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之前那個奇怪的電話,他說,衛奕豪的房子里裝著一整套精密的電子防御系統……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究竟是生活在一個多麼可怕的地方,沒有一點**,時時刻刻生活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把她帶到地下去,讓她好好陪陪我的Eric。」衛奕豪終于開口對著那兩個人冷冷地下命令。
下一秒,秦沫沫忽然被那兩個人架住,然後其中一個人用眼罩蒙住了她的眼楮。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可她還是很順從地跟著那兩個人走,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坐了一個電梯向下走,然後又走了一段很長的路,可是她看不到,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里去。
又一個問題她不知道,Eric到底是誰?是一個男人?她想把她送給別的男人麼,呵呵,無所謂了,反正她的身體,已然不干淨了……
她听到了一陣打開鐵門的那種刺耳的聲音,然後,被人猛地向前一推,又听到了關門的聲音,她沒有站穩,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她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罩,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十分黑暗的地方,只有一點點昏黃的燈光,這樣的燈光讓剛剛恢復光明的她覺得有些刺眼。
閉了一下眼楮,再睜開,卻忽然覺得從自己的身旁竄出一股冷風,讓人毛骨悚然。她轉頭眯起眼楮想看清楚這里的一切,卻看到兩只泛著綠光的眼楮正盯著自己,就像是在盯著一只待捕的小白兔。
原來,Eric竟然是……一只狼。
她倏地從地上站起來,瘋狂地拍打著被關上的門,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那只狼的動靜。可是那只狼並沒有動,而是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就像是在嘲笑她此刻的行為,根本是在做無用功。
(有木有覺得什麼人養什麼動物,衛老大養的動物真是深得他的真傳~)
「衛奕豪,你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她拼命地大叫,求他放她出去,求他不要這麼對他,她可以跟他道歉,可以給他下跪,她現在可以求任何人,可是沒有人理會她,門外沒有一點聲音。
可是……她是真的害怕啊,她是個女孩子不是麼,為什麼這世上的每個人,都要這麼折磨她……
她絕望的倚著牆邊坐下,緊緊地抱著自己,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到自己的手上,也許她要死了吧,死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回想自己這二十多年,似乎根本沒有得到過任何女孩子該有的快樂和權利。
只除了那一天,秦紹把她從福利院里帶走——
「小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三十多歲的秦紹,英俊,瀟灑,成熟,嘴角還掛著溫暖的笑容。
「爸爸。」她怯生生地叫他,心里卻在打鼓,福利院里明明還有好幾個男孩,通常情況下,那些大人們都會選擇領養男孩,她不知道為什麼他選擇了自己,那麼平凡的自己。
「以後你只要听爸爸的話,爸爸就能讓你過上比在福利院幸福十倍的生活。」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頭,跟她說話的語調無比溫柔,「小琪現在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我想……吃麥當勞。」孩子畢竟是孩子,給顆糖就能讓她消除心理防備。麥當勞,這是她那時听說過的最最美味的食物。
于是,他帶她吃了生平第一頓麥當勞,還時不時地提醒她慢點吃,吃完,他幫她擦掉了嘴角的番茄醬,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有親人在的感覺,從此,她再沒吃過比那更美味的食物。
直到後來,她才真正明白,那一天秦紹所謂的「听爸爸的話」指的是什麼,而她後來為他所做的一切,或許都是在報那一頓麥當勞的恩。
秦沫沫能感覺到那只狼正在一點一點的接近她,她覺得那個眼神像極了衛奕豪,冷酷,陰森,或者可以說,是死神正在一點一點地接近她。
那只狼忽然騰空躍起,撲到了她的身上,鋒利的爪子直接在她的手上留下一道傷口。
她想大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根本叫不出聲。當恐懼的事情真的來臨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連大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它似乎是聞到了她脖子上的血腥的味道,伸出舌頭舌忝著她頸上的傷口,像是隨時準備咬斷她的喉管。
她听說過,食肉動物對血腥的味道格外敏感,那麼,眼前的這只也不例外吧。
呵呵,也許衛奕豪早就決定把她關到這里來懲罰她了吧,所以才會在她的身上制造出血腥的味道,好讓這只野獸來攻擊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來,衛奕豪沒有騙她,這世上,真的有比監獄更可怕的地方,不是這間屋子,而是,衛奕豪的世界。
當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開始尖叫,躲避,陰森的嗥叫聲混合著女人淒厲至極的尖叫,極度刺激著人的神經。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忍心看到這樣的畫面。
那只狼始終都在圍著她轉,兩只綠色的眼楮在黑暗的屋子里顯得格外醒目,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麼樣,她想活,卻又希望它趕快給自己來個痛快。
當那只狼再次向她撲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讓她想到了自己被秦紹下藥送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床的夜晚,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床上,想要反抗,卻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佔有她,就是這種無力的感覺,她今天又再次感受到了。
她是不是還應該慶幸,衛奕豪沒有把她送給一只發情期的狼,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真的會選擇一頭撞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或許是在那只狼第一次朝她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她昏過去了,卻還有那麼一點點微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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