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收服
許信眸子冷冽,看向了趙家的一干子弟,聲音不夾雜一絲情感,「你們有人報仇嗎?盡管來!」
聲音落下,但是卻沒有人再沖上來。
這里的人都已經見識到了許信的手段,像是一個惡魔一樣,殺人不眨眼,就連十級的家主在他的手里都不敵,最後落了一個身亡的下場,他們就更不行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家主,值得他們拼命嗎?認為值得的人,在剛才就已經沖了出去,認為不值得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出去。
一個拿自己族人做擋箭牌的家主,不是一個好家主!這是趙家子弟現在心里的一句話,當然,他們更多的卻是出于對許信的恐懼,這種時候誰也不願意出去送死。
許信掃視了一下眾人,接著說道︰「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就當你們投降我許家的,我以人格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現在只是要你們放下武器,表明態度!」
趙家的這上千名子弟,可是一股不小的戰力,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擁有一定的修為,要是凝成了一股繩,戰斗力還是十分驚人的。許信並不想再耗費精力去對付這些人。
「啪!」
有人把自己手中的鋼刀丟到了地上,「我只想保住我的家小妻兒,只要不殺我,我願意放下武器。」
「沒出息的東西,趙家就白養你了嗎?」有人鄙夷的看著放下武器的那個人說道,「你怎麼敢保證他不殺你?他是個惡魔!」
「這……」剛剛放下武器的那個人眼神有些閃躲,望了許信一眼,似乎正在掙扎著,想是不是要把地上的鋼刀撿起來。
許信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開口說道︰「若是我想殺你們的話,我還用的著這麼費勁嗎?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這些人,在我眼里不過如嬰兒一般!我給你們機會,只是代表我不願意濫殺無辜,既然我說了不殺放下武器的,我就不會殺!誰要是不願意放下他的武器,那就視作與我為敵!我不會對他心慈手軟!」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愣了愣,全部都被許信的氣勢嚇到了,剛才許信所展現的手段他們都看在眼里,的確,想要殺人,還用得著費口舌嗎?
「家主已經死了,我們要做的是要考慮怎麼活下去!」
「對!他這種人,不值得我們為他拼命!」有人還對剛才趙廣天拿趙家子弟做擋箭牌的一幕念念不忘。
「 !」「 !」「 !」
連續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很多人都選擇了放棄復仇,對他們來說,個人的生活更加重要。
「你們都忘了趙家對你們的恩情了嗎?」還是剛才的那個人,他指著那些放下了兵器的人破口大罵,說他們沒良心雲雲。
「對我們有什麼恩情?恩情就是拿我們做擋箭牌嗎?」
「當初家主的兒子就是因為仗勢,我才被欺負的,不然我現在也不會只有這麼點地位!」
……
這一發不可收拾,很多人都紛紛表示了對自己的情緒,趙家的很多矛盾和問題也都被重新提起。
看到這一幕,許信感嘆,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鐵板一塊,只要有人的地方,總會有矛盾和斗爭,所謂樹倒猢猻散,趙廣天這顆大樹倒了,趙家沒了主心骨,這人心自然也散了。
那人還想繼續阻止,卻發現自己再也難以撲滅這已經燃燒起來的大火。最終,除了有限的數十人之外,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放下自己的兵器,而不是無謂的抵抗。
「好!既然你們放下了兵器,我許信說道做到,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一根毫毛!」許信說道,他轉過臉看了一眼那些堅持的人︰「至于你們……」
「我受過家主恩惠,此刻必然不做叛徒!今日家主慘死你手,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對你低頭!」一名趙家子弟惡狠狠地看著許信說道,緊接著他便提刀殺來,想要和許信拼命。
「想死還不容易麼?」許信冷笑,這種人他還真的不放在眼里,有情有義嗎?這種時候他不過是一個被愚弄了的螞蟻而已。
把你賣了還替人數錢呢,說的就是這種人。永遠不知道辨別是非,一個只知道隨波逐流的人,卻喜歡在關鍵時刻做一些自以為是的事情。
「砰!」
那人還沒有過來,腦袋便已經開花了,許信不會心慈手軟,他手軟了,那人就會拿刀來砍他了。
「把這些不放下武器的,都給我拿下!關起來!誰敢反抗,一律格殺!」
「呼啦!」
一直都沒有出手的許家子弟,一下子都圍了上來,將那些不願意低頭的人團團圍住。
「士可殺不可辱!和他們拼了!」有人喝道,看上去很有骨氣。
「別撐著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你這樣死了毫無意義,只會給你的家小徒添悲傷。」有熟悉的趙家子弟相勸,不希望看到自己所熟識的人暴死當場。
「是啊,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的家人考慮,他們比你自己更需要你!」
……
很多人也都開始規勸,希望能減少流血,趙家的敗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憑借他們,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順應大勢。
顯然,听了這話,在沒有放下武器的那幾十個人當中,陸陸續續又有人掙扎著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鋼刀,他們這一生不止是在為自己而活,更多的卻是為了自己肩上的那一份責任,家里的人更需要他們,想通了這一點他們也就釋然了,縱然趙家得了赤炎城的天下,他們的生活仍然是平靜的繼續,不會有太大的波瀾,于己並無太多的好處。
現在趙家已經近乎覆滅,若是投降,依然可以落個無恙的下場,回到家中,生活仍然繼續,對己也無太多改變。
這一次,仍然有二十多人堅持,寧死不屈,但是並沒有反抗,被許家人綁了,帶走了。
「你們散了吧,往後安靜生活,我不會與你們為難的。」許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