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轉天,當秦沫沫接到某語言班的上課通知的時候,她激動的差點沒飛起來。她知道,從語言班畢業之後就意味著她能進入大學了,雖然上不了什麼太好的大學,但終究還是圓了她的大學夢。
就在秦沫沫美的手舞足蹈的時候,衛奕豪的聲音卻忽然從身後飄過來,「別高興的太早,像你這種英語水平,說不定在規定的時間都達不到人家的要求。」
秦沫沫轉身,鄭重其事的說道,「謝謝你。」這是她到這里以來,說的唯一一句衷心的好話。
「光是口頭感謝就完了?」衛奕豪若有所指的說道。
秦沫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甚至,這都不能稱之為一個吻,因為只有短短一秒鐘不到的踫觸,但這卻是秦沫沫生命中第一個主動的吻。而且,與以往不同,這個吻,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
某天晚上,秦沫沫正坐在屋子里的梳妝台前面復習著老師講的東西。她覺得自己現在的造型還真有點落魄學者範兒了,長頭發綰成了一個發髻,發髻左邊插著一根鉛筆,右邊插著一根紅筆,用做標記不同的符號。臉上還有兩根水筆道兒,嘴里還一個勁兒地念叨著,這造型動作就跟跳大神兒的似的。
而此時,衛奕豪正興致勃勃地倚在她房間的門框上,觀賞著秦沫沫這副嶄新的造型。
他就那麼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然後悄悄地走過去,從她的身後一把擁住她,把頭擱在她的肩上,「人家都是學的東西越多氣質越好,就越注重自己的形象,你可倒好,學的東西越多,造型越別致。」
他忽然出現把秦沫沫嚇了一跳,頭一抬,正好從鏡子里看到了此刻兩人曖昧的姿勢。
衛奕豪接著說道,「不過你要是能一直保持這個老巫婆造型也不錯,這樣等你以後進了學校,估計也不會有美國小帥哥來找你搭訕,省的我清理了。」
「那要是找我搭訕的人比你還厲害,你根本清不走他怎麼辦?」秦沫沫調侃了一句。
衛奕豪想了一下,隨即在她的耳邊說道,「那我就只能變得更強大,才能把你搶回來。」他說的很輕,吐出的氣息弄的秦沫沫直縮脖子,而他就像是故意朝她的耳洞吹氣一樣,用手禁錮著她的脖子不讓她躲開。
秦沫沫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想個辦法解除此刻他們之間的曖昧,于是,她馬上轉移了話題,「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研究了半天都研究不出來。」她指著自己筆記上的一句話。
衛奕豪看到她所指的那句話,前後掃了一眼,隨即指著她筆記上的另一句話說道,「你看這句話,和你剛剛不懂的那句話是一樣的句式,不過就是把一個名詞換成了一個從句。」
秦沫沫一看,發現還真是這樣,心里不禁更加感嘆這個男人的變態,自己研究了一個小時沒搞明白的東西,這男人瞟了一眼竟然就解決了。
「丫頭,不管做什麼事都得學會舉一反三,同樣的虧只能吃一次,但凡有第二次,別人就能抓住你的弱點了。而且……」
他又前後簡單了翻了一下他的筆記,指著其中一頁說道,「你看抄的這一大片,我不用看就知道根本就不是重點,丫頭,你這麼多年不念書,落下的最重要的東西不是這些單詞語法,而是學習的能力,一個沒有學習能力的人,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強者的,更別說跟我抗衡,你想上學的目的不就是這個麼。」
秦沫沫忽然有一種被人揭開面具的感覺,小臉兒都垮了下來。原來,他竟然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上學的目的。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她真的是能學到太多東西了。
衛奕豪見她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嘴角裂開了一個笑容,「看在你學的這麼認真的份上,給你點獎勵,以後,我不用書房的時候,你可以用,省的你窩在這麼小的地方,我的電腦也可以借你用,密碼……你應該也知道吧。」
秦沫沫點點頭,沖他一笑,「謝謝你。」
她覺得這個男人最近對她越來越好了,而且不像是之前那樣,僅僅通過送她禮物來體現他對她的好,而是開始給她一些她真正需要的東西了。她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兆頭。
這時,衛奕豪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一變,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喂,爺爺。」
給他打電話的,正是他的爺爺,衛正海。
「嗯,這麼久也不給爺爺來個電話?」老人的聲音听上去依舊字正腔圓,聲若洪鐘,听上去根本就不像八十歲的人。
「爺爺有大哥陪著就夠了吧,哪還需要我?」衛奕豪的聲音听上去很冷淡,根本就不像是在和自己的親人說話。
「胡鬧。」老人憤怒地吐出兩個字,從電話這邊似乎還听到了拐杖敲地的聲音,「再怎麼說,你也是衛家的一份子吧,將來也是要繼承衛家家業的……」
老人還沒說完話,就被衛奕豪給打斷了,「爺爺,衛家的家業你留給大哥就行了,省得大哥一天到晚處心積慮的想殺我滅口,你讓他放心,衛氏,我根本踫都不想踫。」
「他是你大哥!你不要一天到晚看仇人一樣的看他。我听說,你們最近又鬧了些誤會?」
「如果爺爺覺得殺人滅口也叫誤會的話,那我們之間的誤會是不小。」衛奕豪嗆聲道。
「不管怎麼說,你們是兄弟,家啟那邊我也說過他了,兄弟兩個成天這樣互相不留情面,像個什麼樣子。」老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還听說,你最近新得了個女人,寶貝的很。」
「看來大哥的嘴還真是快,不過,我的私生活好像不需要跟您老人家報告吧。」衛奕豪話中的嘲諷之意很明顯。
「是不需要,不過,你得懂得適可而止,玩玩可以,別太認真。」衛正海的這句話,還真不像是從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嘴里說出來的。
「您的時間要是實在多的用不完,還是多管管衛家啟吧,畢竟,他才是衛家的正派接班人呢。我還有事,先掛了,我祝您老壽比南山,長命百歲。」說完,衛奕豪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晚的氣氛,被這樣一個電話全部打亂。
轉天,DK大樓。
Susan正在衛奕豪的辦公桌前向他匯報著近期的行程安排。
「昨天中國古晨公司打電話來,他們說這次的案子希望您能親自出席,我看這次這單生意的確是不小,而且事關公司發展,所以也沒拒絕,還是等您來決定比較好。」
「他們總部在北京?」
「是的。」
「他們想什麼時候談?」
「兩個月之後。」
衛奕豪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好,你去告訴他們,兩個月之後我親自跟他們談。」
「好的。」說完,Susan便踩著她那十五厘米的大高跟,扭腰擺臀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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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桌上。
「你的語言班還有多長時間?」衛奕豪問秦沫沫。
「不到兩個月吧,干嘛?」秦沫沫一邊往嘴里扒著飯一邊說道。
「我兩個月以後要去北京談一筆生意,有一個帶家屬的名額。」衛奕豪裝似漫不經心地一邊咀嚼著東西一邊說到,可是嘴角卻憋著一抹壞笑。
衛奕豪話音還沒落,秦沫沫騰地一下子就把頭抬起來了,把飯碗往桌上一拍,眼楮瞪的滾圓,激動的連飯都噴出來了,「我要去。」
她真的是太想念那片故土了,天天在這兒連個能听懂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她都快想死北京的一切了。
于是,衛奕豪威脅的話立馬傳來,「想去的話,這兩個月就給我好好表現,你要是惹我生氣的話,我隨時都能改變主意。」
秦沫沫馬上點頭如搗蒜。
衛奕豪表面上看起來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隱隱翹起的嘴角卻顯示了他真正的情緒。其實他本來就是算著,兩個月以後秦沫沫的語言班也差不多該結束了,正好帶她去散散心,這丫頭肯定也想家了,不過從這丫頭這麼急切的表情來看,他這兩個月要是不好好的整整她,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于是乎,這兩個月秦沫沫就是過著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
吃飯的時候
秦沫沫剛剛切好的牛排正準備吃,衛奕豪卻看準了時機,直接端走了她眼前的盤子,然後,他把他面前那塊依舊完整的牛排推到了秦沫沫面前,自己則大喇喇的享受起了秦沫沫的勞動成果。
「你干嘛拿我的,你自己怎麼不切啊?!」秦沫沫瞪著她的大眼質問衛奕豪。
「哦,可能是我左手的傷還沒完全好,叉子拿不穩,不過,等我們到了中國,開始用筷子應該就不會有這種狀況了,你說是不是?」衛奕豪沖她笑笑,臉上分明就是一副欠扁的表情。
他這句話一出秦沫沫當時就沒了脾氣,只能默默地開始切她面前盤子里的牛排,她每切一下,就想象著這盤子里裝的不是牛排而是這個該死的男人。
可是……她的手真的已經切的快酸死了!秦沫沫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著。
批文件的時候
衛奕豪在書房里面看文件的時候,把秦沫沫安置在了他的旁邊看英語。這本來是挺完美的一件事,但是……
「秦沫沫,去給我端杯咖啡,我要先煮的,不許拿中午剩下的應付我。」
「你等我看完這頁的。」秦沫沫連頭都沒抬。
「誒,對了,你知不知道北京哪能喝道最正宗的美式咖啡?」
這句話說完,秦沫沫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馬上就抖起來了,然後,騰地站起來,就像一陣風似的,馬上沖到廚房去給他端咖啡了。
看她出去,衛奕豪馬上放下手里的文件,兩腿往桌子上一搭,臉上又是一副勝利的賤表情。
洗澡的時候
「秦沫沫,幫我月兌衣服。」他說著,兩手一伸,儼然就像一個**的古代皇帝在等著他的愛妾的服侍。
這次秦沫沫可學乖了,雖然心里面一直在問候衛奕豪家的八輩祖宗,但還是乖乖地走過去,開始像小丫鬟一樣,先是幫他月兌掉了西裝外套,然後是襯衣,然而,當她的手觸到他的胸膛的時候,她的手就像是觸電一樣彈開了。
「繼續啊,還有褲子。」衛奕豪的眼楮里滿是戲謔。
秦沫沫一咬牙一跺腳,終于開始解他的皮帶,可是這皮帶就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怎麼弄也弄也不開,把秦沫沫急得滿頭大汗。
然後那個男人忽然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不著急,慢慢來。」
這句話讓秦沫沫只想給他一巴掌。
五分鐘之後,皮帶扣終于揭開了,秦沫沫呼啦一下就把他的褲子給拉下來了,然後掉頭就想走,卻被衛奕豪一把拉住了,然後,一個使力就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懷里。
「丫頭,做事要有始有終,還有內褲呢。」
「你自己沒手啊,連內褲都要我幫你月兌,你能不能再懶點?!」秦沫沫終于憋不住頂了他一句。
「當然能了,我是真懶得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去北京,要不我還是跟秘書說,把這項行程取消算了。」說著,他就開始找手機。
他這話對秦沫沫當然奏效,馬上跑過來,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他的內褲邊,眼楮一閉,就把他的內褲給拽下來了。可是,還沒等她睜開眼楮,就被人一把抱了個滿懷。
「丫頭,公平起見,我是不是也應該幫你月兌掉,嗯?」他說完,也不管秦沫沫什麼反應,一手伸到她的領口處就開始解她的上衣紐扣。
秦沫沫心里不禁又開始新一輪的吐槽了,操,切牛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公平呢,倒咖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公平呢,月兌衣服的時候你想起公平來了,!不過為了回家,她忍了。
于是,本來是衛奕豪一個人要洗澡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兩個人的鴛鴦浴。
總之,這苦逼的一切都是到秦沫沫踏上衛奕豪的私人飛機的那一刻才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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