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衛奕豪沒有讓司機開車,而是選擇自己開車,秦沫沫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行啊丫頭,第一次跟我出來談生意就幫我解決了這麼大一問題,我怎麼著也得請你吃個飯吧,說吧,想吃什麼?」
秦沫沫一個嗤笑,說道,「得了吧,哪是我解決的啊,我也不知道他們董事長是我獄友啊。」
衛奕豪忽然又板起臉,「丫頭,你錯了,人脈這個東西在社會上非常重要,它就是一種無形的資本,你今天能完成這件事不是巧合,而是靠的你的人脈,這就是你的資本,你應該學著利用它們,懂嗎?」
秦沫沫點點頭。她覺得有些奇怪,從昨天開始,這個男人對待她的方式似乎又變得不一樣了,他似乎是在教給她許多東西,甚至是有些嚴厲,但是,比起之前他每天送她東西,她倒是更願意听他教她的這些東西。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秦沫沫忽然說道。
「說來听听。」其實,衛奕豪倒是很滿意秦沫沫這次能直接向他提出要求,而沒有選擇再跟他裝一次可愛。
「以後,我不上課的時候,能不能到你的公司去上班,我想學到更多的東西。」
衛奕豪點點頭,「不錯啊,終于知道上進了,正好,我最近想換一個秘書。」
關于讓她當秘書這件事,衛奕豪倒不是因人設崗,而是他的確有點忍不了那個Susan了,Susan的工作能力當然好的沒話說,但是,那個女人最近穿的是越來越暴露了,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是想勾引他。
若是換做之前,他可能真的會跟她來一段露水姻緣,但是現在,每次他想和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某次跟秦沫沫上床的時候,這丫頭問了他一句,你那些月兌胸衣的經驗是月兌了多少胸衣總結出來的。好吧,他承認,每次他的腦子里只要飄進這句話,瞬間就失去激情了,他曾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丫頭搞得不舉了。
最終,衛奕豪請她在全聚德吃了一頓大餐,很久都沒有吃到正宗中餐的秦沫沫,一個人就干掉了一只大烤鴨,連個渣都沒給衛奕豪留,其驚人的食量也當場震驚了衛奕豪。
由于本來預計三天的工作量被秦沫沫那一聲「躥天猴兒」就給解決了,于是,接下來的兩天,秦沫沫就當起衛奕豪的導游來,帶他去看升旗儀式,去逛南鑼鼓巷,還排隊吃了里面最最著名的文宇女乃酪。
當然,秦沫沫本來是不想帶他一起出去玩的,但是這男人卻威脅她說,要想出去玩就得帶上他一起,否則就哪兒也不許去。迫于他的婬威,秦沫沫才不情不願地變成了白天陪游,中午陪吃,晚上陪睡的「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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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這是衛奕豪和秦沫沫在中國逗留的最後一晚。椅在床上,衛奕豪卻破天荒的沒有爬到秦沫沫的身上,而是就那麼和她肩並肩的倚在床上。秦沫沫依舊在看她的筆記,而衛奕豪依舊再看他的英文文件,短短四個月,秦沫沫已經能夠大體看懂他文件上的內容了。
許久,兩個人都沒有打破這靜謐的氣氛,忽然,衛奕豪開口說道,「丫頭,要是我一直陪你留在這兒,你願意麼?」
他的話讓秦沫沫一愣,連筆都掉在了本子上,心中復雜的情緒讓秦沫沫下意識地舌忝了一下嘴唇,但是隨即又很震驚的說道,「留在哪兒,中國?北京?」
「不一定是北京,我所說的,是這樣的一種生活狀態,每天……很放松,沒有那麼多工作上的事等著我處理,其實,我也經常在想,自己每天這麼努力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現在戶頭里的錢已經足夠我過一輩子的了,我到底在追求一種什麼東西?」衛奕豪很少跟她說那麼多話,但他今天就像是忽然打開了話匣子一樣。
秦沫沫不得不承認,就在剛剛他說話的時候,她的確有那麼一點動心了,她固然也有些向往那樣的生活,但是,對象卻不該是他,不該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更何況,事情已然進展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回頭了,她終究是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給衛奕豪的心里致命的一擊,另外,還有衛家啟,是他讓她受了三年的牢獄之苦,她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衛奕豪,我不知道這樣比喻對不對,DK對你來說,就像是一個人的故鄉一樣,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而且,就算離開了,也會成為扎在心里拔不出來的一根刺。」
衛奕豪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贊賞的眼光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你心里很清楚,你剛剛所說的那種可能,根本就沒有可能。像現在這樣的生活,偶爾過過可以,但是過久了,你一定會覺得生活沒有動力,很乏味,這種感覺跟掙多少錢沒有關系,完全是生活狀態的問題。而我,我也不喜歡這種生活,太平靜,太乏味,前一陣子在美國的生活,雖然我不工作也不上學,但是跟你這種人住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挑戰。」
「丫頭,沒想到,你的野心比我還要大呢。」衛奕豪戲謔的說道。
「何以見得?」秦沫沫索性把本子放下,開始認真的跟他進行這場對話。
「你說你跟我住在一起本身就是個挑戰,那麼好,前些日子你要求上學,就說明現有的挑戰已經不能滿足你了,今天你又說要到DK上班,這挑戰明顯是層層遞進啊,足以證明你這個人根本不安于現狀。」
「也許吧,也許有一天連這些都不能滿足我了,我可能會再去挑戰別的?」
「比如。」衛奕豪發現越是跟這個丫頭聊天,就越是發現,這丫頭從骨子里就不是個凡人,也難怪從他見她第一面就對她產生了興趣。
「比如……我可能會去探究你的弱點,把你的世界了解個底朝天,然後……再打敗你。」秦沫沫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句話,根本就不是開玩笑。
「你很想了解我的世界?」衛奕豪忽然反問她道。
秦沫沫被他的這個問題問的沉默了,她是很想了解他的世界,確切的說,她更想了解衛家,因為,她早晚有一天是要想辦法去向衛家啟報仇的,多了解一點,也就離這一天更近了。但是,這些話她當然不能對衛奕豪說。
然而,她的沉默,讓衛奕豪以為,這是她的默認。她想要了解他,因為她喜歡他。這樣的理解讓衛奕豪瞬間自信心爆棚。
「好,歡迎你來了解衛奕豪的世界。」說著,他攬上了她的肩膀。
「啊?」
「嗯…。該從哪跟你說起呢,這樣吧,就從你上次問我的那個問題開始說好了。」
「我問你?我問你什麼問題?」秦沫沫顯然不知道衛奕豪所說的問題是什麼。
「你上次問過我,為什麼我和衛家啟是兩兄弟,卻反目成仇了。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因為,衛家啟始終認為,是我殺了他爸爸。」
秦沫沫越听越糊涂了,「你們不是兩兄弟,他爸爸,難道不是你爸爸?」
「我們不是親兄弟,我爺爺有兩個老婆,說是老婆,但他跟哪個也沒結婚,他跟大老婆生的兒子叫衛晟南,也就是衛家啟的爸爸,他跟二老婆生的兒子就是我爸,衛宗南。」
「那他爸爸……是不是你殺的?」秦沫沫試探的問道。
「不是。」
「既然不是的話,你們為什麼不能解釋清楚?」
「解釋?怎麼解釋?我爸死的那年我才十歲,我也是從那一年開始離開的衛家,二十年了,我只回過衛家一次,就是我十六歲那年,我想回去看看衛家啟,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關系還不錯,而且偶爾也有聯系,可就是我回去的那一天,衛晟南當晚就死于中毒,那天除了我,衛家根本就沒來過別人。他們還報了警抓我,可是警察沒有找到一點證據只能又把我放了。」
「所以,衛家啟一直認為這件事是你做的,所以他才這麼恨你?」
衛奕豪點點頭,「你還想問什麼最好趁著我現在心情好趕緊問。」
「那…。你媽媽呢?」
「我也不知道。」衛奕豪搖搖頭,「衛家是個很可怕的地方,我爺爺不許衛家的男人對女人動情,但是,他又需要繼承人來繼承衛家的事業,所以,我的媽媽,還有衛家啟的媽媽,都是他花錢買來的。」
秦沫沫忽然覺得有些想笑,原來,他們的命運竟然也有如此相似的地方。從小,她就不知道有媽媽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也有和她一樣的人。
想到這兒,秦沫沫竟然月兌口而出就是一句,「那你呢,你也是這麼寡情的人麼?」
听到她的問題,衛奕豪的嘴角扯開一抹笑容,「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這一個晚上,是秦沫沫自從認識衛奕豪一來,他們聊的最多的一個晚上,現在,衛奕豪已經願意和她分享他的世界了,對于秦沫沫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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