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寶,爹地是誰 第九十七章 你和我

作者 ︰ 听晰

「你知道?」黎宇煌的臉有些扭曲了,他覺得自己向來控制很好的情緒正在崩潰中,心髒也在無力中。

漫漫無辜的點了點頭,不明白自己到底說的什麼,她爹地一臉心髒無力的表情。

漫漫理所當然的點頭更刺激了黎宇煌脆弱的心髒,他側身看著安含飴問︰「你們讓她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

聲音隱隱的透著怒氣,墨黑的眼眸,罩上陰霾的憤怒,看著安含飴是一臉的不贊同。

「是啊。」安含飴回答的也是理所當然,不明白他眼里的怒火從何而來。

「她才五歲。」指著漫漫的方向,黎宇煌正視安含飴清澈眼眸,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或者說他們在想什麼?

東方烈焰的成員他見了三個,包括安安,是四個,他們對漫漫的在乎和寵溺程度他看在眼里,里克爾甚至將國際性的鋼琴比賽搬來t市舉辦,雖然他沒有看到最後,但他後來听火鷹說,里克爾是為了一個小孩,他想應該就是漫漫。

既然很好的保護著漫漫,不該是讓漫漫在他們守護的羽翼下快樂的成長嗎?

「五歲怎麼了?」安含飴還反應慢的問,女圭女圭看著自己的父母,很想解釋一下,但他們顯然沒有打算讓她有插嘴的份,漫漫無奈的嘆口氣,算了,既然他們需要溝通,那她就當個乖巧安靜的女圭女圭。

「五歲是不怎麼,但你們讓她接觸你們的生活,不覺得太早嗎?」黎宇煌問。

安含飴終于明白他生氣的原因了,他是在指責她和伙伴們,不該讓漫漫過早的接觸他們的工作。

「五歲已經不早了,無知,不一定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為了女圭女圭而拼上性命,但是,再滴水不漏的保護都是有萬一,讓她知道自己所生長的環境,對女圭女圭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但是,她還小。」黎宇煌打斷安含飴的話,反駁。

安含飴冷哼一聲,「對手不會因為她還小,就放過她,我們生存的環境講究斬草除根。」

「這是什麼謬論。」她是不是忘了這是現代社會,古代的那一套只有電視劇里才有。

「不是謬論,是我們的生存法則。」安含飴堅定的說,黎宇煌和她爭論漫漫的事,她心里其實是開心的,這表示他在乎漫漫,是因為血緣的關系嗎?他這麼快就接受了漫漫,漫漫也一開始就接受了他。

同時安含飴也是矛盾的,因為他和她起了爭執,蠻糾結的心里。

「其實,我覺得,我知不知道都沒有關系,你們沒有必要為這個起爭執。」一直待在一邊的漫漫加入了談話,顯然對他們爭執的話題不甚在意。

客廳一時陷入寂靜,然後安含飴和黎宇煌互看一眼,同時搖頭表示他們沒有在爭執,兩人決定此段談話應列為兒童不宜來處理。

于是安含飴站起身對女兒微笑,不懷好意地牽起漫漫的小手往臥室走。「乖,女圭女圭先回房間換下校服,順便處理你的車子模型,你里克爾叔叔還等著要,媽咪與叔叔要談大人的事。」

「但媽咪,你們真的不用為了我的事而爭執,我自己……」被塞進門里,順道關上房間的門,代表小孩子失去發言權,漫漫只能乖乖地走到衣櫃,換下校服。

好不容易讓漫漫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安含飴回身,凝視沙發上坐著的黎宇煌,一時見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圭女圭說對了,他們真的沒必要在這里爭執一些有的沒的。

這時,黎宇煌的手機鈴聲響起,黎宇煌掏出手機,見來電顯示,不自覺的凝眉,按下接听鍵,剛剛喂了一聲,電話另一頭輕柔又帶點委屈的聲音傳來。

「煌,你的傷好了嗎?你好久沒有回家了,我很擔心你。」黎知秋委屈的聲音,輕柔中透著酸楚,更多的是她無法言語的情感。

「姐。」黎宇煌輕喚了一聲。

安含飴听見了,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了房間,黎宇煌看著她平靜離開的背影蹙眉,無可奈何的在心里嘆氣,他不想安安誤會什麼,但又不能這時候掛了電話。

「煌,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今晚你回家來好不好?」清幽的語調訴說著思念,黎知秋同時提出自己的要求,手緊緊的抓住電話,不錯過他的一點聲音,她是真的很想他,可是她又見不到他,父親這兩天不讓她出門,甚至還叫了保鏢看著她。

黎知秋只要一想到黎宇煌為了自己受了槍傷,而她卻沒有在身邊照顧,心揪痛不已。

「姐,你知道,我不住在那里。」黎宇煌淡淡的聲音,實事求是的說。

他不想再給他姐誤會,殊不知他的舍命相救,已經在佳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堅定認知。

電話里陷入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黎知秋不說話,黎宇煌也不想開口,坐在沙發上,目光沒有離開過安含飴臥室的門,突然,門開了,安含飴一身輕便的居家衣裙,走了出來,看都沒看黎宇煌的方向一眼,徑自走入廚房。

黎宇煌目光跟著安含飴轉,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廚房,他真想立刻跟過去,看看她的臉上有沒有一點的生氣,哪怕是一點點。

他剛想掛電話,里面傳來聲音。

「可這里是你的家啊!」黎知秋的聲音听起來快哭了。

「那不是我的家。」低沉的聲音堅定無比,黎宇煌說決絕,以前他或許是拿那里看作家,從他十歲離開,到二十歲安全的回來起,那里就不是他的家了。

他現在比較喜歡這里,房子雖然不大,但溫馨,他能嗅到家的溫暖味道,最重要的是這里有他在乎的人。

事實上黎家和他,確實沒有任何關系。

「煌,你答應過我回家住,也回來住了一斷時間,爸爸媽媽都很歡迎你啊,怎麼就不是家了呢?」這回是真的哭了,黎宇煌都能清晰的听到黎知秋的抽噎聲。

黎宇煌說道︰「因為你受傷,我不想你心里不快而影響傷口愈合,也為我自己的一點私心,才去那里住了一段時間,現在不必了。」

雖然殘忍,但黎宇煌覺得他必須說清楚,以期望他姐不要再執著于他,他是不會對她有一點的回應,因為他心有所屬,那個女人此刻正在廚房做飯。

「可是,你答應過的,煌……」

「姐,我還有事就這樣了。」黎宇煌打斷黎知秋的話,說完果斷的按下掛電話的鍵。

他實在不想再听她說他答應了什麼,又承諾了什麼?

「煌,煌……」黎知秋還在拿著電話,不死心的喊著,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提醒著她電話已經掛了殘酷事實,煌從來不會掛她的電話。

想著黎知秋狠戾的盯著名牌手機,美麗的大眼里迸射出猙獰的光芒,仿佛手機是她的殺父仇人般,最後,狠狠的將手機砸向地面,狂吼一聲。

可憐的手機成了主人怒氣下的犧牲品,落了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把手機隨手放在茶幾上,黎宇煌起身走向廚房。

安含飴正在切菜,利落的刀法和她的槍法一樣讓人嘆為觀止,黎宇煌沒有急著進去,只是站在門口處欣賞,深邃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他心里涌起從沒有過的滿足感,一個女人為你和家人下廚做飯,這是多麼沒的畫面。

穿著圍裙的女人,縴細的身影在廚房忙碌,是黎宇煌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溫馨畫面,他以前接觸的女人雖多,但沒有一個是會下廚的,美國求學期間,他姐去美國看他,曾經揚言要為他煮中國傳統面,以解他的思鄉之情,結果差點燒了他的廚房。

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安含飴警覺的回過頭,就見黎宇煌懶散的倚在廚房門口,安含飴先是一愣,眨了眨眸子,淡淡的問︰「你姐找你不是急事嗎?」

他怎麼還站在這里,應該立刻飛奔到他姐的身邊才是,安含飴不信他姐找他只是純聊天,對他沒有要求,根本不可能。

安含飴不想糾結沒用的事,見黎宇煌不回答,只是看著她,眼神復雜又詭異,不在理會他,安含飴轉身接著切菜。

黎宇煌走了過去,從背後輕輕的環住她縴細的腰,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嗅著她身上的淡淡檸檬清香。「安安,有你在真好。」

由衷的感嘆,黎宇煌完全是隨感而發。

「怎麼了?」放下切菜的刀,安含飴轉身看著黎宇煌,今天的他有點奇怪,先不說他的舉動,就他沒有一接到黎知秋的電話,立刻被召回,已經讓她訝異了。

「沒什麼。」黎宇煌淡淡的說,抬手輕撫她波浪卷的長發,幾天朝夕相處以來,他發現了很多他不了解的她,比如說,她一回家就會先換輕便的衣服,把頭發放下來,自然卷翹如波浪的長發,用發夾固定在腦後,任其隨意披泄在背上,然後再做飯。

這已經成了她的小習慣。

愛不釋手的撫著她的長發,黎宇煌心里被溫暖填的滿滿的,他想告訴她,但又不知道怎麼說,他畢竟才接受感情,對感情都還很陌生。

他不知道安含飴怎麼想,有些話在沒有確定對方的意思前,他不敢貿然的說,怕嚇到她,雖然她的膽子一向很大,但她同樣也很會逃,甚至能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世界太大,人在世界中就像顆漂浮的塵埃,真要找起來,太難了。

「沒什麼就出去,你傷口今天裂開了,回房或者沙發上躺著,吃飯時我叫你。」沒有忘記他身上的傷,安含飴推著黎宇煌高大的身軀,硬是把他推出廚房。

黎宇煌轉回身還想說什麼,廚房的門倏地關上,差點撞到他挺立的鼻子,黎宇煌無奈一笑,轉身進了安含飴的臥室,目前是他的臥室,安含飴沒有趕他走,他也就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黎宇煌這兩天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舒坦的日子,他和安含飴算是過起了同居生活,同吃,同行,同住,真正有了家的感覺,唯一不理想的是,安含飴都和女圭女圭睡,他一直琢磨著怎麼把她拐來和他睡。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好看的嘴角勾起算計的幅度,要是安含飴出來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將他踢出她家。

吃晚飯時,四個人坐在長形餐桌上,這算是最多人的一次,安含飴本就不是愛交友的人,除了熟悉的幾人,來她家的別人根本沒有,你要是現在問她左鄰右舍的姓氏,她肯定答不上來。

想想,都市人的生活也是挺悲的,單一的步調,防人跟防賊似的。

安含笑說話絕對算數,說回來吃飯就回來吃飯,她從容優雅的吃著飯,安含飴好奇的目光時不時的飄向笑笑,幾次欲言又止,黎宇煌和漫漫都鄙視她,有什麼你不知道問呀,欲語還羞,真的不適合安小姐。

「有什麼問吧!」安含笑上道的放下筷子,看著安含飴好整以暇的等著她提問。

黎宇煌和漫漫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是很好奇,黎宇煌好奇安含笑和漢杰恩威爾遜有什麼關系,漫漫是想听點內幕,以後好用這到夏之壑那里換得她想要的東西。

父女倆心里都在催促安含飴快問,問完好吃飯。

終于,安含飴不負眾望,不客氣的直接問︰「漢杰恩沒和你說什麼?」

安含笑回答︰「沒有,或許你可以提示一下他該說什麼。」

「比如說和他去墨西哥,或者在本市游玩一天。」安含飴曖—昧的眨了下眼楮,笑得那叫個人畜無害。

「你以為他和你一樣閑,亞太經濟會議剛剛落幕,他必須趕回墨西哥整頓內部,錯過了這次時機,下次很難有借口了。」安含笑白了她姐一眼,沒好氣的說。

游玩一天,姐知道一天對于現在的漢杰恩來說,有多重要,精心布置的一切很可能會因為耽擱一天,而完全毀于一旦。

漢杰恩是聰明人,他不會做傻事,尤其,漢杰恩還想和他作對,沒有足夠的實力,用什麼和壑抗衡。

「我哪兒閑了?」安含飴反駁,說什麼也不承認自己閑,因為閑人是不允許存在,一旦承認,將有源源不斷的任務下來,忙的你喘不過氣。

「哪兒閑,里克爾參加完今天的會議,沒有休息一刻,專機直接飛埃及,維森,駐守總部,我在這里,蘭蘭去了蘇丹,連壑都去了美國,說說你多久沒出任務了。」柔美的聲音淡淡的指控,安含笑吊著眼看安含飴。

一副看你怎麼說的樣子。

漫漫低下頭,她媽咪貌似還真閑了幾個月了,她媽咪這麼閑,她當然功不可沒,所以漫漫低下頭很有誠意的懺悔。

听安含笑這麼說,黎宇煌都覺得安含飴真是太不應該了,人家在拼死拼活,她卻在忙里偷閑。

「不是有你幫我擋著嗎,再說了,女圭女圭也可以幫忙。」安含飴說的那叫個理所當然,清麗的臉上毫無悔意。

此話一出,招來三個人的同時鄙視。

首先是漫漫,睜著圓圓的大眼,望著她家媽咪,媽咪啊!再你說這話之前能不能想一下你家女圭女圭的年齡。

再是安含笑,異常無力的搖了搖頭,姐,你真的不適合住在地球,火星或許是她姐居住的唯一選擇,這會兒,她該死的同意壑這句話。

最後是黎宇煌,他嘴角無限抽搐,安小姐,你能再無恥一點嗎?把五歲的閨女推出來,還毫無愧色,他開始懷疑漫漫是怎麼長到五歲得。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安含飴怒了,清澈眸子冷冷的掃向三人。

三人立刻換上無辜表情,一致的搖頭,齊聲道︰「崇拜你的表情。」

說完,三人自己倒是先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看你,默契從沒有過的好。

然後三人都笑了。

「嚴肅點。」安含飴突然提高音量,三人均看向她,猜測著她又發什麼神經,安含飴目光落在笑笑身上,問道︰「他沒有要求你和他去墨西哥?」

話題又轉回來了,她差點就讓笑笑轉移話題成功。

她要是再看不出來笑笑的意圖,她就不叫安含飴,和笑笑生活了六年,不是白搭。

「姐,我不想談他。」安含笑也不再轉移話題,直接說她不想談。

「好吧,只要你認為是對的,我們都支持你。」她不想談,安含飴也就不問了,她相信自己的妹妹能夠處理好她自己的事。

安含笑淺笑著點頭,這就是家人,無條件,無理由的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麼。

「笑笑,今天就住家里吧。」一直置身事外的黎宇煌突然說道。

這回換三個女人看他了,漫漫自認為她也是女人。

「我的床恐怕不夠大。」漫漫首先提問,小臉上糾結。

「沒關系,小姨和你睡。」大手撫了撫漫漫的頭,黎宇煌笑的一臉溫柔。

「那,我睡哪里?」安含飴問,她的床被眼前這家伙霸佔了,漫漫的床,又有笑笑和漫漫擠,難不成她要睡沙發。

「你和我睡。」黎宇煌深邃目光落在安含飴身上,理所當然的說,嘴角嗜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就是他忽然想到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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