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沒有想好好說話,他敢打賭,她現在滿心想的是怎麼逃開,如果自己放她出了這個門,保證又是幾天找不著人。
她要是藏起來,自己是絕對找不到她,不管用任何的辦法,她有過前科,消失那三天火鷹盡各種手法依舊沒有一點她的線索,後來還是她自己回來,當時他就對自己說,黎宇煌,這女人在你面前時,千萬不要讓她有機會逃月兌,她太會藏了。
「對,好好說話,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听出黎宇煌話里有松動的意思,安含飴趕緊賠笑,順著他的話說。
黎宇煌深深地凝視著安含飴帶笑的臉,薄薄的唇角勾起好看地弧度,用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道︰「坐下來談,然後你再趁我不注意溜之大吉,或許我們還走不到沙發邊,你就溜了,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安小姐。」
黎宇煌說話的聲音很輕,但辦公室內的人都能听的清楚,沙發上看戲的歐迪蘭,伸出去拿水瓶的動作一頓,忍不住給黎宇煌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他真是太了解安安了,也精明的可以,有他和安安在一起的人生,肯定不會無聊了,她們這些個的伙伴也能跟著沾點看戲的光。
安含飴的眼楮瞪得更大了,笑臉僵在臉上,清眸里一片震驚,很快又全部轉化成不能置信,這都被他看出來了,恢復記憶的他好像變的更加精明了,倒不是說黎宇煌不夠精明,而是他在感情上比較,比較,遲鈍,對,就是遲鈍。
見安含飴可愛的表情,黎宇煌好笑的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安含飴整個石化,大眼對上黎宇煌深不可測的黑眸,再也移不開,同時也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在感情上遲鈍的人又何止黎宇煌一個。
歐迪蘭見兩人好似石像般,深情對望的樣,實在忍不住了,趴在沙發上吃吃的笑了起來,從小的教養讓她不能像伙伴們那樣開懷的大笑,最多就是捂住唇,悶笑到肚子痛也只能發出很小的聲音。
沙發上傳來的悶笑聲,像迷霧中的一點光亮,提醒著一邊深情的男女,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黎宇煌首先反應過來,大手把安含飴的頭按在胸口,眼神犀利的掃向沙發上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薄唇輕起,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歐迪蘭一愣,看戲的還要串場嗎?努力的止住笑,擺了擺手說︰「不用理我,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見黎宇煌黑了的臉色,歐迪蘭舉起兩根手指保證道︰「我保證不再出聲打擾你們了。」
不行,她又想笑了,現在的黎宇煌臉色雖然黑,但看起來更像個人,比起在爺爺的宮殿里,見到的那個,表情平靜漠然,仿佛沒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得到他,全身散發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猶如冰山一樣。
現在看,不過是個被情人氣得快抓狂的男人嘛!有人氣多了,看來安安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視啊!
把冰山給捂熱了,那該多熱忱的魅力。
啥也不多說,就強人一個。
黎宇煌的臉色已經不是黑了,他危險的眯起眼眸,渾身散發出懾人的陰歷之氣,仿佛隨時沖過去和歐迪蘭干架,誓死滅了歐迪蘭。
好重的陰歷之氣,安含飴感覺到了,伸手輕輕的扯了扯黎宇煌的手臂,示意他收斂些,他要是和歐迪蘭對上,贏得機會不大,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誰輸了或者是死了,她在中間都不好過。
「蘭,你不急著走嗎?」安含飴問,從黎宇煌的懷里掙月兌出來,但還是沒有自由,因為腰上的力度是那麼的不容忽視。
「河還沒過呢,就開是拆橋了。」沒義氣的女人,連她看戲的權力都想剝奪,歐迪蘭恨恨的給安含飴甩去一個刀眼。
「哪有的事,我是好心的提醒,你那麼忙,就不要在這里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對歐迪蘭的刀眼視而不見,安含飴揚起唯美的小臉,只有歐迪蘭清楚她笑的有多假。
突然從窗戶吹來一陣冷風,歐迪蘭下意識的揉了揉手臂,藍色眼眸看了一眼窗戶的放向,又轉向安含飴,見她臉上的笑容,心里得瑟了一下,安安上次這麼笑,她就被爺爺的人給找到,然後回馬來呆了一個星期。
血的教訓啊!
歐迪蘭投降的說︰「我走是要走的,但必須確認任務完成了,才能離開,你知道的,女圭女圭生氣會很嚴重。」
搬出女圭女圭,希望能多爭取一些看戲的時間,最好看到黎宇煌興師問罪後,安安是否還活著再走。
都怪黎宇煌,誰叫他擺出一副被拋棄後,抓到罪魁禍首準備興師問罪的臉孔,吸引了她為數不多的好奇之心,不然自己早走了,哪還輪到安安來威脅她。
「請問,確認完了嗎?」安含飴笑的愈發地溫柔,語氣更是如輕聲細語般。
黎宇煌低頭看著安含飴,這女人何時對他這麼笑過,可惡,她知不知道,這笑容有多魅惑人心,有多勾人心魂,他現在就想把她好好的壓到牆上,狠狠的吻她甜美的唇瓣,讓她身上沾染他的氣息,落下屬于他的烙痕。
「不許對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這樣笑。」黎宇煌俯身在安含飴耳邊,用只有兩人才听得到的聲音,霸道的宣示主權。
「你別添亂。」安含飴在自己腰間,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記,警告他不要扯她後退。
「我嫉妒。」輕輕的聲音低低的說道,黎宇煌摟著安含飴的手臂加了些力道,證明自己是真的嫉妒她對別人笑。
安含飴啼笑皆非,瞪了黎宇煌一眼,她想,歐迪蘭絕對不會和他一樣的想法,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笑,伙伴們都會躲她,有多遠躲多遠。
「好吧,我走還不行嘛。」歐迪蘭站起身擺了擺手,無奈的投降,她現在還不想得罪安安,更重要的是,她剛剛發現了一個好玩的項目,地點是法國,她可不想還沒出T市,又被爺爺抓回馬來,美其名曰幫忙,實則是相親。
那日子,光是想起來,就覺得全身發抖,相親啊!她是公主啊!怎麼能落到那個下場。
歐迪蘭優雅的走向門口,在門邊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對黎宇煌說道︰「我是歐迪蘭,希望下次見面,是在倫敦。」
然後又對安含飴說︰「跟女圭女圭說,這次蘭姨在逃難,回倫敦見。」
「你有不逃難的時候嗎?」安含飴問,很不客氣的踩歐迪蘭的痛腳。
「等著,肯定有。」歐迪蘭堅定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我看很難。」看著歐迪蘭消失在門邊的背影,安含飴喃喃自語,有個固執又前衛的爺爺不是太恐怖,那個爺爺是一國的皇帝,那就恐怖了。
安含飴想,除非蘭結婚,確認了馬來的繼承人,不然她永遠只有逃難,爺爺派人在後面窮追不舍。
「她不是專程來給我解除催眠嗎,逃什麼難?」和安含飴看著同一方向,黎宇煌問,他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歐迪蘭剛剛對他說希望下次見面是在倫敦,很顯然,這句話應該代表著什麼?
「是來解除你的催眠,順便逃避她爺爺的追捕。」安含飴回答。
沒有多余的解釋,是因為時機還不夠成熟,她不想在他面前多說自己的伙伴們,不過,她的伙伴,他大都見過了,唯一只剩下夏之壑了。
安含飴不是不明白伙伴們的心,他們每個人都說希望在倫敦見到黎宇煌,帶他去倫敦,是對他的肯定,是正式將他以另一半的身份認識伙伴們,也是歡迎他加入的儀式。
夏之壑是東方烈焰最高指揮,也是她們信任的伙伴,更是她們那個大家庭的指路明燈。
「那個慈祥的老人。」黎宇煌不覺得有什麼好讓歐迪蘭逃難的,馬來的皇帝,給他的感覺就是慈祥,和他外公給人的感覺一樣。
「慈祥?」安含飴抬頭看著黎宇煌,眸子里充滿了同情,他是不了解蘭的爺爺啊!
想到那個在皇帝辦公室,坐在舒服的沙發上的老人,慈祥是慈祥,前衛起來有時候也讓他們這些小輩磨牙。
你見過有誰的爺爺,對自己的孫女下催情藥,然後丟到他中意的男人床上,好在蘭的意志力夠強,最後還是逃月兌了。
這叫姜不一定老的辣,小的也不差。
蘭去找她爺爺理論,爺爺理直氣壯的說,他要曾孫,然後一臉惋惜的念著,可惜了,可惜了。
蘭到現在提起這事,還一樣的咬牙切齒。
「她們說的去倫敦是什麼意思?」轉移話題,黎宇煌問,他沒有空去管別人的皇帝爺爺慈祥的問題,歐迪蘭最後一句話,讓他悟出了璇璣。
一個人對你這麼說,不奇怪,要是三個人對你說同樣的話,那就不得不深思了。
恢復記憶的他,想起了里克爾這麼和他說過,安安的妹妹,安含笑臨上飛機前也這麼說過,他隱約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重要到關系著他和安安的未來。
安含飴一頓,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隨即無所謂的說︰「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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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幽悠,孫家大小姐,前任總裁指定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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