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含飴幾乎跳腳。浪客中文網
世界瘋狂了,可是她忘了,世界從沒停止瘋狂過。
難怪,難怪,所有的難怪都有了解釋。
驀然,音樂聲響起,當正主兒出來的時候,四周響起如雷掌聲,在司儀的精彩演講後,今天的主角,二位新人在傅老夫人的帶領下走向主台,祝福聲此起彼伏,兩位新人帶著幸福的微笑,開始將巨型蛋糕。
安含飴看著這一切,心里感慨不已,新人臉上的笑有多少是真呢?下面祝福的人群又有多少是真心的祝福呢?
一切都是表面,人們看到的也只有表面,誰又看的道歡笑背後的辛酸。
蛋糕切好後,想吃的人都可以排著隊去拿,因為餐桌只有那麼大,一次站不了那麼多人,排隊算是有了次序,想沾點喜氣的都可以去拿。
維森覺得好玩,也拉著安含飴去排隊,安含飴拗不過他,只好跟著維森去,兩人跟著走著,忽然維森拍了拍安含飴的肩,指了指前方餐桌。
安含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梅紅霞站在餐桌右邊,正美美的吃著蛋糕,安含飴想,她確實是需要多沾點喜氣。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維森指著梅紅霞,用只有兩人听的見的音量說︰「夏之壑說,她是你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猶如晴天霹靂的話,炸的安含飴整個身子僵住,腦子暫時罷工,剩下一片空白。
感覺安含飴明顯一僵的身子,維森再次將夏之壑咒罵了一遍,他就說,這種事情不該由他來說吧。
天雷滾滾也不過如此,連著兩次被炸,可憐的安安,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安含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面上的震驚褪去,微笑取而代之,很快調整好心情,走到餐桌邊拿起一塊蛋糕,就走。
維森卻停了下來,看著香檳塔蹙眉。
多年的經驗教會他們一個道理,危險無處不在,尤其還是有黎宇煌在的場合尤為謹慎小心,黎大總裁現在就是一危險人物,想殺他而後快的人比比皆是。
維森和里克爾會出現,根本不是里克爾說的那樣,應傅老夫人之邀,而是經夏之壑授意來充當臨時保鏢,原因是夏之壑無意中截獲了一個消息,內容是借傅家的訂婚宴,有大動作。
維森和里克爾接到夏之壑的消息時,相當郁悶,他們什麼時候落魄到當保鏢了,當一想到女圭女圭那張可愛的笑臉,轉行當當保鏢似乎挺新鮮得。
安含飴經過梅紅霞身邊時,梅紅霞倏然伸出腿,安含飴右腳已跨出,左腳被絆住身子向前傾,安含飴反應超快,手在餐桌上拍了一下,借力使力,右腳一著地身子一個翻轉,左腳正好勾到梅紅霞穩住身體的腳,有餐桌和香檳塔做掩護,沒人看清楚,只當安含飴是崴了一下腳,然後站穩。
維森剛想拍手叫好,腦子突然警鈴大作,他立刻往旁邊一閃,跳離香檳塔邊。
梅紅霞就沒這麼好運了,她一個重心不穩,身體撲向香檳塔,桌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隨著香檳塔在眾人驚呼著躲避的時,轟然倒塌。
一陣破碎聲過後,等眾人回神,只見梅紅霞趴在一片杯子碎片上,一動不動,。
眾人紛紛避開,傅老夫人攜著保鏢立刻過來查看,有人已經打了120,保鏢輕輕將梅紅霞翻過身,被她胸口都是血嚇了一跳,探到梅紅霞鼻翼下,還活著,在傅老夫人的指揮下,訓練有素的將她送往醫院。
這位在商場上拼搏一輩子的老夫人,面上不見一點驚慌,她淡定從容的指揮著後續的處理,先讓人清掃大廳,重新布置餐桌,忙的不亦樂乎。
眾人很快被安撫下來,都是見過世面的人,這點小插曲根本影響不了他們什麼,又開始繼續他們的宴會,該樂的樂,跳舞的跳舞,談生意的談生意。
仿佛剛剛的血腥事件,不曾發生般。
「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里克爾站在安含飴身後,輕輕攬住她的肩,他知道她不是被嚇到,只是糾結自己心里的問題。
安含飴面色蒼白的站在那里,直到里克爾溫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才機械似的轉身看他,見他臉上的關心,安含飴微微一笑。「我沒事。」
「那就去洗手間處理一下,看看衣服上都是蛋糕。」里克爾說著,握住安含飴的雙肩,把她推往洗手間的方向。
里克爾目送安含飴的背影,蹙起眉頭,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夏之壑的情報最先進,但他的直覺最準。
幾次經驗告訴他,一來一個準。
維森走了過來,和里克爾並肩站在一起,維森說︰「沒有什麼發現,你那邊呢?」
里克爾搖了搖頭,維森一雙藍眸微眯,帶著戲謔的說︰「你說這殺手想干什麼啊?黎宇煌難得出門,這次殺他是多好的機會,放過了不是很可惜。」
「問我有什麼用,問殺手去。」里克爾擺了擺手,在這里跟他廢話,還不如去花園看看有什麼可疑線索,里克爾時刻記得他來此的任務。
安含飴走進洗手間,先清洗了禮服上的蛋糕污漬,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著玻璃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有些蒼白,但並不折損她的美麗。
混亂的腦子慢慢清明,過往的種種再現,很多不明白的事也有了答案,梅紅霞是她們的親姐姐,難怪安泰生那麼護著她,由著她們母女欺負她,將整個家鬧的支離破碎。
安含飴不是恨安泰生,她只是為她媽媽感到不值,為了那個家,為了那個男人不知道流了多少淚,付出多少血汗,到頭來她的女兒還沒有外面女人生的女兒大,這讓她媽媽情何以堪。
握緊了拳頭,安含飴暗暗發誓,安泰生,你居然先背叛了媽媽,我們僅有的一點關系也沒有了,今後要是見面,只會是陌路。
「怎麼外面那兩人滿足不了你,在這里發呆。」低沉帶著諷刺的聲音,拉回安含飴的思緒,她迅速回頭。
見黎宇煌站在她身後,冷漠淡然的俊顏上寒霜層層,他渾身散發出那股冷冽的氣息,讓安含飴怎麼也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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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疏看著沒入心口的長劍。「我對你而言就真的只是利用嗎?」
東方邪冷絕一笑。「不然你想奢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