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上去的幾人,一個照面盡皆被打了回來,全是倒地不起,幾人都不曾受一點外傷,但撕心裂肺的哀嚎簡直著就像被抽筋扒皮一般,幾人卻都是一直清醒著,連暈厥過去幾人都是做不到。
這一幕看得南慕林整個人渾身冷汗直流,試問自己絕對做不到這般的輕松,一個照面將十來個人全打趴下,而且居然只用出了一只手,甚至整個人還一直坐在黑暗的角落,仿佛不曾動過手般,這貨還是不是人,簡直可以虐自己十次不帶喘氣的。
南慕林想笑一笑,來緩解這種緊張的氛圍,只是覺得自己笑的時候比哭都難看。
南慕林轉身就朝牢房外跑,不過好在關皓冥也沒有要起身追他的意思,甚至都沒打算離開那個黑暗的角落。
南慕林一口氣跑回軍營外才算是放下心,這人這麼厲害怎麼被關在這個小鎮子牢房里的,不過現在南慕林也沒工夫去細想,還是找那人才是最為穩妥。
整個軍營呈半圓形分布,緊鄰著一座山,層層軍營環繞著山腳下的幾幢小木樓,很是寧靜優雅,顯然能住在這里的不是一般人,也不是閑雜人就可以進來的。
南慕林匆匆走到其中一小木樓外,很是恭敬的跪在地上,整個頭都是貼著地面「大人,屬下無能,未能完成大人交代的事,還請大人責罰。」
軍隊就是這樣,賞罰分明,無論誰都一樣,這件事還牽扯到禁衛將軍,自己實在是擔待不起這個玩忽職守的罪責。
「廢物,一群人連個小孩都帶不回來,你們是怎麼給我信誓旦旦保證的?」小木樓里傳出一道呵斥的聲音,低沉嘶啞,發出聲音這人卻是連南慕林的面都不肯見。
听著這個的訓斥,南慕林整個臉都已經貼在地上了,自己的命就掌握在這人一念之間,這狗屁差事簡直不是人干的,每次上面來人,自己就像孫子一般阿諛奉承,卻還討不到一個好,每次想到這些的時候,南慕林心里總是很憋屈,可惜自己以前沒有好好修煉,到得現在只能充當炮灰,不,是頂級炮灰,可是這又有什麼區別了?
「你的心里是不是很委屈?那是你活該,你簡直就是個窩囊廢,怎麼沒被那人打死。」見南慕林不說話,木樓里的人繼續訓斥道。
「是,是,大人說的是,屬下無能,還請大人責罰。」南慕林抬起了身子對著木樓雙手抱拳。
「責罰你是免不了的,不過不是現在,等這間事了,再做定奪,隨本宮去會會這人吧。」這時小木樓的門打開,走出一人。
不過,南慕林看見這人出來,整個人渾身抖了抖,是發自內心的恐懼,這個恐懼感更甚于之前關皓冥帶給他的。
此人渾身黑衣,衣服上的斗蓬遮住了臉,整個人走路沒有一絲聲響發出,看著他,頂著烈r 整個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渾身冒冷汗。
南慕林也未曾見識過這個人,這人來時帶著禁衛將軍的手諭,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需要知道這人是誰,光有將軍大人的令牌就是他得罪不起的。
「走吧,還愣在那里做什麼?要我親自過來攙扶你麼?」這人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南慕林問到。
「不、不用,不敢勞駕大人,小的這就給你帶路。」南慕林快速的跑到黑衣人前面,佝僂著身子在前面引路。
回來時,南慕林怕關皓冥被追上,甚至連坐騎都沒騎,一口氣跑回營地,不過軍隊最不缺的就是馬車,南慕林一個命令,護衛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去準備馬車了,雖然路程沒多遠,自己甚至都可以步行過去,可後面這位爺比自己可金貴一百倍,自己絲毫擔待不起任何一絲罪責。
「不用準備馬車了,這樣過去,別人都跑到天邊了,到我的法寶上來。」這人從懷里掏出一截竹子,迎風變大,轉眼間已是有十多米長,兩米多寬。
南慕林帶著幾個護衛就要上去,可是被這黑衣人給喝止了。
黑衣人指著南慕林道「就你上來,其他人跑路過去,平時不好好訓練,被別人打的落花流水,要你們有何有。」
南慕林頓時有點尷尬,自己的手下被罵了,自己臉上也沒光,你別當著我的面罵也還好,罵自己的手下就相當于是罵自己,以後在這軍營自己的臉還往哪擱?還不被其他接個笑話死。
不過再憋屈南慕林都得忍了,權利沒別人大,甚至連動手,別人都不屑于,南慕林是把這輩子的窩囊氣受夠了。
「你們幾個都給我跑快點,平時不好好訓練,現在還偷懶,只是氣死我了,誰要是跑慢了,就給我滾回家種田。」南慕林心里不爽歸心里不爽,表面上還是假裝罵了手下幾句,還傻呵呵的笑著看了看這黑衣人。
「給你們十個呼吸的時間,跑不到的人就自己動手。」黑衣人拋下這句話已然駕著竹子法寶遁空而去。
所以說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能夠爆發出強大的潛力,幾人雖然心里不爽,可還是拼了命的往牢房趕去,看的其他守衛一愣一愣的。
「大人,這邊請。」不得不說,遁空速度卻是比馬車快,幾個呼吸間,黑衣人和南慕林已經來到牢房外,不過一直在門口等著那幾個護衛,幾人確是也是拼了命,不到十個呼吸已經到了牢房處,不過幾人都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這黑衣人一直在旁邊,估計幾人早就是躺在地上不願起來了。
南慕林歲說在前面帶路,可也只是超出黑衣人一個身子,他可不敢自己一人先去面對關皓冥,別到時候先被對方給解決了,甚至連哭都沒機會哭。
黑衣人當然也注意到這細微的小動作,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有時候爛泥扶不上牆就是扶不上牆,就算扶上去,曬干了一樣會掉下來。
來到關皓冥的牢前,牢門大開,不過關皓冥還是坐在那角落里,這麼好的機會都沒逃走,讓幾人暗暗吃驚,甚至都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腦袋有點不好使。
幾人把位置讓開,呈合圍之勢,黑衣人隱隱超出一個身位,這就是一種地位的彰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誰是帶頭之人。
「閣下好興致,臨危不亂,難得難得。」黑衣人模不起對方來路,只是看對方不在意自己幾人的到來,臨危而不亂,心里也不禁對關皓冥高看了幾分。
「我當是誰,原來是天行宮的毒門主,你們宮主絕朗天讓你來的?」關皓冥抬起頭看了看此人,眼中的不屑一覽無余,顯然是沒把這個所謂的毒門主放在眼中。
听見對方一下道出自己的身份,以及宮主的名字,黑衣人感覺事情有點超出自己預料之外。
「閣下既然知道宮主的名諱,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不知閣下是?」黑衣人躬了躬身子,繼續問道。
這一幕看得南慕林暗爽,不過心里也是隱隱有點擔憂,這人看似不簡單啊,剛才得罪了這人,待會自己怕是又要倒霉了。
關皓冥把散亂在臉上的頭發往旁邊捋了捋,不過南慕林幾人感覺看著有點模糊,看不真切,但是黑衣人卻看得渾身冒冷汗。
「你是••••••」不待黑衣人說完,關皓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黑衣人沒敢繼續說下去,只是心里苦得像是膽破碎了似的,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踫上這個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