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軍姬,爬錯榻 第八十章︰矛盾

作者 ︰ 顧夢曉

御書房中,雲子愷坐在書桌前,望著匍匐在地,因為害怕驚恐而渾身發抖的三位妃嬪,冷冷開口道,「怎麼?你們還是不肯將真相說出來嗎?」

沒有人說話。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她們覺得,只要她們三個都不承認,雲子愷就不能對她們怎麼樣。

良久之後,雲子愷不願意再與她們三個多費口舌,于是他轉頭對著青芽道,「青芽,這件事便交給你了。朕要知道誰是凶手。」

他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書房。

雲子愷剛一走,那劉妃,薛婕妤和李才人便頓時松了一口氣。薛婕妤從地上站起身,走到青芽面前,和顏悅色地對著她道,「青芽姑娘,此事的確與我們三人無關,真的是那‘煞星’做的,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在皇上面前證明啊。」

「是啊,青芽姑娘,」劉妃這時也走過來,從手腕上取下一只翡翠玉鐲,遞到青芽的懷中,笑地意味深長地道,「若是你願意幫我們,日後有好吃好穿的,咱們三個都會想著你的。」

青芽連忙將那玉鐲推還給劉妃,低頭垂目道,「三位娘娘太看得起奴婢了。其實奴婢只不過是皇上身邊一個普通的宮女,說不上什麼話的。」

李玉扇只當是青芽不願意幫忙,語氣有些不善地對她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這件事你幫不了我們三個,日後,你休想要在這宮中待得安生!」

這三個女人,時而唱白臉,時而唱紅臉,希望可以將青芽拉進她們的陣營。可青芽卻至始自終都是沉默以對。

青芽知道雲子愷將這件事推給她的用意,雲子愷壓根不願意見到她們,可是他答應了任乃意會調查此事,若是做不到,任乃意會不開心。

所以,他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自己。他就是要這三個女人為難自己,這樣他就這樣親自抓住她們的痛腳,甚至得到她們三個人故意殺人的證據。

所以,這一刻,青芽什麼都不能說,也什麼都不能做。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青芽忽然轉身走到雲子愷的桌案前,為雲子愷整理堆得十分凌亂的信函,奏折和一些她看不懂的畫紙。

劉妃她們三人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會如此的忽視她們,心中不禁十分的氣惱,只覺得這個叫做青芽的丫鬟實在是不識抬舉。

薛婕妤快步走到青芽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以一種高傲而鄙視的目光望著青芽,「你這該死的賤婢!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藐視我們三個!」

青芽被她打了一巴掌,臉上卻十分平靜,不怒不氣,也不顯得委屈,而且手上所做的事也依舊未曾停下來。

這樣的反應看在薛婕妤的眼中,反而更加能夠引發她心中的怒氣和不滿,暴雨一般的拳腳就這樣朝著青芽的臉和身上落下,青芽一開始還只是抱頭一味地躲閃,後來漸漸支持不住,身子開始往書桌上側去。

而劉妃和李玉扇則都是保持著冷眼旁觀的姿勢望著青芽被薛婕妤痛打。

只听到薛婕妤一邊打,一邊狠狠地開口道,「不過是一個賤婢,竟然敢如此藐視本宮。今日我便就是打死你又如何?!我能殺一個,便也能殺第二個!要不是如今我們身在御書房,你覺得你還會有命活著嗎?!」

青芽不停地躲閃著她的拳腳,「宣兒真的是你殺的?」

「是又如何?!」薛婕妤冷哼,「我量你也沒有膽子敢告訴皇上!若是不想死,就記得給我閉嘴!」

「她的確是沒有膽子,不過我有!」

一個陡然發出的聲音終于將御書房正在發生的一切暫時停止,幾個人回頭望向御書房,看到雲子艾正一臉怒意地站在門口,望著薛婕妤她們三個人。

「果然是你們三個女人殺了宣兒。」雲子艾瞪著她們,「不但殺了瑤華宮的宮女,還趁機挑撥母親與任姐姐的關系,你們簡直是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三哥哥!」

薛婕妤一听,連忙快步走到雲子艾面前,開口求饒道,「公主!求您不要告訴皇上!我們也是一時糊涂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們不是有意的,放過我們吧!」

劉妃和李才人一听,連忙與薛婕妤撇清關系道,「公主,此時與我們兩個無關。都是薛婕妤一個人所為,她方才還打了青芽姑娘,我們勸也勸不住啊。」

薛婕妤听了她們兩個人的話,心中又氣又急,她轉頭連連向著雲子艾求饒,可是雲子艾卻絲毫不理會她。

又過了一會兒,雲子愷和任乃意的身影終于再次出現在了御書房的門口。雲子艾見到他們,連忙上前拉著雲子愷的衣袖,指著地上的薛婕妤道,「三哥哥,我方才都听到了。就是這個女人殺了宣兒還嫁禍在任姐姐的身上。」

雲子愷听了她的話,轉頭望向渾身是傷的青芽,淡淡問道,「是真的嗎?」

青芽抬頭望了雲子愷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雲子愷又轉頭望向劉妃和李才人,「你們也都听到了?」

劉妃和李才人為了自保,連忙點頭「是,是的。皇上,薛婕妤親口承認是她殺了宣兒的。」

「不是的!皇上,」薛婕妤嚇得跪倒在雲子愷的腳步,連連磕頭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雲子愷一腳踢開她,對著外頭的侍衛吩咐道,「薛婕妤殺人嫁禍,意圖挑撥朕與太後的關系,行為實在令人發指!來人!將薛婕妤杖責五十,貶為官婢,此生不得再進入雲宮!」

「不要!不要!皇上。臣妾知錯了,饒了臣妾吧,皇上!」薛婕妤的哭聲漸行漸遠。

雲子愷這時轉頭望向劉妃和李才人,「至于你們兩個,雖然沒有親手殺人嫁禍,卻也是幫凶,自己去宗人府領二十大板,罰俸一個月,跪安吧。」

有了薛婕妤的比照,劉妃和李才人的懲罰已經是很輕,所以她們再也不敢有任何微詞,朝著雲子愷好一陣道謝磕頭,隨即便戰戰兢兢地退出了御書房。

任乃意見事實已經查明,便也就不願意留在這是非不斷的雲宮之中,她跟雲子愷說了一聲,便轉頭離開了皇宮。

任乃意坐了馬車出宮,她伸手模了模自己依舊發燙紅腫的臉頰,心中只覺得格外的無力而難過。

如果不是因為王太後逼得她太過分,又或者王太後沒有說出那些中傷母親的話語,她是不會做得這麼絕的。

畢竟,王太後是雲子愷的母親。

任乃意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也許,無論是母親還是她自己,都注定與這個皇宮無緣吧,每次來都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每一次都是如此。

她忽然有些後悔答應了雲子愷要三日進一次皇宮。

*

那日之後,王太後忽然間病倒了。時常覺得身上忽冷忽熱,頭暈目眩,夜夜夢魘不斷。瑤華宮之中,一時間,御醫來往不息,藥味長久不散。

雲子艾望著日漸憔悴病弱的母親,心中不禁憂心著急。她派人去請雲子愷,可是自從那日之後,雲子愷卻始終未曾踏進過瑤華宮半步。

王太後原本病孱憔悴的臉上漸漸泛起失落的神情。雲子艾終于決定自己去找雲子愷。

她走進雲子愷書房的時候,雲子愷正埋頭于一堆堆仿佛永遠也批不完的奏折之中。雲子艾快步走到雲子愷面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奏折,語氣焦慮地開口道,「三哥哥,母後病了!難道您不知道嗎?」

雲子愷眼中泛過一絲憂慮,語氣卻清淡道,「御醫不是已經整日守在瑤華宮了嗎?」

「可是母親想見你!你就真的這麼忙嗎?連去看望母親的時間都沒有?!」

雲子愷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語。

青芽見狀,連忙開口打圓場道,「公主,不是皇上不想去看太後,只是最近靖國王上听說七王子要取消跟您的婚事,他以為這是皇上的主意,所以很不高興。皇上正擔心他們會再一次發兵攻打雲國呢。」

雲子艾听了青芽的話,沉默了許久,貝齒緊緊地咬著紅唇。片刻之後,她對著雲子愷道,「三哥哥,您還是先去看看母後吧,她的情況真的很不好。至于宇文雋那里,我去跟他說!」

她說著,就走出了御書房往竹林苑走去。

雲子愷見她離開,才終于嘆口氣從座椅上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輕輕開口對青芽道,「青芽,朕不是一個好兒子,也不是一個好哥哥。」

青芽听出他話語中的內疚,輕輕寬慰他道,「可是,您會是個好皇上。」

雲子愷轉頭望了她一眼,倏然笑了,「青芽,你真的很聰明。難怪乃意當初會讓你跟著朕。」

雲子艾走進宇文雋寢殿的時候,他正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羅中單,閑閑地躺在軟榻上看書。見到雲子艾進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表現地格外的冷淡。

雲子艾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漸漸變快,她將雙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中,走到軟榻邊,對著宇文雋道,「請你跟我成親。」

她低頭垂目,臉頰緋紅一片,聲音也細小如蚊。

宇文雋的雙眸依舊投放在手中的書籍上,「為什麼?為了幫你的三哥哥?」

「我……」雲子艾緊張地攪動著自己的衣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如果說真話,宇文雋也許會像上次那般的拂袖而去;可是若是要她說假話,她卻覺得完全說不出口。

終于,許久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宇文雋道,「是的。」

「我說過,我不需要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宇文雋淡淡地答道。

「可是,」雲子艾急急地開口道,「我會努力試試的。」

宇文雋听了她的話,漸漸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抬眸望著她緋紅的臉龐,「你打算怎麼試?」

「我……我會努力做一個稱職賢良的妻子。」

「稱職賢良,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做到。為什麼非要是你?」宇文雋挑眉,望著雲子艾問道。

雲子艾望了他一眼,隨即錯開目光,「因為,因為我想你是喜歡我的。」

宇文雋听了她的話,緩緩從軟榻上站起身,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凝著她澄淨的雙眸,「那麼你呢?你喜歡我嗎?」

「我……我可以試著喜歡你。」雲子艾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卻越來越紅。

「怎麼試?」宇文雋直直地望著她。

雲子艾的心跳漸漸變得越來越快,她望著似笑非笑的宇文雋,輕咬紅唇,仿佛是下了一個格外重要的決定。

隨即她輕輕踮起腳尖,仿佛蜻蜓點水一般地在宇文雋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溫軟的紅唇在宇文雋的臉上極短地停留,宇文雋只覺得心陡然間一顫,僅僅是為了她如此生澀又敷衍的一個吻。

他望著頭垂得越來越低的雲子艾,忽然伸手抱住她的細腰,唇緊緊地貼上她的。雲子艾沒想到他會突然之間吻自己,雙眼頓時睜地極圓。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她,雲子艾下意識地想要掙月兌開宇文雋的吻。

誰知宇文雋卻得寸進尺地將舌頭伸進了自己的牙齒之中,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吞咽著她來不及咽下去的口水,而且還仿佛欲罷不能,完全舍不得放開她的樣子。

雲子艾只覺得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呼吸也變得不順暢起來。她連忙伸手用力地拍打著宇文雋的胸膛,想讓他放過自己。

宇文雋輕輕放開她,雙手卻依舊將她環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間,雙眸深凝著她,「日後成了親,我們會有比這些還要親密的舉動,你能接受嗎?」

雲子艾此刻心中恨得要命!這該死的靖賊!竟然敢如此輕薄她。

雲子艾心里很想要直接給他一巴掌然後轉身離開。可是,她想到自己雲子愷,想到了病重的母親,委屈的眼淚就這樣忽然間涌出了眼眶。

宇文雋望著她臉頰不斷流出的溫熱淚滴,不禁放軟了口氣,「為什麼哭?不願意嗎?」

雲子艾抬頭瞪著他,淚眼婆娑,紅唇嘟起,「不願意。」

「那就不要勉強自己嫁給我。」宇文雋輕聲開口道。

「不行!我是一定要嫁給你的。」雲子艾連忙開口道,她望著宇文雋帶著一絲玩味的雙眸,忽然間紅著臉低下頭道,「我如今不喜歡你,自然不願意,可是說不定日後我會喜歡你呢?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若是我嫁給了你,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一輩子還不能愛上你嗎?你真的有這麼差?」

宇文雋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被雲子艾月兌口而出的「一輩子」給瞬間取悅了。他望著努力說服自己娶她的雲子艾,臉上忽然泛起一個淡淡的笑意,「真的跟著我一輩子?」

雲子艾一怔,隨即紅著臉,低頭望著自己的腳趾,輕聲道,「嫁給你,自然是一輩子。除非你休了我。」

宇文雋多日來陰霾的心情總算變得好了起來,他望著雲子艾,「還願意陪我去賞櫻嗎?」

雲子艾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可是隨即仿佛又想到了什麼,倏然開口道,「你不許再在馬車上向我提出一些無禮的要求!」

宇文雋望著她一臉緊張的表情,忽然間開懷大笑出聲,嘴里卻故意逗她道,「什麼是無禮的要求?」

「就……就是那種要求!」雲子艾知道他是故意問的,氣得直跺腳。

宇文雋卻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她,堅持要她說,「那種要求是什麼要求?」

「就是抱我吻我的要求啦!」雲子艾急急地低吼道。

宇文雋望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心情更加的好,也就不再去逗她,笑著點頭道,「好吧。可是,若是你自己主動開口要我抱呢?」

「我才不會!」雲子艾瞪他一眼,然後一口否定道。

*

山莊之中

自從上次任乃意從皇宮回來之後,宇文玨便強行將她帶回了山莊,而且十分嚴肅地要求任乃意半個月內都不許再進雲國皇宮。

任乃意不依,宇文玨便凝著她臉上紅腫一片的痕跡,口氣十分不善道,「你若是敢不听我的,我就一把火燒了瑤華宮。」

任乃意氣得一整日都沒有再跟他說話。可是平日里對任乃意幾乎是百依百順的宇文玨,在這件事情上卻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到了晚上,任乃意見宇文玨走進房間,卻一言不發。若是換了平日,按照任乃意的脾氣,若是宇文玨不主動開口,她是死也不會先退步的。

可是,她想起自己答應過雲子愷的事情,便起身走到宇文玨的跟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宇文玨,我答應了雲子愷的,你就讓我去吧……」

「不行,」宇文玨直接拒絕,「你哪次從雲國回來不受點傷?我整日捧在手心中的寶貝為什麼要去給人家欺負?!我不同意,這事沒得商量。」

「宇文玨,我只是點皮外傷,那些女人比我還慘呢!」任乃意依舊很有耐心地說服他。

「來,嘗嘗這血燕,我特意命人給你買的,你月事剛來,要好好養著。」宇文玨道。

「我這次進宮就去見雲子愷,保證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這血燕要趁熱吃,放涼了你吃著肚子疼,來,張嘴……」宇文玨耐心地對她道。

「宇文玨!」任乃意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固執的一面,心中不禁有些惱火。

「要放一些糖在里面嗎?你素來喜歡吃甜的,我去幫你拿。」宇文玨說著,起身便要往外走。

「宇文玨!我不需要,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我在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是人,不是你養得小貓小狗,我有自由!而且說不定何時宇文烈的人就會殺進雲國,萬一到時候出了事可怎麼辦?!」

宇文玨听了她的話,卻並不回應,始終保持著淡笑的表情,然後道,「不要糖就算了,將這血燕吃了,你的月事總是不規律,要小心調理好才行。」

說著,他又將那碗血燕遞到任乃意的面前,誰知任乃意卻重重地將那碗血燕甩到了牆腳,白瓷碗頓時被撞了個粉碎。

寢室之中隨即陷入了冷凝的空氣之中。宇文玨望了一臉怒意的任乃意,卻並不開口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轉身走了出去。

任乃意望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又望了一眼牆角處的碎碗,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一絲後悔和歉意。

她也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在她與宇文玨看似甜蜜和諧的關系之下,其實一直都存在著一些漸漸讓他們兩人越來越無法忽視的矛盾。

宇文玨對她太過在意,太過寵溺也太過霸道;而她自己又太過倔強,太過要強,而且她並不習慣退讓。

任乃意輕輕嘆了口氣,緩步走到前廳,望著七七開口道,「我要回小院,你隨我回去還是留在這里?」

七七這時正在廳中與歐陽冉說著話,听她如此說,有些奇怪地望向任乃意,「乃意,你今晚不是決定留在這里了嗎?」

任乃意朝著她淡淡一笑,「忽然還有些事,要趕著回去處理。」

兩個人趁著雨勢就這樣往山下走去。

宇文玨站在半山的亭榭之中,一路望著任乃意離開的背影,沉默無言。阿楠望著他沒有笑容的臉色,不禁開口道,「玨爺,您不追嗎?」

宇文玨不答,輕聲開口問道,「阿楠,你說,她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真正看懂我的心?」

阿楠自然不懂這些。宇文玨倏然淡笑起來,在他的心中,任乃意是比所有的一切都來得重要的存在,只要是有關于她的事情,他就會不自覺地變得緊張,惶恐,霸道。

可是,在任乃意的心中,他卻並不是她的唯一,除了他之外,任乃意還有誓要為母親報仇的心願,有對雲子愷的歉疚。她對宇文玨的依賴並不如宇文玨對她的依賴和在乎來得那麼的深。

這樣的發現,不禁讓宇文玨感覺到一絲沮喪和失落。

他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得到這個仿佛妖精一般的小女人所有的愛與在意。

------題外話------

吵架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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