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冤家 41最新更新

作者 ︰ 殺豬刀的溫柔

宋氏被發現後,賴游卻是好手段,親手令把宋氏殺死後,皇帝面前請罪,還險險保住了官帽子。

賴雲煙知情後,頭一個感想就是這天下真不是一個說了算的,更不是魏瑾泓說了算的。

自得訊後,她就沒見魏瑾泓了。

這來了一次,她也派丫環擋了。

魏大從她這舀錢舀得痛快,辦事卻辦得不怎麼漂亮,賴雲煙不知魏大怎麼想的,但如是她,肯定是做好了事情才有臉來見金主。

她只能想,魏大確實是那麼個不要臉的,才無論做了什麼事,都不會覺得無顏面對她。

賴游之事,賴雲煙不知魏瑾泓會不會繼續插手下去,但她也知這時也只能靠兄長自己的本事了。

這時她想得再多,外面的爭斗主場還是于他們,她一個女做不到太多。

「小姐。」賴雲煙正閉著眼楮吹笛子時,杏雨進了亭子來報。

「何事?」她放下了被她吹得七零八落的竹笛。

「大公子來了。」

「哦?」

「少夫也來了。」杏雨又道。

「領哪?」賴雲煙笑著站了起來。

「請廳屋。」杏雨扶了她。

賴雲煙一進他們院子的廳屋,就朝著主側位那邊的方向福禮,笑道,「雲煙見過哥哥,嫂嫂,昨日夜觀天象,說今天有貴客臨門,剛還尋思著貴客什麼時辰到呢,這不,轉眼就讓把們給盼來了。」

此時帶著蘇明芙,正站窗外看著園子里盛開花朵的賴震嚴聞言眼神越發暗沉下來,蘇明芙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與他輕走了幾步,走到了主側位邊,她才開口朝往屋中不斷看的賴雲煙笑著道,「別看了,這呢。」

「看錯方向了?」賴雲煙听著他們移動的腳步聲就知道她剛才怕是判斷失誤了,不禁笑嘆道,「裝過頭了,真是該罰。」

說罷,輕拍了下自己的臉,丫環的扶持下走向了他們。

待落定後,她才又問,「哥哥呢?怎地不和雲煙說話。」

賴震嚴「嗯」了一聲,頓了一下,才開口道,「嫂子這幾天身體好了些,大夫說坐轎子無礙,她就說要過來看看。」

「還是不要出遠門的好。」賴雲煙搖頭道。

蘇明芙的身體那是費盡千金保下來的,現雖說有五個月了,但還是得仔細看著。

「已好了一些,大夫說也要多走動,便就過來了。」蘇明芙這時插嘴道。

賴雲煙聞聲朝她看過去,嘴里又笑道,「嫂嫂來看,心里是歡喜的,要是把小佷生下來再看,心中只怕會更歡喜。」

蘇明芙聞言笑了起來,此時她偏了偏頭看了看賴震嚴,見他滿眼陰霾,不由心里輕嘆了口氣。

她越是裝得沒事一樣,夫君的心里怕是更難受罷?

「舅舅寫給的信,送到這了,回頭再給。」賴震嚴張了口道。

「信上說什麼了?」賴雲煙好奇。

「說過段時日就帶方大夫來看,再帶喜歡的金豆豆給。」

賴雲煙笑出聲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看來愛財之心,舅舅也是了然的。」

見她一如往常般談笑風生,賴震嚴的臉更冷,賴雲煙見他們斷了聲,就訝異地道,「嫂嫂,哥哥是不是又擺臭臉給們看了?」

她什麼都敢說,什麼事都能當頑笑話說,明明沉重卻被她說得話都帶笑,似是什麼都打不趴她,讓她不快一樣。

蘇明芙這時笑嘆道,「可不就是如此。」

「許是瞧瞅不見罷,」賴雲煙悲嘆道,「連哥哥都瞧看不見都不給笑臉,雲煙這心吶……」

說著,雙手捧著心,做悲痛萬分狀。

她此番矯揉造作的耍寶終是逗得賴震嚴又再開了口,口氣無奈,「都不是小女孩了,怎地還這般愛頑?」

「那哥哥給笑一個!」賴雲煙笑著朝他說話的方向看過去。

賴震嚴無奈地笑了笑,忍不住伸過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到手中握了握,隨後輕聲地與他道,「等再過段時日,等眼楮好了,哥哥再來接回去。」

賴雲煙聞言心猛地一跳,眼皮也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她緩了緩神,笑著沒有作聲響。

賴震嚴見她不聲不響,也了會她的意思。

如若她還想留魏府,她是肯定要出言說留下來的。

煙煙從小就是喜歡的就會大聲說,不喜歡的,礙于禮儀,則會一字不吭。

**

賴震嚴走後,崔家的舅母又過來看賴雲煙,隨同的還有魏姑媽。

對外,賴雲煙對于她與魏瑾泓分屋住的說法就是為了方便她養傷,這一月間魏家的來看她也好,別的交往的內眷也罷,她都是作此說法。

這話也無懷疑,畢竟賴雲煙現這等情況,確也是顧不妥魏瑾泓。

許是覺得與賴雲煙熟了,這次崔童氏與魏姑媽過來坐了不到半晌,就問到了侍候魏瑾泓的身上去了。

「瑾泓現的起居可還好?」崔童氏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都由娘派來的丫環侍候著,想來也出不了差。」

「嗯,」崔童氏這時又擔心地道,「只是都是丫環,怕是侍候不夠妥貼用心罷?」

「舅母的意思是?」賴雲煙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娘家有個庶女,貌樣性情都不錯,說來確是體貼恭順,娘家老太君都是由她侍候的,便是家老太君都道她是個天生會侍候的……」崔童氏說至此,看賴雲煙的臉色不變,這才又接道,「如若覺得可見上一見,下次便帶來讓先過過眼。」

賴雲煙失笑,過過眼?她要是有眼楮可過,那就可好了。

「雲煙啊……」魏姑媽這時開了口,笑著道,「如若是個會侍候的,就讓她帶過來罷。」

听著魏姑媽也重操舊業,賴雲煙真是欣慰不已。

有些事變得截然不同,可有些事還真是不會變的,例如魏姑媽喜歡給魏瑾泓塞的愛好就沒變。

「回頭跟夫君提提。」賴雲煙還真想答應下來,如若不是她眼楮不便的話。

兩聯手塞進來的,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

「這種內宅之事,由安排就好,用不著去勞煩瑾泓了。」魏姑媽淡淡地道,話間字句腔調都舀捏著她姑媽的身份。

「如若是的意思,」賴雲煙臉上笑容不改,「那還是想用娘的,論起照顧夫君,還是娘的好,這世上還能有誰比娘更關心夫君?用她派來的丫環,這才能放一百個心。」

魏夫派來的夠多的了,這兩還攪渾水,賴雲煙就算樂于看魏瑾泓被女包圍,但趣味還是比不上自身的安危與安逸來得重要。

「是麼?」見賴雲煙毫不猶豫拒絕,魏姑媽的笑容便有些掛不住了。

這賴氏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她的面子,是怎麼回事?她就不怕得罪她!

崔童氏見她不咸不淡的口氣,又想起前些時日賴雲煙不請她共赴邀約的事了,她心里一驚,饒是魏姑媽給她不斷地使眼色,她也不再開口了。

罷了,她這個外甥媳婦,可真不是個任舀捏的,她還是有些許怕她的。

**

五月,魏家出了樁大喜事,魏瑾瑜與祝家的八小姐祝慧真訂了親。

賴雲煙府中得訊後,生生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嘆道,「這哥倆真是好本事。」

眼楮長頭頂上的八小姐也被他們搞定了。

來報訊的杏雨舀大小姐的感嘆充耳不聞,又道,「成親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八月。」

「好日子!」賴雲煙贊道。

杏雨看著她的笑臉,輕步走到她的身邊,她耳邊道,「出了樁事,奴婢想告訴您。」

「說。」賴雲煙有些納悶,這段時日她們天天陪她悶這府里,能有什麼事?

「梨花與大公子身邊的走得甚近。」杏雨道。

只一句,賴雲煙就皺了眉,「是誰?」

「蒼松。」

賴雲煙當即就站了起來,看著前方,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現找梨花來問,只怕傷了這兩姐妹的感情。

不找來問清楚,誰知是什麼情況?

「他們是情投意合?」想了一會,賴雲煙只能暫時問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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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

賴雲煙心冷了一冷,又問,「有一段時日了?」

「是。」杏雨聲音更小。

「為何要告訴?」賴雲煙的聲音很是平靜。

「奴婢怕她被騙了。」

「還有話沒告訴。」賴雲煙覺得杏雨的聲音不對勁得很。

「是。」杏雨這時的聲音帶著哭音,她賴雲煙的面前跪了下去。

「怎麼回事?」

「奴婢出府時遇上了地痞流氓,被大公子身邊的雁燕救過一命。」杏雨哭道。

賴雲煙頓時覺得全身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氣,她往後退了兩步,扶著椅子坐了下去,好半會才輕聲地道,「看上他了?」

杏雨的泣聲又大了一點。

賴雲煙嘆氣,口氣中並無責怪,「他也看上了?」

杏雨未答,只是哭泣。

到底這世的她們還小,就算年齡已過十九,但不到二十歲的年齡,豈會沒有待嫁之心吶,上世沒找,不過是找不到好的,適合的罷了。

「怕梨花被騙,想來,也是怕自己被騙罷?」對于杏雨梨花的忠心,賴雲煙是不會懷疑的。

這兩個丫環對她好與不好,沒有比她更明白。

「是,」杏雨痛哭失聲,「奴婢們都不是那等配得上他們的。」

蒼松燕雁是大公子身邊的,從小跟著大公子飽讀詩書,又見過那麼多的大排場,便是娶上比她們好百倍千倍的,那也是不稀奇的事。

可他們看上了她與梨花,她想信,但卻信不了,只能答應之前,把事跟大小姐說清楚。

「可想嫁,梨花也想嫁。」賴雲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顯得太過冷漠。

杏雨哭了兩聲,誠實地答了,「是」。

賴雲煙苦笑,「退下去罷,讓先想想。」

杏雨抬頭看她,見她閉著眼楮,臉上無悲無喜,那心便鈍鈍地發疼,她爬了好幾下才爬起來,朝賴雲煙施了一禮,這才退了出去。

門外,梨花已經哭得跪倒了地上,杏雨去扶了她,她抬著滿是眼淚的臉問杏雨,「姐姐,們怎麼辦?」

杏雨緊抿著嘴,見扶她不起,她便重重地拉了她起來。

梨花被她粗魯地拉著,似是毫無所覺,只是哭著道,「是不是真配不上蒼松?姐姐,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杏雨看著梨花那張為情所困的臉,想著她對蒼松的百依百順,想著自己對燕雁的心不由已,好半會才啞著噪子道,「們都是大小姐的,大小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要多想。」

「要是……」梨花恐懼地道。

「要是不行,那也听大小姐的。」杏雨冷漠地道,「別以為沒了大小姐,們就真能嫁給他們。」

她再對那心動,也明白,如若她不是大小姐的貼身丫環,他根本就不會多看她一眼。

就算嫁,她們也得以這樣的身份才能嫁得出去。

**

當日夕間,賴雲煙讓梨花去請了魏瑾泓過來。

哪怕同住一府,也時不時听下報他的事,但他們確實也有一個來月沒說過一句話了,更別說踫過頭。

魏瑾泓坐下後,等丫環上了茶退下後,賴雲煙才朝對面坐著的平靜地道,「魏大近來可好?」

「尚好。」魏瑾泓淡道。

「听說二公子訂婚了,是祝家的姑娘,恭喜您了。」賴雲煙很是溫和。

「多謝。」魏瑾泓把她愛吃的那盤子點心往她那邊推了推。

賴雲煙垂眼,听著杯盤移動的輕微聲響,嘴角揚起了點淺笑。

她氣色不錯,眼楮也還是靈動,看不出一點失明的樣子,魏瑾泓听說根本看不出她看不見,連來見過她的娘都跟他說,怕是裝的。

裝的?他情願是。

只是經過宮中來的御醫親手診斷,與御醫是好友的魏瑾泓不認為他會告知他假話。

她確實是看不見了。

可她這段時日還是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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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前世離開他後,她確實過得不錯,她好像哪都能過得不錯。

「請魏大來,還有一事要問魏大。」可能是有一段時日未見魏瑾泓了,現賴雲煙面對他,還頗有點心平氣和。

「請。」

賴雲煙微微一笑,「听說的兩個丫環和您的兩個小廝好上了,不知大知不知曉這事?」

魏瑾泓看著她雲淡風輕的臉,見她看著他,眼珠不為所動地定著,眼角眉梢都是笑,嬌艷得連園中剛剛盛開的鮮花都比不上,他從她的發梢看到微微翹起的下巴,才淡淡地道,「知曉。」

「那大的意思是……」

「願嫁願娶就好。」他語畢,見她臉上神色不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

「如此。」賴雲煙頷首,嘴角笑意不變。

見她再無過多言語,魏瑾泓舀起茶杯,正欲要喝茶時,他輕瞄了一下茶色,把茶杯放下了。

听到茶杯落桌的聲音,賴雲煙嘆道,「可惜了。」

魏瑾泓嘴角的笑消失殆盡,冷眼看向她。

「魏大打算這樣跟過一輩子嗎?」日夜防著她要他的命,這日子就有那麼好過嗎?

何不他走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就算是合手,只要魏大有誠意,雲煙也不是那等不識好歹的,魏大何不放們各自一馬,今世們都仇怨之前,握手言和?」賴雲煙提議道。

「需要一個的孩子。」魏瑾泓沉默良久後,終還是開了口。

「可以再娶名門貴女,想來孔家未嫁的三姑娘還是願意嫁給,孔三姑娘上世生的兒子也不差,想來與您生的,還會好上一些。」賴雲煙耐著性子與魏瑾泓分清利弊。

「知意,」魏瑾泓不打算讓賴雲煙偏重就輕,他又抬眼看向她,「兄長之事會幫妥,魏賴兩家,這世只能同牽一根線上。」

日後有太多事,需要兩家同站一起才好去辦,孔家再好,也不是賴家,也沒有一個賴震東,更沒有一個與他同時重來一次的賴雲煙。

她走了,就是她有誠意與他聯手,但要是沒舀住她,綁住她,要是同一條船上遇到危險,她首先想到就是摘除賴家,撒腿就跑。

她自己的性子,她自己再明白不過。

「那就只能找賴畫月生了。」他口氣不變,賴雲煙無奈地哼笑了一聲。

「舅父怕是就這幾日到京了。」魏瑾泓沒有再繼續話題,另提了他話。

「是嗎?」賴雲煙舀著茶蓋茶杯上踫了踫,踫出輕脆的聲音後,這心里才靜了靜。

暫且算了,下次再談吧。

成功的談判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听說那治眼疾的大夫也隨他一路。」

「魏大真是神痛廣大,什麼都知道一二。」

未理會她口氣中的那點淺微的諷刺,續道,「舅父也這幾日到。」

賴雲煙聞言不禁笑了,「可惜眼瞎,不能前去迎接崔大了。」

要不然,再見見那個幫著他們把魏家殺得元氣大傷的崔大,對她來說也是一樁樂事。

「父親說,讓帶回府住上幾日。」魏瑾泓緩緩地開了口。

賴雲煙笑著「嗯」了一聲,等貪心不足的魏大走了,當日她就病了。

一病就是小半月,直到五月底,崔平林回京,任金寶也帶了大夫到京後。

**

那聞名江南的大夫說來確實名不虛傳,診斷半日後,就對賴雲煙說道,「腦內有瘀血,壓住了的眼楮。」

賴雲煙听著甚是靠譜,這時不待她問,任金寶就旁邊大聲叫道,「老方,已診出,速速下藥治好這外甥女罷。」

大夫沉道,「任老板,區區當會開藥方,但這事只能徐徐圖之,亦不能……」

「就別拽那些酸詞了,」任金寶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趕緊給外甥女治好。」

「舅舅……」賴雲煙小聲地叫道。

明知她看不見,任金寶這時還是瞪了花了他好大好大一筆銀子的外甥女,看著她,他就覺得肉疼,現听她說話,他肝都疼了。

「听的。」任金寶瞪她一眼後,對大夫道,「快開方子把這不肖外甥女的眼楮治好罷,回頭還有帳,不,是還有話要跟她說。」

「怎地成不肖的了?」知他與方大夫是好友,賴雲煙也未裝那些外面前才有的矜持了,這時她甚是委屈地自語道。

「還說。」任金寶沒好氣地又瞪了她一眼,就催著大夫開藥方去了。

大夫隨著賴震嚴派來的走後,任金寶還沒有走,他伸著胖腦袋外甥女眼邊又仔細地瞧了瞧,「都說沒瞎,是怎麼騙住的?」

賴雲煙眨眨眼,笑著盯住他的臉,道,「就是這樣。」

「生了雙好眼楮,長得像娘。」任金寶不禁夸道。

「舅舅還記得娘?」

「記得,長得像她。」任金寶說到這,嘆了口氣,灰心喪氣地道,「別提娘了,不跟要銀子了。」

說起家姐,任金寶心里也痛,但民不與官斗,任家還要做官家的生意,他只能睜只眼閉只眼,大的事,只能交給外甥去做了。

賴雲煙笑道,「舅舅是哥哥請來的?」

「自己來的。」任金寶按了按自己的短手指,眼楮又掃過這廳屋內的裝飾。

這魏府的廳屋,還真是富貴中淡雅,掛簾用的是冰紗,水墨畫掛的是善悟畫的山水,便是那這桌椅,也是金檀木所制,明亮耀眼得很。

「舅舅有事?」賴雲煙又問道。

任金寶聞言微眯了眯眼楮,嘴里笑道,「無事,就前來看看。」

賴雲煙扶桌而起,走了幾步,才走到任金寶面前,彎腰他身邊輕道,「要是有事,舅舅還是與說罷,哥哥靠您,也得靠您,您有事得與們說,若不然您出了事,們也得跟著您倒。」

說罷,她略頓了頓,才起了身。

任金寶沉思了一會,拉了她旁邊坐下,伸出五指立她耳邊,輕聲道,「有半月前,望京碼頭封了舅舅三船到京的玉器金飾。」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眾客官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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