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玨的薄唇漸漸落在任乃意涼涼的腮上,見任乃意溫順地絲毫沒有要拒絕他的意思,宇文玨燦然一笑,繼續地吻下去。浪客中文網
一點一點地吻著,從她泛紅的腮幫漸漸來到眼角眉梢,俏麗的鼻尖,鬢角,最後終于墜落在她的粉紅色櫻唇之上。
任乃意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中,漸漸閉上一雙迷蒙如霧的美眸。天空的雪花紛紛滑落,溫柔地傾灑在兩人的發際和微閉的睫毛之上,深吻著的兩個人卻絲毫未曾察覺這四周漸漸刺骨的涼意。
一直到宇文雙手觸踫到任乃意略帶濕意的後頸,他才輕輕放開她,柔聲道︰「冷嗎?」
任乃意笑著搖了搖頭,牽著他的手在甲板一處還算干燥的地方並排坐下。她側頭輕倚著宇文玨的肩膀,望著湖水之間的盈盈夜色,唇角勾起一個滿足的弧度,輕聲道︰「宇文玨,謝謝你。這是我最快樂的一個除夕。」
宇文玨回報她更深更用力的擁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坐了許久。宇文玨再次垂眸望向任乃意時,才發現她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倚靠在自己的懷中沉沉睡去。宇文玨望著她安靜平和的美麗睡顏,俯身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然後起身將她抱進了船艙之中。
宇文玨將她輕放在靠窗的軟榻上,又為她蓋上一條溫暖的被褥,自己也和衣在她身旁緩緩躺下,伸手將她勾進自己的懷中,聞著她身上恬淡的香味,不一會兒便感覺到一陣倦意襲來。
忽然間,一只柔滑的細手慢慢撫上他的額角,宇文玨原本放松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直了起來,呼吸也輕輕屏住。
那只仿佛帶著致命魔力的素手漸漸來到他的耳際,發梢和嘴唇。宇文玨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像著了火一般該死的炙熱起來。他一把抓住那只胡作非為的手,聲音低啞地開口道︰「你在做什麼?」
懷中的小妖精感覺到他身體的明顯變化,低低地淺笑出聲,手指抵上他的薄唇,小聲道︰「噓,讓我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男人長得究竟是怎樣的禍國傾城。」
宇文玨不忍心拂她該死的「好興致」,身體直直地平躺著,任由她仿佛帶火的小手不停滑過他的臉龐。慢慢地,她的手開始越來越往下,來到他的腰際,輕柔而緩慢地解開他側腰處的系帶。
宇文玨的額角因為艱難的隱忍而滲出了絲絲的薄汗,他伸出大手按住任乃意越發不安分的素手,聲音低沉地嚇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任乃意側身對上他隱藏著深邃**的雙眸,笑得一臉無辜道︰「是你說的,讓我先愛上你的身體。」她說著,低頭吻上他微微有些灼熱的薄唇,「現在,我打算先愛上你的吻……」
宇文玨辛苦的隱忍因為她這一個主動的親吻而徹底宣告失敗。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此刻這個清淺的吻漸漸變成了深入喉結的刻骨熱吻,他熾熱的男子氣息不斷地刺激著任乃意的感官,她有些失措地承受著他極度強烈的渴望和索吻。
他帶著無數電流的舌尖不停地霸佔著她柔軟的唇舌,此刻的宇文玨完全不似平日那個溫潤清淡的男子,他的吻帶著令任乃意完全無法招架的野性,雙手也開始漸漸游走在她的四肢和已然癱軟的身體之上。
任乃意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她感覺到宇文玨正在一件件地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剝離,當他溫熱的雙唇漸漸來到她敏感的耳際,任乃意頓時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像被火灼燒一般地灼熱起來。
宇文玨被她的微燙的肌膚所刺激,他漸漸不再滿足于吻,他的雙手緩緩來到她縴瘦的腰際,然後慢慢往上,當他的雙手覆上她玲瓏美好的柔軟時,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狹小的船艙之中,溫暖在逐漸地攀升。
感覺到他的雙手來到了自己的胸前,任乃意的身體忍不住地輕顫了起來。她微微睜開似水迷蒙的雙眸,望向宇文玨因為隱忍難耐而微帶汗滴的俊臉,朦朧之間,她听到宇文玨望著自己問道︰「你確定嗎?現在你若想拒絕還來得及。」
她朝著宇文玨魅惑一笑,輕咬上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那個……抵住我的腿了。」
宇文玨被望著她勾人心魂的笑顏,听著她言語間的挑逗,低頭狠狠吻上她誘人的紅唇,笑罵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這一夜,漆黑冰冷的水月湖中,那一艘不大不小的竹制畫舫的狹小軟榻之上的兩個人兒,彼此深切纏綿著迎來了新一輪的春夏秋冬。
第二日清晨,大雪已經停歇,外面的寒風肆虐,船艙中卻溫暖的仿佛陽春三月一般,窗邊的軟榻上,宇文玨緩緩睜開了風華絕代的俊眸,昨晚的一切也隨即一點點地聚攏在他的腦海中,想起任乃意的昨日的甜美和主動,宇文玨的唇邊忍不住泛起了一個極致溫暖的笑意。
可是,當他側頭時,卻發現身旁的人兒竟然已經不知去向。
他心中一緊,連忙掀開身上薄被,船艙四周都尋了個遍,卻完全沒有發現伊人的倩麗身影。宇文玨抬頭望了望天色,這才釋然地輕笑了起來,這個時辰她若再不回宮,只怕是要惹大麻煩了。
宇文玨重新走回船艙之中,在看到潔白的床褥上那一抹有些觸目的血紅之後,他的臉上再次泛起了甜蜜而溫柔的笑容。他伸手將那條薄薄的床單小心地收好,又從衣襟之中取出一塊黑色的玉石,隨手按動了上面的機關。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墨色勁裝的英俊男子和一個身穿鮮紅色羅中單的妖孽男子便出現在了畫舫之中。
宇文玨看到他們,笑著開口道︰「替我籌備喜宴,三日後,我要娶親。」
那身穿鮮紅色羅中單的男人听了宇文玨的話,細長的雙眸中寫滿了震驚,他上前撫上宇文玨的額頭,嘴里嘀咕道︰「玨,你不會是在這湖上漂了一整晚,暈船了吧?」
身穿墨色勁裝的男子雖然沒有他那般驚訝,卻也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地開口問宇文玨道︰「你真要娶那位姑娘?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嗎?」
宇文玨笑得一臉的妖孽,望著他們兩個人,一字一頓道︰「我主意已定。」
其他兩個人默默相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為宇文玨張羅喜宴的事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