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畫舫,果見四周有船只圍住,每只船上都站著十來名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刀,面如凶煞。
瀲意輕輕冷笑,絕美的容顏在秋雨中冷意森森,她轉眸看向身側的言瀟宸,苦笑道︰「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剛才你還說怕有朝一日會牽連我,這倒好,你還沒牽連我,我倒是先牽連上你了。」
言瀟宸俊美如玉的面上沾染著血痕,像是地獄修羅,而他卻微笑道︰「無妨,我也有數日未動筋骨了,今日不如好好松散松散。」
「好,今天我們就殺他個痛快!」手緊,人倒,那船夫已經被瀲歌扼住了喉嚨,松手,「咚」的一聲,船夫就落水而亡。
四周全部被船只圍住,無形的殺意像是一張巨網將瀲意和言瀟宸罩住。為首的那個船只站著一個黑袍的長須中年男子,看著瀲意道︰「姑娘,我勸你還是速速就擒的好,省得傷及無辜。」
瀲意站在船頭,負手而立,白裙在風中翻飛,似是九天玄女降臨人間,面上一抹冷笑,「在我就擒之前,我可否問一句,是誰要取我性命?」
那黑衣人道︰「抱歉,我們只負責收錢殺人,其他的都不管。」
瀲意又問︰「那麼請問對方負了多少錢,竟使得你們不要命的上來取我首級?」
黑衣人道︰「黃金五千。」
黃金五千,那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還是黃金,果真是閃下了這幫人的狗眼啊!瀲意冷笑一聲,「才五千兩啊!我覺得我這顆腦袋怎麼也得值五萬兩啊!」
黑衣人聞言,微微惱怒,「小女娃,別喱嗦的!趕緊自行了結,若是落在我們手上,可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舒坦!」
「哦,你想讓我怎麼個死法?」瀲意順手將劍尖指地,血珠立馬順勢而下,在船頭匯集成一大顆血滴。
「哼!你有這功夫在這里和我胡扯,倒不如快快••••••」那人一語還未說完,瀲意飛身掠起,身形在急雨中轉折,寒芒一閃,一劍封住了那人的喉嚨。
「哼!有功夫在這里和我胡扯,倒不如快快自行了結!讓我了結?笑話!」說話間她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一襲白衣,一把長劍,「若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就先給你們挑筋剔骨,剁去四肢,再扔進萬物池中,讓毒蛇毒蠍一點一點的吞噬你們的身體,讓你們尸骨無存!說不說,到底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眾人見領頭老大被眼前這女子一劍封喉,對她已是萬千仇恨,再听她說得如此狠毒,心中更是憤怒,一個個恨不能親自上來砍下她的首級。
「兄弟們!張舵長死了,我們還能苟活麼?」不知是哪個人一聲高呼,眨眼間,那些黑衣人個個展開身形,向瀲意他們這條畫舫上攻來。
言瀟宸與瀲意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一身白衣如雪,沒有沾染絲毫血腥,更襯得他豐神俊朗,清俊非凡。這秋雨竟是越下越大,如織如梭,刀劍如雨般紛紛疾刺而來。
瀲意揮劍蕩漾開,劍氣如虹,無數襲來的人全部跌入湖中,慘叫聲頓時在怒江響起。有人落下便又有人撲來,青峰站上鮮血,欲罷不能,今日若想逃出,定是要殺出一條血路了。
白衣女子清喝一聲,縴細的身子突地如輕燕般飛起,向對面船只掠去。雨絲嘩嘩而下,少女的身形在空中展開,像是一張美麗的紙鳶。
言瀟宸也縱身躍了過去,手中玉笛飛點,迅速凌厲,直擊命門。一個黑衣人突然手中出現一條毒蛇,那蛇吐著紅芯子,嘴巴張得老大。言瀟宸一眼就看見了,猛地扭住那人的胳膊,竟是生生將它給扭斷了,然後干脆利落的將黑衣人連帶著蛇一起仍入江中。「阿瀲,你先走!這些人交給我!」
「行!」瀲意又是刺死一人,回身嬌媚一笑,「好!就給你個機會好好上演一段英雄救美的傳奇佳話!」說著又把一個前來的送死的人用劍尖挑起,甩給了言瀟宸,「喏,這個送給你!我瞧他最不順眼了!」
喊罷,掠出戰場,飛到了畫舫上頭,開始拿出領導作風,指揮言瀟宸作戰,「那個!臉上長肉球的那個,對對!先把他臉上的那個肉球削下來!還有那個,就是長得挺俊的那個,先把他的臉劃了!」
又有一個黑衣人撲來,言瀟宸掐住他的喉嚨,將人整個提了起來,回眸笑問瀲意,「這個怎麼處置?」他一身白衣傲立在人群中,眼里盡是淡然灑月兌,唇角是萬年不變的微笑。手腕微轉,玉笛斜出,還未踫到一個想要偷襲的人,那人就兩眼一閉就接倒地了。
瀲意站在畫舫之上,手里持著淡青色的油紙傘,唇畔漫出一個淡笑,修眉微鎖,狀似在思考,月兌口道︰「這個給閹了!」
言瀟宸商量道︰「這樣不好吧!那還不如直接封口!」
「不!」瀲意杏眸揚起,將手中青峰拋出,「用這個,別髒了你的笛子!」
言瀟宸一把接住,卻是直接抹了那人的脖子。瀲意氣道︰「喂!讓你好好表現你干嘛呢」
青傘旋轉,帶動無數水珠,瀲意又加入了戰場,腳尖輕踢,一把長劍便是穿過一個黑衣人的褲襠,剎那,只听那人慘叫一聲,後又慌忙伸手捂住那兒。
瀲意看了直咯咯嬌笑,又貼近那人,輕聲問道︰「有媳婦沒?沒了這個怎麼找媳婦兒啊?」說著話,卻也是不回頭,廣袖一甩,袖中又是寒芒掠過,直刺身後前來送死的幾人那處,眾人又是一通慘叫,看著傷處那一顫一顫的銀針,嚇得直張大了眼。
清香靠來,腰間一松,美人嬌笑道︰「你對敵來我吹笛,算是為你助興!你且听一听,看我吹完一首子你能不能解決掉這些個不要命的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