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群英薈萃
在荒山外圍的天空當中,有五彩的光華在閃爍,只見人影在雲霧只見閃動,他們每一個都極為不凡,腳下都踏著一件法器,凌空而飛。
那光芒閃爍著,看上去貴不可言,那腳下所蹋的一件件法寶,每一件都不是凡品!
趙朗的臉色陰沉如水,死死的盯著空中的那些攢動的人影,「他們果然也來湊這個熱鬧了。」
「昆侖十二子嗎?」燕玄乙也抬頭看著天空。
那空中的眾人,好像也是注意到了下面的情況,簌簌兩道光芒電射而下,而剩下的人則沒有停留,徑直的朝著荒山深處去了。
「燕兄!近來可安好?」那雲端之上下來了兩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和燕玄乙一樣一身貴氣逼人的氣勢,他紅光滿面,留著八字胡,整個人看上去很年輕,卻留著胡子。
燕玄乙臉上掛著笑容迎了上去,「原來是白兄!」
「沒想到燕兄早就到了啊。」白無雲笑哈哈的和燕玄乙寒暄。
「怎麼昆侖十二子就來了你們兩位?」燕玄乙問道。
白無雲模了模自己的八字胡道︰「其他的師弟妹還沒有趕來。」
燕玄乙和白無雲寒暄了兩句便冷場了,而在一旁的趙朗壓根就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他見到白無雲朝這邊望過來,更是冷冷的一哼,狠狠的別過頭去。
許信心中也是一奇,按照道理說,這昆侖派的白無雲和碧游宮的趙朗,兩人都是一大聖地的大師兄,應該是有所交集才對的,沒有想到兩個人見面跟仇人似的。
「這一次的極光升騰,據說和往年有所不同,這一次各大聖地也是有所行動的!都派了大人物趕來。」白無雲開口說道。
燕玄乙也是點頭稱是,這一次的極光升騰不同于往年,據高人推衍,這一次將會有巨大的變故,所以各大聖地也都是派出了靠得住的人趕過來壓場子。
燕玄乙代表著首陽山,和白無雲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們都是聖地之中最為頂尖的佼佼者,在整個天下的年輕一代當中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幾個人物,在未來,他們都將會是主宰一方的大人物!
許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碧游宮的趙朗和昆侖派的白無雲,之間一句話也沒有講,兩個人似乎芥蒂極深,讓他們這種大人物都難以釋懷。
不過好在兩個人都極給燕玄乙面子,盡管互相不順眼,卻也沒有讓燕玄乙為難。
天邊不知道在何時頌起了佛號,那種宏大的佛音響徹天地,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向往之意。
「雷音寺的人到了麼?」燕玄乙看向佛號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衣著樸素的僧人卻是不知道在何時出現在了那里,他樣貌平凡,身高平凡,衣著樸素,但卻很年輕,整個人不顯山不露水,但高手都能看出來一種深不可測的意思。
「諸位施主,別來無恙。」那年輕僧人面露慈悲之色,他對著眾人使了一個佛禮。
燕玄乙等人也是還禮,「原來是覺禪師兄。」
這覺禪乃是雷音寺下一任方丈的不二人選,此人擁有一顆普世的佛心,悟性極高更是號稱雷音寺上下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種身份讓所有人都不能不尊重!
「阿彌陀佛,這次大荒北海有極光升騰乃是不祥之兆啊,不知道這次天下又要有多少無辜生命遭到涂炭啊。」說道這里,那覺禪雙手合十,面露慈悲,輕聲一嘆息。
「師兄不必嘆息,這天下之間原本便是弱肉強食,難道這世間的殘忍之事還少嗎?」白無雲開口說道。
「覺禪師兄所言甚是,這天下之間的一切都不過是殘忍的廝殺,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眾人聞言望去,之間來著手執折扇,正是那剛才打傷了許信的天機道大師兄,甘懷元!
而在甘懷元的身邊那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正是墨雪!
許信見到墨雪之後,身體又是不禁一抖,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處那一團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火氣,突然之間又是燃燒了起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時候一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許信按住,正是戚天︰「冷靜點,這不是動手的時候!」
許信這才勉強的按耐住自己的心性,清醒了很多。
燕玄乙見到甘懷元之後,也是抱拳道︰「甘兄早到了?」
「比你晚來一步啊,我听你的師弟們說,你可是幾天前就已經到了這里啊。」甘懷元像是一個油腔滑調的商人,在眾多天才雲集的地方,他就是給人這樣的一種氣場。
這天下的六大聖地基本上聚齊了,已經來了五位!
而另一個沒來的則是逆魔宗了,這是一個魔道的門派,向來是和天下的其他五大聖地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之間甚至是有些爭斗和矛盾,但卻並沒有那般尖銳。
畢竟這里是北域!是人家逆魔宗的地盤!
五位聖地的大師兄各有各的特點,他們相聚在了一起,一起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而許信他們這些人明顯比那大師兄們低了一個檔次,他們只有在旁邊站著的份。沒辦法,許信這些人雖然在門派當中都是一脈的大師兄,但是和燕玄乙這樣的真正的大師兄相比,還是差了太多了。人家燕玄乙都已經靈台巔峰,只差一步便可以涉足化真期了,而許信還在宮藏中期掙扎,就算是東郭田這種天才也不過是宮藏後期,連靈台期都沒有突破呢。
剛才燕玄乙一招就差點殺了山河派的那個長老,讓許信的心中再一次的震撼到了,他也終于明白,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當初在赤炎城的時候,他覺得宮藏期便已經是天下無敵了,但是當他來到首陽山的時候才發現,這宮藏期真的不夠看,可是等他見識到燕玄乙的本事之後,他才真的發現,這世界無窮無盡,真的是有無限可能。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是一個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