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是罪 【239】無法應對的勇氣

作者 ︰ 重夢

時間是早晨5點,良辰吉日,宜葬宜婚嫁,當一切事宜都準備就緒的時候,雲絕翔、雲絕豪並列著從靈堂里走了出來,胸前戴著百花,兩人雙手一起抬著骨灰盒,雲家上下集體悲哭,感染的情緒連同到來的所有賓客都在哭,骨灰盒上包著國旗和鮮花,雲絕靈走在雲絕豪和雲絕翔的身後,邪笑未掛,靜靜的看著。

洛綺雯作為雲絕靈的媳婦此刻也在痛哭不已,高妍溪攙扶著洛綺雯也在痛哭,緊接著後面是雲城抱著小靈兒、雲傾妃和風傾雅,並列走在一起,周曼柔、許淑兒、冷瑜菲、李如欣、段可可在雲城等人的身後,再往後才是雲家旁系的人,走出四合院,院子里所有的警衛舉槍,朝天,齊齊扣動,在哀樂聲中,仿佛是鞭炮聲響。

四合院外的早已經是整齊一劃的車隊長龍,靈車除了給駕駛的警衛員打開了一點兒視野之外,全是白花鋪滿,雲絕翔和雲絕豪首先拖著骨灰盒坐了上去,雲絕靈接過痛哭的洛綺雯,扶了上去,靈車之後是一輛具有高度保密性的軍車,車窗是只能從內看向外,外面完全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凌伯和李立分別是駕駛員和副駕駛,雲城和一眾女人坐在這個上面,例外是多了兩個人,寧雪和陳汐。♀

還需要保護四合院安危的警衛員齊齊的對著靈車敬禮,參加喪禮的警衛員寥寥無幾,他們還需要看家護院,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或許進出雲家四合院的人就越混亂,書房里還有不少的機密文件,是需要妥善保護好的,所以他們沒辦法離開,這是一種遺憾,只能用屬于他們的方式為老將軍送行。

雲城只是作為旁觀者,並沒有參與各種葬禮事宜的部署,但也是知道了全面的國喪流程,國外的華夏領事館會降半旗,國家的五星紅旗也會在入殮的那一刻降半旗,不對外直播喪禮,但是也會有中央媒體進行拍攝,國內外都是頭版頭條的大幅字樣……

所住的四合院區域無法曝光,可是當車隊長龍在黑暗中響起哀悼之曲,行駛到了主干道的時候,居然會是黑壓壓的整片人群,剎那間的震撼,讓雲城愣在當場,雖然是國喪,但並沒有對外宣布喪禮車隊將在何時出發,可是眼看著車道兩邊全是自發而來的人群時,雲城真的有些傻眼了。♀

這樣的畫面沒有任何辦法去描述什麼,壯觀,不,不是壯觀,也無法用壯觀是形容一二,無法想像會有這麼多人都自發的手捧白花,在靈車出現的一瞬間,哭聲突然如雷般降臨,是震撼,極大的震撼,車龍在緩緩的行駛,為了不給交通帶來任何的不方便,特地挑選了凌晨5點。

可是雲城從來就未曾想過,四九城的所有老百姓,為了這一天的這一刻,紛紛自發的停止了車輛的出現,只為了……只為了讓老老頭一路順暢的走好,從車內看向車外,分明是一個個痛哭流涕的臉頰,靈車緩緩前行,人群自發的追逐,在緩緩的前進,雲城冰冷的心境莫名的在這一刻感到極大的悲哀。

一個天大的謊言,帶來的是數不清的人的悼念,忽然明白了那一天,老老頭跟隨外公外婆離去時候的一聲長長的嘆息,是啊,不得不嘆息啊,能夠知道這謊言的如今真的不超過五位數,可是帶來如此的場面,是有多麼巨大的心理壓力,面對高層,面對任何一個人,雲城都可以應付著自如。

可是如果此刻有任何一個老百姓詢問一句,雲城一定月兌口而出的承認老老頭未死,這欺騙的雖然是高層,是全世界的高層,可是面對如此樸實無華,自發而來的人群,這個謊能撒的出去麼,當即閉上了雙眼,雲城整個身子猛的顫了起來,國喪,悲哀,若這般假死的消息突然散發出去,帶來的後果是全國10多億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把雲家徹底的淹沒。

這是一份決絕,一個雲家的百年大計,帶來的巨大後果是有多麼的可怕,呵呵,何止是可怕,雲城連看一眼這些人的勇氣都沒有了,抱著小靈兒,把頭直接埋在小丫頭的懷里,最好是不去看,看了怕失去了繼續撐下去的勇氣了,這一刻才發現,原來知道的太多,是一件多麼難受的事情。

車隊依舊在緩緩的前行,追逐的人群也越來越多,哭聲匯聚起來,就算是隔音最好的軍車,都讓雲城覺得好像這些哭聲就在耳邊一般,高妍溪和周曼柔起先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可是直到看向雲城身子抖得越來越劇烈的時候,才猛然愣了一下,小靈兒也是在雲城耳邊相當小聲的說話,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讓雲城心里的愧疚更多了。

高妍溪強行止住了淚眼,直接抱住了雲城,輕輕喃了一聲︰「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

雲城沒哭,心里直泛苦笑,原本還打算在喪禮之後,將老老頭假死的秘密分別告訴高妍溪等人,可是就如今看來,絕對不能說,就算死也不能說,這個秘密是要徹徹底底的爛在心里,包括了小魔女和自己的姐姐,小靈兒自己不怕,因為最有把握的便是小靈兒和九兒了,自己多少秘密是小靈兒知道的,至今家里能夠從小靈兒嘴里套出話的有麼。

似乎是有必要給堂姐和姐姐做一些反審訊的訓練了,最怕的便是有人在這個方面找心思,雖然兩人身邊是有秘密保護的人員存在的,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幸好的是,堂姐和姐姐並不知道老老頭的去向,真的知道老老頭去哪里的,也只有自己和二伯,九兒能猜到一些,可是也恐怕無法全面猜測。

這一份犧牲委實太大了,若事先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雲城一定拼命也要阻攔住老老頭,現在不僅僅要做好最壞最壞的打算,還要讓兩個姐姐承擔很大的苦難,微微抬頭,余光瞟向了自己的兩個姐姐,看到兩雙關心的眼神望過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喪禮還是要繼續下去,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辦法也要堅持下去,否則雲家和雲系將會徹底的四分五裂,那個時候才是最為可怕的時候,恢復了一貫的冰冷,甚至連中途路過自己昨夜做出來的杰作也沒有去看,人群中爆發出來的悲痛和驚呼,已經沿著所有設想的後果在蔓延。

黃家,將遺臭萬年。

而屬于國喪的祭奠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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