放過你?兩名狗宮女同流合污,冒犯了本太子妃,難道就不怕本太子妃賜你們死罪嗎!?」
「啟稟三太子妃,奴婢與這位宮女交情甚好,堪比閨蜜,如今她有危險,奴婢實在不能……」
莫傾這短短的幾句圓場的話,雖未說完,卻使得任伊苒忍不住向莫傾投去一個略帶感激的眼神。
她是真心把傾兒當做朋友看待了啊,只希望傾兒不會有背叛她的那一天出現……
而站在一旁的莫傾,也感受到了小姐對自己的真情實意,心中雖流淌過一股暖流,然而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好似什麼事情也打動不了她般。
只能在心中無聲地對小姐承諾︰傾兒會一生一世保護好小姐的。
其實,莫傾她也想對小姐說出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自己是真的願意為小姐兩肋插刀在所不惜啊,只是,在現在這種場合之下,容不得自己感情用事,如今幫小姐月兌困,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
于是,莫傾繼續對任離兒說道︰「奴婢實在不能坐視不管啊。」」是啊,可不像是某人,為了攀龍附鳳,連自己的妹妹都敢出賣。」旦听任伊苒接過莫傾的話,對任離兒淡然輕笑道,語氣中卻略帶嘲諷意味。
「你指的是誰?」任離兒的眸子里拂過一絲驚慌,挑起細眉問任伊苒道。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任離兒是有些心虛的,她生怕任伊苒真的當眾揭穿一切。
萬一傳到皇上那,皇上追查下來,到時她和爹爹的計劃暴露,那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讓她徹底怒焰沖頭的是,任伊苒接下來的這句話︰「我想三太子妃,您比誰都更清楚,不是嗎?」
「你這名該死的宮女,竟敢指桑罵槐,污蔑本太子妃?」
話一說出口,任離兒就後悔了,在任伊苒還沒來得及說出‘不打自招,三太子妃你可真逗’這句話時,她便指著任伊苒,對著已經忍住疼痛站起身來的侍衛們,咒罵道︰「你們也要造反是嗎?都愣著干嘛,快把她這個不識好歹的宮女拖出去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