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世界沒有持續多久,慢慢的昊天有了知覺,自己就像是月兌去了一件衣裳。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來,其實要說是飄了起來才更為貼切。
昊天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吸了過去,來到一座老廟中,廟中香煙裊裊,不過昊天並不關心,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一本閃著金光的造冊之上。
造冊上大大寫了三個鎏金大字「戶籍冊」。驚訝間,才瞧見,原來自己所在的是「土地廟」,這莫非是要自己登記嗎?
這時一個身材佝僂的老人拄著拐杖慢慢的朝昊天走了過來,「我是本地的土地公。你別看了,你現在已經死了。」
說著就要打開《戶籍冊》進行核實。
此亡人確系本地人氏,並未壽終正寢,在《戶籍冊》上,寫了幾筆,便在上面蓋上了本地的土地大印。
瞬間兩個通道口出現在土地公公的香案前。
一個通道口光明萬丈,直接通往西方極樂世界,另一個通道口漆黑無比,是前往y n曹地府的黃泉路。
昊天向老人做了個揖,心中想說些什麼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土地公仿佛知道昊天的心事一般,指了指,漆黑無比的通道口。嘴里吧了一句︰「你父親殺戮太深,已經先一步被y n兵壓去酆都了。」
昊天不再猶豫,自己一步步走進那漆黑無比的黃泉路。
黃泉路上不好走,黃泉路上無老少。
昊天走在黃泉路上,向上看不到r 月星辰,下看不到土地塵埃,前,看不到陽關大道,後看不到親朋四鄰。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已經記不清走了有多久,只見眼前出現一個白玉台子,上面撰寫著幾個朱紅大字「望鄉台」。
昊天甩了甩頭,自己已經用不著在望一眼家鄉了,自己的一切仿佛都已經結束了,沒有什麼東西再可以留戀的,家園已經被毀,家人都已經在酆都等候。
自己還是趕緊去酆都看看父親母親吧,可別叫他們等急了。「父親,母親,等等孩兒,你們可不能喝了那孟婆湯啊。」
昊天急急的往前趕著。
在酆都,秦廣王的房間
「哥,你看玄冥鏡里那個人,怎麼在黃泉路上都走的這麼急?」一個孩童指著玄冥鏡問道。
「不會吧,人都死了還這麼趕時間?」另一個孩子聞言湊了過來。只是腳下一絆推倒了什麼,真個人撲在了玄冥鏡上。
玄冥鏡應聲破碎。嚇得兩人蜷縮在案前。
「遭了,這下遭了,一定會被父親責罰的。」
昊天這個時候感覺非常的不好,原本還算走的平穩的黃泉路,一下子變的天旋地轉起來。
仿佛有一個漩渦,正要生生將自己吸進去,昊天已經盡量低的匍匐在地上,身形還算是讓他給穩住了。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芒閃現而來,直直打在昊天額頭,整個人被撞的飛了起來。
這可好,一下子被漩渦吸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吸了人之後的漩渦竟然就這麼莫名的消失了,就好像它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一片空明之後,昊天的眼前突然就是一亮。
眼前一片白雪茫茫,這場景有點熟悉,是哪兒呢?
昊天自身依舊被股大力拉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眼前的場景飛快的變換著,除了漫天飛雪,別的還真難以辨清。
「咦!」昊天一陣心驚。
眼前的景s ,自己終于算是辨清了,現在自己竟然就在舅舅家的上空,這是風都啊,自己每年過年都要和媽媽一起回來住幾天的地方。
都還沒來得及思考下,怪力「嗤」的一下把自己就吸進舅舅的房間。
「啊,那是舅媽。」
蹭的一下,昊天整個人就撞上了自己的舅媽。然後靈魂慢慢的,慢慢的消融。
「這是什麼情況!」昊天有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答,這一切對于自己實乃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腦海中傳來一道神識。「你小子重新投胎了,乘著現在你在娘胎里,還是元能之體,趕快修煉吧,老夫要沉睡了。」
話音說完即止,不管昊天如何呼喚,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重新投胎了?我這是在我娘胎里?我沒有喝孟婆湯就下來了,都沒有和父母再見一面。
不對,我投胎還投在了自己舅舅家,這……
鬼城酆都
「判官崔府君何在?」
「卑職在。」
「你看這兩個孽子所犯罪行該當何罪?」
崔府君翻了翻典簿︰「判,六道輪回,人間感悟生死悲歡。」
一听要去輪回重新做人,兩個孩童,都嚇壞了︰「父親我們再也不敢了,饒恕我們吧!父親。」
「牛頭馬面,壓下去吧。」
第一殿中不時還回蕩著兩子的求饒聲,崔府君,貼著秦廣王蔣的耳邊問道︰「廣王,真的就打算讓兩位少爺走一遭人間?」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出百年天下就要大亂了,如果不應劫而生,恐怕……」
風都——沐親王符
雪依舊在下,時而漫天飛舞,時而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積雪蓋的王府白皚皚一層。
當街數十騎雲豹一陣風般刮來,一個兩米壯漢,飛身下馬興沖沖的就往里屋趕,身後一騎將士,只留下兩個貼身追隨,其他一行人都各自安頓去了。
「啪。」男子不等府里丫頭稟報,就一把拉開的房門,兩三步就踏到自己妻子的床前。半蹲下來模著那柔柔的小手
「娘子,我的好娘子,太醫真的說有了嗎?我是不是真的要做爹了?」
一陣的俏皮話,逗得一旁的丫頭和身後的將領忍俊不禁,這哪里還是平時雷厲風行的沐親王。
床上的阮蔻有點虛弱,輕輕的沖著風沐國,點了點頭。
男人激動,「唰」一下子躥起,轉身就摟著自己的兩個老部下,一把一把的拍著,‘我要做爹了,我就要做爹了。」的喊著。
兩個大漢直被某人拍的吃不消。
「主上,主上,我不行了,你再拍我恐怕要告老還鄉了。」一個將士打趣著說道,他們都替自己的主子感到高興,因為他們之間不光光只是尊敬,還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甚至已經把對方都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最後還是自己夫人發了話︰「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老小孩兒似的,這麼瘋瘋癲癲,哪有點要做爹的樣子。」
風沐國憨憨的模了模頭,一大群人看著他都爽朗的笑著。
房間里ch n意暖暖,其樂融融。不過還有一個人非常非常的忙碌——昊天。
以往修煉都是要經過煉皮,煉筋,煆骨去除體內雜質,回歸先天元能之體後,才能吸收儲存天地元能,供修煉之用。
可是現在的某人正在娘胎里幸福的享受著這些,沒有出生的嬰兒,自然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外界污染。自然還是元能之體。昊天決定一定要借著這短暫的10個月抓緊修煉元能,因為他發過誓要像父親一樣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況且,是天意讓我還有上一世的記憶,有些血債,我昊天是一定要討回來的!父親,母親,昊天的眼前還出現了一個個緊緊挨著的宗親族人,還有老祖江晨烈在對著自己慈祥和藹的笑著。
昊天不會忘記這一切,現在就開始修煉!慢慢閉上雙眼,摒除雜念,靜下心來,神識盤坐如蓮花,心中默默的念著︰「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s ,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s 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一絲絲天地元能,仿佛接受冥冥中的引導,緩緩進入這具幼小的身體。
常人看來如絲般大小的元能,此刻在幾個月大的嬰兒體內,如血脈般涌動,一趟又一趟的,拓寬著昊天的經脈,滋潤他的血肉。大部分的元能走完這一程都已經消耗完了,最後能滴入識海的往往就只有那麼小小的一滴,可就是這麼一滴滴的積累,正在滋潤著昊天原本已經干涸的識海。
房間里幾人依舊開心的談笑著初身為母親的阮蔻,稍稍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第一次懷孕的她也沒有多放在心上,也可能是昊天吸收的那一絲絲元能實在少的可憐,總之並沒有被馬虎的父母所發覺。
十個月的時間讓昊天覺得很漫長,自己有一種靜不下心來的感覺。對于仇恨的執念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意識中。心中煩躁靜不下心來修煉的時候,昊天就听听這世自己父母的對話。
「娘子,你說你這肚子里的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干嘛,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喜歡,不許你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昊天他娘霸道的護著犢子。
「沒啊,好娘子,別生氣啊,我是這麼想的,要是個兒子呢,我就教他習武,只要不听話,我就像我爹當年一樣打他丫的。」
話還沒說完,阮蔻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你,還想打我兒子,真心不想活了,晚上別睡上來,自己卷鋪蓋睡地上。我和我的寶貝兒子睡。哼!」
「別啊,別啊,我是說兒子,要是是個女兒,我就天天抱著她疼著她,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以後找個如意的夫君也要先過我這一關,打不過我的就休想取我女兒。」
「去你的,趕緊拿上你的鋪蓋,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不許你打他們,你要是敢,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風沐國,憨憨的卷起被子,在一邊鋪好地鋪,痴痴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還有妻子那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
听著兩個活寶一般父母的對話,昊天的心變得平靜了很多。
這時某人的一只咸豬手,順著床沿爬了上去,在肚子上模來模去,惹得阮蔻嬌嗔不已,雖然素面朝天,,但卻是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慢慢的不規矩的手,漸漸的往高地攀登而去。某人嘴里還叨叨了一句︰「娘子,你說孩子應該不會知道我在模你吧?」
「要死了你,臭東西,趕緊拿下去,再欺負我,以後等兒子長大了,我叫兒子欺負死你!啊……」
這句話一出,嚇得昊天一陣惡寒,趕緊收回心神,默默念起修煉法訣。靜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