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寶,爹地是誰 第八十六章 詭異的倉庫

作者 ︰ 听晰

被喚作麥克的男子輕應了聲,招了招手,站在他後面一個持槍的黑衣男子立刻遞上一卷透明膠布,麥克接過,緩緩的走向沙發上的黎知秋,手上拿著透明膠布,面上帶著溫潤的笑,眼底卻沒一點笑意。

麥克,雖然是外國人的名字,但男子卻是標準的中國人,黑眼楮,黃皮膚,就是身軀高了點,像東北人,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外國人中,他的身高一點也不突出,簡直不值一提。

「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驚恐的低叫著,黎知秋嚇的不斷地往後縮,盡管她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靠近,淚水開始聚集。

麥克沒有回答,面上溫潤的笑容不減,來到沙發邊,優雅的蹲,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平視著黎知秋嚇壞了美目,盈盈秋瞳迷蒙上水霧,看起來更是惹人憐愛。

很美的女人,可惜,麥克在心里冷笑,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溫室里的花朵都沒有經歷過風霜,再美,也改變不了累贅的事實,只能依附男人過活,要是有一天她所依附的男人倒了,再沒有找到下一個依附的對象時,調零花謝只唯一的結局。

像這種沒有生存能力的女人,麥克是不屑一顧的,看看這張梨花帶雨的臉,不過就是被綁架了,至于嚇成這樣,記憶中曾經有一雙冰冷的瞳眸閃入腦海,同樣是女人,且都是美麗的女人,差距為什麼如此大?

麥克顯然忘了普通人和他生存的環境不同。

「麥克,你要是喜歡這個美麗的東方小妞,我將她送你,現在就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她的滋味。」金發男子見麥克看著沙發上的女人發呆,提了個自認為不錯的建議,他想籠絡麥克很久了,難得見麥克對一個女人有興趣,他自然不會錯過,拉麥克到他陣營的機會。

麥克在心里冷笑,黑眸平靜如水,他還真會見縫插針,看來他是忘了,他昨天才說他油鹽不進,油鹽不進這個成語,他一定花了不少的功夫學。

畢竟,外國人說中國的成語,真的很不容易。

「你想做什麼?」尖叫聲倏揚,尤其在听到金發男子的話後,黎知秋更是瞪大了美目,眼淚巴巴的直流,他們,他們居然想強—暴她。

黎知秋尖銳的叫喊聲剛起,麥克撕下一節透明膠布,有些粗魯地貼在黎知秋叫囂的嘴上,硬是讓她的叫聲悶成痛苦的申吟,麥克站起身,搓了搓手,終于安靜了。

「怎麼,不合胃口?」不知何時手上多了杯紅酒,金發男子懶散的坐在沙發對面,斜眼看了沙發上的黎知秋一眼,很美的女人,尤其是現在這無聲落淚的樣子,更是輕易能勾起男人隱藏在身體里的猛獸,恨不得立刻撲倒她狠狠的憐愛一番。

「無福消受。」淡淡的四個字緩慢說出,麥克只是搖了搖頭,笑的溫文爾雅。

金發男子幽幽的嘆了口氣,又一次確定麥克真的是油鹽不進,自己給他好意他不收就算了,以後就不要怪他無情,以無比惋惜的口氣說︰「這麼一個美人兒,你不要,這幫兄弟可還等著呢!」

伸手指了指一邊站著的幾個持槍男人,幾名男人看著黎知秋此刻的樣子,早就按捺不住了,猥瑣的眼楮不斷在黎知秋身上游走,看到她白女敕的腿時,口水都要流滿地了,頓覺全身都是力氣,想要撲過去的沖動難以壓抑,要不是以為麥克看上了她,他們早撲上去飽餐一頓了。

听到金發男子這麼說,幾名男人臉上露出婬笑,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黎知秋更是嚇的花容失色,精心施過妝容的臉上一片慘白,他們雖然說的是英語,但她完全听得懂,手腳被綁著,嘴也出不了聲,只有眼淚不斷的流,剛剛那個男人說無福消受時,她也為他們放過了她,正慶幸著自己不用受辱,誰知一個人放過她,不代表全部。

她不想受辱,真的不想,心里拼命的吶喊,煌,煌你在哪里,快來就我啊。

黎知秋現在後悔死了,煌叫她呆在家里,不要隨便出門,是她沒有听話,她以為沒事的,前兩天都沒事,今天卻出事了,她才剛出家門沒多遠就被劫來了這里,兩個保鏢當場中彈死了,她嚇的暈了過去,醒來,就成了現在這樣。

電話已經給煌打去了,她有清晰的說她被綁架了,叫煌趕快來救她,已經過了那麼久,煌怎麼還沒有來,難道,難道是安含飴那個賤人不讓煌來。

對,一定是安含飴那個賤人不讓煌來,所以煌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要是煌不來了,自己改怎麼辦,難道真要被這些綁匪侮辱嗎?不,她不要,她不要,他們那麼多人,她肯定承受不住死在這里,黎知秋眼淚落的更急了,心里的慌亂,和想到黎宇煌可能不會來救她,讓她痛苦萬分的同時也有不甘。

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便宜了安含飴那個賤人。

身為黎家大小姐的驕傲,更不容許她如此淒慘的死去,死死咬緊牙關,眼楮瞪得大大,看著靠近她的幾名男人,朦朧淚眼里溢出猙獰的恨意,在心里發誓,她會把她今天所受的一切,如數還到安含飴身上。

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的不幸,硬是要賴在別人身上,自己身上無奈沾上污泥,也要別人身上和她一起髒。

黎知秋柔弱的外表下,有著不服輸的個性,骨子里的狠戾被她壓抑了而已,以前有黎宇煌的保護,她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扮柔弱。

麥克無意中瞄到黎知秋此刻的表情,莞爾一笑,看來,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越來越有趣了,眼看幾個男人就要撲上黎知秋身了,淡淡的聲音劃出。「享樂不用急在一時。」

意思是現在是非常長時期,完成任務想怎麼玩都可以被允許。

一句話,成功阻止了幾個滿眼猩紅的男人,他們紛紛看向沙發上的金發男子,金發男子一頓,大手一揮,示意他們退下。

黎知秋頓時松了口氣,眼神忍不住看向麥克,疑問寫在臉上,他為什麼要救她,他明明和這些綁匪是同伙,這時候黎知秋才發現,臉上帶著溫潤笑容,被喚作麥克的男子,長得還挺英俊,要不是她心系煌,她說不定會看上他。

同時黎知秋也看出來了,麥克在這些人中的地位不低,可以說除了金發男子,其余拿槍的男人都要听他的指揮,巴結了麥克,說不定對她會有益處,至少不會被這些男人侮辱,黎知秋察言觀色的本領不是蓋的,看清形勢,她對麥克柔柔一笑,以示感激。

誰知,麥克在看到她的笑容時,淡淡的轉過身,完全不把她的感激當回事,只見他走到金發男子身邊,低低的和他討論接下來的部署。

黎知秋燒了個燈泡,本想厥厥嘴,她生氣時的動作,但嘴才剛一動,膠布的黏性扯痛她嘴唇和臉上的肌膚,只好作罷。

車上。

「這些是哪兒來的?」指了指箱子內所剩無幾的東西,黎宇煌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傅緯比他上道多了,已經把幾樣自己順手的槍支,藏在了身上,自己拿完,傅緯還問了火鷹要什麼,也順道幫他拿了。

最後只剩下一把手槍,安含飴拿過來,直接塞黎宇煌手上。「朋友特意準備。」

「什麼樣的朋友?」問完黎宇煌就後悔了,這是什麼白痴的問題,她家做的就是軍火生意,還是制造商,安安要軍火,就和食品商要餅干一樣簡單,他的問題實在在多余。

火鷹和傅緯也很好奇,什麼樣的朋友給你準備的是軍火,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接到綁匪的電話,到出發去救人質,再到車子開入隧道,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去哪兒弄如此先進的軍火?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可思議,能解釋這一切的只有安含飴,傅緯和火鷹伸長了耳朵,等著安含飴的答案。

「你會用嗎?」又問了一次,安含飴沒理會黎宇煌白痴的問題,他知道她的底細,問題不過是月兌口而出,見他一副懊惱的表情,更確定了安含飴的想法,所以她忽略解釋。

對于安含飴的問題,黎宇煌直接無視,槍都塞他手上了,現在才問他會不會用,她不覺得晚了嗎?

拿到眼前看了看,又觀察了槍支四周的結構,黎宇煌嘴角勾起自信的笑。

安含飴明白了,不需要說話,黎宇煌的表情告訴她,他會開槍,不過還是有點小小的訝異,這次調用的都是新研發的槍支,市場上還沒有流通,而他居然會用,新型槍支的使用方法,和舊槍支雖然大致相同,但還是有不同點,不然怎麼能說是新產品。

一般都在原來的基礎上添加了些構造,只是看看就能明白用法的人很少,能有這樣本事的,一般是像傅緯和火鷹那樣對槍支熟透的人才能辦得到,而像黎宇煌這樣的公司總裁有這本事,她確實該意外。

懷疑他真的只是生意人嗎?

頓時,安含飴看黎宇煌的目光變了審視,甚至還帶了點測量,她愈加的不了解他了,第一次見他是在酒吧,電梯里,幾次的烏龍意外,和她當時被算計中了藥,藥效使得腦子迷糊,不,應該說她那時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地,根本沒看清他的長相,一夜瘋狂的纏綿。

看清他真面目是第二天清晨,那時她嚇壞了,想想,當時醒來,一個男人躺在身邊,不管熟悉還是陌生,都是一種不小的沖擊力,所以她七手八腳跑掉了。

六年後再見他,她真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原本一輩子不會有交集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又是新一波的沖擊,不過,他忘了她這一點讓她安心了不少,同時心里也有點小失落,她都記得他,甚至一眼就認出了他,可他卻忘了她。

凝視著黎宇煌的臉,漫漫小時候,長得和這張臉十分相似,她就是天天看著這張臉,透過孩子,讓她時常想起孩子的父親,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小手輕輕的撫上眼前的俊彥,感嘆著生命的奇妙,想起漫漫和他自然的親近,血緣真是奇妙又奇特。

「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不中用。」黎宇煌大手輕輕覆蓋在臉上的小手背上,噌了噌,緊緊的給了安含飴一個擁抱,安撫她不安的心,同時也在安撫自己,黎宇煌漠然無波的表情背後也是有擔心,對眼前這女人安全的擔心,只是他向來自制,將這份擔心掩藏在心里,他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不允許他有太多的表情展露于外。

他本不想讓她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話從來就不在她的考慮之列,更別說是執行了,這女人有時候固執的,讓他想掐死她了事。

「我知道。」安含飴輕聲說,但心里不好的預感讓她凝眉,可怕得是她的預感大多都會成真。

見兩人你儂我儂,完全沒有要解釋槍支來源的意思,火鷹和傅緯都有點著急了,眼看目的地將到,他們還一頭霧水。

「安安,不說一下這些東西的來歷?」揚了揚手里的槍,傅緯覺得他該問一下,他算是政府人員,在美國,普通家庭有槍支不奇怪,但中國不是美國,槍支畢竟是國家管制物品,一個上班族,還是個女人有這麼多槍支,實在說不過去。

「朋友準備的。」還是那句話,安含飴一點也不介意再說一遍,又從箱子的另一個暗層內模出一個小袋子,撕開密封,取出類似皮膚之內的東西,輕輕展開,再貼到臉上,和臉完全吻合,一張妖嬈的美麗臉龐頓時出現,和原來的臉型根本是南轅北轍,還完全看不出端倪,精致的五官,仿佛原本就是這張臉。

黎宇煌和火鷹吃驚不小,火鷹還算是淡定的了,至少他沒有將車子開上綠化帶或是人行道。

傅緯是見怪不怪了,他是做特工的,有時候為了任務扮成別人是必然,看到安含飴戴上人皮面具,他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與其驚奇安含飴的人皮面具,還不如研究他手里的槍來得有價值,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問清楚哪來的這些東西。

「你朋友可真貼心,知道我們要去救人,特意為我們提供武器。」輕哼一聲,連人皮面具都準備了,這朋友交的太值,傅緯顯然不接受安含飴的說辭。

傅緯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朋友不奇怪,身份使然,但安安不一樣,她只是個女人,有點功夫,槍法精準,沒什麼。

但是,能拿出一箱子的管制物品,還都是些新型武器,市面上都還沒有流通,這就不能小視了,恐怖分子都拿不出市面上沒有流通的武器,唯一會有的就是東方烈焰,那個包含了研發,制造,銷售為一體的組織。

傅緯真心不想把安安和那個組織,聯系在一起。

黎宇煌大手輕輕的撫上安含飴的臉,真滑,人工的皮膚就是比原來的好,到不是說安含飴的皮膚不好,而是這一張更勝一籌,且做工精細,看不出破綻,連他手模上去也感覺不出這是人皮面具。

她要是不在他面前戴上,他肯定以為,這張就是她的臉,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黎宇煌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你原來的臉不會也是假的吧?」

她要敢說是,他立刻掐死她,免得她以後跑了,他再也找不到,臉都換了,還怎麼找人。

听到黎總如是問,火鷹終于有些安慰了,難怪安小姐失蹤那幾天,他不管通過任何渠道都找不著人,臉都換了,換身份又怎麼會難。

火鷹徹底安慰了。

「是真的,我不會在女圭女圭面前獻丑,任何做工精細的面具都逃不過女圭女圭的法眼。」安含飴有些無力的說,閨女太精明,也不是件好事,她終于接受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面性了,她一面欣慰女圭女圭的聰明,一面又郁悶什麼都瞞不過女圭女圭。

「真的。」黎宇煌確認道,安含飴翻白眼,很是認真的保證。「真的。」

黎宇煌滿意了,等事情結束,他一定會去跟女圭女圭請教怎麼辨認她的偽裝,讓女圭女圭教他,以後他就不用擔心她跑了,再也找不到,真是個絕妙的想法,黎宇煌為自己的想法勾起唇瓣,明顯的笑容刺的安含飴不自在。

看出黎宇煌的想法,安含飴徹底的將他鄙視了一番,不再理會他抽風,看向傅緯說道。

「傅緯,你不用嘲諷,他們準備這些,同時也是在提醒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是什麼人,你不會認為就你身上的那兩把舊手槍,能和人家對決。」平靜的聲音沒有起伏,也沒有因此而生氣,安含飴好似在說天氣一樣淡定。

黎宇煌和傅緯,火鷹腦海里同時閃過一個名詞,車內的氣氛頓時陷入寂靜,只能听到車子的引擎聲。

火鷹不抱希望的問︰「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人?」

他真的沒有抱希望,只是隨便問問,真的,上帝作證,火鷹如是想。

安含飴更淡定了,緩緩起唇,「美國大毒梟。」

她說這話的語氣里帶了點,幸災樂禍,隨著安含飴話落,車里又一次陷入沉寂,誰都沒有說話了,各自有了自己的思量,車子就這麼駛進一處偏僻點的倉庫門口,四人下車,看著眼前的倉庫,嘆息,還真會挑地方。

安含飴剛想往前走,黎宇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嬌小的身子帶向自己,不讓她離他太遠,眼神冷冽的看了看四周,以無比嚴肅的口吻說道︰「呆在我身邊。」

「怎麼,你怕了?」安含飴挑眉問,語氣輕快,望向黎宇煌眸光中帶了抹興味兒,她想知道活在層層保護下的他,面對生死對決,是什麼表情。

唉,她真是太要不得了,這時候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心情,黎大小姐在倉庫里面還生死未卜,眼巴巴的望著他去救呢。

「是,我怕,我怕你出事。」冷冷的聲音恨恨的說道,隱約還能听出磨牙的聲音,黎宇煌瞪了安含飴一眼,握住她的手緊了緊,雖然她戴了人皮面具,但並不表示她就是安全的。

安含飴錯愕的看著黎宇煌的側臉,他這話是關心她的意思嗎?可是,要不要說的那麼咬牙切齒啊!好像有多恨她似的。

「歡迎啊!黎總,不愧是商界龍頭,果然守時,既然來了,就請進吧!」清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挪揄味,隨著聲音的傳出,倉庫的大門慢慢的開啟。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們要是再不配合,就顯得不給面子了。

傅緯和火鷹,黎宇煌和安含飴,四人以兩人一組的方式進入倉庫,進到里面一看,三個男人嘴角抽了抽,這應該是世上最懂得享受的綁匪了,沙發,茶幾,地毯,還有不可思議的紅酒,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度假,享受別樣的刺激,又處處透著詭異。

倉庫里,沙發上坐著個金發男子,手里晃動著紅酒杯,見到他們似乎沒有什麼意外,他旁邊站著個斯文的中國人,英俊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看著他們的目光帶著了然,只有在看到安含飴時,目光閃了閃,但也只是一瞬間,沒人注意到。

沙發後面是一排持槍的男人,個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咦,這位美女不像是葉子小姐啊!」沙發上的金發男子,假意的驚呼一聲,看著安含飴的目光里帶了恨意,對,就是恨意。

不過他的舉止可優雅了,像是落難的王子,面上露出淡淡的憂郁。

要不是沙發上側躺的黎知秋,是真的被綁了雙手雙腳,嘴巴被封住,正眼淚汪汪的望著黎宇煌的方向,佐證她確實是被綁架了,不然安含飴會以為這又是另一次的惡作劇,沒辦法,誰叫黎大小姐有前科,謊稱車禍,害的她和黎宇煌丟下漫漫精心準備的見面會,老道巴巴趕到醫院,最後發現是惡作劇一場,心里那叫個郁悶。

雖然她最後真的出了車禍,肇事者還是傅緯,但已經沒有人同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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