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放開了手中的鞭子,嚇得轉過身,查看狗腿子,她伸出手探了探狗腿子的鼻息,卻發現他哪還有什麼鼻息啊,恐怕早就登上了極樂世界了。查看到這里,胡美吉嚇得手腳發軟的跌坐在地上,嘴里則是喃喃自語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而此刻一直坐在樹干上的小姑娘見到剛剛的情形,反倒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她將手中的零食包收了起來,掖在袖口中,拍了拍手中的碎屑,這才撐起身後的大樹,從樹上跳了下來。
「嘖嘖,難怪天下人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我總算是見識到了。還真狠心呢。」小姑娘彎下腰伸手探了探狗腿子那已然失去鼻息的鼻尖,咂舌的嘆息道。
「嗯哼,所以,你知道該如何辦了嗎?」朱陽的話,小姑娘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該知道如何做。
黑土在地上打坐著,休養了起來。
「嗯?」胡美吉的話,讓小姑娘和朱陽二人將視線轉向了她,不明白,她喊慢著到底是什麼事,這里面似乎與她一點干系都沒有吧。「什麼事?」
胡美吉的行為是小姑娘怎麼也理解不了的。
可是這小姑娘哪會听從胡美吉的話,她笑著踹了一腳已然失去溫度的狗腿子,冷哼了一聲,這才對胡美吉道︰「怕什麼怕。只不過是殺個人罷了,你就當殺了一只畜生罷了。更何況曾經死在這個人手中的人不知凡幾,你就當是為民除害不就得了,何必把它放在心上呢!」
而就在此時幫小姑娘抓野兔的朱陽,在听到叫喊聲時就立馬折了回來,以為是主子發生了事呢,沒想到折回來後,人卻是不見了。他這才尋找了起來。好容易在尋找了半個時辰後,才想到以小主子那個愛湊熱鬧的脾氣,想必是趕著去那個女子那邊看熱鬧了吧。
听到小姑娘居然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胡美吉難以置信的看向她,胡美吉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生活環境才會讓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在面對殺人的時候居然能夠把這件事情說的風輕雲淡的,就好似是再平常的一件事罷了。
可是主子也在,他豈容有人刺傷主子呢。他順手轉身從樹上摘了幾片樹葉,將內力都灌注在樹葉之上,飛速的將其打了出去。
「朱陽,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給我抓野兔的嘛!野兔呢?」見著朱陽突然間出現在身邊,小姑娘氣的嘟起了嘴,質問了起來。
朱陽則是反應極快的抱住了胡美吉那即將要跌落的身子,用著復雜的眼神看著胡美吉。他怎麼也不明白她如何會突然跑出來為自己擋下這一掌,他很清楚為了能夠打斷手臂而不至于太痛,他使出了八.九成的力道的,想必此刻胡美吉的背脊上斷了好幾根脊椎骨了吧。
「所以你就忘記了我囑咐的事情,就趕過來了?」小姑娘氣憤的雙手環胸而立,雙目圓瞪著朱陽,「你難道忘記了,我自己也有武藝,可以保護自己嗎?你自己說沒有按照主子的吩咐完成的話,要接受什麼懲罰?」
「他不過是違背了你一個小小的要求罷了,為何要如此殘忍的斷一臂?」胡美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願意見著只因為這麼個小到幾乎可以漠視的原因而說斷臂就斷臂。這簡直是霸權嘛!
「好,只能這樣了。快馬加鞭回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胡美吉的嘴里發了出來,她可以感受到背上的脊椎似乎是斷了好幾根,疼痛感瞬間傳達了全身,痛的胡美吉當場就昏了過去。
想到這里,黑土坐在地上打坐休養了起來。他必須用最快的時間休養好,看來只能使用關息大法。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幾個時辰內休養完畢。
黑土一路上使用血影追蹤著胡美吉,總算在日落西山時分,找到了胡美吉與那狗腿子待的地方。可惜他來的太晚了,到了這里,他僅僅只看到躺在已然死去的狗腿子,胡美吉的人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想到這里,朱陽就立馬找到了胡美吉以及小姑娘二人。一來到這里,他率先听到的是自家主子與人說話的聲音,欣喜之余,這才站出來準備找小主子,可是沒想到一出現在二人面前,就見著倒在地上的人似乎掀開了一下眼皮,作勢要拿起身邊的斷劍,刺向胡美吉。
「你」胡美吉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小姑娘給攔住了。
「主子,咱們趕緊帶著她回去找大夫吧,若是拖久了,她恐怕會有性命危險。」朱陽難以置信的看著懷中昏過去的胡美吉,立馬哀求起主子來。
血影的使用者,必定要用自己身上的血來作為追蹤的道具,這樣才能夠迅速的找到追蹤的人,但是每使用一次血影,使用者的身上的血液也會隨之減少,人體也會漸漸衰弱。若是使用過量的話,使用者周身的血脈就會在瞬間迸裂,直至身上的血液都流光為止。
「是。」朱陽迅速的在地上撿了幾根木棍拼湊成臨時的木床,將胡美吉的整個身子綁在木床之上,以防她跌落,這才抬起木床帶著胡美吉回去了。zVXC。
「欸,你千萬千萬別感謝我,我沒那麼偉大,沒有想說是故意說這些話來勸導你的。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小姑娘似乎是猜到了胡美吉想要說的話,就連忙伸手攔住了胡美吉欲繼續說下去的話。
「沒有為什麼,因為他違背了作為僕人的基本原則,自然要遵守僕人的法則。」一說完,小姑娘就不再看胡美吉,她眼楮瞥向朱陽︰「朱陽,你還在等什麼呢?是要我親自動手嗎?」
「休休休~~」幾聲樹葉飛出的聲音,再見著那樹葉的時候,就只能在狗腿子的身上以及額頭之上各見著一片了。
見著人已經死了,朱陽這才走到小姑娘的身邊關心的詢問了起來,「主子,您有沒有受傷?讓屬下看一下。」說著朱陽就不顧自己的身份,就想掀開小姑娘的衣裳查看起來。
「可是你為何會出現在此?這不是很奇怪嗎?」說著這話的時候,胡美吉顯然是已經恢復了過來,腦子也繼續運轉了起來。
見著胡美吉倒下的身子,就連小姑娘也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驚訝的望著躺在朱陽懷中的胡美吉,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她怎麼會?怎麼會用自己的身子去擋下那一掌?她是傻子嗎?憑她的身子骨,怎麼可能吃的消那一掌。
「別說了。別說了。」胡美吉用手捂住了耳朵,雙眼失神的望著遠方,不斷厄搖著頭,不願意再听到有關于她殺人的事。
「是。」朱陽舉起右手看了看,將周身的內力灌注在右手之上,欲朝著左手打下去。
「凡是不遵從主子命令的,不管原因為何,都必須自斷一手,以示懲罰。」听著主子的命令,朱陽如實的告知了小姑娘。
「屬下剛剛在抓野兔的時候,听到主子的叫喊聲,擔心主子所以」朱陽知道以主子的脾氣,要是她吩咐的事情沒有辦妥的話,鐵定會很生氣,這個後果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該死,還是來晚了一步。」黑土懊惱的跺了一下地面。想著要繼續查胡美吉的下落的話,就必定又要使用血影,可是他身上的血液已經支撐不住繼續追蹤了,看來只能暫且在這里休養三天才能繼續使用血影了。希望魅姬她沒有出事,若是出事的話,他是萬死也難辭其究。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哪里有熱鬧,我就會往哪湊,我不過是剛巧踫上了這些罷了。」小姑娘似乎不以為然,冷哼著又拿起擱置起來的零食包吃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胡美吉急忙攔住了朱陽的舉動,「慢著」其實胡美吉也不清楚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聲叫住他,一心就想著要趕緊攔住他,否則他就會做出難以挽回的事情。這斷手的事情可大可小,再說他不過是違背了主子的一個小小的命令罷了,有必要受這麼重的懲罰嘛?
「不,不用主子動手。屬下自己來。」說著朱陽就義無反顧的捶打向自己的左手,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旁的胡美吉見實在是勸不住這兩個主僕,只好用自己的身子擋下了那一掌。
幾個時辰後,他的臉上血色瞬間恢復了過來。雙眼也變得有神了許多,他立馬站起身,尋找起這里胡美吉所留下的痕跡。
首先黑土查看了躺在地上的死人,一掰開他,就看到他的臉上、額頭上、以及胸口處都有一片樹葉,那些樹葉因為時間長了而變成了枯黃色。見著這樣的情境,黑土皺緊了眉頭,將狗腿子身上的樹葉拔了下來,研究了起來。
「這個人居然能夠單單使用樹葉就可以將人殺死,內力可想而知。就不知道這個人是友是敵了。若是他出手是救魅姬的話,那麼他勢必會留下其他訊息,可若是他出手是為了帶走魅姬的話,要想要找到他們恐怕要費些時候。看來得飛鴿傳書給將軍,讓他想一下對策了。」黑土望著手中的樹葉分析著,就下了這麼個決定。恐嘴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