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無盡虛幻而又一片漆黑的空間……
難道這就是……那個叫什麼來著?
對了,我都忘了听誰說過……人死了以後會到達的地方……
……
那地方是叫地獄
但為什麼我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呢……
難道靈魂是沒有身體的?
嗯……我怎麼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
……
但起碼我還記得,我叫龍騰介海……
「睜開了雙眼」
不對……應該說是「看到了畫面」
一幅幅的畫面一掠而過,無比飛快,但卻看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極為龐大的信息量瞬間充斥了整個大腦,介海頓時感到頭痛y 裂。
但很奇怪,非常奇怪,全部的信息量都是過目不忘,就如同是被強制灌輸進大腦的。
想忘也忘不了。
一輩子也忘不了……
大腦混亂,思考不能,但記憶已被強制灌輸了進去。
當介海真正張開雙眼的時候,剛才所看到過的一切卻又歷歷在目,整個人瞬間就恍然大悟了。
「嗯?這里是……」微微睜開雙眼的介海,此時正平躺在地,然後又舉目望去,望向了廣闊的藍天,神清氣爽,心里竟有說不出的愜意……
「終于醒啦?也對,大概就需要一個小時。」
說話的人正是柏良。
介海甫一坐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出發點。
旁邊有上百名參賽者,而柏良、真一、唐絲則圍在介海附近,柏良和真一是站著的,而唐絲則是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的,她的雙眼一直注視著介海,但一直到介海醒了過來,她的臉上也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
除此以外,第二層大賽的負責人——芽斗,此刻也正走到他面前。
「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就先過來簽個名吧~」芽斗聲音甜美地說道。
剛清醒過來的介海一臉茫然……
「簽名?為什麼要簽名?」
芽斗依然保持著職業水平的微笑。
「為了第三層的試煉項目,這個可是必需要的環節哦~你只需要在這張紙板上簽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介海站起身來,一臉天真無邪地說︰
「大賽剛開始時,你好像不是這副表情的……難道你是在裝可愛?」
柏良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討厭啦~人家本來就是那麼可愛的啦~只是因為身為大賽的負責人之一,我必須嚴肅一點嘛~」
一珠巨汗出現在柏良的後腦……(提醒說明……這是一部動漫小說……)
介海眯起雙眼。
「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
還沒等介海把話說完,柏良立刻催促道︰
「好了,你快去簽名吧!我們都簽好了,就等你一個了。」
方才被柏良打至昏迷的介海,此刻在眼里卻絲毫沒有怨恨的意味,因為包括他,柏良,真一,甚至還有唐絲,全部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芽斗把紙板和筆遞到介海面前,介海利索地拿過來,而就在準備寫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大概望了一眼,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讓自己感到在意的一個名字——飛仁
「飛仁?」
介海想了想,似乎感到一些不對勁,畢竟就「飛仁」兩個字也並不像是一個完整的姓名。
于是他就問道︰「我可不可以隨便寫一個名字?」
芽斗笑容甜美,十分利索地答道︰「可以啊」
介海頓時無言。
「那到底讓我寫名字干嘛……我都可以隨便寫的……」
芽斗舉起一只手指靠到介海面前,表情稍微變得嚴肅了一些。
「這是為了接下來的試煉內容所必需的,但是在這里,名字只是作為你的一種稱呼,或者說是一種標志,你喜歡寫假的也沒問題……反正這並不影響大賽的正常進行哦~」
介海再次無言……然後又飛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一邊寫還一邊想道︰「那麼‘飛仁’這個名字應該就是他寫的,原來飛仁是這個‘仁’啊!我之前還以為是人類的‘人’呢……」
寫好後把紙板和筆遞回給芽斗,她從褲袋里拿出一個懷表,然後看了一眼。
距離大賽第二層試煉的結束時間就只剩下約莫半個小時了……
介海寫好了名字便轉過頭去。
首先望了一眼唐絲,然後又望了一眼真一,最後再雙手叉腰,擺出一副臭屁的表情望著柏良說道︰
「師父!我有話想要跟你們說」
柏良幾乎沒有思索便點頭同意,然後又指著一個地方說道︰「坐到那邊慢慢說吧!」
四個人一同來到那個位置坐下,介海甫一坐好便立刻以肯定式的語氣向真一說道︰
「你欺騙我」
真一也以肯定的語氣答道︰「沒有」
「你不是事前就知道的?」
「不是」對于一些認為沒必要詳細說明的回答,真一總是答得這般利索。
「我確實沒有告訴過他」柏良在此時也開口了。
「不過……我有猜到師父的意圖」真一補充道。
介海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
「你終于承認自己是亂猜的了……」
「我……」
介海插口打斷道︰
「行了,我知道你是有分析的。」
真一與介海對望,眼神中頓時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好的……我想听一下……你這次又是怎麼分析的……」
真一的表情忽又變得嚴肅起來。
「首先,我當時最擔心的問題是︰師父會不會向我們出手」
介海則插口道︰「我擔心的是師父是不是被誰控制住了」
真一語氣冰冷。
「不要隨便插口」
介海立刻鼓起嘴巴,一臉不滿。
「假如會,那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假如不會,那為何要對我們透露出殺氣」
介海回答道︰
「所以我就說師父可能被幻術迷惑了嘛……」
「誰有這種能力?是參賽者當中的嗎?還有,動機是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當做目標」
「或許是我們不小心得罪了誰……」
真一望著介海。
「假如說到得罪這個詞,我只記得可能對我產生怨恨的都是一些比我還要弱的人,那你呢?」
「額……我也應該沒有吧……」
突然卻又表情一變。
「不,我想到了,是妖魁鬼魔的成員,它們當中或許擁有這種能力的」
「對,這個正是我之前所唯一擔心的」
——畢竟,這些妖魁鬼魔的成員,不但各自的能力深不可測,而且它們的思維模式也是不能以簡單的常規邏輯去推斷分析的。
說到這里,唐絲也突然插口道︰「慢著,你們所說的妖魁鬼魔,就是那個惡貫滿盈,為所y 為的行事作風,而且還擊殺了無數高強元能力者的那個妖魁鬼魔嗎?」
「嗯……應該就是吧……」
「那你們為什麼會和這些妖魔扯上關系的?」
與唐絲的驚訝相反,介海是一臉隨意地回答道︰
「因為我們殺了它們其中一個成員啊」
唐絲雙眼一張,又再驚訝了一會,但很快又努力恢復到平靜,繼續問道︰
「你們?是你們三個人麼?」
「對啊」
唐絲扭頭望了一眼柏良。
「嗯……他師父那麼厲害……看來他說的話是真的……」
望著唐絲一臉驚訝的神情,介海的心里面不由得樂滋滋的,但他又不停地告訴自己︰要低調……要低調……就隨她自個兒驚訝去吧!
繼而又向真一問道︰
「真一,你好像還沒有把話說完吧?」
真一表情冰冷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有點像是一個面癱,除了偶爾發自內心的一聲冷笑以外,幾乎說些什麼話也是不換表情的……
「假如師父是故意這麼做的,那麼肯定會有理由」
介海給出了一個讓柏良感到無力反駁的答案。
「或許他早就看我們不順眼,早就想把我們通通殺清光了……師父有什麼做不出的」
柏良一臉無力地回應道︰「你真有這種想法的嗎……」
「我怎麼知道」介海故意裝作一臉的質疑。
柏良拍了拍額頭,輕嘆一聲,感到相當無言……
「所以我判斷,師父這樣做,是為了要逼發出你的潛能」真一依然保持著平淡的語氣。
「就為了……」
介海頓了頓,繼續說道︰「教會我七龍訣?」
「答對了!」柏良豎起拇指,中氣十足地喊道。
——就在介海剛才昏迷的約莫一個小時里面,他的大腦簡直是不間斷地「被迫」接受了一段非常龐大的信息量,一直到清醒過來,他便發覺自己已經完整地學會了龍騰一族的特有招式——七龍訣。
柏良之所以把自己「扮演」成一個殺氣極重的人,其實就是想借此最大限度地逼發出介海的身體潛能,畢竟,要學習七龍訣,首先就需要承受非常強猛的一掌,要是在一般狀態下的介海,搞不好真會承受不了這一擊的威力,比較嚴重的或許會被打至腦震蕩,再嚴重一點的或許被打至失憶或被打成了真正的白痴,更嚴重的甚至會因此丟掉了x ng命……
按照之前柏良參加過元煉大賽的經驗,他估計今年的第三層試煉對于介海而言將會是無比的艱險,所以他這次是急著要讓介海學會七龍訣的,畢竟七龍訣的招式對于應付各種特發情況能有非常大的幫助。
「雖然你的身手是敏捷過人,在移動速度方面也稱得上是天賦異稟,但是你在攻防能力的一端則依然有所欠缺,為了安全起見,我最終才想出了這個比較極端的辦法。」柏良振振有詞地解釋道。
「嘁」
看著介海毫不領情的反應,柏良便按著自己的心口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要我一直都繃著那個表情其實是很辛苦的……我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介海邪惡地一笑,吐槽道︰「師父,你這是在按著自己的良心說話嗎?」
然後邪惡的笑變為詭異的笑再變為搞怪的笑,介海突然向柏良發動了各式各樣看上去很像白痴的笑容攻勢。
「當然不是!這是我發自內心所說的話」一臉認真。
「我不信……你騙人……」滿臉質疑。
……
就在介海和柏良的談話之間,真一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不久之前發生過的一些畫面……
豪華巨輪……船長所在的秘密房間里面。
當時,船長正坐在椅子上,而柏良與真一則站在另一邊商量著某些事情。
柏良笑著問道︰
「真一,你覺得我們這樣瞞著他,最終會不會引起他的反對情緒?」
「就算會,也沒問題」依然是那麼干脆的回答。
「但他或許會很生氣,而且可能會把怒氣都發泄在你身上哦~」
真一冷笑道︰「哼!頂多就跟他打一場。」
柏良用兩只手指托著下巴。
「嗯……雖然我並不覺得他一定會把怒氣發泄在你身上……但既然你也做好心理準備了……那就不用猶豫了,繼續按照計劃去進行吧!」
柏良突然又若有所思地想向船長詢問一些有關今年的元煉大賽的相關內容,但被船長搖頭拒絕了。
「雖然我是知道今年的試煉內容,但恕我不能向你們透露出任何細節呢」
然後柏良又以「那船長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完成,但又需要一些特殊幫助的事情呢?我可是認識很多奇人異士的哦~或許真能幫得上忙呢!」
船長「呵呵」兩聲,道謝以後還是搖頭拒絕。
短暫的沉默過後……
柏良打消了以人際關系去獲取情報的念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便把話題回到了真一這邊。
「真一,你幫忙想一想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介海覺得開心的,因為我覺得以後還要對他使用某些計謀,而且我覺得他這人還是比較單純……」
真一突然眉頭一皺。
「怎麼了……你是覺得要讓他覺得開心這件事情比較困難嗎?還是……」
柏良還沒說完,真一已經微微地點了點頭……
但真一當時並沒想到,柏良這句話對後來唐絲的加入可是起到了直接的影響。
真一同意讓唐絲加入的理由很簡單,就正如當時真一對介海所說的︰「我看你很希望她加入」
非常簡單明了,而又隱含著其它意義的一句話……
「啊!你們看!」
突然,一聲叫喊打斷了真一的回憶。
真一循著那名似乎有點大驚小怪的參賽者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