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肯那頓
而就在娜芙蒂蒂被蘇比路里烏瑪帶走了的第二天,阿肯那頓就趕到了米坦尼的邊境,他急匆匆的沖進軍營里看到那一個個受傷的士兵,而再看看那士氣低落的樣子,阿肯那頓直奔主帳而去。
可是就在他剛剛到了主帳的外面的時候,正看到雅鹿向這邊走來,雅鹿是認識阿肯那頓的,盡管現在的阿肯那頓比起那個時候的阿肯那頓要成熟了許多,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原來的樣子的。
「參見法老。」雅鹿目光低垂著向阿肯那頓行禮,生怕阿肯那頓看出什麼,但是他也明白,自己這樣子的躲避是躲避不了多久的,法老來米坦尼恐怕就是要找公主的,根本就瞞不住。
「娜芙蒂蒂呢?怎麼不見她?」阿肯那頓心中隱約有不好的感覺,而在看到雅鹿那不敢抬起來的臉,他就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了。
「公主……公主她不在這里。」雅鹿想著至少應該隱瞞一段時間再說吧,否則現在讓法老看到,那必定是一個很殘忍的事情。
「那她在哪里?」雅鹿說話支支吾吾,阿肯那頓皺眉,他覺得娜芙蒂蒂一定是出事了。正想著,阿肯那頓就看到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走了過來。
「將軍,公主的尸身要怎麼處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瑟摩斯,而就在他來到雅鹿的身邊看到雅鹿得到對面站著的阿肯那頓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剛才那話他說的聲音不小,恐怕法老是听了的。
「你剛才說什麼?」阿肯那頓身體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瑟摩斯,目光中充滿著不可置信。他口中的公主說的是誰?難道是娜芙蒂蒂?除了娜芙蒂蒂,他想不起來埃及還有什麼公主。
「沒什麼,法老,真的沒什麼!」瑟摩斯立刻搖搖頭,剛才的話法老是真的听見了的。
「少給我來這套,你剛才是說了公主吧,還有尸身什麼的,你在說什麼?是不是娜芙蒂蒂?」阿肯那頓擰眉,眼底緩緩升起一股黑色的死亡的氣息。看的雅鹿和瑟摩斯有些害怕。
雅鹿只覺得周遭的溫度在急速的下降,他甚至覺察到了阿肯那頓身上散發出來的絕殺的氣息,那氣場很是強大,讓他幾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法老,您這是……」雅鹿剛要說什麼,話還沒有說完,卻見阿肯那頓忽然推開自己,邁步走向剛才瑟摩斯來的娜芙蒂蒂的帳篷。
瑟摩斯見狀知道阿肯那頓是要去娜芙蒂蒂的帳篷那邊,立刻皺眉想要攔住阿肯那頓,但是阿肯那頓步伐極快,等他追上的時候,阿肯那頓早已經掀開了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
一進帳篷,阿肯那頓就看到正對面的床榻上的一個被燒焦的尸體,而現在雖然被換上了女裝,但是卻依舊什麼樣子也看不出來。
阿肯那頓想要邁步上前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娜芙蒂蒂,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抬起腳,他的腳此刻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樣,怎麼樣也抬不起來。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阿肯那頓才抬腳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來到床榻邊,看著平躺在上面的已經被燒的面目全無的尸體,阿肯那頓的眼眶驟然紅了,但是他卻沒有流出一滴淚來。
瑟摩斯和雅鹿就站在門口不敢上前去,只是看著阿肯那頓那悲痛欲絕的樣子,很是難過。現在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樣子的語言來形容這樣子的一種心情。米坦尼一連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現在整個國家已經是群龍無首了,再怎麼樣也無法恢復往日的平靜了。
即便是回到了國都,米坦尼還是會被各個貴族的爭奪王位的戰爭給纏繞著,無論如何是恢復不了平靜了。而相對于米坦尼,埃及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的波動,但是王後沒有了,法老勢必會從新挑選一位新的王後,所以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阿肯那頓看著床榻上的尸體,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這就是娜芙蒂蒂,但是雅鹿和瑟摩斯是一直跟著娜芙蒂蒂的,他們是不會看錯的。
緩緩的抬頭閉上眼楮,阿肯那頓想著娜芙蒂蒂從前的歡樂的笑容,生氣的嬌嗔,還有她生病時候的脆弱,每一種都是那麼的鮮活,可是現在為什麼她就這樣子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他連她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的一個證據都無法保護好。
赫梯,這一切都是蘇比路里烏瑪一手策劃的,先是大亂了他的陣腳,然後襲擊米坦尼,因為他知道娜芙蒂蒂一定會放心不下米坦尼,所以他才會這樣子的肆無忌憚。蘇比路里烏瑪這簡直就是在毀了他的一切!
「將王後的尸身送回埃及。她是我埃及的王後,一定要與我一同埋葬在金字塔內。」阿肯那頓聲音冰冷的說道,就好像沒有了娜芙蒂蒂,他連最後的感情也不見了,冷的讓雅鹿只覺得像是到了寒冬臘月一般。
「法老。」雅鹿覺得阿肯那頓這樣子很是不對勁,那樣子雖然很是冷靜,但是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絕對的不冷靜。
「不要說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娜芙蒂蒂沒有做到的事情我會幫她完成的。」阿肯那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感情,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不等雅鹿幾個人回答,起身便離開了帳篷。
他是一刻也無法再這里待下去的,他無法看著娜芙蒂蒂的尸身,一刻都沒有辦法。他寧願不知道這件事,也不要看到這一幕。
雅鹿和瑟摩斯看著阿肯那頓離開的背影,一個偌大的國家的帝王竟然讓人有了一種逃避的感覺,那是多麼深厚的一份感情啊。
阿肯那頓離開後,雅鹿和瑟摩斯吩咐手下迅速的將娜芙蒂蒂的尸身運送到埃及去。阿肯那頓說的對,她是埃及的王後,應該去埃及。
而另一邊,娜芙蒂蒂在一個黃昏幽幽轉醒,醒來後看著四周陌生的一切,娜芙蒂蒂心中一緊。
「這是什麼地方?」娜芙蒂蒂蹙眉,想要起身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但是無奈,她幾次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覺得渾身上下很是無力,怎麼也沒辦法用力支撐起身子。
可是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口,傷口卻被包扎的很好,而用的白布都是很干淨的,這個和米坦尼已經所剩無幾的白布相比起來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麼這里就絕對不可能是米坦尼了,那麼這里是哪里?看樣子好像應該是軍營一類的地方吧。
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娜芙蒂蒂想到當時蘇比路里烏瑪沖著她而來,然後她想要攻擊蘇比路里烏瑪,但是卻根本就沒辦法拿起鞭子,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說她是被蘇比路里烏瑪帶到這里來了嗎?
若真的是如此,這個地方她是絕對不能久留的,她一定要離開的。咬緊牙關,娜芙蒂蒂使勁一翻身,既然站不起來,那麼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這里。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米坦尼的軟肋。
費力的從床上爬下去,娜芙蒂蒂立刻因為失去了平衡而跌落在地上,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再一次的被撕裂,娜芙蒂蒂一心只想著趕快離開這里。就在她爬了沒多遠,就看到眼前所了一雙鞋。順著那白色的鞋子看上去,不是別人,正是蘇比路里烏瑪。
「果然是你。」娜芙蒂蒂諷刺的說道。
「不然你以為還會是誰?還有,你身上的傷害沒有完全好,不能下床走動的。」說著蘇比路里烏瑪俯身將娜芙蒂蒂很抱起來,然後再一次將娜芙蒂蒂放在了床上。
盡管娜芙蒂蒂用力的掙扎著,但是她因為被蘇比路里烏瑪喂了藥,所以根本就沒有力氣,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的。反倒是將自己累的不行了。
娜芙蒂蒂蹙眉看著蘇比路里烏瑪幫自己蓋上被子,不再掙扎,因為剛才的掙扎已經讓她明白了,她根本就沒辦法逃離這里。不過讓她覺得疑惑的是,她即便是受傷再重,也不至于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的她可不是尋常的沒有力氣,而是連站起來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剛才掙扎了幾下都讓她覺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現在她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只能好好的听話,安靜的養傷才是最主要的。只有身上的傷完全的養好了,她才能找機會從這里逃出去。
「怎麼忽然變的听話了?」細心的幫娜芙蒂蒂擦拭掉她額頭因為剛才的掙扎而滲出的汗珠,蘇比路里烏瑪滿意的笑了笑,原本他還以為這藥不會有什麼作用,沒想到這麼厲害。
「不听話又能怎麼樣呢?不听話我也逃不出這里,還不如好好的將自己身上的傷養好了在離開。」娜芙蒂蒂不屑的說道。
她還不知道,現在阿肯那頓已經看到了蘇比路里烏瑪偽造的她的尸體,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子躺著的。而蘇比路里烏瑪自然也不會告訴娜芙蒂蒂這些。
現在娜芙蒂蒂能夠安穩的呆在這里,那麼明天他就開始拔營離開,回到赫梯的都城去,回到他的王宮里去。到了那個時候,娜芙蒂蒂就是他的了。阿卡拿不到現在恐怕早已經傷心欲絕了吧。
從前若是讓他用這樣子的一個方法留住一個女人,他是絕對嗤之以鼻的,不過現在他倒是很樂意為了娜芙蒂蒂這麼做。因為沒有什麼比讓娜芙蒂蒂留在他的身邊來的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