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黎宇煌一時語塞,妖孽的面容上出現可疑的紅色,尷尬的咳了一聲,他只是想試著解釋一下,沒想小家伙的思維反應太快,反倒把他給問住了。
他被一個五歲的孩子問住了。
安含飴第一個笑出聲,然後是傅緯,火鷹笑的比較含蓄。
黎宇煌橫過去一眼,安含飴裝作沒看見,前座的傅緯和火鷹倒是沒聲了,黎總惱羞成怒就不好了,他不會整安含飴母女,但是會報復他們兩。
「媽咪,我的話很好笑嗎?」漫漫涼涼的問。
安含飴立刻坐直身,表情嚴肅的說︰「一點都不好笑,女圭女圭是對的。」
漫漫滿意了,伸出小手沖安含飴勾了勾,安含飴傾身靠過去,漫漫抱著她的脖子,在安含飴臉上親了一下。「媽咪,我愛你!」
安含飴滿足了,美滋滋的將漫漫小小的身子抱過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小寶貝,媽咪想死你了。」
她的寶貝疙瘩,終于在她懷里了,看不到她這幾天真是折磨。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丟下我。」漫漫驕傲的說,然後咯咯的笑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安含飴也是笑著求饒。
車廂里的氣氛頓時歡快無比,黎宇煌也被她們的笑感染,不由露出滿足的笑,大手一伸,將母女一起撈進懷里,今生,有她們陪伴,足了。
火鷹從後視鏡里看了眼後座的一家三口,心情愉快的開著車,得意的笑了,壓安含飴這樁,準沒錯,他都能看到黎宇煌以後幸福的人生,三口之家,或許以後是四口,五口,但絕對進不了外人,比如說,偽淑女黎知秋。
同樣也看著後視鏡的傅緯,就沒有火鷹那麼心情好了,他心情跌到了谷底,低下頭,默默的承受心痛,他知道自己最沒有資格心痛,安安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兩人有可能的訊息,從來都是他在放入感情,直到現在想收都收不回。
在倫敦的時候,安安身邊沒有別的追求者,他以為是他的誠意不夠,所以安安沒能看到他對她的心意,好不容易決定表白,一個任務下來,他決定回來後就和她說,誰知,他回到倫敦,已經人去樓空。
查到她帶著孩子回了T市,正好有個任務他匆匆趕來,可是晚了,原來不是誠意的問題,而是人不對,她對誰都是淡漠的微笑,給人疏離之感,對黎宇煌卻有不同地情緒反應,那時候他就覺得危機。
兩人一起經歷了一次險阻,回來居然走到了一起,當黎宇煌說安安是他的女朋友時,傅緯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坍塌的聲音,他想自己真的應該放手了,因為見她們在一起是那麼的幸福,他真的不應該再添亂,心里的痛會過去,只是時間問題。
車子停在了餐廳外面,傅緯收起思緒,先一步下車查看地形,安含飴臉上掛了副眼鏡走下車,看了看四周,將眼鏡放回包里,敲了敲車窗,黎宇煌抱著漫漫下車來。
幾人一起進入一家格調高雅的西餐廳,由于有安含飴母女在,黎宇煌要了個包間,四大一小坐在餐桌邊,四人點了牛扒,安含飴卻點了牛排,因為牛排是提早就燜熟,很快上來了,安含飴拿起餐具刀,切了一塊放嘴里嚼著。
「嗯,味道不錯。」她又切了更小點的一塊,放到左邊的女圭女圭嘴邊。「來,女圭女圭也嘗嘗。」
漫漫很自然的吃進嘴里嚼著。
看著母女兩的動作,黎宇煌和傅緯對視一眼,了然了,昨晚吃晚餐時,漫漫倏然讓黎宇煌嘗嘗的動作,連說的話都差不多一樣,得到了解釋,原來是跟她學的。
火鷹昨晚不在場,今天只能瞪著眼看兩男人交換眼神,感覺自己被排除在外了,相當不爽。
他們的牛扒端上桌,黎宇煌自覺的像昨天一樣幫漫漫把牛扒切小,安含飴看著黎宇煌熟練的動作,笑了。
傅緯看不下去了,起身去了洗手間,火鷹優哉游哉地切著盤子里的牛扒,慢慢的嚼著,看著對面一家三口,溫馨的場面,他忽然覺得這牛扒比以往好吃了。
黎宇煌切完,刀具放在一邊,將盤子推到漫漫面前,漫漫忽然站起身在黎宇煌臉上親了一下,表示感謝,黎宇煌沒有太多的訝異,大手溫柔地撫了撫漫漫的頭,火鷹一愣,瞪著黎宇煌被親的臉,心里後悔死了,早知道幫忙切牛扒,能得到小美女一吻,他一定搶著做了。
他正郁悶著,沒想更郁悶的事來了。
漫漫自己吃了一塊,小叉子又叉了一塊放安含飴嘴里,然後左邊的黎宇煌也得到了同等的待遇,再然後,小美女自己吃。
火鷹錯愕,然後看著那一家三口的眼神轉換為哀怨,沒他的份,他也想嘗嘗啊!看著黎宇煌那一臉滿足的礙眼笑容,接觸到他的視線,黎宇煌驕傲的一挑眉,仿佛炫耀般,火鷹磨牙,恨不得將就把切牛扒的刀具給黎宇煌飛過去。
傅緯回到包間看到的這一幕,沒說話,吃自己的牛扒。
吃過晚餐,黎宇煌本想帶漫漫出去逛逛,被安含飴果斷拍飛了想法。
最後只能送她們母女回家,樓下車子剛停穩,黎宇煌不咸不淡地問︰「不請我上去坐。」
「不了。」安含飴果斷的說,她不想惹危險進家門,他今天要是去了她家,等不到明天,就會有人來這里蹲點。
後又補上一句,「怕你給我們帶來麻煩。」
黎宇煌笑了,她更想說的是危險吧,麻煩,還真是體貼的為他著想了。
黎宇煌微笑的看向漫漫,大手撫上女圭女圭的頭,口氣無比委屈。「女圭女圭,媽咪嫌棄叔叔了。」
漫漫拍著黎宇煌的手,神態一派淡然。「沒關系,媽咪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膽小,叔叔你要理解。」
傅緯和火鷹保持著一貫表情,努力不笑出聲,黎宇煌橫了兩人一眼,看向安含飴問︰「你給孩子這樣教育?」
她膽小,殺人都敢的女人,利落的手段不輸給男人,這樣能稱之為膽小,安含飴顛覆了膽小的定義。
安含飴拿過書包給漫漫背上,「錯,女圭女圭的話,是有選擇性听的。」
女圭女圭一般在不認識的人面前裝乖巧,你要是不惹到她,她絕對是一乖乖女圭女圭,招人喜歡,要是惹到她,她肯定人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黎宇煌問︰「什麼意思?」
「以後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們要下車了,女圭女圭,和叔叔們說再見。」安含飴輕描淡寫說,拿過自己的包包。「你不準出車門。」
後面一句顯然是對黎宇煌說的,安含飴走下車,漫漫跟著下車很自然地牽起安含飴的手,母女兩剛轉身又被黎宇煌叫住。
安含飴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黎宇煌眼神陰斂,語氣很平靜的說︰「安安,我現在住在黎家。」
安含飴一臉莫名其妙,詫異不已,他住在自己家里,跟她說什麼?
黎宇煌又說︰「那不是我的家。」
安含飴眨了眨眼,詫異歸詫異,她還是應了聲。「明白,再見。」
轉身牽著漫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她們住在這里不會有問題?」看著母女漸漸遠的背影,黎宇煌問出心里的擔憂,給和她們母女的接觸,不可能瞞的住無處不在的眼楮。
火鷹說︰「要不我派些人來保護她們?」
正面殺不了黎總,不排除那些人抓安含飴母女來要挾黎總的可能,不達目的,不擇手段,正是黑道混混的作風,他從見到她們開始,也想到了這樣的顧慮,只是黎總沒有提起,他不好說。
傅緯看著母女兩的背影消失大門口,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不用,煌,安安的本事你比我清楚,還有,你要是少接近她們,她們會更安全。」
派人將她們保護起來反而暴露了她們的重要,從而讓人惦記,不如不管,安含飴的身手加上漫漫的聰明,段時間內不會有人惦記上。
黎宇煌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已轉為一如既往的漠然,深邃眸光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火鷹埋怨的看了傅緯一眼,心里知道就行了,干麼還要說出來讓人心里添堵,誰不知道黎總現在接近誰,誰危險。
人家安小姐和小美女都不介意了,他操心什麼。
傅緯不理會火鷹的眼神,雙手交疊枕在腦後,閉上眼楮,他其實也不想這麼說,但話就這麼出口了。
所謂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半響後,誰也沒有說話,火鷹見兩人陷進自己的思緒里,這車是開呢,還是繼續停下,沒人發個話,他只好問︰「黎總,回家嗎?」
這個家自然指的是黎家。
黎宇煌想了下,淡淡的說︰「去公司。」
他想和安含飴母女在一起,心是滿足的,可他的存在會帶給她們危險,他無法為了一點滿足感,而讓她們陷入險境,唯一的方法是離她們遠點,但他又不想這麼早去黎家,住在那個地方,他感覺不到家的溫馨。
尤其,還是他小時候噩夢的所在地。
不能去安含飴家里,又不想回黎家,人多的地方不安全,就只剩下公司一個去處。
火鷹收到指令,一踩油門,車子飛快開走。
電梯緩緩停下,安含飴牽著漫漫走出電梯,感應燈照耀下,將母女兩的身影拖長,停在自己門前,安含飴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後,漫漫跟在她身後順手關上門。
「媽咪,你會怪我自己去見爹地嗎?」漫漫突然很認真地問,在她心里,爹地固然重要相處也不錯,但女圭女圭還是擔心她媽咪生氣,她沒有忘記媽咪說過,沒有媽咪的同意不可以去見爹地,雖然她不故意要讓爹地發現,但結果是見到了。
安含飴換鞋的動作一頓,利落的把換下來的鞋子扔進鞋櫃,轉身見女圭女圭不安的小臉,蹲與漫漫平視,她說︰「見就見了,沒事,早晚都是要見的。」
「可是,你以前說過,沒有你同意不能去見爹地?」漫漫表示非常的不解。
安含飴說︰「以前是媽咪沒有想好,而且,你不是也管他叫叔叔嗎?」
「媽咪沒有和爹地結婚之前,我不會讓他知道我和他的關系。」漫漫垂下頭,小臉上是掩不住的小失望。
捏了捏女圭女圭粉女敕的小臉,安含飴欣慰地贊道︰「女圭女圭,真乖。」
女圭女圭還是跟她最親。
「那媽咪,你現在想好了嗎?」漫漫又問,烏溜溜的大眼里閃著期待。
「想好了。」安含飴輕輕在漫漫的小臉上落下一吻,摟小身子如懷里。「等爹地的危險解除,媽咪就拐他去結婚,然後我們就般去和他住,好不好?」
黎宇煌說黎家不是他的家,那就表示他單獨住,已經擺月兌了黎家,連黎知秋不是也沒能留住他,既然決定在一起,結婚就是必然。
「好是好。」女圭女圭眨了眨眼,小臉上出現糾結,有些小擔心的問︰「要是爹地不和我們結婚呢?」
安含飴松開漫漫,拋了個眼神,一本正經的說︰「憑我們母女,還拐不到他,那我們不是太丟臉了。」
「對,我和媽咪出馬,爹地跑不了。」漫漫燦爛一笑,伸出小手煞有介事的和安含飴擊了一下掌,均自信的笑了,那笑容誰看見了都會說,這兩母女一定狼狽為奸干了什麼,一臉賊笑。
「走幫媽咪整理行李。」達成共識,安含飴得意的牽起漫漫的小手,另一手托著行李箱踩著歡樂的步伐走進自己的房間。
可憐黎總裁今後的人生,就讓母女兩給決定了。
恆遠大樓,總裁室。
傅緯在外面轉悠,提高警惕,火鷹也在助理室處理文件,和黎宇煌出門,丟下了一些工作,黎宇煌要是不回來公司,他也不會跟著回來,大不了明天辛苦一點。
黎宇煌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手里的名單蹙眉,幾次遇險,都是安含飴和傅緯幫他月兌險,政府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和市長說的會全力保證他的安全,出入頗大,讓他想起一句話,說一套,做一套,類似于敷衍。
但亞太經濟會議迫在眉睫,只剩下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世界金融大佬們也該陸續飛來T市,安全現在是最為重要的問題,而拜托他加了些內容的人,居然沒有來找他商議保全問題。
連主辦方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那麼這些參加會議的人呢,光靠他們自身帶的保鏢,能安全,這些人誰出事他都不想看到。
桌上的電腦忽爾一陣響聲,提示有人請求視頻通話,黎宇煌立刻點開鏈接,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張英俊的男子臉龐,深邃的眼眸明顯低于額骨,這是西方人的標志,過于白皙的臉龐,讓他看起來更像外國人。
「嗨,穆爾。」黎宇煌笑著打招呼。
被稱為穆爾的男子起濃眉,淡淡的開口。「你還笑的出來,槍口快指上腦袋了。」
「我有幸運星。」黎宇煌又是一笑,不同于平日里的冷笑,也沒有對著安含飴和漫漫時溫柔的笑,但看起來有人氣多了。
穆爾問︰「上次和你逛森林的那個女人?」
「是她。」黎宇煌大方的承認,安含飴確實是他的幸運星,他也沒有瞞著自己被追殺的事,住院時聊天可以大發時間,而能和他聊上天的只有他唯二的兩個朋友,法國的穆爾,T市的許梓建。
穆爾見他一臉幸福樣,真的很不想潑他冷水,但作為生死之交,又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即使不受歡迎,還是要硬著頭皮說︰「煌,不要怪我嗦,那個女人不簡單,我懷疑她和東方烈焰有關。」
他也只能是懷疑,查不到實據。
「東方烈焰。」黎宇煌念了一邊,想了一下,問道︰「具體做什麼的?」
他知道東方烈焰,但不知道他們具體做什麼,希望不是販毒的,黎宇煌開始祈禱,即使他最不相信的就是祈禱。
穆爾說︰「主營軍火,是全球最大的軍火制造商,偶爾也接別的活兒。」
「別的活兒?」黎宇煌問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沙啞,確切的說是顫抖。
穆爾不再吊人胃口了,直接說︰「比如,殺人,救人,走私,偷東西,賣情報,什麼賺錢他們做什麼。」
「那販毒嗎?」什麼賺錢做什麼,販毒有時候比軍火還賺錢。
穆爾肯定的說︰「不,他們什麼都做,就是不踫毒品,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足夠了。」黎宇煌明顯松了口氣的聲音,讓穆爾特鄙視他,他就這點出息。
黎宇煌並不在意好友的鄙視,一個人在那笑的歡,只要不踫毒品,安含飴做什麼,都無所謂,包括殺人,黎宇煌是標準的護短之人,鄰居家死光了,他依然過他的日子。
「你就不怕,她這次也是來殺你得。」穆爾有些惡毒的問,黎宇煌臉上那抹傻笑,他不待見極了。
他那有了女人萬事足的樣子,存心刺激他這還是單身的人。
「她不會。」鑄錠的語氣透著全心的信任,黎宇煌是想都沒想就回答,口氣無比堅定,安安要是想殺他,有的是機會,而他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還有她不反對五歲的漫漫和他接近,在這麼危機的時刻,離他遠點是最好的保命方式,安安不可能看不清這一點。
但她沒有,她不但自己沒有,連視為生命的女兒同樣沒有和他保持距離,所以不管誰問,他都能鑄錠的說,安安不會害他。
「希望你是對的。」穆爾語重心長地說,轉移話題問︰「煌,會議名單出來了嗎?」
「出來了。」黎宇煌搖了搖手中的紙張。
「傳給我吧。」穆爾說完,黎宇煌立刻用傳真的方式傳給穆爾,用電腦發文件不安全,相對于老式的傳真機,保險些。
「什麼時候能給我回復?」黎宇煌問。
「明天。」穆爾回答,同時準備接收。
「一定要在明天完成,多派些人手,錢不是問題。」黎宇煌說叮囑,他不希望把大佬們堵在路上,那樣會引起公憤。
穆爾點頭,「知道了。」
他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穆爾收到資料後翻了翻,感慨道︰「都是有錢大佬啊!」
黎宇煌白了他一眼,「這不廢話嗎?經濟會議難道要擺地攤的人來開?」
「煌,你有大麻煩了。」穆爾慢條斯理的說,一點不慌張,好似有麻煩的不是他的好友。
「我知道。」淡淡的回答,黎宇煌比穆爾還慢條斯理,更不慌張,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般,有麻煩的不是他。
穆爾假設道︰「煌,你說政府是不是故意整你啊?」
這很有可能,畢竟惦記恆遠集團的人不少。
「誰知道呢?」還是淡淡的聲音,平靜的沒一點起伏。
穆爾說︰「別啊,關系生命的事,別這麼無所謂。」
黎宇煌瞪他,顯然不想再多談,穆爾卻不死心,還想說什麼,黎宇煌忽爾說道。
「明天見。」伸手關了視頻,黎宇煌有些疲累的靠向椅背,心想,安安現在做什麼?漫漫應該睡了吧,瞄了一眼電腦桌面上的時間,都十點多了,該回去了。
坐直身關電腦,總裁的門開了,傅緯探進顆頭問︰「要回去了嗎?」
確定電腦關了機,黎宇煌站起身往外走,他一出門順手將門帶上,總裁室內馬上陷入黑暗,密碼鎖額同時鎖上。
這回不用火鷹開車了,本來火鷹還想開車,被黎宇煌阻止了,以太晚為由,讓火鷹開了另一輛車回家,人都是肉長的,都需要休息,明天才會有很好的狀態應付繁重的工作。
車子開進黎家花園,停在水池邊,黎宇煌還沒有下車,四周過來四個保鏢,把車子圍住戒備的看著四周。
「煌,你回來了?」人未到聲先到,黎知秋的身影從水池另一邊的假山後閃了出來。
黎宇煌下車,等著黎知秋走進。「姐,你還沒睡?」
黎知秋一走進,習慣性地撲進黎宇煌懷里,誰知,黎宇煌往旁邊一閃,黎知秋撲了個空,轉身委屈的看向黎宇煌,他躲開了,他居然躲開了。
心劃過痛楚,苦澀的開口。「煌,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