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寧靜的大地像是換了一首曲子,從柔和的催眠曲到了現在轟隆的敲響曲。
此時的介海早已入睡,但他似乎睡得並不輕松,從他帶有驚恐的表情和不時喘著粗氣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他是在做著一個惡夢,夢中的他正在被一個黑影追殺,無論他怎麼逃,黑影還是在後面追趕著他,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此時的他只能感覺到絕望與無助……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介海從睡夢中被驚醒,頓時發覺自己已經滿身是汗。
「真是見鬼了,這麼大的下雨聲都嘈不醒我,我是耳朵失靈了嗎?」介海自言自語地埋怨道。
說罷,介海晃了晃腦袋,然後又繼續睡覺去了。
大雨過後迎來了一片生機勃勃景象的早晨。
這時,一個小身影正疾速穿梭于樹林之中。
這個小身影就是龍騰介海,他習慣于每天早上都來這里運動一子,看來昨天的惡夢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情緒。
或許是他早已習慣了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拋諸腦後,又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有興趣去理會這些事情。
雖然他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但其實他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表現得更多的卻是面無表情,一臉郁郁寡歡的樣子。
偶爾一陣風吹過,他會露出會心一笑,然後很快又會變回那個毫無生氣的表情。
突然,他好象感覺到了什麼,剛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男子出現在他後面,速度之快讓介海大吃一驚,想閃開,卻已經被牢牢抓住了,想掙月兌也掙月兌不了。
「居然被你察覺到了,很不錯嘛!」那男子贊揚似地說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住我?」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介海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你別理,現在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那男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去哪里?」介海一臉疑惑的樣子。
「去了你就知道。」
「那我不去,你不說我就不去。」介海想掙月兌卻怎麼樣也掙月兌不了。
「不到你不去。」男子以帶有命令似的語氣說道。
介海用腳去踢那個男子,卻發現他的身體硬如鋼鐵。
「完啦!這次死定了。」介海心里想道,同時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寧靜的大地已不寧靜,介海看似平靜的生活也在此刻開始不再平靜。
神秘男子的手臂強壯結實而且充滿了力量,介海猶如一件死物被牢牢抓住,他在一路上除了祈禱,已經想不出有其它方法。
不消一會兒,那個神秘男子便把介海帶到了一個地方——龍騰山。
這里離介海的家其實還不到五公里遠。
「就是這里?」介海不解地問道。
那神秘男子笑著點了點頭,同時也放下了介海。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地方,這里我經常來的啊!」介海輕佻地說道。
「雖然這里離你的家是很近,不過未來三個月的時間你都要呆在這里。」
「我不會自己跑回去啊?」介海反問道。
「你有這個本事的話可以試試看。」神秘男子在說這句話時顯得非常有自信。
介海忽然露出了一個被一言驚醒的表情,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速度是非常有自信的。
「剛才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才會被抓住的。」介海心里想道。
只見介海立即行動起來,他現在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字,就是——逃。
不過事如願違,在這個神秘男子面前,介海那所謂飛快的速度也不過是小菜一碟,怎麼樣個逃法也就是逃不掉。
雖然身處一個廣闊的空間,但卻猶如置身于狹窄的空間之中,此時的他就好比是一只籠中鳥——擁有活動身體的能力,卻失去了展翅高飛的z y u。
「哈哈!認輸了吧!假如像你這種年齡就能從我眼前逃走的話,那你以後就絕對是一個絕世高手啦!」
「哼!不要臉,把自己說成是一個絕世高手似的。」
在神秘男子面前,介海顯得十分鎮定,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神秘男子並不一定是壞人,當然,他還不能十分確定,只能憑感覺上去判斷。
「咳咳!不好意思,失言了。」那神秘男子神態自若地說道。
「不用不好意思,你放我走就可以了。」介海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不、行。」神秘男子很堅決的說道。
「……」介海無語,原來所看到的希望之光只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入夜,四周靜悄悄的,此時介海的腦子里還在不停的思索著一些問題——究竟那神秘男子是什麼人?他帶我來這里干什麼?他有什麼企圖?可是想了很久都沒有任何頭緒。
介海瞄了一眼那個神秘男子,看他好像已經入睡,于是乎又動起了逃跑的念頭。
他先小小步,輕輕的離開了這里,等走得比較遠了就開始加快速度直向家里奔去。
途中想起了剛才神秘男子在睡覺前對他說的一句話——「前三天給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哼!我才不要留在這里三個月,即使三天也不行。」介海自言自語地說道。
離家越來越近了,介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猶如籠中鳥被放飛前的喜悅心情。
忽然,介海好像又感覺到了什麼,立刻回過頭去看了一下,這一看,他的心仿佛在一瞬間被擊成了粉碎。
「我--不--要--這--樣--子------」介海的內心世界接近崩潰。
那神秘男子就站在他後面對著他笑了笑,笑得比介海剛才笑的還要得意。
介海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你盡管哭吧!就算你哭到死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那我不哭了。」介海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而且還撅起了小嘴巴。
整個過程給人的感覺就像上一秒鐘還是傾盤大雨,下一秒鐘卻是烈r 當空一般變幻莫測,整個畫面顯得非常不協調。
「這小子……」神秘男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天才剛剛亮,介海就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楮,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慢慢睜開眼楮,發現那神秘男子早已睡醒了,于是便對著他說。
「大叔,我要回去吃飯、洗澡、還有拉便便。」介海語氣堅定地說。
「吃樹上的果實,去湖邊洗澡,在樹林間拉便便。」神秘男子漫不經心地用手指了幾個地方。
「哦!大叔,原來你是這樣子做的啊?」
「咳咳!這個你別管,還有,不要叫我大叔,我今年才二十一歲。」
「哼!一點都不像,哪有人像你二十一歲就長那麼多胡子的,連下巴都長那麼多。」介海擺出一副絕不相信的樣子。
「只是因為我來之前忘記刮而已了。」他看了一眼介海,然後又接著說。
「你不覺得我這個樣子很有男人味嗎?」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听別人說過這好像叫做內分泌失調……」介海歪了歪小腦袋,閉上眼楮作出一個沉思的樣子。
「……正確來說是雄x ng激素分泌過多而已了。」神秘男子閉上眼楮作了個不跟介海爭論的樣子。
「那大叔,你究竟是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嘛!你是不是找錯人啦?」介海立即轉了個話題。
「我知道你叫龍騰介海,而我的名字叫做龍騰柏良,今年二十一歲。」
(姓名︰龍騰柏良;出生︰3月26r ;年齡︰21;身高︰169CM;體型︰肌肉結實;屬x ng︰光)
「你也是龍騰一族的?」介海十分驚奇地問。
柏良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抓我來這里干嘛啦?」
柏良看了介海一眼,笑了笑,然後用深沉的語氣說了兩個字。
「特、訓。」
介海听罷特訓二字,剎那間如遭五雷轟頂,萬箭穿心,混亂的內心世界久久不得平靜。
「我不要特訓,我要回去。」介海的語氣很堅定。
「不、行。」柏良的語氣更堅定。
「你這個大壞蛋一定是拐子佬,你一定是看我長得帥,所以就想把我賣給別人。」介海氣得在那里一個勁的扎扎亂跳。
「不、是。」
「今天我終于知道長得帥不是我的錯,不過長得太帥就真的不應該了。」介海喃喃自語道。
「你這小子真是……」說罷,柏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一定是妒忌我長得比你帥,所以就想到用這個辦法來折磨我,你真的好狠毒啊------」介海故意把啊字音拉長並且咬緊牙齒以表示不滿。
「反正我都逃不了的了,要踢要踩,悉隨尊便。」介海把頭扭過一邊去。
「不過請你還是放過我吧!好不?」介海又扭過頭來擺出一副怪可憐的樣子補充了一句。
「說完了嗎?」
「嗯……應該是吧!讓我想想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介海閉上眼楮作沉思狀。
「特訓的主要目的是要教會你元素力量。」
「元素力量?」介海把眼楮睜得大大的,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
柏良點了點頭。
「好像蠻好玩的樣子」介海心想。
「那大叔,什麼是元素力量?」
「還是叫我大叔……不過還是算了,先把要點說了吧!」柏良心想。
「那你听好啦!」說到這里柏良的眼楮像sh 出動人的耀眼光芒般的閃亮起來,剛才感覺無聊的表情猶如滔滔江水向東流,一去不復返。
介海洗耳恭听,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所謂的元素力量一共分為七種,分別是水、火、土、風、光、暗、無、七種屬x ng,每個人身上都至少擁有一種屬x ng,每種屬x ng的能力各不相同,水屬x ng代表能力為液體,寒冷,特殊能力為治療;火屬x ng代表能力為爆發,高溫,特殊能力為強化;土屬x ng代表能力為固體,堅硬,特殊能力為遁地;風屬x ng代表能力為氣體,極速,特殊能力為飛天;光屬x ng代表能力為輔助,光耀,特殊能力為解救;暗屬x ng代表能力為詭異,黑暗,特殊能力為詛咒;無屬x ng代表能力為全能,無能,特殊能力為虛無。」
「你說的無屬x ng代表能力為全能,無能是什麼意思啊?這句話感覺很矛盾似的啊!」
「問得好,無屬x ng就是一種充滿矛盾的元素力量。」
「感覺很深奧似的。」
「總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啦!」
「……」介海無語。
「好,繼續說下去吧!不同屬x ng的人的x ng格特點也都各不相同,水屬x ng的人冷靜;火屬x ng的人暴躁;土屬x ng的人堅強;風屬x ng的人敏銳;光屬x ng的人善良;暗屬x ng的人邪惡;無屬x ng的人或許是最為膚淺無知,也或許是最為深藏不露的。」
「無屬x ng的人或許是最為膚淺無知,也或許是最為深藏不露的???」介海揉揉小腦袋,一臉搞不懂的樣子。
「總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啦!」
「……」介海再一次無語了。
「其實,我是在贊揚無屬x ng的人的同時也在貶低無屬x ng的人……因為無屬x ng就是這麼的特殊啊!」柏良感嘆道。
「我也覺得是這樣子……」
「這些都是我在外面闖蕩那麼多年所得出的結論,也並不是百分百正確的,基本上就是這樣子吧!」
「那什麼叫做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就是要在特殊情況下才能學會的能力。」
「……」介海把眼楮眯成一條縫,徹底無語了。
「補充一點,人的x ng格除了先天因素以外還有後天因素,所以你不要以為光屬x ng的人就一定是好人,而暗屬x ng的人其實也不一定就是壞人。」
「哦!」介海擺出一副好像明白了的樣子。
「怎麼樣?想學了吧?」
「想。」介海大聲說道。
「假如你從現在開始努力去學,以你的資質,不用十五年就能達到我現在的水平的了。」
「我不用十年就能超越你了。」介海反駁道。
「其實你的資質並不比我差,不過我從七歲時就開始學習元素力量了,而你比我晚了三年,假如以一般人的資質而言,是一輩子也不能達到我現在的水平的。」
「哼!你真會吹牛。」
「不是我吹,只是你見識太少罷了。」說罷,柏良又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一個自大狂。」介海心想。
「事先聲明,元素力量可不是容易學的,所以還有兩天時間你給我好好休息休息。」
「哼!才嚇不了我。」嘴巴說的。
「該不會真的那麼恐怖吧!」內心想的。
「那就好,反正你現在是想逃也逃不了的了。」
「……我想先回去跟我外公外婆說一聲。」
「放心吧!這方面村長已經成功解決了。」
「胡說,外公外婆是不會答應的。」
「這招叫做先斬後奏,他們在村長的游說下已經答應了。」柏良對著介海露齒而笑。
介海被嚇得呆在那里,張開嘴巴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