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伯父大駕光臨,我作為恆山派掌門豈能縮在屋里頭不前來拜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說我不懂禮數。」
令狐沖對儀玉小聲埋怨道︰「你爹來了怎麼也不和我打聲招呼,若不是儀秀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里呢,這要是萬一招待不周怠慢了伯父,往後豈不是要被其她弟子在背後戳師兄我的脊梁骨。」
「晚輩令狐沖見過張伯父,伯父親臨恆山,晚輩卻未招待周全,還望伯父海涵。」
令狐沖對儀玉身後的張員外施了一禮,一臉歉意道。
「不敢不敢,掌門切莫如此,當真是折煞老朽了。」
原本正在與儀玉敘話的張員外見女兒恭敬地稱呼跨入偏殿的男子,頓時確定了來人的身份,慌忙地站起身來,正準備給令狐沖鞠躬問好,卻想不到身為一派之主的令狐沖竟然先給他行禮了。
令狐沖的這番動作可把張員外給嚇壞了,要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江湖世界,傳世門派恆山派的掌門人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里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帝王,與之相比,他們這種小商人就好比地上的螻蟻一般,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等級的。
恆山派的掌門給他老張行禮道歉,這要是說出去絕對能嚇死一大批人,鎮上的那幾個競爭對手要是知道這回事,絕對要立馬到他府上登門拜訪,上門賠禮道歉,立刻讓出利潤,不敢與其爭奪。
不說張員外吃驚,就連儀玉也被令狐沖的表現狠狠地震驚了一下,雖然她也是恆山派的核心弟子,但他爹張員外與令狐沖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根本不對等,以前定逸師太幾等位掌教至尊可從來沒有這麼正式地對待過她們這些二代弟子的親人。
這是一種天大的榮幸,令狐沖太給面子了,儀玉突然展顏一笑,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這足以表明令狐沖並沒有嫌棄她的父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小商賈,大大緩解了她內心深處那一絲尷尬與自卑的心態。
「張伯父切莫客氣,快快請坐,晚輩與儀玉情真意切,早已將之視為知己,伯父既然是儀玉的父親,那也就是我的長輩,給長輩行禮又有何不可呢。」
令狐沖攙扶著全身顫抖不已的張員外重新坐下,並親手為他沏了杯茶。
張員外的內心也是非常激動,對令狐沖的印象大好,想不到女兒在恆山派這般有地位,當初讓女兒上山學藝果然是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
儀玉的臉上也是羞紅一片,令狐沖這家伙的文化水平太低,胡亂用詞,詞不達意,什麼叫與她情真意切,弄得像是求婚男子對老丈人大獻殷勤一般。
當然,令狐沖自然不會注意這種細節上的錯誤,更加不會承認他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依舊非常熱情地主動與張員外交談。
「張伯父的面露憂愁之s ,可是近期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若有難處盡管開口,憑我與儀玉的親密關系,只要我令狐沖做得到的,一定會盡全力相助。」
令狐沖對面露難s 的張員外開口道。
剛進來的時候令狐沖就發現了,張員外與儀玉交談時語氣神態上都有些困惱惆悵,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這一次上山恐怕也不是單純的看望女兒,更多的可能是想要請儀玉出手幫忙。
儀玉雖然是恆山派的二代大弟子,但恆山派是江湖中為數不多的傳世門派,門規森嚴,絕對不會允許門中弟子借著門中威嚴隨意插手家中俗事,就算是儀玉也不敢破壞這個規矩,所以剛才他們父女倆才會一臉難s 。
現在由令狐沖主動開口,這個問題的x ng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令狐沖是恆山派的掌門,可以決定門中一切大小事務,只要他開了口,儀玉就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下山幫助自己的親人解決問題。
「這,這,一些小事豈敢勞煩掌門……」
張員外與儀玉對視一眼,面露難s ,張了張嘴,y 言又止道。
看得出來,張員外定然是遇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困境,所以才會不得已上山求助的,原本只希望儀玉能夠出手幫忙,卻不想連令狐沖這個掌門都惹出來了。
若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掌門對女兒產生不滿,那他這個爹就犯了大罪過了,張員外膝下無子,只有儀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年為了讓她順利拜入恆山派習藝,他帶著妻子女兒一起在恆山山門前跪了三天三夜,只為了給女兒一個光明的未來,不至于處處受人欺負。
「張伯父不用擔心,您是儀玉的親生父親,儀玉是我恆山派的頂梁柱,她的家里出了事情我們恆山派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若是真有難處不妨直說,我令狐沖保證一定會盡力幫忙。」
令狐沖再次鄭重承諾,想要打消張員外內心的疑慮與擔心,讓他大膽地將困難講出來。
而臉上紅暈一直未曾褪去的儀玉美目中閃爍著j ng光,突然眉心一顫,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咬牙,對張員外道︰「爹,既然掌門師兄開口了,您就將前些r 子遇到的困難再說一遍吧。」
「儀玉說得對,伯父有困難還請直言,恆山派傳承千年,若是連門下弟子的家人都庇護不了,那以後還有誰會加入門派,又如何能夠壯大門派呢。」
令狐沖誠懇地對張員外說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
張員外長嘆一口氣,道︰「前些r 子確實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原本打算咬牙硬撐,可昨**母親被那幫惡人打折了腿,爹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得上山來找你了……」
令狐沖靜靜地聆听著張員外沉重地敘說起事情的經過,眉頭逐漸皺了起來,到最後已經怒不可遏了,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將座椅上那結實的實木把手也給掰斷了。
而一旁的儀玉也沒有了那股波瀾不驚的大家閨秀般的涵養風範,一張嫵媚的俏臉氣得通紅,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體內j ng純龐大的真氣幾乎要破體而出,將那粉紅s 的衣服都撐得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