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 第四十六章 九重聖境成造化,神魔合一傲天下

作者 ︰  靈月

那塊玉碑如果在破曉沒有見到第一重天之前,或許還有著幾分氣勢,至少這里是比九天十地更為高貴的地方,然而當他看見第一重天之後,被那個趕著雞鴨屎臭諸如此類的苦役勞動之後,破曉已經明晰,自己是被活生生地給耍了。

「什麼跟什麼?」破曉皺了皺眉頭,無可奈何地看著這些猶如笑話般的文字,如果讓他看完這三十六塊石碑,他寧願上吊自殺。

「林破曉,這里是第二重天,這里是給你享受所用,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再往第三重天去,但是你要想好,有些享受一旦陷入便就無法自拔,那你便會耽誤你解救愛妻的行程,所以是福是禍,便在你的一念之間。」

「那我不休息了,我可要走了。」破曉被眼前溫吞的蒸汽彌漫了眼楮,四周綠樹環合,大大的葉子像是南海的椰子樹,卻又比椰子樹更加多了幾分靈秀與神采。而在破曉看來,眼前的一切都是障礙,全是障礙,讓他走那麼多路的彎彎曲曲的地面,也是障礙。

「那可不行,不休息便是不給我面子,你叫我燒了這麼多的熱水給你,你卻不領情,若是你妻子給你燒了熱水之後你拒絕了,你好意思嗎?」那聲音帶了幾分委屈,卻有著讓人不能抗拒的威嚴。

「你又不是我的妻子。」破曉嘟囔著,卻還是解開衣扣,「你們別玩什麼花樣,煩死了,喂,我要月兌衣服,你要偷看啊。」破曉白了四周一眼。

風聲舞動,破曉的臉像是被輕撫一樣,「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莫名其妙。」破曉一件件月兌下衣服,來到那片溫泉邊上,坐了進去,溫溫的燙燙的熱量傳過來,破曉皺了皺眉,喊道︰「喂,這水太冷了。」

「那就用你的真氣把水燒熱吧,誰叫你剛才一直跟我磨嘰。」

「……」破曉閉上眼楮,運起內力,周圍的蒸汽慢慢涌起,咕嚕咕嚕冒著水泡,直到溫泉的水都快要沸騰,破曉停了下來,「喂喂喂,好燙好燙,你在耍我吧?」破曉叫嚷道。

「自己燒水把持不好還怪到我的頭上了。」那聲音冷笑一聲,「那你再用內力把它變冷咯。」

「……」破曉再度閉上眼楮,將溫泉的熱量逐漸吸收到自己的體內,慢慢的破曉的身上冒出點點汗珠,破曉及時打住,水的溫度剛剛好,破曉呼了口氣,覺得格外神清氣爽,他在水里打了個轉,將身上的汗水洗去,然後覺得水溫有些冷了甚至有些髒了,破曉起身便走了出來穿好衣服。

「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破曉扣好扣子,「當然了,剛才出了一身汗覺得舒服多了,不過覺得體內有股真氣在流動,怪怪的,覺得很舒服。」

「當然了,這溫泉大部分蘊含的靈氣和真氣都被你吸取了能不舒服,你可以再洗洗,把里面的真氣都吸走。」

「哦,原來是這樣,只是水髒了,我不要,我有潔癖。」破曉擺了擺手。

「當真不後悔?」

破曉搖了搖手,「不後悔,我覺得夠了。」

那聲音此刻帶著幾分滿意道︰「夠了就走吧,抓緊時間呀。」

話音剛落,在破曉面前出現一個石門,將那池溫泉分開,水流緩緩倒下,出現一道曲徑,破曉搖了搖頭,來到了第三重天︰清明何童天。

在破曉面前的,是一幅山水畫,更確切地說,畫的是一幅地圖,而在另外一邊擺放的是一塊空白的絲綢以及眼花繚亂的絲線,破曉驚呼道︰「我的天你不會是要我把這張圖給繡出來吧?」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聰明的孩子的,破曉,繡吧。」那陣聲音還是那樣的輕柔,破曉卻想一劍把她給刺下來。

「開什麼玩笑,一來我不會刺繡,二來要我把它繡完除非我花一年的時間,不,一年都繡不完,我姐姐看了都要自殺的。」破曉氣急敗壞,一股腦兒的熱血幾乎要從他頭上噴涌而出,幾近昏厥。

「所以說天縱他花了一年通過這三十六重天,你可要抓緊時間啊,你只有三天。」

「你……」破曉幾乎要破口大罵,但是礙于對方是個女子,也不好輕易動粗口,他回想了下,看了看那副江山圖,畫的正是中原大地以及方外仙山,而在最外面的,便是這九天十地以及三十六重天。

破曉沉默不語,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他坐在地上,不顧四周的花鳥魚蟲的鳴叫,那聲音也不打擾他,破曉撐著頭看著空白的絲綢和天際混沌而下方開闊甚至于宏偉的江山圖。

林破曉忽的站起,掏出一根針,喃喃道︰「只好先試試了。」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嗖的一聲,一根針從破曉手中飛出,刺在畫布上,絲線輕輕一繞,破曉飛針走線,一根一根刺出,而在破曉刺繡的同時絲綢似乎有所感應一般跟著破曉在不斷跳動,破曉所刺出的針法寥寥無幾,反而是那塊畫布隨著破曉刺出去的方位在一團團翻卷,就像是隱藏在其中一番。

「果然是這樣。」破曉眉頭凝住,笑盈盈地盯著那些方外仙山,喊道︰「盤古開天闢地後,神形俱滅分三界。」破曉在天上輕輕一點,在畫布zh ngy ng輕輕一點,在畫布下方輕輕一點,絲綢畫布上立刻浮現出幾座仙山,幾片人間的地圖,幾片荒蕪的洲島。

「該是女媧補天了吧。」破曉將針線朝著不周山處一點,不周山便顯現出來,連同顯示的還有昆侖山脈。

「女媧造人。」破曉在長江口點了過去,江南一片氤氳的水鄉呈現出來,然而只是呈現出一小片,甚至有些蠻荒的氣息。

破曉飛針走線,從黃河處點出軒轅黃帝和蚩尤之戰的中原,在「大禹治水」之處翻出一幅圖畫,順著歷史發展的脈絡,破曉在絲綢畫布上越發地隨心所y 。

「還好干娘叫我看了好些書,不然可就死得太慘了。」破曉飛針走線,手上未曾停下來一步,而畫布上則是不斷翻滾,翻滾,一根根絲線貫穿其中,破曉眼觀六路,手繡四方,不斷地刺著。

「秦始皇統一六國,合並吧。」破曉一揮,分散的六國合並在了一起。

「接下來……我想九天十地和三十六重天是最先創建的。」破曉朝海外一sh ,浮現出九天十地和三十六重天。

「昆侖,蜀山,少林,崆峒……滄浪派應該是百年前才有的吧。」破曉將十幾根針一一刺了出去,看著原圖上深淺不一的地界,破曉明白那是在告訴自己這些門派創建的時間,便賭著刺了出去。

破曉將最後的一根絲線飛出,一幅一模一樣的江山圖繡好,「幸好我腦子發熱上天保佑,不然鬼知道該怎麼繡。」

「我想你果然是我們要找的人,如今你已經明白了天下的構圖以及各派淵源,整個世界已然在你的腦海之中,天縱第一步沒有想通所以耗費了一個月,我很是好奇你是如何想到的?」

破曉撓了撓頭︰「以前我做多了很多九宮術數的題目,還看了一點《非天命》,所以對這些東西還是略有研究的,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莫非還是真是天意。」那聲音微微笑道。

話音剛落,第四道門打開,「這是玄胎平育天,自然,你明白的。」

「不會是叫我接生吧?」破曉夸張地望向四周,還好沒有什麼要他過于勞累的巨型動物。

「這里的六重天都是y 界,是要你明白和克制y 望,我會順著你的路途,一一告訴你這三十六重天究竟要考驗你的什麼。」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哇哇叫了起來,「這是九天十地的孤兒,他們出生便無父無母,或是被父母拋棄,你幫我照看下他們吧,我可當真照顧不過來了。」

「喂!」破曉指向天空,「你們要考驗我也不至于把人家的小孩子給偷過來吧。」

「這些孩子可真是孤兒,而且有的還患有先天重病,破曉,你不也是孤兒麼?」

「你不會是說,我也是九天十地的孤兒?」破曉皺眉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我們三人還真是不知道你從哪里來的,不過沖著這份仁義,這份患難與共,你也該救助下他們,不然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可沒有n i。」破曉嘆了口氣。

「那邊不是嗎?」破曉循聲望去,看見一群n i牛在草地上閑適地漫步,破曉已經明白這個地方就是擺布自己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提著一大包的n i壺,輕輕模住牛,悄聲道︰「牛牛乖,給寶寶擠點n i,可別淘氣了。」

「……」

就在破曉想要上前抓住開始擠的時候,n i牛開始漫步起來,破曉皺起眉急忙攔住道︰「喂喂喂,別跑啊。」

「哞……」n i牛完全不把破曉放在眼里,一步步越走越快,破曉跟著n i牛一路小跑,n i牛更是對他不加理會,破曉見狀,不禁汗顏,轉身來到其他的n i牛身邊,誰知那些n i牛也跟著走了起來,n i牛的叫聲混雜著嬰兒的啼哭聲,頓時天空中籠罩著天雷滾滾般的聲音,破曉捂住耳朵,氣得直跺腳,「哇哇哇,總有一天吃了你們!啊啊啊!」

他舉起瓶子跟著n i牛一路小跑,看見n i牛躲避自己的步法越加快了起來,破曉終于恍然大悟,腳下踏起赤蚺教給他的步伐,半使出追雲逐月,緊緊跟在n i牛的身後,n i牛向前進一步,破曉便能猜到下面一步乘機趕上去抓住n i牛,一邊擠n i一邊向前進,因為和n i牛行走的步子一樣,n i牛也並不如何地喊叫。

破曉抓住了這個訣竅以後,開始一只一只輪流換下去,身影猶如分開了好幾個人一樣如流水般將n i送到嬰兒的嘴里,嬰兒啼哭的聲音一點點的消失,終于過了一個時辰,破曉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四周一片的安靜祥和,終于拍了拍手。

「看來你的輕功還有待進步,等你到了第三重境再讓他們好好教你吧。」

破曉瞪了瞪眼楮︰「莫名其妙,我又不是要真的去摘月亮。」

「那你後面的考驗可要小心咯,這y 界只是三十六重天的最低境界,作為y 界的看管者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因為畢竟你有和天縱匹敵的實力。」

破曉越發無語,嘆了口氣︰「喂,干嘛整天打打殺殺的,我又不想和他打架。」

「哪怕他要娶你的妻子?」

「你……」破曉的臉s 冷峻起來。

「好了好了,不嚇唬你了,接下來是元明文舉天,我們走吧。」

破曉凝重的臉s 還沒有緩和過來,面前的石碑便散了開來,呈現在破曉的眼前,另一塊石碑高高立起,寫著「元明文舉天」。

「開元清明,文舉蒼天,天若有情,萬里哀哭。林破曉,你面前的是一個啞女,她會听你讀一首詩詞,只要你將她打動,你便過關了。」

破曉走過去,看見一個痴痴呆呆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走上前去,喊了幾聲,那女子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依舊在梳理著自己的頭發,自己在那里沉思。

「喂,听見沒啊。」

「你不用喊了,沒听說過啞巴也是聾子嗎?」

「那你還叫我讀詩?!」破曉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自古人心並非用眼楮看,用耳朵听就能明白的,只要你情真意切,哪怕是瞎子聾子啞巴都能感受得到,卻又為何執著于這些?」

「喂,你從尼姑庵來的吧?」

「這里是y 界,我自然來自于y 望,也是毀滅于y 望。」

「莫名其妙。」破曉用手在她的面前搖了搖手,女子的眼楮一動不動,破曉對著她的耳朵繼續大叫,她依舊無動于衷,破曉氣得坐到地上,想著雲靈和自己有何感動的詩句,只是所有的記憶他越是著急便越是想不起來,無數鏡頭從他腦海里閃過,卻從未真正信手拈來。

他忽然覺得胸口的東西鼓鼓的,下意識一模,頓時恍悟,將雲靈在瓊花宮的那塊手帕拿了出來,娟秀的字體映得破曉眼楮發亮,自從那一天,破曉便將寶貝一樣地拿在手上,從未舍棄,如今看著雲靈的血,雲靈的字,這是他的妻子,只屬于他的妻子,這一世最珍貴的人,破曉回想起往r 的種種,猶如撫模著雲靈的臉龐,將那塊手帕打開,緩緩念道︰

「清風蕩,白雲傷,y 訴衷腸,清淚千行。兩凝望,風神傷,天地淚荒荒。照白頭,暫得那相思苦痛,暫得那一r 欣然而望,只為一句語蒼蒼。獨倚危樓風細細,心曲一支兩茫茫。既嘆風月無情,又早早吹近,千里音訊一去無蹤影。蝶舞漫天,山花爛漫展笑顏,卻覺有千片枯葉思念,無言。」

與其說是破曉讀出來,不如說他是感懷傷事漸漸想起雲靈從心底念出來的。他抬頭看了看天際,蔚藍s 的天比外面要澄澈許多,而白鶴高飛,將天際暈染出幾許思緒,讓人流連。破曉仿佛听見水滴的聲音,忽然看見啞女正痴痴望向自己,從眼角流下一滴眼淚,輕輕滴落在草地上隨後滋養萬物,破曉微微苦笑︰「你能懂?」

啞女站起身來,從身後露出一條小道,沖破曉點了點頭,破曉沒有听見那陣熟悉的聲音,于是喊道︰「喂,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一定很愛你吧?」

「嗯?」破曉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微微一怔。

「快走吧,為了她你一定要闖過去呀,不然就算是你救得了她在將來你們也會面臨生離死別,所以,如今的你是為了你們的將來,你們的宿命而戰。」

破曉半懂不懂地問道︰「什麼宿命,什麼將來?能不能講明白一點?」

「天機不可泄露,我們也不敢妄加揣測,走吧。」

當破曉來到「七曜摩夷天」的時候,周圍暈染著七彩的亮光,浮現著彩虹的影子,晃晃悠悠猶如夢境一般虛無縹緲。

「這里是y 界的最後一重天,我將會是你的對手。」忽然破曉的面前落下一個白衣女子,手里握著箜篌,發髻松松垂下,娥眉顰蹙,卻又是滿懷嬌羞,鳳目間顧盼神飛,白玉般的臉頰透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卻又微微帶著幾分高貴不可侵犯的氣息,眉目間透露著專注與凝重,卻又是淡然與雍容。

「我是y 界的看護者,也是三十六重天三聖之一,紫辰玉清水鏡玄女,林破曉,歡迎你來到y 界的最後一重天。」玄女的眉目冷冷看著破曉,全無之前的那種嬉笑的神情,仿佛現在與之前全然是兩個人一般。

「你……真的是天上的玄女?」破曉看著玄女的樣子,心中難以置信世上竟當真會有神仙存在。

玄女說道︰「三十六重天,乃是人間隱秘千年的仙島,為蓬萊,方丈,瀛洲之外,至今涉足者不過數人,世上究竟有無神仙又有何重要,你若是闖得過三十六重天,自然也可與我們比擬,自古超凡入聖者又有幾人,何必計較。」

「哦,這麼說你們還是凡人,你不會真的要和我打架吧?」破曉看著玄女,不是因為她是女子他不敢動手,而是他自知他定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會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林破曉,世間的武學本無強弱之分的,只要你明白這一點,你就有打贏我的機會,距離天劫時r 無多,我們一定要讓你明白一切,所以,你也逼自己一次,就當是為了你,為了你和雲靈的未來,待你過了這三十六重天,我會保證你不虛此行。」玄女說罷衣袖輕輕一揮,四周彩霧彌漫,卻又帶著透明,將自己輕輕遮掩,「你的武功已經不下于世上諸多高手,而你最大的機緣便是你的《合璧心經》,林破曉,出招吧。」

破曉看著四周環繞的迷霧,一點點將自己包裹,急忙向上一躍,但見迷霧間無數彩帶飄過幾乎將自己包裹住,破曉送了口氣正要向上看去,玄女的箜篌已經向自己落下,箜篌隱隱彈奏著樂曲,听起來就像是雲靈的《合璧心曲》。破曉心神微微一凜,只听見玄女說道︰「這音樂你且听著,看著我的招式,發揮你的本事吧。」

話音剛落,玄女的長袖拂向破曉,破曉側過臉,抽出傲雪劍將長袖切過,而就在切過間另一條長袖將破曉手里的劍鎖住,破曉听見樂曲中舒緩的旋律,心中明了,便將傲雪劍向前送去,自己的身子跟著上前,既然在迷霧之間他找不到玄女,不如就順著衣袖跟隨著她,再找到出手的機會。

傲雪劍將長袖越裹越緊,長袖越變越短,破曉距離玄女越來越近,而就在破曉一掌打向玄女的時候,自己撲了個空,仔細看去,原來是箜篌拖著傲雪劍一路飛去,破曉心知中計,但此刻身經百戰他也明了玄女在自己後方,于是轉身和玄女對掌,破曉手腕一翻,左臂使出內力,和玄女對在一起,四周風聲躍動,箜篌發出不規律的聲音,急促地撥動著,破曉心中卻已了然接下來的一招改用什麼,他清叱一聲,身後一陣霧氣散開,一招韋陀獻杵,使出了《易筋經》,玄女被破曉突如其來的一招被打得向後退了幾步。

破曉見狀,使出「破字訣」,一招「雲遮霧掩」,一手刺向玄女,另一手將自己護住,果不其然玄女閃避過程中另一只手猶如一條游龍徑直朝破曉打去,破曉恰到好處護住,隨後忽然手指輕彈,一指彈在玄女的手臂上,玄女笑了一聲︰「錦瑟斷弦指。」

說話間破曉追雲逐月,快一步閃在玄女面前,身子凌空倒起,使出「飛鳳還巢」,踢向玄女,身子自在地在空中飛過踢向玄女,手中的傲雪劍同樣被破曉使出蜀山「劍神」被他控在手腕間懸在空中一道道劍影劈向玄女。

玄女眼中微微有了詫異的神s ︰「蜀山的勝于劍神的最高劍術都被你學會了,配上舉世無雙的輕功,當真……」

「比武不要走神!」破曉輕喝一聲,忽然雙腳夾住傲雪劍向前踢去,玄女輕靈閃過,一把將破曉的腳抓住,破曉忽然從下方伸出一雙手點向玄女,玄女將破曉倒提,正在此時,傲雪劍飛了回來,刺向破曉和玄女,而破曉雙腿飛開,恰好要從縫隙中穿過刺向玄女,玄女急忙松手,破曉身子一翻,踩在傲雪劍上,借助傲雪劍僅有的承托再度向玄女沖去,一招「白梅頂雪」將自己化作一柄劍刺向玄女,玄女雙手夾住破曉,和破曉內力拼在一起,破曉身子一震,將體內的真氣逼迫出來,身後的傲雪劍從自己身子平行飛過,刺向玄女,玄女松手之際,破曉忽然抓住傲雪劍,劍花挽起,將蜀山劍法和滄浪劍法融合,在玄女面前忽然猶如數百把劍刺向自己,而林破曉身子穩穩立住,箜篌依舊在款款而彈,劍花猶如是在比劃著旋律一般紛紛起舞,玄女的眼中猶如無數把劍向自己飛了過來。

天空霧氣猛然散開,一道道劍影劃向天際,破曉只覺自己自從洗了個澡後渾身都是真氣,盡皆散了出來,朝玄女刺去,一道道劍氣猶如利劍劃破長空,道道閃著金光,像是r 月之光刺透大地,驚天動地。

輕嘯聲過後,破曉的傲雪劍被玄女的衣袖卷住,破曉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劍被夾住,頓時覺得失落,這已經是破曉全部的內力使出來了,他自忖在中原能接住他這一劍不超過四人,就連那四個人都未必能接得住,誰知在這里還不過是輕如鴻毛的劍招。

玄女微微一笑,忽然長袖撕裂,傲雪劍正指著她的胸口。

「你贏了。」玄女款款落地,姿態依舊超月兌俗塵,頭發依舊款款披著,除了衣服上幾道劍痕,已經是毫發無傷。而破曉則是散著頭發,身上還有著被自己凌亂的劍氣所傷的劍痕。

「可是……」破曉分明沒有傷到玄女半分,一來他覺得于情于理都不算是自己贏了,如果是玄女有心放過自己,心里卻竟然覺得不踏實起來,就像是剛剛喝到一半的好茶忽然滴水沒有,那將是多大的遺憾,而更重要的是,破曉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你傷不了我無非是因為我的內力比你高深,而招式上我已經輸了,林破曉,恭喜你過了y 界,後面的s 界可沒有y 界這麼好過。」玄女走到破曉面前,輕輕搭在他的手上,而破曉則感覺到陣陣內力涌向自己,身上的疼痛慢慢消失。

「y 界不過是考驗你的世界觀,還有對無常世事的體味,而s 界則是更高的境界,遠非y 界所能比,你需要的是真正的實力,在那里我不會一路追隨于你,也沒有管制者會跟著你,他會在最後的無極曇誓天等你。s 界有十八重天,你若是闖過去,我會在無s 界的秀樂禁上天等你。切記,不要相信s 界的任何人任何東西。」玄女如是說道。

破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拜道︰「多謝前……玄女指示。」

玄女微微笑道︰「我可沒有指示你,後面的關卡我不能泄漏給你,說真的,在s 界你最好是懷有一顆絕情的心,所以對于天縱來說他過s 界比過y 界要容易許多,只怕你會相反,但無論如何你都要闖過去,時間已經不多了,如今一天快過,你還有兩天的時間,你最好是在一天便把s 界過了吧。」

「啊?」破曉頓時發現時間過得是如此之快,只是這三十六重天最簡單的五重天都花了自己一天的時間,何況是後面的十八重天!

「林破曉,後會有期。」玄女款款飛起,朝遠處飛去,還沒等破曉將她攔住,只剩下他一個人暗自苦悶︰「兩天……只有兩天……」

破曉的手抓得越發得緊了。

穿過七曜摩夷天,破曉便感覺到了一股越發朦朧且幽深的殺氣,在「虛無越衡天」中,破曉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只見四周一片孔明,甚至是虛無,他此刻不敢邁出一步,邁出任何一步都有可能是一腳踏了個空就直接摔入萬丈懸崖。

這條路究竟在哪里?破曉不敢打這個賭,冒這個險,一旦失敗便是沒有回頭的路了。「喂,有人嗎?」破曉連連高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答,他心里在不住顫抖,心中越發地虛了,這條天塹,使不得輕功,因為你不知道無從落腳,使不得暗器,因為身上除了一把傲雪劍身上空無一物。

「切記,不要相信無s 界的任何東西……」破曉的耳邊回憶起玄女對自己說過的話。

「難道這一片空虛也是假的嗎?」破曉沒有把握,他輕輕走到懸崖邊緣,下面雲海翻騰,滾滾涌起層層疊疊的雲彩,將這里襯托得當真猶如仙境。破曉輕輕在懸崖上點了下去,腳尖似乎踫不到任何東西,果然還真的是萬丈懸崖。

就在此刻,四周山風凜冽,猛然從身後吹起一陣大風,將破曉吹了下去,破曉急忙抓住石塊,整個人凌空在萬丈懸崖邊上,他抓住的那塊石頭微微有些滑動,忽然幾片塵土揚下,破曉的手中像是空無一物一般,只剩下光潔如大理石的懸崖,而破曉手中滑落,向萬丈深淵落去。

千鈞一發之際破曉急忙抽出傲雪劍,一把劃在懸崖壁上,隨後身子向上一提,想要沖向懸崖邊,然而懸崖像是在移動一般向後退了幾分,破曉經過方才那一戰氣力明顯有些不足,眼看自己將要落下去心中忽然閃現一個念頭,他反身一腳踢在懸崖邊上,縱身向後一躍,身子離懸崖越發地遠了,破曉仰著身子看著自己越來越往下墜,心中狠下心來,閉著眼楮,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傲雪劍最先接觸到一塊東西,破曉眼楮睜開,將傲雪劍一彈,身子直立落在地上。與其說是地上不如一片虛空,而他的的確確踩在地上,那是一塊晶瑩剔透巨大的水晶,透著幽幽的光輝,將底下的雲霧完全地透了過來。破曉心中微自一喜,「原來還是有地面的,前面的空隙不過是嚇唬我罷了。」

他站起身子,一點一點向前模索,這不是一塊整齊的水晶石,而是高低不平,左右不定,稍有不小心便是真的落入了萬丈懸崖。他將雙手展開,一點一點向前走著,每走一步身子都會不自覺地搖晃幾分,越走越遠,眼前已經能看到懸崖的另一邊,白玉一般的石壁就在眼前。

破曉一路呼吸這山風,頓感神清氣爽,那些山風仿佛是道道真氣透過自己,將自己方才決斗所受的傷一點點治愈,甚至是無形間給自己增強了許多內力。

當破曉踩到最後一塊石頭的時候,他心中終于松了口氣,來到懸崖前,他穿過石洞,眼前的霧氣越發濃重,從黑暗到光亮,在他眼前立著「太極蒙翳天」的石碑。

破曉一路走著,除了朦朧的霧氣什麼都沒有,而與眾不同的是,這里的霧氣分成兩層,上層是白白的猶如雲朵一般柔軟的雲霧,下層是滾滾濃煙就像是剛剛被烈火焚燒過一般,恰是印證了「太極」二字。就在破曉走到太極蒙翳天的中間時,破曉看見一個大漢舉著一塊石頭,面前放著一把巨大的斧子,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什麼吃力的樣子,破曉走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

「哇……這不是盤古吧!」破曉看著眼前的這個大漢,嚇得向後退了幾分,想到這里不能相信任何東西,他才微微鎮定。

「是啊是啊,我就是盤古,小子,你認識我?」那個大漢粗聲粗氣額頭冒著汗珠,沖著破曉說道。

破曉心里暗想︰「演得還真是像。」于是隨口答道︰「對呀對呀,我還能算到你的未來,你將會是我們開天闢地的始祖呢。」

「啊呸,老子剛剛從蛋里出生,一斧頭劈了這里,誰知道突然落下一塊巨石,老子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抬頭看了看那塊巨大的石頭,只怕也只有他才能頂得起來。「年輕人,你能不能幫幫我,幫我頂一會兒?」

破曉暗想︰「讓我幫你頂住?這不是要我命麼。」他沒有理會他,只是對他說道︰「這樣,我先去下面一重天,等回頭一定回來救你。」

「唉,每個人都這樣說,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遵守承諾。」盤古的眼中似乎帶著幾分絕望,輕輕搖了搖頭,「我在這里已經頂了一百年了,看來是無緣得見這天地了。你走吧,走吧……」

破曉看著盤古那傷心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忍,可是玄女不是說過不能相信s 界里的任何人任何事嗎?他的心中越發矛盾,想要向前走一步不再理會那個所謂的盤古,一旦回頭破曉當真是要改主意。可是就算是明知那個盤古是假冒的破曉心中依舊覺得他可憐,就在破曉走到盡頭快要踏入另一重天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問道︰「我要幫你頂多久?你確定你有辦法?」

盤古詫異地望了望破曉,點頭道︰「只要一下,一下就好,我會幫你一斧頭劈了這塊石頭,不會傷你半分。」

「那我幫你用斧子劈吧,這塊石頭只怕我頂不起來。」破曉搖了搖頭,走過去打量著斧頭,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竟然還是放不下這所謂的同情心過去幫助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人。

「這斧頭可是比石頭還要重,不信你試試。」盤古讓破曉提了提斧頭,果然破曉被累得氣喘吁吁,破曉呼了一口氣道︰「還真是,那你如何能保證我可以舉得起這塊石頭?」

「用你全身的內力,瞬間舉起,我知道你的時間不多,我們速戰速決,你幫是不幫,隨便你。」

「好。」破曉點了點頭,因為他實在厚不起面子再去改主意。他走到石塊底下,說道︰「我喊到三,我們就……」

話未說完,忽然那盤古突然跳了出來,那石頭徑直砸向破曉,破曉用力頂住,腳下馬步飛快地扎起,地面被他的內力震懾被陷進去一個大坑,那個盤古舉起斧頭哈哈笑道︰「傻蛋,明明可以通過竟然還要回頭,傻子,傻子!哈哈哈哈!」

破曉額頭冒著汗,惡狠狠地盯向他,咬著牙,將那塊石頭高高舉起,「果然誰都不可以相信。」

「能進這s 界的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可他們都沒有相信我,倒是只有你這個笨蛋,真的是蠢的可以。」盤古朗聲長笑,看向破曉,「以後就有勞你替我扛著了,想不到我通天王裝盤古裝得還真像。」

破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他哼哼一笑,閉上眼楮吸著這里的混沌之氣,方才在他出汗使出內力之際,底下的黑氣不斷向自己涌來,而頭頂的白氣也同樣涌來,兩團霧氣像是在畫著一個太極一般,纏繞在破曉周圍,同樣地在他身體里不斷中和,破曉感覺到陣陣混沌之氣傳入自己體內,融入自己的血液,他大喝一聲,竟然將那塊巨石向上抬起幾分,雙目圓睜,像是一道閃電沖了出來,那塊巨石轟然落地,整個太極蒙翳天震顫了幾分,那個通天王難以置信地看著破曉,隨後淡淡一笑︰「既然這樣,交手吧。」

通天王一把巨斧絲毫不差盤古的那把開天闢地的斧頭,至少在這片小天地之中算是真的盤古了。通天王一斧頭砍向破曉,破曉身形一閃,傲雪劍拔出,和斧頭交錯,就在片刻之間,兩人交錯而過,通天王不可置信地看著斧子,破曉輕靈如燕縱身躍了過去,像是沒有使出多少的力氣,通天斧像是被劈斷的柴一般斷落,破曉看都沒有看那個吃驚的通天王一眼,朝下一重天走去。

至少他現在已經感覺到,每通過一重天,自己的力量便會強上幾分。

他已經沒有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拿自己的x ng命與幸福在賭,甚而至于是雲靈的幸福,林破曉心中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雲靈的所有來賭,如果有機會,如果可以再見到她,他一定要緊緊抱住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要好好認錯,好好陪她,哪怕是一輩子被她欺負,被她虐待他也不怕,哪怕是雲靈每天都叫他洗碗,他也心甘情願。

時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林破曉,也該真正地覺醒一次,用最快的速度,把這里的一切都擺平!

赤明和陽天。

這里是一片火海,熱得幾乎將自己可以烤熟,破曉看著紅通通的火燒雲,就像是真的著火一般,將天際渲染得一片通紅。四周的空氣不斷地在翻滾,被灼燒之後變得扭曲。這里的溫度已經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破曉一路運起《九y n真經》的內功心法,同時暗暗運起《合璧心經》的心法,在抵抗熱量的同時將四周火熱的真氣灌注到自己的全身,這里熱得已經是寸草不生,每走一步都像是中暑一樣搖搖晃晃,哪怕是用九y n真經,這股寒氣也難以和外界的熱氣所抵抗。

破曉記起在第二重天沐浴時候的情形,這里的溫度比溫泉高了數十倍,如果沒有適應第二重天的溫度,那他根本是過不了這一關的,破曉明白這是以以前為基礎同時激發自己所有的內力,而同樣的這里氤氳的每一股真氣都是可以為自己所用的,或許這正是他們要考驗自己的本意。

在赤明和陽天中,天上翻滾著九個太陽,在九個太陽底下,休息著一只喚作赤炎獸的獅子,毛發火紅,就像是燃燒的烈火。赤炎獸的眼楮微微眯起,懶洋洋地看著近處,破曉稍微走近一點,那只赤炎獸忽然將目光盯向了破曉,破曉心中微微一凜,暗想如果扔根骨頭給它應該就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了吧。

毒辣的太陽照向破曉,九個火球就像是真的太陽一般朝自己照下,幾乎是要魂飛湮滅,光線紛紛聚焦在一點,破曉每前進一步,在他的前面就被照透一塊地皮,濃濃的焦糊味向自己傳來。赤炎獸的身子慢慢弓起,鼻子里冒著熱氣,好像快要噴出火來,眼楮里映著破曉的影子,一點點向自己靠近,身上的毛發也越發豎起,j ng覺地看向破曉。

「喂喂喂,我沒有惡意啊。」破曉一點點邁著步伐,朝赤炎獸笑笑,赤炎獸站了起來一點點向後倒退,眼楮死死盯著破曉,太陽照在赤炎獸的身上將它的毛發照得火紅。

只听「嗤」的一聲,赤炎獸身上的毛發忽然著起火來,赤炎獸發怒般地撲向破曉,火焰將它的全身蔓延,赤炎獸露出獠牙,沖破曉而來。破曉急忙閃身,卻又靠近它不得,渾身的滾燙讓破曉不能下手半分,陽光終于照到最強,瞬時將四周燃燒,成為一片火海,破曉手里握著的傲雪劍也隱隱發出滾燙的氣息,幾乎快要月兌手,他急忙運起內功將熱量驅散,可是火熱的氣息像是海浪一般一層一層朝自己涌來,衣服發出淡淡的焦味,似乎也快要著了起來。

赤炎獸的獠牙露出來張出血盆大口,足以將林破曉整個人吞下,破曉迫不得已只好伸出手握在它濕潤的獠牙之下,卻是冰冰涼涼的,只是那股力氣已經把破曉壓在地上,破曉用力撐開它的嘴,赤炎獸火熱的氣息噴向他,破曉將頭微微偏轉,就在此刻,忽然又是一陣輕響,他的肩膀開始著了起來,而且《九y n真經》的內功心法已經完全不能阻擋擴散的熱量了,破曉迅速地在赤炎獸下一步將要把自己給吞下去的時候輕靈躲過,急忙將身上的火撲滅,然而四周渾身上下已然全部著了起來,破曉摘下衣服,露出了身上穿的天蠶寶甲。

赤炎獸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頭微微斜著,朝向破曉,後腿在地上劃著灰塵,映著烈r 再度朝自己沖來,破曉在地上翻滾而過,與赤炎獸的毛發擦肩而過,差點又將自己的身上燒起來,幸好天蠶寶甲遇火不化,耐得住高溫,不然也不會把軒轅風給困住十幾年,他抬頭望著太陽,又看著赤炎獸,似乎是太陽光將它激怒,而那些太陽又不像是真的,破曉心中立刻便有了主意。

林破曉凌空一躍,在赤炎獸朝自己沖過來之際拔出傲雪劍,端起傲雪劍,對著其中一個太陽使出一招「飛雪sh 鹿」,傲雪劍帶著滾燙的劍氣sh 向太陽,破曉立在空中等待著傲雪劍sh 向太陽的剎那,額頭上的汗珠滾滾滴下,猶如下了一場傾盆暴雨,把自己的渾身都濕透了。

「 」的一聲,一陣火海在天空中蔓延,火焰將天空照得更亮,傲雪劍緩緩落下,帶著滾燙的劍氣,破曉正楮一看,瞬間使出御劍之術,對著傲雪劍下落之勢手腕一翻,傲雪劍再度調整劍勢,破曉抵著熱量再度對傲雪劍使出內力,傲雪劍再次sh 出,朝著另一個太陽飛去。

此刻天空中陡然不時地冒出一片片火海翻滾蔓延,破曉凌空躍起不斷駕馭著傲雪劍,傲雪劍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地來回飛sh ,似乎帶著滾燙的尾翼猶如一只鳳凰鳴嘯著飛向天際,劍影紛飛,花火飛舞,破曉輕松自在地駕馭,似乎剛才出了一身的汗之後變得神清氣爽,他本是愛干淨之人,此刻渾身的汗水他也早已習慣,只希望能洗個舒服的澡。

八個太陽被自己迅速消滅,只剩下一個孤零零地在天空,赤炎獸身上的火漸漸熄滅,眼楮里的怒氣也逐漸消失,最後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顯然已經氣力耗竭。

破曉喘著氣落在地上,汗水仍然是滴滴答答落下,眼前的大門開啟,但是從門外隱約的霧氣之中破曉似乎已經明白,下一重天里面會有什麼。

冰天雪地!

第十重天,玄明恭華天。

整個天地都被冰封,林破曉心中雖然早已猜到,但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因為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而此刻渾身結起了冰,他身上穿得衣服只剩一兩件,有的甚至被燒破了好幾個洞,破曉捂著肩膀,牙齒直是打戰,他閉上眼楮,模清了門路,將積蓄在體內的第九重天的熱量一點點在身上擴散,而他經過這十重天,他自信他已經學會了通過這三十六重天的技巧,倘若再是模不透,他只怕真的再也見不到雲靈了。

林破曉一面抵住寒冷,一面將寒氣吸收到自己的體內,在他的身上冒著絲絲熱氣,看著四周死寂的一切,以及那道被冰封的門,忽然從一片銀白中跳出一只雪狼,渾身的毛發就像是冰錐一般,刺向四方,破曉嘴角忽然閃起像天縱一般的冷笑,此刻他也漸漸明白天縱臨敵時候的那種感覺了,因為如果你自己變得足夠的強大,那麼再厲害的對手對自己而言早已將他的弱點暴露了出來。

雪狼眼楮里閃著寒光,朝破曉撲去,破曉拔出傲雪劍徑直沖向雪狼,就在此時忽然他的手臂像是被咬住一般,只見在自己拔劍的瞬間另一只雪狼咬住了自己並且死死拖住,破曉抬頭望去,另一只雪狼向自己呼嘯而來,破曉身形急忙向後閃退,面前的那只雪狼離自己也只有一尺。他此刻已經被八匹狼給團團圍住。

山中的雪狼,本來就已經是團隊作戰的高手,他們的智商不比人差甚至更高。破曉看著這幾只九天十地的雪狼,手中的傲雪劍微微握緊,發現自己若是在一處地方停留太久便會被冰封在地面,只有不斷移動才能避免自己被冰凍,而此時他已經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

要想從雪狼嘴里逃生,就要比它們更快。破曉眼楮一亮,使出追雲逐月,側著身體從雪狼之間滑過,雪狼撲向自己的瞬間破曉改變原來的方位從一個死角鑽了過去,傲雪劍劃在地面閃著火花,僥幸從雪狼口中逃生,只因此刻從天上一只雪狼再度撲向自己,破曉嘴里說道︰「得罪了。」傲雪劍飛過,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劍花,飛快地刺向奔向自己的狼群,每一只狼群的腿上像是被刺了一劍,血流出來瞬間凝固,隨後傷口愈合,破曉微微吃了一驚,想不到在冰天雪地里雪狼的療傷本事竟會是如此,破曉急忙接住劍,對著再度奔向自己的狼群刺了過去,這一次,刺中的是他們的穴道。

狼群忽閃,魅如閃電,破曉一劍劍不偏不倚剛好刺中雪狼的穴道,停了下來,雪狼倒在地上,破曉乘此機會急忙跑到冰封的大門,使出自己積蓄的真氣,手掌猶如火焰將冰封的大門融化,他看著水汽一點點滴落,大門上隱隱約約浮現,心中舒緩片刻,剛要休息,水汽瞬間便又變回了冰塊,凝固在大門上,破曉立刻繼續使出內力,不能停住片刻,躺在地上的狼群隱隱有站起來的姿態,破曉急忙使出渾身的內力,一面吸收著天地間的冰寒之氣,將大門一點點融化。白玉般的大門漸漸露出光澤,透著幽幽的光芒,破曉心中焦急萬分,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大門,而身後已經能夠感覺得到狼群的喘氣聲。

破曉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像是被一頭狼搭在肩膀上,卻又不能回頭,一回頭便是一口將自己的頭給咬下來,此刻他再度被包圍,然而他鎮定自若,等待著大門的打開,就在這時,破曉長嘯一聲,一股巨大的熱浪將狼群卷走,破曉瞬間推開被冰封的大門沖入了第十一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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