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帶有毒x ng,毒素自江丁的傷口處一直侵入到他的體內,使得他頓時有點兒大腦發暈的感覺……
幸好江丁擁有強大的元素力量護體,對毒素擁有一定的抵抗作用,要是一個普通人被這種毒素染上,只需一瞬間就會因此而斃命。
江丁站在一個稍微有一絲亮光的地方,發現自己的腳上已經被飛刀劃出了一道血口,幸好他反應及時,不然連皮肉也得被刺進去數公分了……
其實江丁的防御能力一點也不差,但他畢竟不是土屬x ng的(並不是說土屬x ng就一定能夠防守得了,只是土屬x ng是所有屬x ng當中防御能力最為杰出的,但假如自身的實力只是一般的水平,那即使是土屬x ng的,防御能力也不見得會有多高),而且,對方的實力也不可小視,飛刀尖銳鋒利,而且對方的出手速度極快,穿透力十分強勁,即使是江丁這種高水平的元能力者,也不能直接以皮肉去完好地抵擋住這種攻擊——這些飛刀都是由元素力量所創造的,所以能夠隨心所y 地無限發出,當然,每發出一次都是要消耗一定量的j ng神能力的……
——就好比水屬x ng或火屬x ng的元能力者能夠(但不一定)幻化出寒冰劍或火焰刀之類的能力那樣,暗屬x ng的元能力者也能夠使用具備毒素傷害(或具備眩暈效果,麻痹效果)的幻化武器。
此刻江丁的神情並沒有顯得任何慌亂,他細心地思索道︰
「首先使用語言來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籍著我和他的距離拉近,躲避的難度增大再發動突然偷襲……而且我的視覺已經受到極大的影響,反應能力有所下降……」
「這次我稍微大意了……」想到這里,江丁突然說道︰
「既然你要對我下狠手,那麼也別怪我無情了。」
語畢,江丁突然把魚叉往地上發力一插,隨著「 」的一記響亮聲音,魚叉足足插進地面有三十公分之深,然後便赤手空拳,昂首闊步地往黑暗深處走了進去。
江丁這次要認真對敵了,由于在這里呆上了一段時間,他的視覺已開始逐漸適應這種更為昏黑無光的環境。
飛刀再次從黑暗深處飛出的時候,在空氣中劃出了一種極為細微的聲響。
江丁這次並沒有閃避,而是直接以雙指夾住了飛刀,然後再用手猛地一甩,把飛刀直接回擊過去。
面對著凌厲的回擊,對方自然也不能淡定地面對,立刻閃避,然後再跑動著轉移位置,在這種極為死寂沉靜的環境底下,非常細微的腳步聲也躲不過江丁那听覺靈敏的雙耳。
于是他趕緊追趕過去。
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對方還想再次發出飛刀,但這一次,江丁已經趕到自己面前了……
而且,江丁還能夠望到一個黑影,視覺上對黑暗環境的適應,已經使得江丁能與對方在這里進行昏黑無光的近身肉搏。
飛刀還沒發出,手腕已經被江丁一手握住,但這名隱藏于黑暗中的男子,臉上並無露出驚懼之s 。
另一只手以小刀作為近戰武器,往江丁的臉龐飛快地劃了過去,江丁往後彎腰避過凌厲凶狠的一刀。
男子使刀的手法相當到家,被抓住的那只手腕,手指靈巧地活動,一下子就把小刀換了一個方向,然後再刺向了江丁的手背,動作嫻熟而迅速。
江丁的手背再次被劃出一道小傷口,他急忙放手往後再次退開兩步。
在這種黑暗無光的環境里面,對于一個人各種感官的反應要求是非常高的,可見,對方的實力確實也絕不簡單。
正如江丁之前的判斷——居然以釋放氣息的方式來吸引其他參賽者的主動靠近,看來這個人對自己的實力也是相當有自信呢!
不過說起來也有點奇怪,江丁在與對方交手的時候,其實進攻的y 望並不強烈,而主要是以防守和閃避為主……或許他是在伺機反撲,又或許,他其實是另有打算。
在近距離地交手數招以後,那名男子已經察覺到這一點,然後在數次揮動小刀過後,男子突然停下了動作,雙手交叉,以小刀刀尖指向江丁,語氣平淡地問道︰
「為什麼你不全力應戰,這不是你的真正實力吧?」
「還有,你不是帶著武器的嗎?為什麼要赤手空拳跟我近身搏斗?」
江丁帶著嘲笑的意味回答道︰
「你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幼稚,難道在交戰的時候你的對手還會把自己的意圖告訴你?」
頓了頓,忽又冷笑道︰
「而且,你已經輸了……」
男子的神s 一變,當他察覺到不妙的時候,皮膚已傳來了一陣陣如同被一細微的刀片迅速劃過的感覺……
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一條線狀物突然繞過了男子全身,本來還指向江丁的雙手瞬間被細線拉緊,細線一圈一圈地繞過男子的身體,不一會,男子全身都被極細的無形的線狀物捆綁著……他已經是動彈不得了……
江丁的臉上泛起了輕蔑的笑意︰
「本來我只想吸引住你的注意力,想不到你卻主動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反而對周圍環境的注意力明顯下降了。」
「在黑暗的環境里面,一個人的反應能力本來就會受到一定的削弱,你居然還只顧著與我戰斗和對話,而忽略周圍環境可能產生出的各種變化,像你這種水平,敗北也是理所當然的。」
魚叉的叉頭自動「飛」到了江丁的手上,江丁拿著尖銳的叉頭走到男子面前,然後以叉尖頂著對方的喉頸,低聲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你的身體將會被我的魚線切割成數十截,那個情況可是很嚇人的哦」
江丁把頭靠到男子面前繼續說道︰
「我這種魚線的堅韌程度估計連鯨魚都掙月兌不了,那你有沒有這個自信想要嘗試一下呢?」(當然,江丁並沒有釣過鯨魚,但他對這種具備特殊力量的魚線的堅韌程度還是極有自信的。)
男子嘗試著想要掙月兌,但身體稍微一動,身體各處的皮膚頓時就傳來了如像被刀片劃過的刺痛感覺。
江丁那柄魚叉,叉頭與叉身之間連著一條看不見的魚線,魚線極為縴細,而且異常堅韌,只要江丁願意,他能以魚線直接把鋼板也「切」斷。
「我知道了……你放開我,我把徽章交給你……」一番嘗試過後,男子最終放棄了掙扎。
「你身上一共有多少枚徽章?」
面對江丁的發問,男子卻沒有立刻回答。
「你沒有立刻回答,就是說你在考慮要不要撒謊,那說明你身上不止一枚徽章是吧?」
男子的表情顯得有點心虛,依然沒有回答,江丁則繼續說道︰
「難道你事先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你沒有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不利的境地是吧?」
「我身上只有一枚徽章,我可以把它交給你……」男子以極不情願的語氣說道。
「你不要騙我哦!我只要把你給我的徽章扔到一邊,然後……假如我的徽章還會發出亮光,那就證明你身上還有其它徽章呢!」
說罷,江丁把叉頭在男子的頸上稍微劃了一下,頓時,一道血痕出現,不消一秒就有鮮血自傷口處緩緩流出……
男子深知眼前這名參賽者是真的會下狠手的,所以在心里面掙扎了一會,最終還是如實交代了︰
「好……我身上有兩枚徽章……我可以把徽章全都給你……」
江丁冷笑。
男子眉頭一皺。
「難道你還不打算放開我?」
「我之前就說過了,既然你要對我下狠手,那也別怪我無情了……」
男子咬咬牙,身體微微一動,似乎想再次嘗試著掙月兌魚線。
「不過,我看你這次的態度還算不錯,我可以放過你……但你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否則……」
男子頓時猛吸了一口氣,良久,才終于擠出一句︰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