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眾人已經分散在叢林中打獵,瀲意馬後上已經懸了不少獵物。她方深入林中,就瞧見一只野兔從眼前掠過,忙抽出馬側羽箭,「嗖」的一聲發出,一箭擊中。剛想前去將野兔撈起,就听得有人高呼,「有刺客!護駕!」便趕緊打馬過去,就見密林中一黑男子正與幾個御林護衛在搏斗,男子身姿矯健,出手極快,不過轉眼的功夫,十來名御林護衛便皆被打昏。打昏護衛,黑衣男子便向從馬背上跌倒下來的皇帝掠去,瀲意忙抽箭射擊,說時慢那時快,男子在半空中折腰,那箭便「嗖」的一聲射入一棵樹上,直擊中心,一棵粗壯的樹硬是生生被分開了。
「什麼人?竟敢行刺皇上?」瀲意縱身一躍,趕在男子折腰的過程中已是護到了皇帝身前。
黑衣男子沒有張嘴說話,只是目光冷冷的瞧向瀲意,墨眸漆黑寂冷,不夾絲毫情緒,出手襲來,一個凌厲的掌刀便是向瀲歌面門劈去。
黑衣男子出手迅疾,瀲意側臉一避,堪堪躲開,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看來想要做一個文明的人在這個亂世時代是不可能的。嬌喝一聲,她凌空掠起,身形轉變,在空中後退,落到了一個枝椏上。
她剛一退開,男子就把目標轉向了皇帝,皇帝從受傷的馬上跌下摔得不輕,畢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稍作休息,便已是恢復的差不多,但仍是沒有避過黑衣男子的劍。瀲意在心中大驚,看來此人方才那一掌分明是兩種情況,一,若是她武功高強,便是逼她退開自救,二,若她是個菜鳥,便是要一掌擊斃她,最終的目的都是皇帝。
眼見黑衣男子手中的長劍刺入皇帝胸口,她此時再快怕也是來不及了,急中生智,將上次從集市中買來的戒指發力彈出,成敗只在瞬間,她拼盡全身力氣使出十成功力彈出,那戒指以肉眼看不見的神速擊中了男子腕上的麻穴。但是男子刺向皇帝的劍亦是發足了功力,手腕微抖,差了分毫,卻也是刺入了皇帝胸中。趁著這個空當,瀲意從樹上合身撲來,一掌擊在了男子左肩上,男子後退幾步,墨黑的眸子看向瀲歌,竟是森森的冷意。
瀲意毫不畏懼的回視過去,恰在此時,已有大批人馬圍了過來,男子忽的掠起,踏過樹干飛過枝葉竟是要逃離去。
瀲意一邊去追男子一邊喝道︰「保護皇上,我去追刺客!」
瀲意一路追蹤,疾風劃過臉頰,也絲毫不覺得疼痛。男子的輕功極好,瀲意始終與他保持最先的一丈距離,見地上仍有人在渾不知覺的打獵,瀲意一腿踢掉馬上男子,奪過他手中的弓箭,瞄準在空中急掠的男子,猛力發箭。
那箭還真射入男子後背肩上,黑衣男子身形一頓,肩上便有血跡流出,他忽的俯地而去,踢掉馬上一人,也坐在了馬上,竟是生生拔掉肩上的箭,猛地刺入馬後臀上。馬兒吃痛,狂奔而去,瀲意忙驅馬追趕。
那馬吃痛,跑的竟是比風還快,瀲意與男子落下了一段距離。一路追趕,男子竟是比她還熟悉地形,竟是到了金勝圍場的圍牆處,瀲意吃驚之余,男子已是棄馬縱身一躍落在了牆頭上。
瀲意忙抽箭要發,但見男子忽然回頭向她看去,烈日驕陽,秋風獵獵,吹得男子身上黑衣輕輕鼓起,深黑無底的亮眸,折射出的光芒竟是懾人的寒意,瀲歌心中微是詫異,水眸與黑衣男子冰冷的眸子在空中交匯,手上的箭竟是沒發出。
再一回神,男子已從牆頭掠過不見蹤影,方才那箭她若是射出,怕是男子插翅也難逃,但她竟是被他冰冷的眸光給迷住了,不明白世間怎會有人的目光是那樣的冰冷,恍若北極冰川,寒氣攝人,直沁肺腑。要經歷怎樣的事情,才會有那樣寒冷的目光呢?
正想著,就听耳側傳來一道溫潤關心的聲音︰「瀲歌姑娘,你還好吧?」
瀲意回頭看去,見是急急趕來的言瀟宸,他一身騎馬裝,英姿颯爽,豐神俊朗,笑道︰「我沒事兒,刺客逃掉了。你怎麼不去保護皇上?」
言瀟宸道︰「父皇已經被送入營帳,有玉玄軍和御林護衛雙重圍護,不會再有事情了。」
瀲意看一眼牆頭上的黑衣男子遺留的血跡,回眸問言瀟宸︰「你說這個刺客會是誰?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私自闖入皇家圍場。」
言瀟宸沉聲道︰「定是出了奸細,不然他不會這麼清楚圍場地勢,。」
「奸細?」瀲意皺眉,「會是誰呢?」
「一定是父皇身邊的人,不然圍場這麼大,他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知道父皇身在哪里。」言瀟宸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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