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娜芙蒂蒂就看著和魯和蘇比路里烏瑪較勁。馬車一會快,一會慢得,走的速度比起預計的來要快了許多。中午到了一個小鎮子,和魯便將馬車停下來,和娜芙蒂蒂一起進了一家飯館。
蘇比路里烏瑪帶著賴斯幾個人也同樣進了這個小飯館,看到娜芙蒂蒂和和魯坐定之後,也跟著做到了娜芙蒂蒂所在的那個桌子。和魯不願意了,冷聲道︰「這里有這麼多的位置,你干嘛還要和我們擠在一起啊!」
「我覺得這個位置光線好,怎麼?不行嗎?不然你將老板叫來,看看這個位置是不是我不可以坐。」蘇比路里烏瑪賴皮的說。
和魯擰眉瞪了一眼蘇比路里烏瑪,在看到娜芙蒂蒂無奈的眼神的時候,便撇過頭去不看蘇比路里烏瑪。這個男人實在是可惡的很,一路上明明是跟著他們的,但是現在卻裝作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若不是看在他是王後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他一定會親手教訓一下這個男人的。
娜芙蒂蒂簡單的點了一些吃的,和魯也不多說,全部按照娜芙蒂蒂點的辦。而另一邊的蘇比路里烏瑪卻是點了一大桌子。很快飯菜就被一一端上桌來,和魯眼看著他們餓飯菜被擠到一邊去了,心里很是不舒服。
正要發作,和魯就被娜芙蒂蒂制止了︰「和魯,吃晚飯還要趕路呢!」
和魯听到娜芙蒂蒂這樣子說,也不好多說什麼,低頭開始吃了起來。胡亂的吃了幾口飯,和魯覺得心中的怒火實在是無法發泄,他憋得難受極了。于是低聲對娜芙蒂蒂說道︰「王後,我吃飽了!先出去走走!」
說完和魯起身就出了飯館,現在是在白天而且是在飯館里,還有其他的顧客在,那個男人就是想要做什麼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此他很是放心。站在門口和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努力的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去。
就在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好了的時候,忽然看到幾個神秘的人從不遠處走來,一個個的神色冷然,相隔這麼遠他就可以感覺的到對方身上的煞氣。直覺告訴他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其中有幾個還讓他覺得面熟的很。
就在他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一個人的出現讓和魯渾身一怔,看著那個整個人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起來的人的時候,和魯心中一緊,他竟然找到這里來了!回頭看看身後的飯館,和魯覺得不妙。若是此時被發現的話,那麼他們能夠逃月兌的肯能性是極小的。
對方有那麼多人在,他只有一個人,至于那個白衣男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幫助他們。若是王後再一次被劫走的話,在營救可就麻煩了。轉身快速的回到飯館里,和魯低聲的在娜芙蒂蒂耳邊說道︰「王後不好了,圖特摩斯來了!」
「什麼?」听到圖特摩斯的名字,娜芙蒂蒂一愣,接著丟下手中的餐具就站起身來。現在只有她和和魯兩個人,就算是加上蘇比路里烏瑪的人好了,肯定是抵不過圖特摩斯的人的,更何況圖特摩斯還總是使用哪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們說不定會吃虧的。
「我們要趕快走了,不然被發現會很麻煩的。」和魯看了看一邊的蘇比路里烏瑪幾個人,他不想求助于他們,所以只能在圖特摩斯還沒有發現這里的時候趕快離開這里。
「嗯。你去把馬車牽過來。」娜芙蒂蒂立刻說道,至于蘇比路里烏瑪,她現在也沒時間和他多說什麼了。
「我幫你!」蘇比路里烏瑪主動提出來說。
「不用了。」娜芙蒂蒂拒絕了蘇比路里烏瑪提出來的幫助,現在若是在拖延下去的話,恐怕會被圖特摩斯發現。阿肯那頓都被圖特摩斯暗算了,受傷在身,她可不想蘇比路里烏瑪也因此受傷,到時候她就算是欠了蘇比路里烏瑪一個大人情呢。
此時和魯已經將馬車牽到店門前了,娜芙蒂蒂將賬結掉就直接出門上了馬車。和魯用斗篷遮住了自己的面部,大喝一聲,馬車開始緩緩的行駛起來。蘇比路里烏瑪見狀,立刻吩咐賴斯將馬牽過來,跟上娜芙蒂蒂去了。
他們剛剛離開沒多久,圖特摩斯的人就進入到了店里,老板殷勤的招待著客人,可是在看到來人一個個面色冷漠的時候,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好。而就在這時,圖特摩斯走進店里,看到一桌子的飯菜全部都算是這種地方很貴的菜肴,再加上那幾乎沒怎麼動的樣子,他不由得擰眉。
看起來這里好像是有什麼有錢人經過的樣子,想到這里,圖特摩斯轉身看著店老板問道︰「這一桌的客人長的什麼樣子?」
店老板被這突如其來問題問的楞了一下,磚頭看了看那一桌幾乎沒怎麼動的飯菜,回答道︰「那一桌的客人剛才才離開,他們是幾個很奇怪的人,好像是認識的,可是點菜的時候卻是分開的。」
「他們長什麼樣子!」圖特摩斯再問了一邊,如果真的是娜芙蒂蒂的話,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呢!
「長什麼樣子?」店老板想了一下,說道︰「其中一個年輕人長的很好看,還有一個女孩子,也很是好看,至于其他的幾個人,就比較可怕了,一臉的寒氣,讓人都不敢靠近呢!」
听了店老板的話,圖特摩斯立刻拿出一張畫像,再次確定道︰「你說的那個女孩子是長這個樣子嗎?」
店老板看了看圖特摩斯手中的畫像,看過之後連連點頭,「就是這個女孩子,一模一樣呢!怎麼?你們認識啊?」
看著這些人的樣子並不相識士兵,也不像是神廟的人,大概是和這個女孩子認識的人在找她吧,不然也不會有這麼精致的畫像啊!
「叫上其他的人給我追!」圖特摩斯立刻對身後的人說道。
「是!」圖特摩斯的手下立刻領命,轉身出門去糾集其他剩余的還在這個鎮子上尋找的人去了。
和魯因為顧忌到娜芙蒂蒂身上海有傷,所以並不敢將那車駕的太快。而娜芙蒂蒂卻顧不得這些,她在馬車里對和魯說道︰「和魯,不用顧忌我的,我沒事!你盡量的放快速度,我想圖特摩斯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的。」
「那麼王後您可要坐好了,萬一有什麼事情的或者不舒服的話就叫我一聲,我就會放慢速度的。」和魯大聲對馬車里的娜芙蒂蒂說道。
「好的,我知道,你只管好好駕車就可以了。」娜芙蒂蒂回答道。
「駕!駕!」和魯爆喝兩聲,馬鞭抽打在馬身上,馬受到刺激,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而跟在娜芙蒂蒂的馬車後面的蘇比路里烏瑪看到馬車加速了,也立刻跟著加速,現在他可是要好好的保護娜芙蒂蒂呢。圖特摩斯那樣子的小人若是敢追上來,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就這樣,一輛馬車和幾匹馬快速的狂奔出城。
圖特摩斯在得知了對方就是娜芙蒂蒂之後,也立刻騎馬追了出去,已經兩天了,好不容易知道了娜芙蒂蒂的位置,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去呢,絕對不行!
圖特摩斯一直追出小鎮,也沒有看到娜芙蒂蒂的人影,他不想就此放棄,但是任憑他一路追到天黑,也沒有看到娜芙蒂蒂的馬車。而再往前可就到了阿肯那頓修建的新都城了,難道說娜芙蒂蒂已經到了不成?
想到這里,圖特摩斯惱恨的揮了揮拳,還是被娜芙蒂蒂給逃掉了,而這一切都要怪曼普那個女人,之前幾次他因為曼普曾經救過他而一再的寬恕她,現在看來他的縱容成了曼普無法無天的支柱了。這一次他是不打算在放過那個女人了!
圖特摩斯帶著他的人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了,因為在追下去對他很是不利,跟著他的這些人全都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身體已經很是疲憊了,若是打起來的話,肯定是會支撐不住的。所以他只能放棄了。
圖特摩斯的人離開後不久,和魯和賴斯才從沙堆里爬了出來,他們將娜芙蒂蒂和馬車藏起來後,就在這里一直等著圖特摩斯來,只要他路過了這里,那麼他們就可以走別的路將圖特摩斯甩掉了。不過現在看來,圖特摩斯是自己放棄了,所以他們也不需要再另選別的路了,這條路就已經很安全了。
和魯看了看賴斯,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看樣子也就是絕頂的高手,剛才隱藏在沙土里,他距離賴斯那麼近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就說明了一切。而同樣的,不單單只是和魯有這樣子的感覺,賴斯同樣覺得和魯很是厲害,因為他也同樣感覺不到身邊的和魯有任何的動靜,四周安靜的就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一樣。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轉身朝著自己主子的方向跑去。
來到一處沙丘下,和魯和賴斯分別向自己的主子匯報情況。娜芙蒂蒂在听到了和魯的匯報之後,覺得還是要趕快走才行,萬一圖特摩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回頭再找回來,那可就麻煩了。
上了馬車,和魯將馬車牽到正道上,而後自己也上了馬車,再一次駕車離開。之前有了娜芙蒂蒂的話,和魯這一次直接加快了速度,馬車內娜芙蒂蒂盡量的保持者平衡,古代的馬車畢竟不是很先進的,墩的娜芙蒂蒂渾身快要散架子了,而且手臂上的傷口似乎已經裂開了,她看到白色的布下面似乎有隱約的血跡滲出來了。
終于在深夜時分,娜芙蒂蒂的馬車才來到了阿肯那頓所在的地方,得到娜芙蒂蒂回來的消息,阿肯那頓立刻就出了帳篷,在看到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娜芙蒂蒂的時候,渾身上下的傷痛像是消失了一般。
他飛奔向前,一下子就將娜芙蒂蒂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那樣子像是生怕娜芙蒂蒂再一次在他面漆那消失一般。娜芙蒂蒂被阿肯那頓抱的幾乎無法呼吸了,她推了推阿肯那頓,阿肯那頓這才放松了一點。
「你快放開我,你身上還有傷呢!不要因此而讓傷口裂開了。」娜芙蒂蒂擔憂的看著阿肯那頓,這樣子下去可不行,要是傷口裂開了,那怎麼辦。
「我看看你身上的傷?」阿肯那頓說著將娜芙蒂蒂的胳膊舉起來開始檢查她的傷口,對于自己身上的傷絲毫也不在乎。
蘇比路里烏瑪遠遠的站著看著兩個人互相關心著對方,覺得異常的刺眼。于是他緩步上前,自我介紹道︰「阿肯那頓法老,別來無恙啊!還記得我嗎?」
听到蘇比路里烏瑪的聲音,阿肯那頓這才發現原來和娜芙蒂蒂一起回來的還有別人。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蘇比路里烏瑪的臉上時,不由得擰眉。他怎麼在這里?
「怎麼?很吃驚?」蘇比路里烏瑪面帶微笑的看向阿肯那頓。
或許阿肯那頓對他的到來很是吃驚,不過他對于阿肯那頓的表情可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若是阿肯那頓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淡然,那可就出問題了呢。
「就是你救了娜芙蒂蒂?」阿肯那頓雖然吃驚蘇比路里烏瑪會在埃及,但是他畢竟是娜芙蒂蒂的救命恩人,所以至于他為什麼會在埃及這件事,他稍後會問清楚的,現在暫且就想將他當做是娜芙蒂蒂的救命恩人再說了。
「這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蘇比路里烏瑪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
「盡管如此,但是還是要謝謝你呢!」阿肯那頓看不出蘇比路里烏瑪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要感謝一下蘇比路里烏瑪的,若是失去了娜芙蒂蒂他真的不知道以後的生活要怎麼過了。
蘇比路里烏瑪倒是沒有很快的就回答阿肯那頓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娜芙蒂蒂。阿肯那頓看到這一幕,目光不由得深了深。蘇比路里烏瑪看著娜芙蒂蒂的那種眼神可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眼神,那眼神中的寵溺和佔有欲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就總是用這樣子的眼神來看娜芙蒂蒂。
「好了,我們先進到帳篷里再說吧。」阿肯那頓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他身為埃及的法老,還是要將面前的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再怎麼說蘇比路里烏瑪也是赫梯的國王,他不能讓赫梯看了埃及的笑話。
一群人進入到帳篷里,娜芙蒂蒂挨著阿肯那頓坐下來,心中依舊有些擔心他的傷勢,而且剛才她看到阿肯那頓的眼楮還是有些紅腫,這恐怕是拜圖特摩斯的那些煙霧所致。而且跟在阿肯那頓身後的赫倫希布也是同樣的狀況。
因為娜芙蒂蒂的焦點一直集在阿肯那頓身上的傷勢上面,所以並沒有看出阿肯那頓和蘇比路里烏瑪兩個人在平淡的交談中有著無數的火花閃過。而阿肯那頓對娜芙蒂蒂的表現也很是滿意,並不去提醒她什麼。現在這個情況,他就是要蘇比路里烏瑪看看,娜芙蒂蒂是埃及的王後,是他阿肯那頓妻子,所以蘇比路里烏瑪最好不要打什麼鬼主意才好。
「看起來王後還是很在意法老的傷勢呢!一見到法老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可是就忘記了呢!」蘇比路里烏瑪見娜芙蒂蒂的視線一直聚集在阿肯那頓的身上,不由得高聲說道。他就是要打破這一幕,他就是看不慣娜芙蒂蒂對阿肯那頓那樣子的溫柔。
娜芙蒂蒂擰眉看向蘇比路里烏瑪,他這話時什麼意思?她和阿肯那頓是夫妻,難道他覺得自己和阿肯那頓見面之後要冷漠的看著對方才是對的嗎?就算是蘇比路里烏瑪喜歡自己好了,那他也應該看到了,她和阿肯那頓互相愛著對方,他是根本就沒有機會的。
「怎麼?我的王後對我好,也讓蘇比路里烏瑪國王嫉妒了是嗎?難道說你的王後沒有這樣子擔心過你嗎?」阿肯那頓見娜芙蒂蒂不說話,立刻結果話茬說道。這一句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卻讓蘇比路里烏瑪很不開心,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希望娜芙蒂蒂知道他有別的女人。
盡管這些事情是盡人皆知的,但是他就是有一種奇怪的說不清楚的情緒在作祟,讓他覺得他不希望娜芙蒂蒂知道這些。現在他只覺得,擁有了這些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樣。令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