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飯桌上,就連甘露也覺得似乎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不過她很識趣地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吃著自己的飯。
衛奕豪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杯一杯地灌酒,門和窗戶都是關著的,屋子里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酒氣,顯得有些嗆人,不過衛奕豪不覺得,此時此刻,他只能用這種充滿誘惑的味道來麻痹自己。
屋子里傳來了敲門聲,衛奕豪沒有起身,他今天不想理任何人。可是門外的人似乎並不想放棄,一聲接著一聲地敲著他的門,敲到衛奕豪心煩的想殺人,才站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甘露就站在那兒。
「有事麼?」衛奕豪發誓,如果門外站的是秦沫沫他一定一腳給她踹出去,可是她是甘露,他救命恩人的妹妹,所以他不能這麼做。
「沒什麼事,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明天是伯父的忌日,你還要早起去祭拜,別喝醉了。」甘露清楚地知道,衛奕豪今天所有怪異的行為都是因為這個。
「我知道,謝謝你。」
「奕豪哥,我最不想听到你對我說的話就是謝謝,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
衛奕豪忽然笑了一下,是那種帶著淡淡溫暖的笑。他伸出手撫著甘露的臉,就像是在呵護自己心愛的小妹妹,「我沒喝醉,不過那些酒倒像是灌進你肚子里了,女孩子不要總說醉話,知不知道?」他的聲音溫柔極了。
甘露想再開口說點什麼,可是,衛奕豪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一起去祭拜呢。」
衛奕豪關上門,留下甘露一個人還站在那里,那幅畫面,說不出的落寞。
轉天一早秦沫沫醒來的時候,衛奕豪已經不在了,可是奇怪的是,甘露竟然也不在,就連Barton那個狗腿子都不到去哪了。
「桂嫂,今天怎麼這麼清靜?」所幸還有人留下給她做早餐。
「衛先生和甘小姐他們去掃墓了。」
「掃墓?替誰掃墓?」秦沫沫隨口問了一句。
「小姐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先生。」桂嫂連看都沒看她就直接回到廚房繼續工作了。
這一句話把秦沫沫噎得夠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這些人了,怎麼一個個見了她都像是見了鬼似的。
下午三點鐘,秦沫沫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容不下別的東西,滿腦子都是那個秦紹發給她的地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糾結什麼,她該恨他的,可是,心中那僅存的一點點希望和期待又該怎麼解釋呢,一個自己叫了十年的爸爸,說放棄,又哪那麼容易呢……
她清楚地痛恨著自己,如果秦紹是真心和她道歉,她還是會原諒他的,一定會的。
從三點到三點四十五分,秦沫沫就那麼緊緊地攥著手機蜷縮在沙發上,三點五十分,當她拿上包踏出門的那一刻起,她知道,這一次,她又給自己選擇了一條艱難的路。
她叫了一輛出租車,把那個地址打在手機上給司機看,路不遠,三十分鐘,下了車便看到了一棟白色的房子,秦沫沫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很奇怪的是,屋子里竟然靜悄悄的,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的時候,屋子里忽然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Welcome。」這個聲音出奇的好听,並不是低沉而有磁性的那種好听,而是一種清脆而又靈動的感覺,也就是說,他的聲音帶點中性的感覺。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接著,一個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很陽光的男人。
他的臉算不上好看,卻掛著一種讓人覺得很溫暖的笑容,身上穿著成套的耐克運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是全球限量一百套的。他的肩很寬,胳膊上的肌肉甚至把衣袖撐的很滿,就像是剛剛從球場上走下來的大男孩。
「秦小姐,歡迎。」他向秦沫沫伸出了手,率先表示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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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起床就听說了雅安地震的消息,媽媽的同事中就有一個雅安人,她下午剛剛接到家人報平安的消息,人都在,房子完了,可是就著這幾個字也足以讓人安心了,只要人都還在什麼都可以重來,一起為他們祈福,願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